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堔……”步惜籬右手緊緊地抓着他的手,左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我們一起。”
秦堔笑了笑,“好啊!”他說着就要抱上步惜籬的樣子,步惜籬心中一喜。
可沒想到,他卻在抱上步惜籬的那一刻,一手直接推了步惜籬,“阿籬,我愛你。”
步惜籬面上驚愕,慌了她的手還是伸手握住他手的姿勢,可是,人已經急速往下掉。
降落傘一開,頓時扯住了步惜籬,她得以在半空中飄落。
“不要啊!”步惜籬反應過來,大聲喊,手也想着要觸摸秦堔,但,就在那一刻,突然,“嘭”的一聲,秦堔竟然一頭栽倒下來,就這樣在步惜籬的面前直接掉落下去!
飛機上有人開槍!
步惜籬驚愕,整個人都懵了。
秦堔他——中槍墜海了。
晏子丞剛想將傘包給秦堔,但,當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候,驚愕得無言以對,他轉頭,看向開槍的穿着黑色衣服、並且將帽子蓋住頭的人,“秦楠……”
“呵呵!”秦楠冷笑起來,他看向晏子丞,“不錯,這機會真是難得。”
“你爲什麼殺他?!”晏子丞激動地大喊道,他看着急速墜入太平洋的秦堔——估計秦堔必死了。
還沒完,他看到步惜籬像是在解開她的傘包。
“不!不!小籬!不要!”晏子丞大聲喊道,揹着傘包,朝着步惜籬的方向跳出去,“小籬!”
步惜籬面如紙灰,用力扯着身上的傘包,眼睛一直盯着秦堔墜落的海域。
終於,解開了。
她苦笑了一下,手一鬆,也墜入海中,她大聲喊道,“秦堔——”
“小籬!”晏子丞大聲喊道,但是,步惜籬也已經墜入到海中,很快,一個浪打過來……
秦楠站在飛機上,眯着眼睛看着他們,冷笑,“真是太好了,一個個趕着去送死!”他揹着傘包,跳傘。
緊接着,“嘭”的一聲,飛機爆炸。
與此同時,太平洋上一條快艇開過來,發出“滴滴滴……”的響聲。
日下菊江站在快艇上,拿着望眼鏡看着這海面。
“大人,看那裡!”有武士大聲喊道,指着海面上沉浮不定的人。
“趕緊救起來!”日下菊江下達命令,他盯着海面上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嘴角上揚,“和香子,我說過,你會回來的!”
秦堔和晏子丞、肖陸馳、簡軒色等人飛機出事之後,衆人跳傘求生,隨後被國際公海的人救了,只是秦堔沒有降落傘,又中彈,很快淹沒在海中,衆人心中猜測秦堔十有八九死了。
而步惜籬同樣墜入公海之後,人也失蹤了。
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或者也跟着秦堔一同葬身海底……
秦老爺和秦老夫人聽到這消息之後,一夜之間蒼老了十幾年,秦老夫人更是直接病倒臥牀休息。
秦老爺壓制心中哀痛,召開秦氏珠寶集團董事會議,董事會議就新任總裁的問題展開討論,分爲了兩部分,一部分請求秦楠成爲新總裁,另外一部分仍然持着希望,希望秦堔大難不死回來。
但是,一個月過去了,仍然沒有秦堔的消息。
秦老爺親自主持董事會議,秦楠被絕大部分董事選爲新一任總裁,秦楠在會議上親口說,如果秦堔回來,他一定將總裁之位還給秦堔。
見此,秦老爺也同意了秦楠出任總裁。
晏子丞回到晏氏集團之後,前去探望了晏老爺,回來之後,將自己關在房裡,一想到沒能救下步惜籬而哭了一天。
他想着去告訴晏瑜熹、秦楠是個殺人的惡魔,但是,卻每每去看晏瑜熹的時候,都看到秦楠在晏瑜熹的身邊,秦楠用眼神警告着他,而面對着晏瑜熹幸福的笑容,晏子丞內心就痛苦不已。
秦楠笑着對他說,“晏子丞,你就忘記之前的事情,好好地看着你姐幸福。”
晏子丞恨不得撕碎了這個劊子手!
汪敬、林瑾冉自從秦堔失蹤之後,兩個人從秦氏珠寶集團辭職了,秦楠恨不得他們消失,自然讓他們辭職,而且還大方地送了他們飛機票,美名曰送他們去旅遊。
肖陸馳和簡軒色對於秦堔和步惜籬的失蹤也非常難過,和汪敬、林瑾冉等人找了兩三個月依然沒有找到人,而兩人在華夏的簽證已經到了最後期限,所以不得不回了金三角。
霍詩藝的腿好了,繼續做法醫,塞韋·安蒂時不時來找她,兩個人爲秦堔和步惜籬的事情而難過,但也算惺惺相惜,擦出了點火花,成爲戀人。
時間過得非常快,眨眼之間,五個月過去了,到了初夏六月。
6月18日,石川雲縣已經發展成爲大和民族最繁華的城市之一。
在最豪華的明義鬆和大廈裡,一個身穿黑色武士和服的男人正在用地道的日語演講,他的臉上非常冷峻,說起話來非常硬朗果斷。
他的背後站着一大堆的企業家,以及臺下也有很多企業家、各界成功人士等等,以及各類媒體。
他們背後的大屏幕上用日語寫着“日下珠寶盛大開業”。
日下菊江嘴角弧度微微扯開,演講完畢之後,點頭,“讓我們來慶賀‘日下珠寶’成立。”
頓時,一衆人等全都站起來,鼓起手掌。
開業儀式之後,到了記者問答環節。
有記者率先站起來搶問,“請問日下大人,您開創日下珠寶,是否有着重要意義?”
“嗨,非常有意義。”日下菊江笑着說道,“因爲珠寶的意義很重大……”他說到了珠寶對於國家經濟的意義,以及對於促進國民消費有重大推動作用,等等。
“日下大人,前幾天我聽說了您購買了至尊珠寶,不知道是不是想着送給誰呢?”qxuo
“不是,我想收藏。”日下菊江微愣,他購買至尊珠寶的事情應該沒有人知道纔是,怎麼會被人發現了。
又有幾個記者問了相關的商業、珠寶等方面的問題,日下菊江有條不紊地回答着。
另外有記者發問,“請問日下大人,您開創了石川雲縣的珠寶生意,相信您的生意肯定會蒸蒸日上。我們也很關心您的感情生活,請問日下大人,您是否已經秘密結婚?”
日下菊江面上僵硬,但想了想,都已經過了五個月,估計華夏那幫人也不會來救步惜籬,而步惜籬也已經忘記之前的事情……
這五年來,因爲害怕晏子丞、秦堔他們再次回來搶奪步惜籬,所以他將步惜籬藏在後院當中,不讓人發現,不讓人靠近。正因爲如此,至今華夏那邊沒有一個人知道步惜籬在他這裡。
“我並沒有結婚,我還在等一個適合我的女人,謝謝你的關心。”日下菊江面上微冷,但,還算禮貌地回答問題。
“那好可惜,像日下大人這樣的成功人士,我覺得喜歡您的女人會從石川雲排到東京的。”
頓時,現場有人笑了起來,日下菊江面上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氣氛也變得輕鬆了許多。
“那大人有喜歡的女人嗎?或者您可以說說您的擇偶條件嗎?”有些記者看着日下菊江笑,以爲他好說話,也不忌憚了,直接開口問道。
日下菊江被他們這樣一問,有些遲疑。
立即的有個記者補充,“看大人臉色,應該是有喜歡的女人了!恭喜大人!”
“我的確比較喜歡一個女人。”日下菊江看着他們,笑了一笑,“但是,她對我還是有些抗拒,不過,我希望能夠用真心打動她。”
“哇,沒想到日下大人是個癡情的人!”
一大堆的讚美之詞紛紛涌上。
一個男人在外面,貼在牆上聽到這裡,他嘴角冷笑,將黑帽子拉了一下,遮住自己的臉,然後離開。
日下菊江回答了幾個問題之後,將活動結束了。
各大記者也慢慢都散了。
日下菊江回到日下府之後,問左右,“她呢?”
“大人在後院裡,一隻都待在那裡。”
他聽着之後,往後院跑去,拉開拉門的時候,正看到一個穿着和服的女人坐在一塊畫架前,她正在專心致志地畫着一幅畫,對於突然闖進來的日下菊江也沒有反應。
他慢慢地走過去,看到了她正在給一副風景圖上色,半山腰處有着一棟巴洛克建築風格的別墅,非常好看。
“和香子。”日下菊江將手搭放在步惜籬的肩膀上,“和香子,我回來了。”
步惜籬轉眸看他,伸手打了一下他的手。
日下菊江皺眉,面上不悅地縮回了他的手,“五個月了,到現在你還不跟我說話?”
“抱歉大人。”步惜籬低聲說道,她給畫畫上色。
他心中隱隱有着怒氣,“你這樣,會讓我很生氣!和香子,我對你很好,我真的對你很好!”
步惜籬側身,然後看他,“抱歉大人。”
日下菊江被氣得拳頭緊握,他盯着步惜籬,“孩子,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我是孩子的父親,難道,你不想孩子健康成長?孩子需要父愛,母愛!你也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