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深夜,袁飛客棧房內安睡,忽夢見一黃衣男子,紅髮稀鬆,紅眉紅須,朝袁飛不停彎腰作輯,口中喊道:“公子醒醒”一連幾聲,也不見他不耐煩,如此喊道。
袁飛奇怪自己從未做夢,怎麼今夜就入了夢,而且呼喊男子似乎額爲眼熟,猛的睜開雙眼,忽見牀邊果然有一黃衣男子,正是午時放生的螃蟹精。
只見他躬身喊道:“公子終於醒了,夜晚擾你睡眠實屬無奈,謹遵鱉王之命不敢在凡人面前顯露身形,所以夜晚叨擾,請你見諒,今日你救我一命,奉鱉王之命,請你入宴,以報救命之恩”言罷,躬身等袁飛回復。
袁飛起身端坐牀邊,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你不必客氣,回去回覆鱉王說不用報恩,明日我便要離去了,夜已深沉,不必打擾了”
“公子放心,我雖是妖類,易懂感恩,絕非欺心,殘害公子,殿中以擺宴席,誠邀公子入座,殿中備有金銀珠寶,古今玩物皆可由公子任取,以報公子救我之恩。”螃蟹精說的誠懇,再次作輯朝袁飛說道。
袁飛聽罷也不好在拒絕,起身穿鞋便拿劍相隨。
兩妖出得門來,只見螃蟹精額爲謹慎,腳步輕盈,見袁飛好奇想問,輕聲道:“公子不必作聲,出鎮外在向你解釋”
來到鎮外,便往一旁湖岸趕去,螃蟹精朝袁飛邊走邊道:“公子有所不知,原本此湖甚爲平靜,我等也在湖中靜修多年,誰知突然人流聚攏,建起小鎮,日日派船遊湖,着漁民捕撈我等,實在苦不堪言。
湖中便只有我和大哥三弟稍有法力,三弟不堪其擾便向岸邊弄起潮水,將那些人捲入湖中,本以爲施此懲戒便能讓那些人驚懼而逃,誰知道那些愚民以爲湖中果真有龍,或有寶物,一時間人流更多,當真是無奈,唉!
三弟氣不過,我和大哥也氣憤,便任由三弟去鬧,誰知一日天邊來了個紅袍劍仙,見三弟湖面施法,便使飛劍斬去,三弟大驚急忙驅使兵器迎敵,兩人在那湖面大戰許久,只攪的湖底天搖地動,待我和大哥要去相助三弟時,只見三弟負傷逃回,那劍仙不敢入水,獨自在那湖邊等候,放出飛劍湖上巡遊。
三弟回來後言說自己身負重傷,只怕命不久已,那劍仙飛劍厲害叫我等不要報仇,不要出湖面,我和大哥悲痛不已,也想報仇可自感力弱不敵,只有躲入湖中。
直到前些時日,見有另一個劍仙跑來尋他,兩人交談片刻便把飛劍收回,向南趕去,苦等多日見哪劍仙還未回來,大哥便叫我上岸探探,誰知就此被那漁民大網一撈,魚鉤一勾,便被捉去了,唉,若不是公子相救,不知今日我在何人肚中”言說間,兩行清淚流來,額爲傷感。
袁飛聽罷,也替他三人同情,想到劍仙若有所思,皺眉向他問道:“那劍仙可說是何門派?”
螃蟹精見袁飛好奇,答道:“不曾聽說是何門派”
兩人說話間,已來到岸邊,螃蟹精從懷中取出一顆珠子,向袁飛遞來,說道:“此物乃避水珠,口含其珠可避雨水,只是公子不要吞入肚中,此珠子得來不易,呵呵”
袁飛伸手取珠,照他所言含入口中,入口頓時清爽,笑道:“這寶物倒是奇妙,可是從何處得來?”
螃蟹精回道:“乃是大哥百年前,前往東海赴宴所得,卻是龍王賞賜,我倆快些入水,殿中相談吧”有些警惕的看向四周,生怕有人出現。
袁飛見他擔憂,也想快些試試這珠子,便向水中躍去,噗通入水,只感到呼吸順暢,猶如陸地,待螃蟹精入水,雙腳翻動水流,跟着螃蟹精向前游去。
只見湖水淺灘渾濁,螃蟹精伸手拉住袁飛叫道:“公子不用擔心,待離此淺灘,前方湖中清澈可見四周”
兩人一前一後,向湖中央游去,待離淺灘泥沙渾濁之處,只見深處湖底怪石嶙峋,魚蝦涌動,更有螃蟹橫走自如,不少水草飄舞,倒是一番美景,比之陸地更有一番風味。
遊不多時,只見四周湖底有哪沉船廢墟,更有人骨成堆,袁飛好奇問道:“這些人骨是何處來的?”
螃蟹精笑道:“那些愚民,自以爲此處有什麼寶物,日日遊船於上,派些船伕腳綁麻繩,口攜氣袋,便往這深湖送死,當真可笑,哈哈哈哈”
袁飛聽聞也笑道:“這般尋死倒是奇異”
兩妖不多時,只見前方湖中有一閃耀亮光之處,螃蟹精回頭朝袁飛道:“就在哪處”
待近前來,袁飛纔看清此處原來是所空曠地方,當中有一座石殿,殿內夜明珠閃亮,四周無魚蝦涌動倒是安靜。
螃蟹精拉着袁飛入內,穿過一奇怪水波,一入內,只感到身體輕鬆,雙腳沾地,彷彿回到陸地行走。
袁飛奇怪問道:“這又是何神奇法術?卻是能分隔水氣”
“這是驅水咒,乃是大哥百年明悟的法術”螃蟹精笑道。
兩人繞着石堆走了片刻,來到殿中,只見大殿有一石制圓桌,上面面擺滿了山珍海味,更有酒杯酒瓶,桌旁坐着位黑麪虯髯,身穿黑衣的大漢。
大漢見螃蟹精引着袁飛到來,連忙起身笑道:“恩公子果然來了,快快入座”伸手朝一旁凳子指去。
袁飛笑道:“不必多禮”朝凳子坐去。
待三人入座,黑臉漢子舉杯說道:“說來公子不必驚慌,我乃湖中鱉精,已有六百年歲月,自取王姓,名德”朝一旁螃蟹精指道:“這位是我二弟,乃湖中螃蟹精,得道稍晚,已有二百年歲月,自取黃姓,名協”隨即悲嘆道:“還有一弟,前些時日不幸被斬,乃是湖中水蛇,得道已有一百八十年歲月,自取孫姓,名舍”放下手中酒杯,悲嘆道:“我三人得道百年,至今從未碰到像近日這般苦難過”
朝袁飛看來,舉杯感激道:“多謝公子相救我二弟,讓他免於幸難,讓我不至於孤苦一人,敢問公子何名何性?”
螃蟹精舉杯遞來,眼眶泛紅,跟着道:“感謝公子救命之恩”
袁飛舉杯遞去,笑道:“二位不必如此,昨日見黃兄化形才知也是妖類,我乃長青山袁飛,也是妖類,是哪山中青蛇,與二位倒也是同類”
王,黃兩妖震驚,只見王德先道:“袁公子居然也是妖類,怪不得如此氣定神閒,我只道公子是哪見多識廣的奇人異士,唉,是我等看差了”
黃協隨即道:“袁兄居然也是妖類,哈哈!只是卻是聞不到袁兄妖味,想來袁兄也會哪斂息妖氣之法,即是同道也是同類,我們幹了此杯”
“對,幹了此杯”王德之道。
袁飛笑道:“既然碰見也是緣分,我們同飲,幹了”
三妖一飲而盡,額爲享受此刻快樂,王德取酒瓶隨即給兩人倒滿,在給自倒滿。
朝袁飛說道:“袁兄剛纔所說乃是蛇妖,我三弟卻也是蛇妖,真是同緣,在幹了此杯”
“是,也是同緣,雖然一字只差,也是同類,幹”
“幹”
三妖互有交談,倒酒同飲,不知不覺已有二個時辰,只見三妖佩佩而談,相談甚歡,討論些法術功法,凡間異事,修道之人。
不多時,三人酒醉,醉意來襲,酒瓶空蕩,王德之,黃協之兩妖便帶袁飛去往此前三弟洞穴,王德之指着石牀道:“袁兄今夜便在此安歇吧,待明日酒醒我們在做交談,這便不打擾了,告辭”帶着濃烈醉意向袁飛告辭。
搖晃着腳步向自己洞穴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