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舊的時間過得很快,隨着午夜十二點的到來不少人手機已響起催促聲,男同學招呼着大家喝最後一輪,空瓶越堆越多,倒下的也越來越多,顏若徹底喝高了,從晚飯起到現在就沒停止過灌酒,胃裡堵得難受,想吐又吐不出來,張婷婷關心:“要不要打電話叫你老公來接你?”
老公?這個詞讓顏若心頭酸澀,她踉蹌着獨自下樓,坐在牆邊就着酒戲撥給林海,“你爲什麼要試探我,當初我真和他分開了!既然分手了爲何又要跟我說那種話,爲什麼!”
林海也很後悔,爲何要去試探她;他愛她,自見到她那刻起便愛上了她,分手後他經常想她,她走的那天小外甥回來圍着他不停的問:舅媽呢,舅媽哪去了?敷衍不過只好說她回去上班了;小外甥竟嚎啕大哭:你騙我,我知道是你把舅媽趕走了,舅舅是壞人,讓舅媽哭。連幾歲的小外甥都會捨不得更何況與她朝夕相對的自己。
“小若,你在哪兒,你一個人嗎?”
顏若大聲,“我不要你關心,我不要你們任何人關心,我自己可以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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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知她喝多了,也知她過得不如意,不然不會去酒吧買醉,也不會在這個時間一人醉成這樣;“小若,聽話,告訴我你在哪,是不是在外面,我叫李一清去找你好嗎?”
在哪?顏若瞅着眼前似真似幻的高樓華燈,心中莫名悲痛,她大哭,“我不知道這是哪兒,林海,我不知道我在哪!”
手機傳來電量不足的警報聲,林海着急吩咐,“小若,那你現在去打個車,告訴我車牌!”
顏若順從點頭,搖搖晃晃從地上站起,剛好遇到下樓的張婷婷,她扶住她,“顏若,你還沒走呢,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顏若腦袋搖得波浪鼓似的,“我自己會坐車!”
“可你醉得這麼厲害,沒問題嗎?”
恰好手機又響起鈴聲,顏若偏着混亂腦袋想了想,“婷婷,我頭好暈,要不你幫我告訴
他地址。”說着接起電話迷糊喃喃:“林海,讓我同學跟你說,我,我,我不舒服……”話未道完到底抵不住胃部的難受,站在路邊乾嘔。
這聲林海叫得秦鋒心中火苗竄到頭頂,嫉妒與憤怒同時佔據心間,不及發火,電話那頭響起個女聲,“你好,我是張婷婷,請問你是顏若的老公嗎,她喝多了,你能來接她嗎?”
秦鋒壓了壓心火,禮貌回說,“謝謝你照顧她,我現在在外出差,麻煩你在原處稍等兩分鐘,我讓司機過來接你們。”
“還有,麻煩你幫我把她手機關機,因爲她喝多喜歡亂打電話,我怕她打到父母那兒會吵醒家長,弄不好家長還以爲我們在鬧矛盾。”秦鋒補充。
張婷婷依言幫她關機,不到兩分鐘時間果真有輛保姆車朝她們靠近;在司機幫助下,張婷婷扶住迷糊的顏若坐上車,心覺詫異,她明明記得顏若男友只是普通男人呀,莫非記錯了?她將關機的電話放回顏若包中,忍不住好奇問:“顏若,你老公發達了嗎,連司機都請上啦?”
顏若覺得自己頭越來越沉,眼皮也越來越沉,連張婷婷說什麼都聽不清了,鬧騰一天現在直想睡覺,閉上眼睛好好睡覺。
次日,顏若醒來只覺喉幹舌枯,頭痛欲裂;拍拍腦袋準備找水,卻發現自己躺在寬敞明亮的臥室,熟悉的裝飾證明她並非在小租屋或何瑞雪處;她使勁回想,昨天明明在KTV唱歌喝酒的,怎麼會回到這兒?難道是喝多了不由自主回來的?
找出手機,竟關機了,充上電剛開機,短信“叮叮咚咚”響起;有未接來電的提示,有張婷婷發的信息,不及細看,手機音樂狂燥響起,是林麗。
憶起昨晚林海的話,顏若心裡暗暗發怵,他該不會也跟家人那麼說了吧!弱弱接起:“姐。”
“誰是你姐,你怎麼那麼不要臉!秦鋒把你拋棄了嗎?你又想纏小海了麼!我告訴你,今天之內沒把小海勸回來有你好看!”
什麼情況?顏若被這番劈頭
蓋臉的罵聲弄暈了,怔怔半天沒回話。
“說話啊!他昨天半夜三更要去找你是什麼意思!世上怎會有你這種女人,勾三搭四不說,臉皮還這麼厚!被棄了再回頭你不覺得太晚了嗎?”林麗不依不饒大聲叫囂。
顏若在罵聲中反應過來,林海來找自己了?顧不得林麗語氣兇惡,顏若緊張問:“姐,你說林海昨晚來找我了?”
“我媽扣了他的車鑰。”顏若剛準備鬆口氣,又聽林麗道:“但他清晨趕早班車去了C市!”
“顏若,你上次怎麼答應我的?想說一套做一套?還是想拿小海當備胎?我勸你別做夢了,現在有個品性端莊又能幹的好女孩特別喜歡他,我們家人都很滿意;你別妄想和他重歸於好!”
好女孩三個字重重壓在顏若胸口,她緩慢誠懇道:“放心,我不會。”
剛結束通話母親又打來電話,顏若換上輕鬆語氣,“媽,這麼早什麼事?”
“若若,你昨晚去了哪?怎麼林海會去找你?”顏母一大早接到林麗質問的電話又氣又惱,女兒這次也太過火了,都分手了,還去招惹人家幹嘛。
原來母親那林麗都打了電話,事情真是一團糟,顏若不想跟母親多解釋,安慰道:“媽,沒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小若,你下次再要這麼鬧騰就別給我回來了!你這孩子到底懂不懂事,怎麼那麼不讓人省心,你媽都急得要去C市找你了!”電話裡突然傳來父親的怒斥。
“爸。”顏若頭疼,哀聲道:“你別生氣,我會處理的,晚點給你們回電話好不好?”
顏父不忍再罵,嘆息:“小若,你好自爲之。”
掛上電話顏若抽了自己兩耳光,你怎麼有本事將日子過得這般混亂不堪!
強打精神撥通林海號碼,聽他略爲驚喜的聲音,她平靜問:“你來C市了?”
“是啊,還有半小時到車站。”
顏若看看時間,篤定道:“我去接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