佳琪動了兩下,她睡得迷迷糊糊,以爲我是不小心摔在地下的,她也沒有在意,又再次躺了下去。
房間安靜下來後,其實我心裡也沒有了主意,這種事情趙曉文做得出來的,我和她做了這麼多年朋友,對她的瞭解還是有的,一旦我把事情告訴易晉,這些照片必定在一時之間,散佈整個網絡。
我不敢賭,我確實不敢賭,可是我能夠怎麼辦,我能夠怎麼辦。
我滑坐在地下。
終於。那場大雨來臨了,整座城市被大雨淹沒着,傾瀉着,這個雷雨交加的天氣,很快便將這座城市淹沒。
電視內全部都是天氣預報在提醒這幾天接二連三會有大暴雨。讓各位注意出行安全,儘量別出門的話。
下午本來是要和客戶見面的,可因爲這樣的天氣,高速公路上已經限制了出行。
我只能坐在酒店內等着這場雨停。
可這場雨最終下到了第二天早上,整座城市的馬路上全都被大雨所淹蓋。一直到下午才正式疏通。
我也沒有再帶着佳琪去巡視這邊的項目,而是直接坐了最早的一般飛機回了n市,回到n市後,我一直都變現如常,沒有什麼異樣。面對易晉也始終是不鹹不淡。
易晉爲了給我更多的空間,並沒有把我逼得太緊,我回去的第一天,他也去出了一趟差,我們的時間是錯開的。
而對於趙曉文的威脅,我照樣每天上下班,倒是趙曉文有些沉不住氣了,她給我打了好幾通電話,我都沒有接。
過了差不多兩三天,正好是下班時間,我從辦公室內出來,於曼婷站在門口等我,我朝她走了過去,我剛想和她說話,我包內的電話響了,我將拿了出來,看了一眼,是趙曉文發過來的信息,我沒有細看,而是放入了包內,對於曼婷笑着問:“有事嗎?”
於曼婷看了一眼我的包,她說:“我是來接您下班的。”
我說:“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於曼婷再次說:“是易總讓我來接您的。”
我說:“易晉回來了嗎?”
於曼婷笑着說:“沒有,易總還在國外處理一些事情。”
我也沒有拒絕,既然於曼婷說要送我,那就送吧。我上了車後,於曼婷一直在試探性的問我,這幾天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她一直都在繞着圈子問我,我都說沒事,車子停在家門口後,我從車內走了下來,剛走到客廳,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曼婷今天爲什麼要特意來接我,爲什麼又繞着圈子問我這端時間有沒有事,我陷入一片沉思時。
我把拿了出來。
我想了想,打了一通電話給江華,讓他過來了一趟,江華差不多二十分鐘趕到後,我把遞給了江華,江華略皺眉看向我,似乎不明白我要做什麼,我說:“你拿去檢查一下,我懷疑這部有問題。”
江華將接過後,說了一句:“明白。”便從沙發上起身,拿着那枚出了大廳。
僕人正好端着茶水上來,見江華走了僕人小聲詢問我:“那位先生怎麼走了?”
我低眸喝了一口茶說:“她有事。”
僕人沒敢多問,把東西擺好在桌上後,便離開了。
那一天江華始終都沒有打電話過來,直到第二天我去公司。江華便走了進來,他順帶着將門給扣緊,然後朝我走了過來,將我昨天給他的,放在了我面前。
他壓低聲音說:“昨天把拿去了檢查,從裡面卡里面檢查了一個東西。”
江華手上捏着一個肉眼勉強可以看到的芯片。
在看到那芯片時,我冷笑了出來。
江華見我冷笑,他大約也猜出這顆芯片的來由了。
我從他手上接過,拿在手上研究了幾秒,我說:“這東西你別看它小巧別緻,它藏在你卡里,可以監聽到你的每一通電話,以及你的每一條短信。”
江華皺眉說:“您是說,芯片是……”
他沒有把這個人說出來,我知道他說的是誰。
我繼續冷笑說:“你的猜測沒有錯,如果不是於曼婷那天繞着彎來問我,我還真是不知道有個這樣的東西,一直藏在我電話卡里。”
江華說:“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說:“你以爲我真的自由嗎?易晉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非常清楚,這就是他可怕的之處。這麼多年他也始終都沒有變過,至少在掌控我這方面。”
江華沒有說話。
連他都不說話了,我笑着問:“你是不是也覺得很可怕。”
江華說:“也許這就是他愛您的方式呢。”
我說:“是啊,這就是他的方式,壓抑的,禁錮的,猶如地牢一般圈禁着我,看似自由,可你根本不知道身邊有多少雙眼睛在時刻盯着你。”
說到這裡,我將那張芯片往垃圾桶裡扔了下去,對江華說:“你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江華離開後,我整個人靠在椅子上,手上拿着的在桌面上下意識敲擊了兩下。
差不多過了一個星期,趙曉文家出事了。趙曉文家裡所經營的連鎖餐廳,被勒令關閉,報紙上說是因爲所用的調料裡,被查出混有少量的罌粟殼。
趙曉文的二哥以及三哥,在當天下午被帶進了警察局。
差不多就在趙曉文家的連鎖餐廳出事的沒多久。趙曉文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她在電話內說:“是,我不該威脅你,可是易小樊,我沒想到你真的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易晉!他這麼狠!這麼狠——”
她情緒激動到接二連三說了幾個狠字。說到後面,她瞬間便哭了出來,她說:“易小樊,我認輸了,我錯了。你能不能讓他放過我家,我不想因爲我的事情而牽連到我的家裡人,你能不能就當是我們最後一點情誼,幫我這一次。”
趙曉文這個人骨子裡是驕傲的,現在讓她如此低聲下氣來求我,可見她是真的走投無路了,面對她的哀求聲,我並沒有說話,因爲佳琪在門外敲門提醒我說,會議要開了。
我擡手看了一眼時間。笑着說:“你威脅我的事情,不是我告訴易晉的,而是易晉自己發現的,你該求的人是他,不是我。”
趙曉文的哭聲戛然而止,她似乎也猜到了什麼。
我笑着說:“是不是發現自己很倒黴?終於豁出去一次想要拿捏住我,我本來確實已經被你拿捏住了,甚至都在想要不要按照你的話,收拾包袱滾蛋了,可我們兩個人千算萬算都沒算到。我的被易晉監聽着。
趙曉文,我該說你倒黴,還是說你這輩子永遠都是運氣不佳,本來你好好賣個乖,說不定還有機會頂上吳霓的位置。可你偏偏要這麼急,急着作死來踩易晉的雷區,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了把米的滋味如何?”
我說到這裡,低低笑了出來。笑聲裡是毫不掩飾的譏諷。
趙曉文的似乎是從她手上脫落了,我聽到電話傳來一陣東西落地的巨響,尤其的刺耳,我想就像趙曉文此時的心情,一定又震驚又如雷轟頂吧。
那邊響了一會兒後。便顯示電話已結束。
我看了一眼,嘴角的冷笑消失,我把丟在了桌上。
用了一份文件蓋住後,便出了辦公室,去了會議室開會。
我開完會後已經是下午六點。六點我從公司出來後,依舊是於曼婷在那等着我,本來江華要送我的,不過他在看到於曼婷後,很識趣的和我說了句明天見,便從我身邊悄然離開。
我提着包朝着於曼婷走了過去,於曼婷將車門拉開後,如往常一般問我晚上想吃點什麼。
我彎身進入車內問她易晉什麼時候回來。
於曼婷坐在架勢位置上回答我說:“國外的分公司出了一點緊急狀況,易總這次處理,加上來回,估計還要十多天。”
我坐在後座笑着說:“是嗎?”
於曼婷無比肯定的回了一句是了,她以爲我是想易晉了,便說:“要不,我現在給易總打個電話?”
我說:“不用了,我隨口問問。”
於曼婷聽我如此說,也沒有堅持。
車子開了一會兒,我又問:“於秘書,你知不知道趙家發生了什麼事?”
於曼婷見我提到趙家,她側臉看向我,假裝什麼都不知問:“趙家嗎?我看了報紙,聽說飯店被查封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指甲,嘟囔了一聲說:“也不知道他們家得罪了什麼人。”
於曼婷怕我繼續深問下去,轉移話題說:“我聽說江門那邊有家飯店不錯,您要不要去試試。”
我語氣淡淡的回了句:“隨便吧。”
於曼婷便吩咐司機改道,朝江門那便開了過去。
因爲是下班的高峰期,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易晉便打了一通電話在我上。
下一更八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