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堔擡頭看她,見她臉上寫滿的窘迫和羞憤,嘴角微微一笑,“你清醒些了。”
步惜籬臉上更加紅了,他竟然給她清洗身體,而且還……她捂着自己,忙從浴缸裡起身,可是,沒想到的,秦堔一把拉住她。
“嘩啦”一聲,步惜籬整個人跟着他一同滑進了那浴缸裡,秦堔爲了不讓她摔疼,生生當了個墊底的。
這倒是使得步惜籬壓在他身上,他還拉着她的手腕,而她的臉卻貼在他的身上,兩個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步惜籬顧不得羞憤了,忙從浴缸裡爬起來。
可是,秦堔卻將她拉住,霸道一聲喝道,“洗澡,洗乾淨了再出去!”
“你先洗。”步惜籬臉上紅得跟西紅柿差不多,她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印象當中的秦氏別墅裡沒有見到這樣的大浴室,她估計他帶着她到了某個大酒店裡了。
她記得的她喝了那一口酒之後,想着離開回公司,但是,卻頭暈了,然後來了兩個殺手,她打跑他們之後,頭暈得不行,恰好他來了,她就靠在他身上。
但是後面的事情,她記不清楚。
可是現在渾身的粘膩以及他幫她清洗身體,就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堔濃眉緊擰,“不可以。步惜籬,我頂多不再來。”他說着將她拉回到浴缸裡,步惜籬臉上都是羞紅,想着走,但是他的力量卻是大得很,根本就掙脫不了他的強硬。
步惜籬見他往自己身上伸出祿山之爪,嚇得忙撥開他的大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洗。”既然不能逃出去,那最起碼不用他幫忙給她洗啊,不然,第一,怕他獸性再爆發,第二,真的怕看他的眼神。
秦堔卻傾身向前,他微微用手捏着步惜籬的下頜,迫使她看着他,他也盯着她的眼睛,“你什麼地方我沒看過,還害羞什麼?”
“這,這個不同……”步惜籬小聲說出句。
秦堔抿了一下薄脣,然後放開她。
但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拿着毛巾就開始給她擦身。
步惜籬渾身又是一抖,她抓住他的手,“真的,真的不用你幫忙。”
“我樂意。”他擡眸掃了她一眼,示意她放開他的手。
步惜籬被他這樣看着,心中又驚又怕,這眼神太幽深,太帶着無盡的佔有慾。
她慢慢地放開手。
“要不,你幫我洗。”秦堔這時候嘴角上揚,將毛巾塞到她的手中,“既然你看上去很有精力。”
“不。”步惜籬猛地搖頭,他不敢看他脖子以下,但是也不敢看他的眼神。
他救她回來,她是感激的,但是不代表他就這樣對她啊!儘管是一紙夫妻,她希望得到的是妻子的尊嚴,在夫妻生活上,她想得到的是尊重和自願,而不是被他強迫。
秦堔看她這般強烈拒絕,臉上有所不悅,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依舊給她擦洗身體。
“你被下藥了,求着我要你。這是你自己要求的,怪不得我。”秦堔給她擦着身體的時候,冷不防地開口說。
步惜籬一愣,她主動的?
但是,是被下藥……
她想起了飯局上的那口酒,喝了之後就感覺不對勁了。
“是那杯酒,公司裡有人想害我。”她看着他。
“還算有點腦子。”他看了她一眼,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頭。
步惜籬臉上頓時一紅,聽他這樣說,應該是他已經着手調查了。
“謝謝……你。”步惜籬想了一下,還是說出這話來,但下一秒,“嗯……”
她難以置信,他竟然又來了。
“不要。”步惜籬抓住他不老實的手,他卻一反手,直接抓着她的手。
他可不放過她,吻上她嬌豔欲滴的紅脣。
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步惜籬已經渾身無力,她窩在他的懷中,也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了,總之閉着眼睛小憩。
秦堔將她放回到牀上,然後給她輕輕地蓋上被子。
他伸手拂開了她額上的劉海,大手覆上她的額頭,又一手放在他的額上。
“沒有發燒。”他放下手。
步惜籬雖然閉着眼睛,但是知道他幹什麼。
聽着他這話,才明白他碰她的額頭幹什麼,他是怕她因爲飯局的那杯酒而生病、或者是因爲剛剛水乳交融而生病?
步惜籬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滋味,他應該是關心她的,可是……
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能夠給他帶來生理上的愉悅,然後他纔會這樣關心她。
秦堔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你睡會兒。”他說着才起身去穿衣服,然後開門,下樓。
步惜籬抱緊了身上的薄被,無聲一嘆。
秦堔走下樓的時候,正看到塞韋·安蒂坐在沙發上愜意地喝咖啡,看書,而周圍的下人也在忙碌,但,他注意到,隨着他下樓,那些下人都看着他。
塞韋·安蒂也聽到了腳步聲,趕緊起身,扭頭看秦堔,又立即看他的手錶,“現在是十七點五十三分。”他說完笑着點頭看此刻已經站在面前的秦堔,“boss,你花了四小時十三分。”
秦堔有些不明,微微側頭,問,“什麼意思?”
“應該只做了兩次。”塞韋·安蒂笑着點頭。
秦堔濃眉一擰,瞬間明白了塞韋·安蒂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他的臉色瞬間就黑沉了,犀利的眼神如刀一般掃向站着的豎着耳朵聽的田管家和其他下人。
他們竟然如此大膽敢亂猜測他的私事!真是不要命了?!
頓時,田管家急忙忙的出去,結結巴巴吩咐,“阿榮,阿雪,將外面的地板清掃乾淨。阿三,阿四……看看廚房!趕緊去!”
秦堔臉黑得跟包公差不多,塞韋·安蒂是帶頭人吧?閒着沒事幹了?!
“塞韋·安蒂,你該不會是想着要我將你的事情爆出來,秒男?”秦堔冷冷用意大利語說道。
塞韋·安蒂瞬間猛地搖頭,“不不不,那是第一次,不算不算。”
秦堔白了他一眼,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活該你沒女人。”他說着喝了一杯咖啡,“既然你這麼閒,那我也不客氣了!”
塞韋·安蒂頓時搖頭,“不不不,我很忙。”他笑了起來,“我聽說美麗的夫人出事了,但,現在應該好了?”
“嗯。”秦堔點了一下頭,濃眉微擰,“但這件事情,絕不原諒!”他說着一把將咖啡杯子摔在桌上,他控制的力道剛好,那些濺出去的咖啡竟然沒有濺到咖啡杯外。
“好,我知道怎麼做。”塞韋·安蒂說着提起他的箱子,“我先回去。”
“等下。”秦堔面上稍稍變暖,“還是要給她檢查一下,我……貌似有些過。”
塞韋·安蒂聽着哈哈大笑起來。
秦堔警告地白了他一眼,而這時候秦堔的電話響了起來。
電話那頭,汪敬看着遠處忙碌的霍詩藝,用手捂着嘴將事情說了出來。事情已經挖出來,但是發出短信命令兩名殺手暗殺步惜籬的韓丹婷已經墜樓身亡,負責驗屍的法官是步惜籬的好友霍詩藝,已經驗出了一些眉目,但是霍詩藝不說,她稱這是政府的事情。
秦堔微微一念,轉頭看向樓上的步惜籬睡的房間方向,他低沉一聲吩咐汪敬,“見好收,別讓華夏盯上。”
“是。”汪敬將電話掛掉。
塞韋·安蒂看着秦堔,“是汪先生?”
“是時候會會楚大總裁了。”秦堔掃了塞韋·安蒂一眼,鬆了一下他的領帶。
而楚氏大廈裡。
楚高陽坐在辦公桌前看着電腦裡的關於秦氏珠寶集團員工韓丹婷墜樓身亡的報道,他喝了一口茶,打了一個電話,低聲道,“消停會。”
電話那頭的人“嗯”了一聲。
剛掛掉電話,門鈴就響了。
楚高陽關掉電腦,擡頭看向外面的透明玻璃,見是助理樑成軍,便道,“進來。”
“大少。”樑成軍進來之後,低聲耳語幾句,最後說道,“婁昌堅已經打了十三次電話來給您。我說您不在公司。婁氏集團如果在明日零點前得不到援助資金,就會在明日十點宣佈破產。”
剛說完,楚高陽通過透明玻璃,看到外面一陣喧鬧,而闖進來的人,正是婁雅涵。
“她來了,讓她進來。你下去。”楚高陽擺手。
樑成軍立即低頭應了。
他出去,然後止住了其他人,然後看向婁雅涵,“婁小姐。”
婁雅涵整理了一下她被扯拽的裙子,瞪了樑成軍一眼,“我知道高陽哥在公司裡!”
“是的,他現在讓您進去,您請吧!”樑成軍低聲笑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婁雅涵再次瞪了他一眼,“你們這些人,竟然敢攔着我!是在這裡上班做膩了嗎?!”她說着挎着自己的紅色包包,去敲開楚高陽的辦公室的門。
進去之後,婁雅涵看着坐在辦公桌旁的楚高陽,咬牙,變了變臉,帶着幾分委屈說道,“高陽哥,你不是說要幫助我們的嗎?現在是關鍵時刻了。”
楚高陽低聲笑了,“可以,但是,我有條件。”他說着將一杯茶推到她的面前,“來,喝口茶。”
……
步惜籬醒來的時候,睜眼正看到秦堔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削蘋果。瞬間的,她的心頭一窒,想起他之前的兇猛,臉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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