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刺痛讓我猛的捂住嘴,口中一股血腥味蔓延開來。嘴脣上火辣辣的快速的腫脹起來,我捂着嘴眯起眼睛朝外面望了一眼。
一輛小轎車的車主是個漂亮的女人趾高氣昂的對着司機嚎叫着,大冷天的穿着一身露肉的絲襪,纖細的身上裹着一件今年春裝最新款,叫什麼名字我不記得了,她竟然擡起那雙戴着貂皮手套理直氣壯的猛敲門,鮮紅的脣一張一合整張臉有些扭曲着。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看了一眼乘客又看看敲門的女子說了一句瘋子便開了門。
“鄉巴佬,你會不會開車?你也不看看你的鬼樣子。。。”女子滿臉透着鄙夷的態度,恨不得挖出司機努瞪的眼珠子卻被司機打斷。
“你是怎麼說話的?沒教養的瘋子,我是鄉巴佬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司機非常生氣,臉色緋紅,不知是氣的還是。。。
車裡一陣騷動都憤憤指着這個女人。我越聽越生氣猛然起身不顧嘴脣上的血跡撥過人羣衝到門口一把抓住高傲的女人,由於是我在高處使勁的推了他一把一個趔趄女子跌倒在她的愛車上。
“從哪裡跑出來的瘋子。女子拽着我的手撕扯着,車上的人一陣驚呼。
我欺身而上,惡狠狠的朝她大吼。
“你這個瘋子,老子我破相了還有理不成,跟我道歉,否則我讓你的這破車一起給你陪葬。”
女子沒想到我會這麼兇狠一下子聲音小了下來,車上的人跟路邊圍觀的人都對這個女子嗤笑不已。
不就是一輛破車,有什麼好炫耀的,不就是昨天跟楊萱開的是同款,很了不起嗎?
“不就是擦破點皮嗎?我憑什麼給你道歉?”女子被我緊緊的拽着。
我火冒三丈,另一隻手在包裡取出一隻口紅,擰開蓋子在她眼前晃着。
“你,你想幹嘛?”女子掙脫不開我的禁錮,看着我手裡的口紅緊張的問。
“你說呢,你給我破相了,你是不是得給我做些補償,哦,不,是你不給我道歉的補償。”我笑的很邪惡,我在她那張面容姣好的臉龐上看來看去。
“你放開我,否則我讓你死的很難看。她依舊不道歉更加的跋扈。
哼,死女人,我讓你橫。
我對着口紅哀嚎了一分鐘對着她的臉上唰唰的痛快的畫着,此時的我心裡一定是扭曲的。
女子徹底的石化了,直愣愣的看着我,嘴巴沒說出話來。我快速的從她身上挪開轉身上了車。
司機見狀快速的開溜達了,剩下那個傲嬌的女子對着已經遠去的我大罵着。
真是過癮,像她這樣的女人其實就是紙老虎一個,能有什麼能耐!
回到家我速度的拿出藥箱處理牙齒撞破的上嘴脣。疼的張不開嘴只能很小心的上着藥水,整張嘴腫跟香腸差不多。
個該死的女人,下次見到她我定不會饒她。
清涼的藥膏緩解了疼痛,涼涼的舒服極了。我看了一眼時間還早的很,豆豆圍着我轉個不停,盆裡空空的,看來是餓了。
在架子上取下大包狗糧這才感覺肩膀疼連帶着腰間酸酸的,有太久
沒有運動的緣故。
看來上了年紀真的不行了,渾身繃緊的神經鬆懈下來我才感覺渾身的肌肉酸酸的。
我剛把藥箱放進臥室手機在沙發上狂叫着,走近一看是黎晰打來的,這個人還真是執着的厲害,看到他的電話我真的有一咱說不出一感覺。
“你有完沒完?黎晰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名,能不能不要總是來打擾我?”我大聲不耐煩的吼着,扯動了嘴脣上的皮兒疼的我直抽,音量小了下來。
“我,我,我只是想問問你有沒有開車。”黎晰的聲音很少,幾乎不仔細聽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輕輕的捂着嘴脣,不是一般的疼。
“沒有不要騷擾我,掛了。”我摁了通話,在鏡子前看着這副尊尊容有些駭然,不知道何時才能消腫。
算了,順其自然吧!
手機裡只剩下了一格電,我給手機充電後順勢躺在沙發上,又覺得衣服硌得慌,換了身乾淨舒爽的衣服把自已扔進沙發裡。
今天情緒失控的厲害,狠狠的教訓了那個傲嬌的女人,心裡並沒有一點點的痛快感,只是開着一輛跟楊萱一樣的車而已。再說她跟司機叫囂跟我有什麼關係?
萬一真如她所說,讓我沒有好日子過,那豈不是很糟心?但願找不到我纔是。
只是嘴脣上的厚度心裡的那點愧疚感消失的無影,心裡剛燃起的那點好心情瞬間沒了。
善良被人欺,那就做個徹底的壞人也許我跟兒子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江浩然竟然再次把我甩下跑了,他休想再見我,哼!
我剛快進入夢鄉時一陣鈴聲乍起,又是誰,我不耐煩的睜開眼睛,抱着毯子坐到地毯上取過手機。
古邵麗?
她找我做什麼?瘋婆子,老子懶得理你。看到她的號我心裡的那股恨就往外冒着。
難道是爲了遺產?
一定是這個原因,我哼了一聲還是接起了電話。
“有事?”我冰冷的開口,曾對她的那點情份消失殆盡。
“我只是來提醒你,不要給我耍花招,你兒子的命就在我手裡攥着,我告訴你,我捏死你們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電話斷了。
“古邵麗你就是一瘋子,我詛咒你這輩子不得好死。我對着已經黑屏的手機嗷嗷叫着。
突然胸口疼的要命,我不斷的喘着氣,雙手捂着來緩解那股疼痛。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運,遇到這麼一家畜生。
靠在沙發邊上稍稍有些緩解,手機又響起,我鼓足了氣差點對着電話破口大罵聽到聲音我陡然壓低音量。
“你在忙什麼呢,這麼久才接電話,我晚上去你家,給你兒子帶了些好吃的。”夏雲估計是還沒睡醒,一股慵懶樣,聲音中夾雜着很重的鼻音。
“你回來,也,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不是?”我呼出一口氣說,可是我真的笑不出來。聽着自已那僵硬的語氣就是不能一下子扭轉過來。
“冉冉,你,你在哪兒,聽你的語氣好像不高興?是不是我打擾到你了?”夏雲小聲道。
“沒有,我今天在公交上把嘴給撞破了,剛纔瘋婆子來提醒我關於遺產的事情,所以,所以我語氣不好,你別往心裡去哈。”我歉意道。
“啊?她怎麼能這樣,簡直豈有此理?”夏雲的瞌睡醒了,聲音中透着一股比我還惱火樣子。“有時間我一定要去問個究竟才行,哪有這樣的人?”
“晚上過來說。”
夏雲的話說到了我的心坎中,古邵麗我一直都不瞭解。他們夫妻是什麼人,到今天我才知曉。
江浩然突然沒了音訊,他口中對我重要的事到底是什麼?他總是這樣,現在只要提起莫名的生氣。
兒子是夏雲接回來的,一進門兒子對着我哈哈大笑,夏雲笑的直不起腰。
我手裡拿着水壺還冒着熱騰騰水蒸氣,他們這是幸災樂禍,放下水壺坐到沙發上沒理會他們。
“媽媽,疼嗎?怎麼,怎麼搞得,腫還沒消下,去。”兒子扔下書包趕緊湊到我跟前,眼裡一片疼惜。
夏雲停下了笑,坐到晨晨跟前盯着我正在努力的憋着笑。
“你一次笑死得了,哪有像你這樣的?”我又摸摸嘴脣說。
“沒事兒,明天就消了,餓了吧?”我對着兒子說,瞎眼瞪着夏雲。
夏雲忍得很辛苦,轉身在一個包裹裡取出一些吃的東西都是些特產,不知是從哪裡揹回來的。
夏雲把晨晨支走了晨晨,悄悄的問我是怎麼回事。
“晨晨畢業那天我答應把我的所有的都移交給他們,我不想晨晨受到傷害,所以。我看着餐廳裡的兒子正對着我笑,我也回了兒子一個溫暖的笑意。
“你傻啊,這些你不能給他們,先吊吊胃口再想辦法。他們的胃口實在太大了,不怕噎死。”夏雲嘆口氣看着我。
“我只要晨晨畢業,一切都好說,其他的事我不想再考慮了,再說我也無能爲力。”
夏雲握着我的手,我這纔想起來楊萱的事情,順嘴對她說了一遍,包括跟黎晰撞車的事兒,夏雲聽到楊萱的名字眉頭皺的更緊了,甚至是嫌棄。
她沒見過怎麼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有時間帶我去見見你的發小,我想很多事情都能解釋清楚。”夏雲嘴角噙着一抹笑。
我說好。
晚上是夏雲主廚,我打下手,晨晨在寫功課。
晚飯後夏雲回家了,我纔想起忘記給夏雲買東西,總要回個禮才行。
我剛返回家裡,桌上的手機閃着光,又是誰,我現在對電話鈴聲過敏甚至是恐懼渾身冒汗。
一看號碼我的音量陡然擡高。
“你忽悠我有意思嗎?”我異常的生氣。
“舒冉,你現在越來越不可理喻了?你動手動到我家裡人的頭上了?你是不是瘋了?”他對着我語氣很糟糕,這是第二次。
“我就是瘋了,你能把我怎麼樣?江浩然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教?你是我爹還是我娘?我吃你的了還是喝你的了?我告訴你,姑奶奶我不吃你這一套,滾,不要再出現。”
我扔掉手機,心裡的邪火無處可發渾身的血液跟凝固了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