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可依驚了驚,見這樣的情形,忙緊張地退到了金言御那邊,“哥,哥……”
她是真的有些怕了,但是,她不後悔剛剛“不小心”地抓了一下步惜籬的肩膀!步惜籬那個賤女人,一定要給點教訓給她!
金言御輕嘆一聲,他輕輕地拍着她的肩膀,看着要吃人的肖陸馳和晏子丞,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讓你不聽我說話,現在,你闖大禍了。”
“我,我也不想的……哥,我真的沒有做什麼,我當時真的是想將步小姐給推開,可是沒想到……”金可依一臉的可憐兮兮,委屈得眼睛裡都盈滿淚水,“哥,你要信我。”
顧豔初和婁昌堅也已經到了婁雅涵那邊,給婁雅涵順氣,婁雅涵則是被酒狠狠嗆到一般、猛地在咳嗽,另外一邊則是哭着,“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這酒太烈了……”
顧豔初很“責怪”地訓斥婁雅涵,“叫你不要喝酒,你非要喝!你看,發生這樣的事情!”
婁昌堅一邊數落着顧豔初沒能夠看管好婁雅涵,另外一邊忙給秦老夫人和秦老爺道歉,“雅涵真的是太不懂做事了,不會喝酒卻強要喝酒,這個孩子真是……太不像話了!”
秦老夫人也是面上黑沉,要知道現在她已經開始確認步惜籬爲自己的孫兒媳,可是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步惜籬的肩胛骨這樣一捏,就出了這麼多血,可見當時中槍是多麼的嚴重!
可是這倔強的丫頭竟然帶着這麼重的傷畫出那全家福的油畫……
“被酒嗆着了?”晏子丞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沒等秦老夫人說話,直接跳出來開口,“據我所知,婁小姐什麼酒沒有喝過?說這酒太烈?你知道這酒多少度嗎?”他一把將宴會上所喝的酒端起來,怒目瞪着婁雅涵。
婁雅涵忙低頭,整個人臉色又白又青。
“雅涵她可能喝多了纔會這樣的,三少,您……”
“閉嘴!”晏子丞叱喝說話的顧豔初,一點都不給顧豔初面子,“你也是一樣的貨色,有其母必有其女!這酒什麼酒,簡單的法國進口軒尼詩(hennessy)李察干邑白蘭地!40度酒你給我說烈?”
他怒氣衝衝地一邊說,一邊指着手中的酒。
一席話說得婁雅涵忙低頭,“我,我真的當時有些糊塗,而且那酒……”
“夠了!”晏子丞脾氣也是忍無可忍的,他齜了齜牙,指着婁雅涵,“你給我小心點!”
他說着擡頭看着樓上,想着上樓,卻被晏瑜熹一把地拉住,“阿丞。”
“二姐。”晏子丞怒氣仍然在,但看着晏瑜熹,還是壓了壓心緒。
“我知道你擔心步小姐,大家也擔心的,姐跟你一起去看看吧!”晏瑜熹說着給了一個眼色給秦楠,秦楠點了點頭。
晏子丞狠狠地瞪了一眼婁雅涵,婁雅涵整個人都縮在一邊,想找一下楚高陽想他幫幫她說句話,可是,這哪裡有楚高陽和楚老爺的身影了?
肖陸馳陰鷙的眼神掃過晏子丞,然後將眼神放在婁雅涵身上,“我阿籬妹妹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哼!”
婁雅涵一驚,面上慘敗,而顧豔初忙護着婁雅涵,“肖先生,雅涵她真的……”
見着肖陸馳那駭人的眼神,顧豔初喉中都說不出話來,一陣驚恐涌上心尖!
“肖先生……”婁昌堅都已經想哭了,這到底是哪裡來的人物啊,爲什麼婁雅涵要做出這樣的糊塗事!即使是要給步惜籬一點顏色看,那也要等到這些什麼大人物不在的時候再行動啊!
“哼!”肖陸馳橫眉掃向金可依和金言御,那眼神盯着他們,“金家大小姐,金家,我記住了。”他說着看向秦老夫人和秦老爺,點了一下頭,“老夫人,我去看看我阿籬妹妹傷的如何,先告辭。”
秦老夫人點頭,“好,稍後我也去看看,只是,希望肖先生能保持個安靜,阿籬現在估計是要靜養。”
“我明白。”肖陸馳明白秦老夫人口中說的“保持安靜”的意思,是讓他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眼神陰森,掃了一眼金言御和金可依,轉頭看向塞韋·安蒂,“你,跟我一起去!”
塞韋·安蒂看着他,微微想了一下,“好。”他跟着肖陸馳上樓。
“你認識色色?”肖陸馳沒走幾步,已經低沉着嗓音陰森地問塞韋·安蒂。
“是,我認識簡小姐,西班牙裔意大利波吉亞貴族、歷史上著名的毒藥公爵凱撒·波吉亞的第八代孫,安布羅·德·波吉亞公爵的第十小公主,她的真實名字是簡軒色·德·波吉亞。”塞韋·安蒂似是沒有發現肖陸馳的神色,繼續說。
“她是我的小師妹,她是一個非常聰明,可愛,又有些叛逆的小姑娘。”塞韋·安蒂睜着一雙藍色的大眼睛看着肖陸馳,“有什麼問題?”
“靠,你別說一大堆行嗎?我不知道?”肖陸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得老子好像配不上她似的!我告訴你,我是她男人,你少跟她套近乎,不然,把你切了喂狗!”肖陸馳白了他一眼,快速上樓。
塞韋·安蒂站在原地,愣了兩秒,“原來如此,簡小姐從公國消失,就是因爲到了你身邊?”
但是肖陸馳已經不在這裡回答他的話了。
而在樓上,半小時之前。
秦堔抱着步惜籬進了房間裡,輕輕地放到牀上,轉身就關上了門。
簡軒色趕緊將箱子放到一邊,打開,取出止血需要的東西,而另外一邊則是說,“將她的衣服慢慢脫掉,注意不要碰到傷口了!”
“嗯。”秦堔的聲音很低沉,睿智的深沉黑瞳掃了一眼簡軒色熟練的動作,然後抱着步惜籬,讓她挨在自己的身上,大手放在她的後背上,將旗袍的拉鍊慢慢地拉下,然後慢慢地將旗袍脫下。
立即,光潔又白嫩的肌膚顯露在秦堔的眸中。
秦堔看着眸裡的神色更是沉了一分,他小心翼翼地盯着步惜籬肩胛骨的位置,慢慢掀開。
頓時,原本貼着的止血棉和繃帶暴露在視野中,那血已經滲出來。
簡軒色已經拿着止血的藥來了,她讓秦堔扶着步惜籬,然後慢慢地將那原先的繃帶和止血棉給拿開,然後再用止血棉去止血。
步惜籬皺眉,疼痛的感覺傳入神經中。
簡軒色看了一眼步惜籬,然後又看向秦堔,“我稍後要上藥,會很痛,你自己看着怎麼幫她止痛。”
“我怕她痛,要不,你給她麻醉藥?”秦堔問道。
“麻醉藥起效是需要時間的,而且,老是打麻醉藥,對她的恢復也不好,而且,打多了麻醉,她的右手就無法恢復如初了。”簡軒色看着秦堔,面上很嚴肅,“你自己選擇。”
“好,不打麻醉。”秦堔心疼地看着步惜籬,如果打了麻醉,換來的她的手無法恢復如初的話,她估計會恨死他吧?
秦堔抱着步惜籬的柳腰,“阿籬,忍着些。”他看着步惜籬出冷汗的額頭,不禁掏出緙絲給她擦汗。
簡軒色準備好了之後,給了秦堔一個眼色,秦堔點頭,依然幫助步惜籬擦着額上的冷汗。
他輕輕地覆在步惜籬的耳邊,溫柔地吻了吻她的臉頰,他輕輕地擁着她入懷,心疼地又呼出了一口氣。
那些人,絕對不能放過!
簡軒色擡眸看了一眼他們,將藥粉輕輕地灑在步惜籬的傷口上。
“啊!”步惜籬一被刺激,痛得叫喊起來,人也醒了。
“好,好痛!”她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但是沒想到,秦堔竟然吻上了她的紅脣。
步惜籬驚愕,瞪着淚眼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臉,“唔……”
秦堔加深了這個吻,大手還握緊了她的柳腰,吻着她的紅脣同時,還不忘在她的柳腰間輕輕地揉捏,然後慢慢地往下。
步惜籬心跳加速,一時間被他刺激得心中又怕又驚,可是他的手好像是帶了魔力一般,一直碰她。
秦堔吻了她的紅脣之後,凝視着她,不等她反應,已經一把吻上她的眼角,她不得不閉上眼睛。
他吻幹她眼角的淚水,又輕輕地吻咬她的耳垂。
“不……先生……”步惜籬心中怕極了,這裡是?現在是?腦子裡好混沌,想不起來,所有思想都要被他高超的吻技給吻走了。
簡軒色擡眸看了一眼秦堔和步惜籬,低眸加快了手中的動作,給步惜籬的傷口縫針,然後又慢慢地貼上止血棉,然後再弄上繃帶。
她做好了這一切之後,輕輕咳了一聲。
秦堔才慢慢地收了他的吻,而步惜籬滿臉的紅暈,攤在他的懷中,而他微微閉上了眼睛,在她額上落下一吻之後,轉頭纔看向簡軒色。
“謝謝你,簡小姐。”秦堔低沉的聲音透出感激。
但,他的眼神裡更多的是化不去的陰鷙。
簡軒色看着他們,“讓太太好好休息吧!”
秦堔不再說話,只是看向懷中的步惜籬。
步惜籬此時也是累着了,閉着眼睛任由着秦堔將她放到牀上,然後蓋上了被子。
秦堔剛想起身的時候,卻沒想到被步惜籬一拉,“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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