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只是晚輩想。今日仍大年伊始,又是夜裡黑不見掌,萬一略有所失,必有傷亡;新年裡好像不大吉利!”
趙嶽道:“武林中人比劃,講究的是手底下見真章,勝負全憑真功夫,半點假不得!刀槍無眼,受傷是難免的!金少俠還有別的好辦法?”
“談不上好辦法!晚輩倒有一個笨主意!只是在下並不知道無念師太和趙前輩的武功如何!說將出來,恐有不平之處!倆位莫要見怪!”
趙嶽笑道:“言者無罪!金少俠請說!”
金念如道:“晚輩見這座黃鶴樓頂,倒不失是個很好的比武場所!”
無念師太道:“此話怎講?”
“倆位前輩要是在上面動手!那一位要是不小心下了地,又或者是踩破樓面的琉璃瓦便算輸了!點到即止!總比要見彩纔算勝負好得多!新年伊始,難道不是嗎?倆位前輩認爲如何?”
趙嶽一聽。立槍大笑。道:“這個主意新奇!師太認爲怎樣?”
無念師太微微一笑。道:“既然趙壇主認爲主意不錯!貧尼奉陪就是!還有什麼條件嗎?”
金念如笑道:“如果要比高下,這座樓看來不低!大家都不許在各層檐尾借力!一口氣上去也不錯的!”
趙嶽哈哈大笑。道:“好主意!好主意!”
無念師太道:“既然如此!咱們一 二 三上去!照江湖老規紀辦就是了!趙壇主認爲如何?”
趙嶽伸手抄了幾片雪花。笑道:“琉璃瓦上下了雪,可真的難走路!師太要小心纔好!既然如此,在下奉陪就是了!那就請金少俠代爲發號施令了!”
金念如見他說話十分豪邁,心裡佩服起來。當下哈哈一笑。道:“不敢!不敢!那未學晚輩就無禮了!準備一 一 一、二、三!起!”
金念如的“起”字剛落,倆人同時飛身而起!
這一戰,比的不單是招式,還有輕功、內功!在有雪的琉璃瓦上面動手,除了下盤要穩,還要防守對方的進攻,不用力又站不穩,太用力琉璃瓦又會破!十分難爲!
金念如也急忙忙的跟着躍上去!可惜他的內功雖好,卻沒有學過輕身功夫。即使借力,試了好幾次也躍不上去!不由大呼可惜:“真是可惜!我自己出的主意,我自己既然上不去!看不到!”
水珠本來要上去不是難事,但見金念如上不去,只好忍着好奇。說道:“你的內功遠勝於我!本來要躍上去十分容易的!只是你不會輕功要訣!不如我教你?”
金念如笑道:“你要當我師父啊?要不要跪下來叩頭?”
水珠一怔。倘若自己傳他輕功,他天資聰慧,多半即時能用!只是有了一層師徒關係!此生再無夫妻之緣,此仍上古就有的禮樂輩份之論。想到這裡,急忙道:“我說笑了!我師門的輕功雖不怎麼樣,但也不傳外人!再說,本門從來沒有男弟子!”
金念如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自不會想當她的徒弟。也沒想到水珠那層,見她如是說,便笑笑完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