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我懵了,合上他的筆記本坐在皮椅中沒再起身。
一直到太陽落下我才從皮椅中起來渾身痠麻,把他的筆記本恢復原位,一瘸一拐的出了書房門。
老爺子打來電話說北北接自已去了公司晚飯讓我自已解決,豆豆在我腳邊哼唧着我把最後一包狗糧撕開倒在碗裡豆豆興奮的美餐着。
他回來了,手裡提着打包好的醬香鴨,老遠能聞到香味兒,我努力忽略着他的日記。
晚飯後他說去公園走走,整天悶在家裡會悶出病的,我被她拉出了門,這回換了他牽着豆豆的繩索。
好熱的天氣,沒走一會兒身上就出汗,在一處臺階上坐下來,我盯着遠處跳廣場舞的人羣出神。
“過兩天就是我父親的壽宴,在上海酒家預訂了一幾個包間,明天你跟我一起去看看菜品吧。”他眼睛看着遠處說。
“我去合適嗎?應該是你跟北北來商量這麼重要的事情。”我笑笑說。
“都去,挑些你喜歡的口味兒,你在想什麼呢?”原來是我想多了?我再次對上他深邃的眸子。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我們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我都有些招架不住了,我這人嘴笨也不知該說什麼纔好。”我說出了許久想說的話,低下頭不再面對他。
“不管結果是什麼都是我心甘情願,你不要有多餘的想法,我不會把所有的都強加給你。我們回去吧,不早了。”他轉過身牽起豆豆的繩索說。
不知何時,喧鬧的公園旁的廣場上只剩下了稀稀拉拉的人羣,我們並肩而行。起立了一半時他彎腰抱起了豆豆。
“豆豆身上有太多灰塵,把你衣服弄髒了,你放下來讓它自跑就行了。”他的衣着很乾淨我實在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
“我家以前從來沒有人養小動物之類的,其實我一直都喜歡,就是沒時間而已,我媽媽去世的太早,所以很多樂趣就沒有了,豆豆我很喜歡,就是不太粘我罷了。”他歪着着邊走邊說,我也撫摸着豆豆,快步跟上他的步伐。
“豆豆跟你有距離感,你不跟它親近怎麼會喜歡你,它對你有戒心,擔心你把它賣掉。”我逗着豆豆的爪爪說。
他眯起一隻眼睛對着我。
“你怎麼把我說的跟狗販子一樣可惡,我心底可善良了,是不是啊,小豆豆。”結果豆豆瞪着它的三角眼瞪着石華,我在一邊笑個不停,不窺是我養大的小傢伙,能一下子就把我忘記呢。
打打鬧鬧的一會兒就到家了,在樓下我擡頭看到客廳裡的燈還亮着。
有人等着回家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兒。
我跟他前腳進屋,豆豆嗖的跳進了老爺子的懷裡,老爺子眯起他那雙精明的眸子對着豆豆的腦門說。
“我們去睡覺,改開換個節能燈,光太強了照的我難受。”自說自話抱着豆豆進了臥室,豆豆拍着門要出來。
我對着他看了一眼。
“燈很亮嗎?”我到處看了一圈說。
“我爸是越來越可愛了,你去把豆豆放出來。”他笑笑說,嘴角的笑意直達眼底。
我打開老
爺子的臥室門豆豆跑進了我的臥室沒再出來,石華去洗澡了,北北的房門緊閉應該還沒回來吧。
他出來後我鑽進浴室舒舒服服的洗澡,我頭髮上滴着水珠他在門口喊我。
“快出來,你想睡在裡面是不是?”我拍着門說,我看了一眼時間一個小時?
我太磨嘰了?
我打開門出去盯着他一臉的焦急,戳戳他的肚皮。
“你這個傢伙每次你都要來搗亂,說,你到底想幹嘛?”我步步緊逼着他倒退。
一直到沙發邊上他悠閒的坐下。
“你不是就睡着了,我好心都不理解我,我好傷心。”他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我越看越像他兒子的模樣,難怪這輩子他們會是父子,血緣太奇妙了。
“你少裝無辜啊,快去睡腳吧。我還想看會電視,好不好?”他坐在這裡對我來說是一種壓力。
豆豆哼唧哼唧的在我腳邊,我低頭一看原來把我的棉拖鞋用嘴叼回來,示意我穿上。
我抱它抱在懷裡用下巴蹭着它毛茸茸的腦門。
“快去睡覺,聽話。”豆豆跳下進了臥室。
我換上棉拖鞋心裡感動的不行,扭頭看到他在對着我微笑。
“怪不得你把豆豆像孩子一樣對待,過來坐。”他指着他旁邊的位置說。
我坐在他不遠處催着他去睡覺,磨蹭了好兒他終於氣氛就跑了臥室,我感覺自已得到了解放,全身的細胞再次活躍了起來。
北北一晚上都沒回來,半夜石華起來了一回我纔回到臥室去睡覺,早上我忽然感覺身後熱乎乎的,我腰間的手緊緊的環繞着,我沒敢動,連大氣不敢出裝睡。
他昨晚沒回到他的臥室,不會又是我在睡夢中把人家強行留下來的吧?
我一點點印象都沒有!
我渾身難受的要命,一直到六點鐘趁他翻身的時候我溜出了臥室,在門口再次確認老爺子沒起牀,我才放心下來,以後堅決不允許他進我的臥室。
這是他家,他哪都能去,等老爺子壽宴結束我無輪如何都要搬出去,萬一哪天我再次愛上這個男人那我真的到了萬劫不復的地帶,再次被他甩了,我的人生就徹底的玩玩了。
我不能再次愛上任何男人,我再次想起父親的話,我天生就是剋星,掃把星,也許這些都印證了父親的詛咒,所以我是不得善終的。
石華起牀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早餐,老爺子從外面鍛鍊回來,北北也回來了,一臉的疲憊說加一晚上的班,我還說着說她是不是約會忘記了回家呢。
今天是老爺子的七十大壽來祝賀的人不在少大大小小的禮品堆滿了另外一間空出來的房間。
賓客滿座,觥杯交錯。
老爺子招呼着大夥歡聚一堂開懷大笑,北北在一旁不停的給老爺子夾菜,小聲勸着不能喝酒,這些酒全部進了石華的嘴中。
其中有一些賓客對着我議論紛紛。
“這女孩我從來沒見過,長的真漂亮,如果能跟華兒結婚真是美事一樁。”
“可不是嗎?你看看華兒一定是很中意這姑娘。”
“
只可惜,華兒第一段婚姻,哎?”
“
這些不大不小的聲音就這樣飄進我的耳朵中,石華緊挨着我。
“多吃些,今天來的都是我們家的親戚還有一些是朋友,你不要拘束,等結束了我們就回去。”他的手緊緊的握着我的手,柔和的眸子也許在酒精的作用下更顯得一片柔情在等着我去接納。
我說好。
大夥兒正高興時,門口突然多了一個女人站在那裡,我回頭一看,女人手裡牽着石銘。
大夥兒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爺子看了一眼招手讓他的孫子過來,小孩子很快站在老爺子跟前,說着爺爺生日快樂。
老爺子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北北豐那個長得還算漂亮的女人在一處座位坐下來,服務員很快送上碗筷就退了出去。
女人的目光一直盯在我身上搜尋着,她平靜的眸子裡對我有着極大的怨恨,雖然離的很遠但我依然能感覺到她對我的排斥感。
大夥兒一如既往的說說笑笑爲了緩解這份尷尬。
石華頭也沒擡,臉色很難看。握在我手上的手有些微微顫抖,溫暖的大手突然很冰冷。
難道他們還有感情糾葛?
我低頭吃飯,突然老爺子開口。
“謝謝你們能趕來給我過生日,吃好,喝好,晚上讓華兒跟冉冉陪你們去樂呵樂呵。”
石華一改鬱悶接過父親的話。
“我定好了包間,這邊結束了我們就過去。”
我再次擡頭看那個女人時,她的臉色難看極了,她沒有向老爺子說祝賀詞,呆呆的坐在那裡。
北北看我看看石華終究是沒說話。
壽宴在歡聲笑語中結束,老爺子在ktv唱了幾首老歌之後以以累爲由讓北北送回家了。
我從衛生間裡出來,在一處轉角我看到了石華的背影,我隱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我小心向前湊近聽在說什麼,旁邊的服務員有些怪異的看了我一眼就走開了。
我躲在一扇門後。
一個淒涼的女聲傳來。
“是我當年辜負了你的感情,我現在知道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保證以後不再離開你半步,你想想我們的兒子,你忍心讓他的家庭不健全嗎?華,對不起,只要你能原諒我,重新接納我,我一定好好的陪你過完下半生,行嗎?”女人淚流滿面拽着他的手臂哀求着。
他甩開了她的手臂,向後退了一步搖搖頭說出的話充滿着絕情。
“我不恨你,不愛你,更談不上原諒你。我只希望你明白廉恥兩字怎麼寫就行。”他轉身要走,卻被女人死死拽着不死心的問出口。
“你爲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拒絕我?”女人抓着他的手臂不撒手。
石華甩開女人的手,彈彈被捏皺的袖口,頭也沒擡。
“我讓我無比的噁心。”他說話間把那隻被女人拽過的半截袖口撕拉一聲扯下來扔到了地上離開了。
女人臉色蒼白如紙,跪在地上撿起那半截袖子哭得天昏地暗,在圍成一團的人羣中顫顫巍巍,一搖一晃的離開了會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