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遠的的總部。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男人一身西裝,端坐在大班椅裡,低着頭翻看着文件,不時拿起來筆簽上名字。
男人有一張成熟深邃的五官,宛若上帝最得意的作品,他周圍散發着冷冽的距離感。
那是與生俱來的矜貴和氣場,他是廖家大少,博遠的掌權人。
這時候大門被推開,卓凱輕車熟路的在辦公司的黑色真皮沙發上坐下來。
待秘書端進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又退下。
卓凱嘴角上挑:“你猜我今天看見誰了?”
後者低着頭沉默的繼續翻看文件,連一個眼神都不施捨給他,完全對他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卓凱習以爲常也不惱:“你聽見我說的話沒。”
“恩”廖晉堯從文件中擡起頭來,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說吧,又見着誰了,還是又看上哪個女人了?”
“哎哎……”卓凱不滿了,嘴角一扯,“是女人沒錯,不過這個女人你肯定感興趣。”
廖晉堯眉宇一蹙,面無表情道:“我不是你。”
卓凱起身走過去,玩世不恭的啜了一口茶,“別把我想的不堪啊”雖然他花名在外,那也不是他花心,只怪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讓他收心。
他起身靠在他的桌前神神秘秘的道,“你知道嗎,我今天代老爺子去喬家看望喬老子,出來的時候看見誰了?”
低着頭的男人漫不經心的“恩?”的一聲。
“喬冉。”
廖晉堯握着的筆一頓,深邃的眸子裡有一閃而過的複雜即又恢復如常,“你來就爲了說這件事?”
卓凱點點頭,意有所指道;“看來你安穩的日子又要到頭了。”
男人放下筆將身子埋進大班椅裡,涼薄的看着他,“我看你是一天到晚太閒了,看來我有必要跟卓董事長好好談談。”
卓凱一聽他提自己老頭子,頓時雙手舉起做投向狀,“得,廖大少,我好心跑過來告訴你,你別落井下石啊!”
卓家跟廖家是世交,他們從小一起光屁股玩到大,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廖晉堯,他是有說必做啊,卓凱沒少吃他的虧。
“我走了,你就當我沒來過。”
廖晉堯看着卓凱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陽光從落地窗外照進來,灑在男人挺拔的身上,在大理石地上拉成一條長長的暗影。
記憶中那短髮清爽的小女孩躍入腦海中,笑的,哭的,鬧的,皺鼻子的,耍無奈的,卻後化成三年前的一幕,他劍眉蹙起,有點煩躁的捻了捻眉心。
看來,又要不安穩了。
這時候,門響起。
廖晉堯收起那一絲煩躁。
“進。”
秘書雯娜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短裙,盡顯職業女人的幹練,她看向被陽光打在暗影的男人,“總裁,剛接到消息,聽說美國畫家科諾斯-戴爾最近要在川城舉辦慈善畫展,據說他的得意門生Vivian小姐將親自露面,我看這次如果能請Vivian小姐幫我們做一個商業宣傳,將會在國際上有着立竿見影的成效。”
男人思忖一會,開口,“這件事交給你去辦,”
“是。”
雯娜看着在暗影裡的廖晉堯欲言又止。
“還有事?”
雯娜道,“小姐昨天相親的時候將對方打進了醫院,這……”她看着廖晉堯詢問。
廖晉堯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隨手寫下一張支票,“你去趟醫院處理下。”
他這個妹妹近些年來一相親就狀況百出,看來他得好好治一治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