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有意無意的去伸手挽他的手臂,他都是本能的躲開了,不知道對年輕女子說什麼,年輕女子撒嬌似的嘟嘟嘴,那表情擺明了就是戀愛中的女人。
我身型不穩,扶住旁邊一輛車靠在上面,他不是去出差了嗎?
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們上了同一輛車,我攔下他們身後的空車讓司機跟緊別跟丟了。
機場高速上車輛稀少,我緊盯着前面的那輛轎車的行速非常快,下了高速車子停在了一酒店門前,我捂着狂跳的心,向司機付錢後跟進了酒店。
電梯在十樓停下,我站在走廊中不知他們進了哪間客房,我在每間門前都仔細的聽了一遍,石華到底進了哪間?
我急的團團轉,難道這個女人就是他所出差的對像?
我的眼淚在眼眶裡不停的往外滾着晶瑩,他們進去半個小時都沒有出來,也許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我還等他做什麼呢?
他們三個這會兒估計已經離開了這裡,我在門口望着湛藍的天空上有飛機劃過。
心已經麻木連眼淚都是沒有溫度的,越擦越多任由流淌着,心再經不起波瀾,這也許就是他最終的選擇。
我去了北北家,老爺子在院子裡溜達還沒回來。北北笑着問我今天怎麼有空回來。
“你哥出差了,可能過幾天回來,我過來看看你們,豆豆我想抱回去。”我恢復了往常的神色面不改色的坐在北北對面。
“哦,聽說工作安排挺緊張的,我哥很在乎你,估計很快就回來,我哥說你們在元旦結婚,你知道嗎,我爸高興的晚上睡覺都能被笑醒,酒店的費用我全部承擔,你們就安心結婚,婚後我爸就跟我住,不會干擾到你們的生活,我過幾年再結婚。”北北臉上的笑容在我看來就像一場無情的魔術。
我說着謝謝,結婚?
我在心裡苦笑着,應該是遙遙無期的吧。
老爺子回來看到我在家裡拉着我說了一些最近的境況,又說了一些婚期該準備的事宜,我只能茫然的應承着。
我抱着豆豆回家了,豆豆又胖了不少,哼唧着在我跟前圍着轉,一雙眼睛黑黑的漂亮極了。
“我帶你回我們的家好不好?以後不再回來,好不好?”我摸着它的腦袋自言自語,我不知道是對自已還是對豆豆說的。
一直到傍晚他都沒有回來,我不停的盯着他的號碼,夜色越來越暗,他依舊是沒有一個信息或者電話,他應該不會回來了,我不想再去糾纏或者問他去了哪裡?我以什麼樣的身份去質問他帶回的女人是誰?
我蜷縮在陽臺的角落裡看着漆黑的夜,期盼着他能回來我一定會原諒,甚至都不會過問那個女人是誰。
一夜過去,黎明到來,陽光照在家裡亮堂堂的,平時溫暖如春的家裡,在此時有一種荒涼感蔓延在我周圍,豆豆蹲在門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朝豆豆招手讓它過來,它慢悠悠的向我跑來,乖巧的趴在我跟前。
我眼睛有些酸脹,身子到處透着疲累,我換了身衣服提了少些衣服帶着豆豆出了門在
十里外的一家酒店落腳。
客房很安靜,環境非常好,自帶游泳池,一切設施齊全。
我把手機猶豫了一下關了,洗澡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是被餓醒的,叫了一份晚餐快速的吃着,豆豆在一邊吃着屬於它的晚飯。
晚飯後我在看電視,搜索了一部恐怖片關燈慢慢欣賞着,心裡不停的想着他會不會給我打電話過來,突然有些煩躁,重新換了一個頻道。
我再次開機,手機靜悄悄的。
我徹底失望了,不知這個長夜該怎麼度過。
窗外的喧鬧沒有停止,來來往往的人羣在酒店出入。夜裡一點鐘,我趴在牀沿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兩天過去了,我的手機再也沒響起,石華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音信。
我在酒店裡昨天沒有出門,眼巴巴的等着石華的信息,可是一週都沒有出現。
我發出的信息他依舊沒有回,看來他一直都沒有回家,一直住在酒店。
我放心不下趁中午吃飯去他的律所,他辦公室緊閉,我在前臺往他的手機上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接起。
電話是被一好聽的女聲歡快的接起,很有禮貌的問我,我是誰。
我說我找石華,對方一下子變了音調說在睡覺,不方便接電話,電話很快斷了。
我茫然的掛了電話,淺一腳深一腳出了律所,恍然中撞到進門上班的人,我倉皇的離開了。
在馬路上搖搖晃晃的轉了一圈纔回到酒店,豆豆在門口焦急的拍着門要出去。
我剛坐下,房門被敲響。
“打擾一下,請您續費。”服務員很客氣的對我說完就離開了。
我去前臺繳費後順便讓前臺查詢了一下明天或者一週到濱城的機票。
“小姐,這幾天有暴雨,一週後行嗎?”
我說行,機票很快搞定。
我買了些禮品帶着豆豆去了北北家去看看老爺子跟北北。
老爺子看到我買這麼貴重的禮品有些驚訝,北北拆開上次我們一起逛街看上的那個包包。當時太貴,北北離開後,我就結賬拿回家,本想着等她生日時候給她一個驚喜,沒想到。
“閨女,你這是做什麼,花這麼多冤枉錢,以後不許再花錢。”老爺子笑着說,北北把包包抱在懷裡也跟着說讓我破費了。
“別這麼說,我這幾年一直在家裡白吃白住,你們喜歡就好,我還有事兒先回去了。”
我急匆匆告別了,眼淚差點讓拽出來的北北看到,我乘車快速離開了。
車停在石華家門口,天色有些陰暗,我聞到了暴風雨的味道。
我再次進到家裡,家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熟悉的讓我有些晃眼,石華那天臨走前換下的衣服還晾在陽臺上,我把家裡重新收拾了一遍。
我在包裡掏出那份五年前在鎮上老爺子送我的那套房子的地契跟過戶證明放在桌面上。
我在包裡找出他送給我的禮物跟鑰匙一起放桌上,把亂七八糟的衣物塞進箱子裡,關好門窗
再次看了一眼住了多日的家,關門出了小區。回到了酒店,站在窗戶前發呆,豆豆在哼唧着扯着我的裙角。
我整天在酒店裡等着石華的電話,一週的時間很快過去,暴風雨襲擊着整個城市的大街小巷,我果着窗外的暴雨,眼睛落在手機上。
石華就像從未相識過一樣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中,今天足足一月過去了,說好的婚期還有三個月,看來他還是逃走了。
我站在酒店最高層俯瞰着這個城市的全貌,透着熟悉般的陌生,本想一輩子在這裡生根的,有誰能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清晨,太陽灑在窗臺上,我拉開厚重的窗簾,石華的電話一直沒有等到,眼看登機時間越來越近。
門口的司機在催促着快點,否則真的就趕不上飛機了,我最後望了路口那個人終是沒出現。
我的心裡空了一處,幾天沒有好好吃飯頭有些暈,旁邊的乘客問我有沒有事兒,我有些有氣無力的說沒關係。
短短的路程很快就到機場,我辦理好登機手續很快登機,我戀戀不捨的望了一眼即將離開城市,在乘客的擁擠中進了機艙,我在飛機起飛的瞬間我還在惦記着石華,緊握着的電話仍舊沒有沒有進來。
空乘一次次的提醒我關機,當我摁下關機鍵的時候我徹底的寒心了,一種徹骨的寒意使我渾身顫慄不止。
飛機飛過雲層飛過高山,如果我在這架飛機上遇難也許是最好的結果。
飛機在濱城落地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的光景,當空乘把豆豆親手交到我手上時,我才發現我真的又回來了,回到了這個城市。
回到家裡,一切都是我當初離開時的情景,我疲憊的拉開行禮箱,取出所有的東西讓他們歸位。
關天石華的東西我一樣都沒有帶回,連一樣小小的紀念品我都不想出現在我的眼中,他既然以這樣的形式來抗拒我,我還有什麼理由去祭奠已經拭去的愛。
一抹眼淚悄然滑落在脖頸裡消化失不見,那部手機跟着飛機起飛一起留在了那座城市。
我重新辦理了電話卡跟手機出了營業廳的門,豆豆跟在我身後懶洋洋的,我笑笑抱起了豆豆那胖胖的身子朝家裡走去。
家裡好安靜,靜的讓我好生壓抑,我一度的消瘦體重不足50公斤。我躺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盯着天花板抵擋不住睏意睡了過去。
夢裡我夢到了石華,伸手一抹夢就醒了,我才反應過來我在濱城的家裡,而不是沿城的家,我終究還是回到了這裡,可是我一點都不想去聯繫這裡的每一個人。
一夜我乾巴巴的望着漆黑漆黑的夜度過的,我實在沒有想通石華爲何要這麼對我,對我這麼殘忍,說好的一切都化爲泡影。我不知道在沿城再呆下去有什麼意義。
我感覺自已的人生已經完蛋了,經過了幾段遙遙無期的戀情,父母待我如外人般的態度,我不知道自已活着還有什麼盼頭。
清晨,我有些茫然的打開電視機看了一會兒新聞。豆豆很委屈的蹲在我腳邊瞪着白眼珠看着我,難道它也在怪我急匆匆的回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