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嘴角上揚,眼裡帶着幾分陰狠,“就這樣!”
第二天。
秦老爺在秦家老宅裡修養,卻接到了幾個電話,電話裡無不是提及藍鑽“秦時明月”的去向,這些以前家族的老長輩們,都擔心“秦時明月”的下落,他們紛紛變相要求將藍鑽“秦時明月”交給新一任總裁秦楠。
秦老爺坐在沙發上,嘆了一口氣,“阿堔啊,你真的不在了嗎?唉!”
雷彥東拿着文件進來的時候,見秦老爺在嘆氣,想了想,多嘴問道,“老爺,您在煩什麼?您要多注意身體。”
“嗯。”秦老爺點了下頭,指了一下桌面,示意他將文件放在桌上。
雷彥東恭敬將文件放好,“這是公司裡近兩年的項目,老爺您過目。”
“好。”秦老爺看向雷彥東,他思忖了一下,“阿東,你跟在我身邊多久了?”
“已經二十三年五個月零三天。”雷彥東笑着回答,“是您,給了我新的生活,也影響了我的一生。”
“二十三年了,真是好久了呢!”秦老爺眉頭微擰,雷彥東立即上前給他揉了太陽穴,“老爺,您如果有事兒,請儘管吩咐。”
“二十三年,你也是個老人了,也一直看着阿楠和阿堔兩兄弟一起長大。”秦老爺擺手,雷彥東立即站在邊上,聽他說話。
“坐在我對面說話。”秦老爺指着對面的沙發。
“是。”雷彥東點頭,然後坐在他的對面,“老爺,您的意思是?您節哀。”
秦老爺擺擺手,“阿楠和阿堔兩兄弟,我看着他們長大,他們兩兄弟還算和諧互助。我看阿堔是個商業天才,做事果斷有魄力,纔將秦氏交給他,而阿楠呢,做事兒有些激進,所以讓他在法國鍛鍊。”
雷彥東點點頭,安靜聽着他說。
“這兩年,明顯看到他們兩兄弟進步,只可惜,阿堔卻……”秦老爺嘆了一口氣,捂了一下臉,“今天,族裡的幾個老人追問‘秦時明月’的下落,他們請求將‘秦時明月’交給阿楠守着。阿東,你覺得呢?”
“這……”雷彥東想了想,“這事兒,我一個外人……”
“你不是外人,你是我們秦家的人。”秦老爺打斷了他的話,“按照規矩,‘秦時明月’理應交給阿楠守着,但,阿堔和阿籬他們……他們屍骨都還沒找到呢,興許他們還沒死呢?或者……”
秦老爺喉中哽了一下,臉上都是痛苦的神色。
雷彥東趕緊上前扶着秦老爺,“老爺,您就別說了,您隨他們去吧,就別想那麼多了。”
“不,不。”秦老爺搖搖頭,他整理了自己的情緒,道,“我覺得,就算阿堔和阿籬已經死了,這麼着急就將‘秦時明月’拿走,太……太什麼了!”
“那老爺,您打算……其實,我看大少爺和大少夫人也沒有主動要‘秦時明月’……”
“法律上,因爲意外事故而下落不明滿兩年時間的,就可以宣告死亡。阿堔和阿籬,現在還只是個失蹤人啊!”秦老爺嘆了一口氣。
“可是,當時聽他們說,boss他,他是中彈直接墜海里的,這……恐怕希望渺茫。”雷彥東低頭,聲音也放低了。
秦老爺沉默,半晌,才又開口,“田管家和陳媽、張媽他們還在別墅裡?”
“是的,田管家和陳媽、張媽他們說,他們是看着boss長大的,他們相信,boss還會回到別墅裡,請求不要讓他們走。”
秦老爺聽着點頭,“阿堔他們走得太突然……讓他們好好打掃房子,好好守着。”
“是。”雷彥東應下。
“至於其他,過幾天,過幾天再說。”秦老爺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雷彥東自然知道他說的“其他”是指從秦家別墅裡拿回藍鑽“秦時明月”的事情。
秦老爺擺了擺手,“你下去做事吧,我一個人靜靜。今天這事兒,就別麻煩老夫人了。”
“是。”雷彥東退下。qxuo
……
秦楠旁敲左擊知道秦老爺並不打算在這幾天將藍鑽“秦時明月”交給他,便又暗中向那些族中老人吹耳邊風,說家族規矩不能輕易變,秦堔死了就應該將“秦時明月”交出來給新的總裁秦楠保管,不然,恐怕秦氏會有變數。
這一說法非常符合一些比較傳統的老古董,老古董們便又打電話給秦老爺……
秦老爺幾天都睡不好覺,總被這事兒煩着。
最後,他和雷彥東去了秦家別墅,找尋藍鑽“秦時明月”。
“老爺,boss和太太一直將藍鑽‘秦時明月’以及其他貴重珠寶放在了保險箱裡,您可以看看。”田管家帶着秦老爺和雷彥東上樓,打開了秦堔的房門之後,將保險箱取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秦老爺看了看,“鑰匙呢?還有密碼?”
“這,屬下就不知道了。”田管家搖搖頭,“boss和太太都沒有說過。”
秦老爺眉頭皺了皺,看向雷彥東。
“不妨讓解鎖大師來試試。”雷彥東想了想,說道。
秦老爺點頭。
解鎖大師來了,要了秦堔的指紋,然後配合密碼解鎖了保險箱。
但打開的時候,卻發現重達53.6克的藍鑽“秦時明月”不翼而飛,同時失蹤的還有放在旁邊重達13.14克的藍鑽“情深不離”。
所有人都震驚了。
雷彥東送走了解鎖大師,看着陷入沉思當中的秦老爺,低聲說道,“老爺,您寬心,往後一定會找到‘秦時明月’的。”
“唉!”秦老爺嘆了一口氣。按照秦家別墅的安全系統以及防護措施,這保險箱又這麼牢固……也就是說,當初秦堔和步惜籬去日本石川雲縣的時候,秦堔極有可能已經將兩顆藍鑽戴在身上。
田管家默默地收拾好保險箱,等着秦老爺的命令。
“極有可能藍鑽已經隨着阿堔掉入海里不見了。”秦老爺喃喃開口,“算了,那本來已經給了阿堔的藍鑽,隨着阿堔去了,也是情有可原。”
“什麼?!”這時候,在外面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進來,他快速跑到秦老爺的面前,“爸!”
秦楠聽說了秦老爺帶着雷彥東到了秦堔的別墅裡,他猜想估計就是爲了藍鑽“秦時明月”的事情,便趕緊扯着晏瑜熹一同來了,誰知道剛進門就聽到這樣的消息?!
“‘秦時明月’……隨着阿堔都掉進海里了?”秦楠眉頭緊皺,盯着秦老爺。
秦老爺聽着他這話,倒是心中有些不開心了,他劍眉一橫,喝道,“你關注的重點是什麼?!只是‘秦時明月’嗎?!”
“不是,爸,你不要生氣,別生氣。”秦楠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太沖動了,竟然口不擇言,他趕緊擺手又搖頭,辯解,“我是說,阿堔掉進海里……真的是我們一輩子都不願意提及的傷痛,很對不起,爸。”
“算了!”秦老爺哼了一聲。
晏瑜熹進來,看了秦楠一眼,然後趕緊上前,幫秦老爺順氣,“爸,您別生氣,您又不是不知道阿楠就是這樣冒冒失失的。這幾天,他爲公司裡的事情忙壞了,休息也沒休息好。還有幾個股東他們……”
她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秦楠,轉頭對着秦老爺繼續說道,“幾個股東他們也提及了‘秦時明月’,他們給阿楠施壓,所以阿楠他真的着急了,都是他的錯,爸你別生氣,被他氣着了就不好了。”
“這些事情,就不要跟爸說了,又讓阿爸操心!”秦楠面上不喜,“爸,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處理好。”
“唉!”秦老爺嘆息,“我知道。”他擺手,示意他們坐在對面。
晏瑜熹和秦楠對視了一眼,然後規矩地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秦時明月’的事情,幾個老人也在跟我說。但是現在,找不到,也沒法子。我們秦氏壯大、經營、發展,不是因爲一顆藍鑽撐下來的,是因爲我們!”秦老爺指着自己的頭,然後才放下手,“藍鑽跟着阿堔沒了,但還有我們!”
“是,是。”秦楠嘴裡奉承着,心中卻有一萬個詛咒,詛咒怨恨秦堔竟然將藍鑽“秦時明月”帶在身上,早知道在飛機的時候,他應該暗中給秦堔下個頭套,然後摸他身上的藍鑽纔是!
真是fuck!
“明天召開股東大會,宣佈下‘秦時明月’的事情吧!”秦老爺開口。
“是。”秦楠心中不悅地應下。
當日下菊江得知不見了藍鑽“秦時明月”的時候,他怒不可遏,“黑虎!你這是在騙我嗎?!”
“怎麼可能?”秦楠在電話那頭低沉聲音說道,“您如果不信,可以派人來調查。”
日下菊江不滿地掛掉電話,擡眸看向邊上站着的吉村麻衣和田中立夫,“怎麼辦?‘秦時明月’不見了!我的和香子,怎麼復活?!”
他說着憤怒不已,大手一拍在桌子上,“啪!”
“這,小的曾經聽聞祖父說過,似乎還有另外一種方法打開地宮的門。”田中立夫上前一步。
“什麼,快說!”日下菊江齜牙喝道,“和香子,我要和香子活過來!”
“步……步小姐她是戴過‘秦時明月’的人……”田中立夫低聲,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