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很成功,不過病人暫時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雖然安全氣囊起到保護作用,但是病人的腦部受到重創。我們把他頭部的血塊取出來了,之後的四十八小時裡將會是病人的恢復期,如果他能夠挺過這一關,就沒事了。”
“醫生,他醒過來的機率大麼?”肖父無比擔心的說了一句。
“這個不好說,要看病人自身的體力。待會我們要把他送到特護病房,你們不用留這麼多人,都先回去吧。”醫生說。
“還沒有聽見醫生的話嗎,都走吧,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就可以了。”肖父把怒火撒在白家人頭上,就連白啓雄他也沒給留情面。
“伯父,讓我留下來,我來陪肖飛,我要他醒過來以後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白雪柔梨花帶雨情深意切,讓肖夢山不覺得猶豫了。
“肖伯父,他是我的未婚夫,他出了事我的悲傷不比您來得少一點,我很擔心他,求你了,讓我守着他吧。”白雪柔看準時機,再次祈求。滾落出來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噼裡啪啦的滑落。
“罷了,罷了,我不該把氣撒在你的身上,肖飛這樣,你也是受害者。其他的人都走吧,雪柔跟我留在這裡。那個誰,我拜託你再也不要靠近肖飛,別怪我沒有警告你,下一次我要是再見到你是絕對不會給你留情面的。”肖夢山一臉震怒用手杖指着楚子涵,那意思像是在說下一次再看到他接近肖飛他的這根手杖就會無情的落下去。
楚子涵看了一眼白啓雄,白啓雄礙於有求於肖夢山,搖搖頭沒有開口,帶着白家人一衆向醫院外面走去。臨走時董晴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楚子涵,厭惡之色展露無疑。
“莉娜姐,別站在這了,他們根本不會讓你看見他的,你還是回病房休息吧。”丁夢然扶着楚子涵,看到她傷心的模樣也不覺得紅了眼眶。
“我就想看着他好起來,他救了我那麼多次,我不能丟下他一個人不管。”楚子涵哭了,眼淚洶涌出眼眶。
“你站在這裡也沒用,他們根本不可能讓你見他,你在這哭對他的傷也於事無補,我要是你就趕緊養好身體,之後一定要找出那個動了你車子的兇手,他纔是傷害肖飛的人,你何苦要在這裡懲罰自己?”
“夢然,快點扶我到病房去。”丁夢然的一句話點醒了楚子涵,現在的確不該是她悲傷的時候,她一定要找出證據將陷害肖飛的人繩之於法。
“白雪柔,你是不是瘋了,你真的要在醫院一直守着那個只剩下一口氣的病鬼。”醫生說的四十八小時已經過去了,肖飛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醫院小公園僻靜的一隅孟源拉着白雪柔的手質問着。
“孟源,瘋的人是你,你怎麼可以跑到醫院來,要是我們被人發現了,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泡湯了。”白雪柔說着用力的甩開孟源的手。
“你現在這麼做究竟是爲了我,還是你真的愛上了那個小白臉?”孟源不但沒放手,反而抓的白雪柔更緊了。
“我們已經快一個月沒見了,我看你專心致志的操辦你的婚禮,一心一意的要當肖飛的新娘,早就把我這個人給忘了吧。”孟源的臉漸漸逼近白雪柔帶着猙獰。
孟源的問題讓白雪柔不覺得一愣,這麼久了,她似乎真的沒有想起過孟源,雖然最初是逼不得已要跟肖飛結婚,可是長久的相處下來肖飛似乎漸漸的佔據了她的心扉,而她也想一心一意的做肖飛的新娘。
“別告訴我,你被我說中了心事。”
“別胡說......”白雪柔話還沒說完,就被孟源的脣堵住了嘴巴。
長久猛烈的親吻讓白雪柔化成了一池春水柔若無骨的癱在孟源的懷裡。
“看來,你的未婚夫對你並不怎麼樣麼,我說過,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和你纔是最登對的。”孟源曖昧的看着白雪柔。
“孟源,你真的是瘋了,你趕緊走,要是被人看見我們,就完蛋了。”白雪柔回過神來,用力推開孟源。
“白雪柔,身體是不能撒謊的,你剛纔的反應已經出賣了你自己。肖飛對你並不好是不是,你們兩家不過是利益聯姻,我奉勸你擺對自己的位置。他要是真的喜歡你,也不會冒死去救那個女人了,一救還是兩次。你不如趁他現在這樣,趕緊跟他解除婚約,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我纔是最愛你的人。”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孟源當初是白氏的中層管理,爲了多賺錢虧空了公司的錢去炒股,結果一敗塗地,掏出的窟窿補不上,被白啓雄發現,硬要把孟源告上法庭。如果罪名一旦落實,孟源這輩子就跟着毀了。不想見自己男朋友有事,白雪柔就跟白啓雄說出真相,說自己已經跟孟源交往了一段時間,感情很深,不想看着他出事。
白啓雄倒是同意放過孟源,不過唯一的條件就是和孟源分手和肖飛訂婚。爲了孟源白雪柔不得不答應父親。
“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跟肖飛結婚。肖家是什麼人,我怎麼可以出爾反爾,肖家家大業大,就連我們白氏都惹不起,你以爲我願意在醫院伺候一個生死未卜的人,我還不都是爲了你。”白雪柔說着紅了眼眶,那委屈模樣楚楚動人。
“對不起,是我錯了還不行麼。當初我那麼做還不是想多賺點錢,讓你老爸高看我一眼。誰讓我愛上了你,而你是千金大小姐。誰知道我運氣差,纔會弄出那件事來。你以爲我捨得你嫁給肖飛?這麼久不見,我實在是太想你了,所以纔來找你的。雪柔,你明明知道,我不能沒有你。”孟源說着把白雪柔抱在懷裡。
“不如,我們送他一程。”孟源感覺到了白雪柔的情緒變化,他知道自己在她的心中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他死了,你就不用嫁給他了。我們就可以永遠的在一起了。”孟源說着狠毒的眼色中透漏出一絲柔情。
“你想怎麼做?”白雪柔從孟源懷裡擡起頭來。與其沒有指望的守着肖飛,還不如讓他徹底消失。醫生說過了,如果肖飛兩天沒醒過來,以後意味着他變成植物人的可能性會很大,她纔不要守着一個活死人。如果肖飛死了就再也不會有人綁着她了。
“一切交給我,等我安排好了會跟你聯絡。”孟源說這眼裡閃現出一絲狠毒之色。
“伯父,你已經在這裡守了好幾天了,您還是回家好好歇歇吧,這裡有我一個人就夠了。”肖飛的病牀前,肖夢山一臉凝重,已經過去快一週了,肖飛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肖夢山能夠動用的關係都動用了,他甚至託人找來美國的腦神經科專家,只是對於肖飛的狀況仍舊是愛莫能助。
“雪柔,你不用再勸我了,我想守着肖飛,希望他醒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看見我。他媽媽去得早,這麼多年我忙於事業,我已經很對不起他了,現在我不想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肖夢山說着不覺得紅了眼眶。最近肖飛總是多災多難,讓他這個當父親的無比心痛。
“伯父,那你至少也要吃點東西,你這樣熬下去身體是會吃不消的。我也有些餓了,不如我們去樓下的餐廳吃點東西。”白雪柔已經跟孟源約好了,她負責支走肖遠山,隨後孟源會上來解決掉肖飛。
“也好,這麼多天也是難爲你了。現在像你這麼踏實的女孩子已經不多了。肖飛能夠認識你是他的福氣。”肖夢山對於白雪柔這幾天的表現十分滿意,爲了答謝白雪柔對肖飛的照顧,延遲了很久和白氏的地產合作項目,肖夢山終於簽了字,爲此白啓雄還特意送了白雪柔看重的一款最新的鑽石首飾。
“伯父,別這麼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相信肖飛會好的,我一定會守着他等着他醒過來的那一天。”
“好孩子。”肖夢山眼裡滿滿的感動。
白雪柔攙扶着肖夢山離開病房。這一邊孟源做好充足的準備。他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趁着四處無人悄悄走進肖飛的病房。
之後將病房門反鎖,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注射器。雖然孟源帶着厚厚的口罩,但是仍舊遮擋不住他臉上的兇光,鄙視的看了一眼病牀上的肖飛之後,把注射器對準肖飛的點滴瓶。
“就這麼讓你死了,還真是便宜你了。你佔用了我的女人也未眠太長時間了。別怪我,我不過是讓你解脫罷了,你這樣好死不死的活着,好不如來個痛快。”注射器裡的藥被孟源緩緩的注射進點滴瓶裡,接着他露出篤定的微笑,不出五分鐘肖飛就會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孟源將注射器塞進口袋裡,回頭跟病牀上的肖飛說拜拜,一回頭他愣在原地。牀上的肖飛不見了,只有被他拔下來的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