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我打開手機顯示時間剛過六點,我有些困頓的從被窩裡爬出來,披了件外套出了臥室門。
江浩然已經穿戴整齊,領帶有結有些歪,我上前又重新整理了一下。
“你這是去公司嗎?時間還早,我陪你去外面吃早餐,也許你今天的工作量更多,我擔心你爲了工作虐待你的胃,聽我的好不好?”
江浩然點點頭,我快速的換好衣服,胡亂的洗漱了一下。
早餐店裡已經坐滿了人,找了一處乾淨的桌子坐下,點了一幾根油條,兩完豆漿後吃了起來,他的胃口沒有平時的好,臉上有些許的愁容。
多店裡出來,路上我行人多了起來,大多數是上班族的年輕男女急匆匆的向公交站點或者地鐵奔去。
“浩然,要不要再去睡會兒,我看你的精神不太好。”我站在他對面關切道。
江浩然的手機響起,說了一句老地方後鑽進了車裡邊發動車邊說:“你回去再睡會兒,我去公司了,忙完了給你信息。”
我目送車子出了小區,在門口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跟着前面的車一定別跟丟了。
我家在想不出他所說的老地方是哪?總有一種不安的情愫在我心裡瘋狂的蔓延,一定是齊振的電話,一定是他想讓江浩然退出這次競爭,會不會這麼早叫出去下黑手?想到這裡,我驚出了一身汗,不斷的催促着司機跟緊一些,司機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在後面不緊不慢的尾隨着,江浩然一直不接我的電話我更慌亂了。
車子駛進一片人煙有些稀少的地方,到處坑坑窪窪的晃得我的胃裡不斷的翻騰,我問司機這是通向哪裡,司機車頭又看了我一眼後。
“前面早已廢棄多年的工廠區聽說晚上鬧鬼,一般沒有人敢來,要不是看在白天的份上,我是不敢往這片方向來的,姑娘,前面是你什麼人?大早上的來這幹嘛?”
“前面的是我一個朋友,他的朋友約他在這兒。”我心裡已經慌的不成樣子了。
“到了地方,你能等一會嗎?再把我拉回去。”
司機點點頭,說話間,車已經到了破損不堪的廢棄廠房,看來司機說的一點都沒錯。
他來這幹什麼?
我戰戰兢兢的下車,看到江浩然直直的走了進去,一個人都沒有,雖然是白天但我還是感覺瘮的慌。
我跟在江浩然後面上了破破爛爛的二樓,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中年司機眼神有些迷茫的把車停在了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等我出去。
腳下的灰塵夾帶着飛起的落葉,亂七八糟的鋼筋水泥、木材等等堆滿了所有的角落,到處纏擾着蜘蛛網,頭頂上不停的掉落土渣子,連一個老鼠都沒有看到,不知荒廢了多少年。
臺階上的水泥石板破碎不堪,各式的機器隨意的擺放上面的塵埃埋沒這裡曾經的輝煌,到處充斥一股黴味,頭定上不停的往下掉頭殘恆斷壁,嚇的我慢跑追上江浩然已經跨進去其中最邊上的一間破房。
這裡安靜的出奇,我只聽到
了我發出細微的腳步跟呼吸聲,甚至連一個活物都沒有看到。
門沒關,我輕輕的把頭伸進門裡看去,除了一把破舊的凳子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到底是誰把他約到這裡來的?我撿起旁邊一根有些重量的鐵棍,緊緊的握在手裡,悄悄的跨進門,原來這是個套間,我停在了最小的那間屋子裡,因爲我看到我兩個魁梧大漢戴着墨鏡站在一個揹着我的男人。
我吸吸氣,心裡更害怕了,這個背影有些熟悉,難道真的會是齊振嗎?我不能確定。
只見江浩然走向了揹着我的男人,身邊的大漢讓開了,重新站到了一邊。
“你來了,比我想像中的要勇敢,哈哈哈。”說話的男人轉過身惡狠狠的對上江浩然。
我看不清楚江浩然的臉。
轉過身的男人真的是齊振。
我閉上眼睛儘量平靜下來,報警?我不能確定會發生什麼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說吧,叫我來這兒做什麼?”江浩然平靜的開口。
“只要你退出競爭,你今天就能活着走出這裡,你選一個。”齊振似笑非笑的再次盯上江浩然,向旁邊的幾個大漢使了個臉色,大漢立即兇狠的圍了上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齊振是父親的救命恩人,一旦我報警,那麼他就是犯罪,這如何是好,江浩然絕不能出事。我手顫抖的不像樣,手裡的手機錄音依然繼續着,我裝進衣服口袋裡。
“我說不呢?”江浩然對上齊振已經瘋了眸子依然很平靜。
在齊振墨鏡後的眼睛裡噴射出恨的光,一個手勢幾個大漢如領小雞一樣,在他的身上招呼着。
我忘記了害怕,我只知道江浩然一害不能死在這裡,多年前沒有被凍死,現在也不能被打死。
“你會後悔的,是永久,這裡廢棄多年的地方,那麼由你來陪葬最合適不過。”
“住手,警察很快就到。”我的出現讓你個大漢停了手,齊振摘下了眼睛慢步向我走來,如一隻惡魔般。我不住的後退,一直到五路可退我閉上了眼睛。
“齊振,你住手,你不能傷害她。”江浩然被大漢架空向齊振吼着,在空曠無人的房間裡顯的那麼有蒼涼無力。
齊振並沒有聽到江浩然的吼叫聲,江浩然嘴被塞上在一邊掙扎着。
我睜開眼睛對上齊振瘋癲般的眸子,後背靠在牆壁上寒意森森。
“你放了他,我不允許你傷害他,他從來沒有阻擋你在官路上的腳步,你一向是我最尊敬的長輩,是我父母最好的朋友,你可知道我父親雖然埋怨你沒有批准我的辭職報告,可他一直都在念叨着你的好,看在我父母的面子上你放過他這一次行嗎?他絕對不會妨礙你。”我只能把父母般出來,他不可能把我也滅口,雖然他殘暴無比,我只能賭一次了。
齊振領着我的衣釦又把我甩到地上,地上的灰塵飛進嘴裡讓我直咳嗽,我拽着他走向江浩然的位置哀求着。
“齊叔叔,求求你,放了他行嗎?浩然從來沒有要跟你競爭所有的一切,如果
你今天讓他死在這裡,你怎麼向你的妻子還有女兒交代?總有一天事情浮出水面,到時候你失去的更多,難到你想讓你的女兒知道你是個殺人犯嗎?”齊振掙脫不開的我禁錮。
一個手勢江浩然落在了地上急忙向我趔趄着走來,齊振拽住江浩然的領口,使勁拍打着江浩然的臉。
“你記住,這是最後一次,我是看在我跟舒冉父母多年的份上饒你一次,你再敢做出讓我不愉快的事情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江浩然的綠透了,也許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讓你一個男人這般的羞辱,但是他沒有說話,眼睛落在我的身上。
幾聲腳步遠去,江浩然滿身灰塵,一套西裝髒的不成樣,臉上有幾處擦傷,我心疼的看着他臉的傷。
他緊緊的把我擁進懷裡。
“你跑來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他一旦對你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你讓我怎麼辦,記住以後不可這麼衝動。”
我拍着他的背,心裡難受極了。“我不能看你受欺負,更不能放你不管,你說你出了事我怎麼辦?以後不許再跟他有來往,今天你不要去公司了,他擺明了讓你退出,你就退出好不?他有人爲他撐腰,我們不稀罕,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情就好。”
我用衣袖擦去他臉上的灰塵,脫下了髒兮兮的外套,扶起他有些受傷的腿走出了廠房,遠處等不及的司機立馬慌張的跑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剛剛幾個人從這出去,我躲在裡面沒敢出來。”
“沒事兒,謝謝你,這是你的。”我把錢伸進司機的手裡,司機說這麼多使不得。
江浩然再次叮囑:“今天你什麼也沒有看到,好好的開你的車,回去吧。”司機慌亂的開車走了。
“浩然,快給公司請假,再說你現在這樣也沒法上班,休息一下也無妨你說是不是?”
江浩然掏出手機不知是打給誰的,好一會兒才掛斷。“我來開車去醫院檢查一下,我才放心,你有沒有哪不舒服?”
“沒事兒都是皮外傷,直接回家換衣服。”
這一天江浩然把自已鎖在臥室沒有出來,我在門口無論如何做,他都沒有開門,一天滴水未進。
我在門口等了一天,我推掉了溫俊熙晚上的聚會又聽到他不滿的抱怨了一會兒。
黎晰在七點的時候送來了我落在他家裡的所有的東西。
我在站在他對面,這次他只是到了樓下,把一個包裹放到我腳邊,再次看了我一眼。
“黎晰,你今天是來磕磣我的還是來噁心我的?你以爲你把這些送來,我就會很感激你是嗎?呵呵。是我太可笑了,曾以爲你就是我陪我到最後的人,只是在這長路上我始終都是我一個人奔跑。是啊,到今天截至你人真正的解放了,從此你我都是路人。”
黎晰蠕蠕嘴脣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一隻腳伸進了車裡,我忽然想起在蝴蝶谷那個小屋裡我拿回來屬於他的東西。
我讓黎晰等等,上樓取回塞進黎晰的手裡轉身進了門久久之後,我聽到了車駛出門口摩擦在面的刺耳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