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了說話的聲音,這個聲音好像江浩然母親的,多趕緊躲在了廢棄的花圃背後掩蓋了我的身子。
“兒子,媽媽都是爲你好。你好好的考慮考慮,你真的該結婚了。”女人苦苦的對着江浩然說着。
我悄悄的擡頭向上看,江浩然跟前站着的是陳海月正羞答答的看着江浩然巴不得撲上去的衝動。
江浩然看都沒看陳海月一眼眼睛看着別處,陳海月一臉的委屈。
“我給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總是往我這裡跑。把你的人給我帶走,我沒時間跟你們瞎扯。”江浩然轉身進了門。
女人一臉的憂傷,陳海月嬌滴滴的挽着女人的手臂離開了。
又是來逼婚的?
江浩然你也有這一天,這個女人還真是臉皮厚。丟光了女人的臉!
我拍拍身上的枯葉在考慮要不要進去的時候,頭頂上冒出江浩然的聲音。
“偷窺很過癮是不是?”
“你看到了?”我擡眼發現陽光很是刺眼,我眯着眼睛看向他,就像天上的飄下來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那般純淨。
怪不得那個女人粘着不放是有原因的。
“我早就看到你鬼鬼祟祟的樣子就像做賊,進來吧。”他笑着說。
“算了,我就不進去了。萬一被你的女伴發現我可就慘了,本人最近很倒黴,我準備去寺院去去晦氣。”
“進來吧,來都來了。”他說着把我推進了門,家裡真的好冷清還是我的小窩比較接地氣。
“你想喝什麼,我讓廚房準備?”他坐下來問我。
我搖搖頭說什麼都不需要,靜靜的坐在他家的真皮沙發上。我再次看向二樓的房間,那天我明明就看到了那張跟我長的一模一樣的照片,到底是誰打暈的我?
我站起來走上臺階,努力的回想着那天的情景可是卻怎麼都沒有影響。
我站在欄杆上向下望,江浩然在看着我。
我進了那間客房裡面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桌子的抽屜裡乾乾靜靜連一張紙片子都不曾有,更別說灰塵了。
我靠在門上,江浩然一直沒有跟上來,家裡真的太過與安靜,我能聽到自已的心跳聲還有平穩的呼吸聲。
死一般的寂靜,就像跳進了一處黑洞鴉雀無聲。我快快的離開了二樓,重新坐到大廳的沙發上,吃着廚師剛做好的點心。
“浩然你家的廚師你從哪裡掏過來的,做的東西真的很地道,能不能給我兒子借用幾天,他馬上就要考試了,我擔心他營養跟不上,我的廚藝你是知道的!”我頭也沒擡的說。
“這都不是事兒,考試那幾天直接到家裡就行,我吩咐他注意晨晨的營養搭配。”只要提到我的寶貝兒他臉上的光芒總是很刺眼。
“呃,那個,那個你的女伴萬一來了會打擾到我兒子。”這是我最擔心的。
“這個不用擔心,她不會來的。”既然他都保證了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算了,今天看在他爲兒子的份上,等兒子考試結束我再找他算總賬。
吃飽喝足我就回家了。
黎晰不再家,我在書房裡的抽屜裡找着那把鑰匙不知被兒子塞到了什麼地方。
難不成在他的書包裡?
只有這一個可能,我必須回趟舒樂康的書房,可是我怎麼進去呢?
我也沒鑰匙難道要我撬鎖不成?
必須得想個法子一看究竟才行。
我躺在搖椅上在手機的電話簿裡翻着,楊萱的名字赫然出現,對,找她幫忙。
電話過了一陣子才接通。
“你找個時間把舒樂康他們給約出去,你不要問我要幹什麼,這是我原諒你的唯一辦法。”
“我?好吧,我試試。”楊萱很是爲難,我纔不管你,只要她能做到就行。
晚上的時候我
跟兒子商量了一下關於考試那幾天在江浩然家裡住幾天,可是兒子明顯的不想去。
“媽媽,我就在家裡哪都不想去。換個地方我不太習慣!”
“好吧,隨你。”我摸着他的腦袋說。
兒子睡了以後我把這事告訴了江浩然時,他落寞的聲音讓我有些心疼。
“知道了,他還是在怪我。”他的氣息彷彿流竄在我的耳邊那樣的清晰。
我一直盯着黎晰的舉動但是每次都被他輕鬆的擺脫,他是發現我了還是他的警惕性一直都是這麼的高。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聽到他在講着電話,在看到我的瞬間壓低了聲音掛斷了電話,說有事回家一趟讓我先睡。
我說好,笑嘻嘻的把他送進電梯。
電梯門關上的那刻,我臉上的笑意隱去,鬼才相信你回家了。
我看了一眼兒子睡的很熟,披了件外套連衣服都沒來的及換下跟在他的車後跟着。
我一定要確定他深更半夜的去了哪裡?
可是當我發現的時候越走越偏我有些害怕,他在前面有紅綠燈一躍而過。
等我過去的時候早已沒了他的蹤跡,我不得不返回家裡。
我出了電梯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陌生男子牽着同樣陌生女人匆匆離開。
哇塞!
好登對!
兩人好像沒看到我一樣冷着臉直接越過了我進了電梯。
我不由讚歎着。
當我打開門的瞬間兒子在沙發上瑟瑟發抖,豆豆依舊弓着身子看着門口。
“怎麼了寶貝?”我一腳關上門奔向沙發上的兒子。
“媽媽。。。你去了哪裡。剛剛。。。有我使勁兒的敲門,我。。。在貓眼裡看了一眼。。。。一把槍對着。
我緊緊的摟着兒子。
“別怕,我剛剛看到了兩個一男一女。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寶貝兒。不怕啊!”我真的後悔爲什麼要追出去把我的兒子嚇成了這樣。
“媽媽,晚上不要出去。爲什麼黎叔叔也不在,你是不是跟着出去了?”兒子問我恢復了鎮定,他只不過是一個剛成年的孩子而已。
是誰趁我出去的時候而恐嚇我的兒子?
槍?
我突然不寒而慄,這跟黎晰有沒有關係?
我只是離開了一會兒的關係就有人上門,這也太巧合了些?
兒子好不容易睡了,可是這一夜做了無數個噩夢一上到早上。兒子蔫蔫的沒有一點點的活力,我心疼極了。
“寶貝兒,昨晚的事情不要跟別人說,一定是你看錯了,不要放心上。聽媽媽話,快考試了不能分心。”我把書包給兒子,取過車鑰匙說。
“沒事兒的媽媽,出去吹吹風就好了。”
在車上短短的距離兒子睡着了,睡夢中還嘆着氣,他昨晚確實給嚇着了。
這個千刀萬剮的人到底是誰?
我簡直要瘋了,胸口的火蹭蹭的往上竄着。
我叫醒兒子,兒子揉揉眼睛打着哈欠跟我說再見跟着同學一起進了學校。
此時我不知該去哪裡,更知給誰說,昨晚的事情會不會跟黎晰有關,也無法考證。
這畢竟是大事,我也沒能冤枉他,但是我也不能不懷疑他的舉動。
黎晰一夜沒給我信息,到現在都沒有信息。他的電話依舊在關機中。
夏雲的情緒很不錯,一看到我立馬眉開眼笑。
“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我有氣無力的坐下來看都沒看她一眼,嘆口氣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環抱着手臂。
“發生什麼事了?”夏雲收起了笑臉一把拽起我的身子對上我無神的眸子。
在她不斷的追問下我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夏雲愣住了。半天沒回神僵在那裡眼裡的恐懼不亞於我的兒子。
我搖搖她的身子,拍拍她的臉她纔回神。
“怎麼會發生這麼恐怖的事情,晨晨有沒有事兒,嚇死我了。。。”夏雲嚥了一口唾沫。
“我也不知道,但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該怎麼辦?”我一提起這件事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會不會是你父母給你的警告,一擔你返回第一個倒黴活着受傷就是你的兒子,而不是你?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夏雲握着我早已沒溫度的手一臉的寒意。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現在都不敢想昨晚如果發生那樣的事情,我到底得罪了誰?”我的聲音已經變了音色,陌生的不像是從自已嘴裡發出來的。
“先靜靜,可能昨天只是一個警告。你先不要動,等孩子考試結束把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們再來解決你跟你父母資產的問題。”
“你說的對,我必須把孩子送走。可是我往哪裡送我都不放心啊?”把兒子送走就是在挖我的心啊。
“你容我再想想,你聽我的,不要動安靜的等。”夏雲抱着我說,我想想也是,我還能怎麼樣呢?
我再次給夏雲叮囑着這件事一定不能告訴黎晰,畢竟他是最可疑的那個人。
如果我不是跟他出去,也不會發生那種事情。
從夏雲家出來,我望着湛藍的天空,偶爾還有不知名的鳥兒飛過。
我回到家的時候黎晰還沒回來,江浩然好像也失蹤了,也沒有給我一個信息或者是電話之類的。
好奇怪的兩人,難不成江浩然也是知情的?
我望了家裡一眼,突然感覺好空曠總覺得這個家裡四處有眼睛盯闃我的一切。
後背一涼,渾身的汗毛瞬間乍起。我抱起豆豆汲取着溫暖,豆豆很聽話沒有反抗乖乖的在我的懷裡。
我把家裡的角角落落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就連座機我也沒有放過。
包括最不起眼的地方相當與我把家裡重新清理了一次,整理出了很多不需要的東西全部堆積在門口的紙箱子裡。
一切都是正常的,我最害怕有人在家裡再閃裝個探頭來窺視我的生活,那樣的話就太過與可怕了。
公寓裡的那次至今我都不知道是誰進去安裝的,越想我的生活就過不下去了。
黎晰的手機一直都沒法打通,我一點都不擔心。
江浩然打來電話問我晚上在家裡吃還是在外面吃,我想了想還是在家裡吃。
我把箱子扔進門口的垃圾箱裡,轉身就看到對門,那扇門幾乎就沒有開啓過。
裡面的人不會死了吧?我有些懷疑,可是沒有異味啊。
我輕輕的走向門口擡手敲門,裡面沒有一點聲音。也許是搬家了吧?
“別敲了,那家人早就搬走了,現在是空的一直都沒售出去呢?”一陌生的聲音在我走廊裡響起,聽上去也不是很討厭的那種還是把我嚇了一跳。
我轉身,放下手差異的盯着對面的大約四十歲左右的男子。
他是誰?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他看我有些疑惑自已介紹說。
“我是物業的,所以對這裡都是很清楚的。”他笑笑一臉的和藹。
我這纔看清他腳邊的工具箱,他身上穿着工作服。
“這樣啊,難怪我一直都沒有見到這家人,謝謝!”
那個男子提着工具箱乘坐電梯離開了,我摸摸鼻尖再次看了一眼那扇門的貓眼,那扇門後面我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着我一樣。
我心裡咯噔一下臉色一白快速進了門,捂着胸口站在貓眼前盯着對面的那扇門。
真的沒人居住?
我有點不相信,那個物業男子我一點印象都不曾有。
餐桌上的手機非常刺耳的響起,我皺着眉頭走向餐桌,豆豆在我身後尾隨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