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得捂住嘴驚慌的看向一動沒動的江浩然,捅捅他的手。齊振雙膝跪地,抵着頭向江浩然求情着。
齊振的妻子一臉漠然的看向自已的丈夫,嘆口氣又上了樓再也沒有下來。
“我再給你重申一次,你的事情我幫不了你,我對你如何?你又是怎麼對我的?是你把我逼到了這般境地。那天若不是舒冉,這會兒我早已歸天了,從今天起我跟你一刀兩斷。”
“你就幫我最後一次,我錯了。雙手拽着江浩然已經跨出門的腳,江浩然一腳踢開了地上的男人頭也沒回的出了門。
我回頭看到了齊振面如死灰,他看向我的眼睛裡有着濃濃的哀求,我心裡一軟,忽然有些同情他現在的狀況,可是想起那天他對江浩然做的事情時,心裡那一點憐憫消失殆盡,再說我也沒有那個魅力讓江浩然的父親放棄對他的追殺,他的妻子怨恨着盯着跪在她腳邊的男人,兩人激烈的爭吵聲漸行漸遠,再也聽不見爲止。
一路無言,我張了幾次口在他的氣壓下沒有張開嘴。
球場上除了幾個高大的男人在廝殺外,我在旁邊靜靜的看着。就如同江浩然所說這幾個男人確實是男人中的極品,比起江浩然稍遜色那麼一點,卻一點也不影響我對美男子的欣賞。
我雙手撐着下巴笑嘻嘻的盯着球場上的男人泛着花癡。
“你跟浩然什麼關係?”其中一個男人在我不遠的地方擰開一瓶水道。
我別過頭仔細的看了一眼,好高的個子,碎髮隨風飄揚,一雙好看的眼睛盯着 我。“你想我們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我靜靜的看着他忽然露出的笑臉。
男子向球場望去。
“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離開吧!這樣對彼此都是解脫。”男子放下瓶子向球場走去,那個背影有些蕭條帶着淡淡的憂傷。
也許這個男人說的對,離開是最好的選擇的話,那我應該去哪裡?我沒有看球的興致,眼神聚在江浩然的身上一直到球賽結束。
我收拾好東西往車跟前慢慢的走着,後面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向我走來。“你不要多心,我只是闡述事實,你不瞭解浩然,甚至是我這個跟他一起長大的朋友都揣摩不透,但是有一點我是清楚的,縱然你們執意要在一起,也許到最後是兩敗俱傷,我不想浩然受到傷害,你也是如此。我明天就回美國了,不會再回來,你好好的考慮一下我的建議。”
我手裡的球衣滑落,又彎腰撿起。“你知道他的妻子還有未出生的孩子嗎?”我沒敢對上他的眼睛。
“聽說過,我長年不在國內知道的很少。”他似乎還有話要說,江浩然朝我們倆走來嗖的站我中間。
“聊什麼呢?阿洋,你沒說我壞話吧?”眼神中有警告他多話的成份。
叫阿洋的男人笑了笑,原來他笑起來了這麼好看。
“什麼也沒聊,我們不熟,我明天最早的航班你不用去送我了,好好的上你的班。代我向令尊問好,還有伯母。”
阿洋又看了我一眼跟其他幾人坐車離開了,我明白他意思,只是心裡好難受好難受!
黎晰把我送回家後收拾了一番後被幾個同學拉出去嗨了,我不想參合就把他塞進車裡,我目送他出了小區直到看不見爲止。
我沒命在在機器上跑着,直到頭有些眩暈才停下,坐在地上喘着氣,腦海中飄着離開吧這三個字讓我有些飄飄然起來。
更衣室裡,海瑤在換衣服。我看到她的時候她正好鄙夷的看向我,說話的話依然是尖酸刻薄同時向她身邊的姐妹,眼睛盯着我。
“我告訴你們一件事兒,這個女人曾經經恬不知恥的糾纏着我未婚夫,只不過是他隨手甩掉的一件破衣服而已,我們很快就結婚了,過幾天去拍婚紗照,請柬很快給你們。”
我立刻出了門,就撞到高軒在門口,我沒收住力度,一腳踩在他一塵不然的皮鞋上。
“不好意思,我沒看到你在門口。”我迅速的繞過他,瞬間覺得空氣也跟着順暢很多。
我不知道高軒是否聽到了剛纔的話,我迅速的繞過他感覺空氣順暢了許多。他們終於要結婚了,那麼就意味着再沒有人來爲難我,我又回頭看了一眼,高軒正向我走來,我夾緊腳步向門口走去。
“你跑什麼?我能吃了你不成?”高軒追了過來。
“高軒,你這是做什麼?你難道忘記了你已經跟她沒關係了?讓你的未婚妻看到,又是糾纏不清,請你遠離,也請你自重。”
夏雲扔掉手裡的羽毛球拍,站在門口大聲向高軒叫道。
我連忙向夏雲走去,本想把她拉出去,可我還沒來有及告訴海瑤也在這裡,身後響起一陣讓人起雞皮疙瘩的音調。
“老公,你在跟誰說話?”海瑤緊緊挽着高軒的手四處看着。夏雲甩開我的手向高軒走去。
“你回來,你要幹什麼?” 我在她身後急急的喊着,她向我看了一眼。“難道你永遠要被這個女人欺負?”
夏雲氣呼呼的向海瑤說道:“我再重申一次,你們再敢欺負她,我會讓你們從江城消失,我說到做到,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如果你們哪天忘記了,我會提醒你們該怎麼做。高軒,管好你的女人,管好你的人,不要去騷擾舒冉,我知道你到現在沒法忘記,只不過是因爲她曾經對你太好的緣故。”
高軒向我投來一記目光隨即收回,拉着嘰嘰喳喳的海瑤向外走。“他是我的男人,你這生都別想。”
我傻傻的站在原地,夏雲撿起地上的東西也向門口走去,看都沒再看一眼,我卡在喉嚨裡的話也沒說出來。
門口的車全部開走了,我頂着烈日向車站走去。
我剛上車就接到了黎晰的電話問我在哪,我報了地址後又下車在樹蔭下的木樁子上發呆。
我忽然想起在銀行存了一筆錢設的雙密碼,現在算算利息也的不少。
“我有些急用,所以取出來就急,你的那部分我不會動用的,放心吧。”在銀行門口黎晰說着。
我想了想。“有多少?”
黎晰預估了一下。“最少也有幾十萬,不算利息。”
“把密碼設成你自已的,我的那部分你先用,不用給我,你也知道這幾
年我用了你不少,所以你就收下吧,我不想欠着你的錢。”
黎晰說什麼也不同意,在櫃檯上我還是換成了單密碼,他盯着我看了半天最終也妥協了,我知道他是不會獨吞的,但我不能佔便宜。
我看着車子捲起的塵土,心裡多少有些安慰,我幾乎忘記了這筆錢的存在。
熱乎乎的吹在臉上黏糊糊的難受極了,我擦着臉上的汗躲在一個廣告牌下等着公交車。
心裡越發的煩躁,包裡的手機不停的震動着,運動後口乾舌燥,疲憊的靠在欄杆上。
陌生號看上去有些眼熟。
“是我,你另掛,我有話給你說。”高軒在另一頭着急的開口。
我沉默。
“今天的事兒我向你道歉,你不要放心上,你是不是失業了?”關切的口氣漸濃,我沒等他說完摁了結束鍵,在車上找到一處空調近的位置上貪婪的呼吸着,享受着這份難得的涼爽,身上的汗水很快消散,我發誓再不想白天出來鍛鍊了。
高軒又發來一條信息,我直接拉黑了,心裡想想都是生氣的味道,那個海瑤一定是腦子有病,確切的說是神經病,是不是從精神病院裡放出來的,逮着誰咬誰,奇葩一朵,除了有點錢之外,還能有什麼?我在心裡把她鄙視了好幾次。
我給夏雲發去的信息石沉大海,最後竟讓不接我的電話,我只能對着手機乾瞪眼外什麼也做不了。
送外賣的小夥子把一份披薩送上門後一溜煙的跑了,我享受着一個人的天地。吃完必須運動,否則就會發胖。
家裡每個角落都被我清理了一番,在一個角落裡的包裡,我還翻出了幾百元紅鈔,樂的我直跳腳。
牀單被套全部晾在陽臺上,聞上去滿滿是陽光的味道,我喜歡這種味道。陽臺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衣物,遮去了大部分陽光,我趴在沙發上閉眼休息。
傍晚。我收拾晾乾的衣物時,江浩然秒着大包小包回來了,我忽然想起那個男人告誡我的話響在耳邊。
“你就喜歡折騰,下次送到乾洗店。”江浩然放下手裡的東西接過我手中的牀單埋怨着。
“算了吧,那些地方多不衛生,你的以後送到乾洗店。”我挑着桌上的東西都是我鍾愛的口味,感激的向他投去一記笑容。
江浩然地手機進來了一條信息,我瞟了一眼向臥室裡叫了一聲沒應我。緊接着電話進來,沒名沒姓轉身向臥室。
“你的電話。”我伸手扔到他懷裡轉身出了臥室。
“發什麼愣?”我擡頭對上他的眼睛心裡不斷的糾結着要不要好好的談一次。
我搖搖頭。“誰的電話這麼快就結束了?”
江浩然樂呵呵。“工作上的事兒,其實我休息時最煩別人來打擾我。”
我笑笑,聊的正歡的時候,門突然響起,我緊張的跳起來。
噓!
我小聲對江浩然道:“會不會是我媽來了?你別動,不許出聲,我去看看。”
貓眼外面的人我再次緊張起來,渾身騰地開始冒汗,不安的看向江浩然一臉向我詢問的口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