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念如被小月一問。也怔住了。問道:“我們該到那裡去呢?”
衆女笑了起來。歐陽如花問道:“你自己要到那裡去!你自己也不知道嗎?”
金念如苦笑一下。只覺天地雖大,竟無自己容身之地!不由苦笑一下。道:“我又能到什麼地方去?”
小月急忙道:“我們不如去黃山玩!好像少爺以前說過甚麼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不如到黃山看看?”
金念如見愈去愈遠,不是去廣西的方向。當下也不說什麼,唯有點點頭!
當下四人步行找到一家農戶住下。第二天,小月弄來四匹驢子。
水珠笑道:“你這丫頭真有本事!”
小月也笑道:“我本想找馬的!可是這裡沒有四匹那麼多!只有驢子多!”
一行四人騎着毛驢。走了二日,又回到通山縣城。小月見有人受傷了,便住了下來。只住了三天,小月又叫人做了一輛大大的馬車,套着四匹馬。自覺這裡沒什麼好玩!便建議起程。她老人家開口,衆人都不說什麼。於是取路往東北方向,見大路就走!
水珠與歐陽如花總算已經見過小月的本事了!也不再奇怪!金念如憐歐陽如花受傷了,用被子把她圍起來!
水珠見金念如如此待她,心裡醋意雖濃。卻是倆女前日心意一通,倒也不出言相諷。心裡隱隱約約的想:“念如待她,想必也如姐妹一般。不知到了幾時,他才能忘了憐香表妹。他如果喜歡歐陽如花,一輩子都開開心心的,我還求什麼呢?”她仔細地想了一回,明白自己願將此生去成全金念如;自己願用此生的痛苦,去陪伴金念如的左右。只要他過得好,過得開心,自己又還求什麼呢?自己不是一直在求金念如此生能快樂嗎?只要他快樂開心了,自己得到得不到已經不重要了!
到了這一刻,水珠不知自己對金念如的感情已經到了真愛的境界了!但她心裡卻有種撕裂的痛楚!這一刻,她知道,自己與金念如其實也並無分別!金念如何曾不是用他的一生去成全憐香美滿?何嘗不是用一生的痛苦,去陪伴憐香的今生?
歐陽如花望着水珠,水珠也望着她!忽然也明白同爲女人的感覺,心裡都有說不出的痛!都齊齊嘆了一口氣!
一行四人,一路之上遇水賣車,遇路又造車。只是小月叫人做的車太大了!造車固然要花費許多銀子,賣車去和賣燒火柴差不多!一路都是半遊半玩,到了五月五日,纔到黃山;所幸一路無事,衆人遊遊玩玩,十分融洽!
小月把馬車放在客棧,向人打聽,才知道見到的不是黃山,而是九華山。從這裡見到最近的便是芙蓉峰了!
水珠叫道:“小月!你不是最知事的包打聽麼?打聽到是黃山,怎麼到了九華山?九華山比得上黃山麼?”
店小二道:“黃山還要南纔是!列位到了,也不防遊玩一下!”
金念如道:“也好!你忙你的去吧!”
店小二隻好退出去。心裡卻有一百個不滿意。心想聽那位小姐說話,好像我這九華山很差似的!黃山就不見得比我這裡好了!
小月道:“就給他們九華山一個面子!去看看罷了!”
水珠大笑。道:“幾百幾千年來,小月小姐沒給面子人家九華山也沒什麼!你今日給了面子也不見得就怎樣!到底是你走錯路了,便胡言亂語!”
小月只有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