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綠色的東西真的是長生不老藥?步惜籬想起之前偷聽日下菊江說的信息。
她可不太相信這瓶綠色的東西就是長生不老藥。
但這東西無論是或者不是長生不老藥,也絕對不能夠落入日下菊江的手中!否則,估計後患無窮。
步惜籬上前一步,再次觀察周圍。
如果能夠用一個鉤子試着將那盞燈或者裡面的瓶子勾出來,就不用碰到那些兵馬俑了。
只是哪裡找到那鉤子?
她放眼看過去,當看到那牆角處放着好些的長戟的時候,步惜籬決定過去取過那些長戟,然後試試能不能將那盞燈給勾過來。
她才踏出一步,卻沒想到一把被身後一人給抓住左手手腕!
步惜籬心中一緊,右手緊握着傘兵刀往背後的人一劃過去!
背後的人一閃,偏身躲過,“想死,就儘管去!”
步惜籬眉頭一蹙,只覺得這嗓音醇厚又低沉,似是哪裡聽過,她立即轉頭看過去。
面前高大的男人剛好別過臉去看這周圍,根本就不注意步惜籬。
她只看到他的宛若刀削一般的俊逸側臉,以及蓬鬆的半長頭髮,他應該有些日子沒有剪頭髮了吧?頭髮都有些遮住臉和眼睛了,但看上去很乾淨。
“你是?”步惜籬眼睛緊緊地盯着他,忍不住問道。她脫口而出的這國語竟然是如此熟悉……不知道怎麼的,明明對於突然出現的男人應該保持警惕纔是,可是,她的心裡現在卻很平靜,甚至可以說很有安全感。
是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感覺?
那這個男人是誰呢?是自己以前認識的人嗎?是誰呢?
“孕婦好好待在這裡,不要亂走亂來,否則,後果自負!”男人低沉一聲,他已經從他的手中卷出繩索來,他將九爪勾往天花板的那盞燈一甩,一扯!
動作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步惜籬看着他的手法暗暗稱讚,也更令她心中想知道他到底是哪位。
“先生,你是?”她不禁上前一步再問道。他武功看起來不錯,而且還會這些盜墓的東西……這應該不是一般的人吧!
男人手腳麻利地收了那繩索,將燈放在地上,伸手穿上手套,直接往燈盞裡取了那綠色液體瓶。
“哼!”男人輕哼一聲,將另外一瓶綠色的液體瓶子放了進去,燈盞再次發出綠色的光芒。
就在這時候,在這緊要關頭,突然一聲喝道,“住手!那是我的!”
步惜籬還想着到這男人面前看他的臉,但這會兒已經沒有機會,只能看着聲音的方向。
是日下菊江!日下菊江和吉村麻衣、田中立夫以及三名武士來了,吉村麻衣和那三名武士正擡着那冰棺,他們身上都有不少的傷痕,估計一路上遇見的艱險還不少。
步惜籬心中咯噔了一下。
日下菊江看到步惜籬和那個男人的時候,他驚愕了脫口而出,“秦堔?不,不會的,秦堔已經死了!”rhac
聽得這一聲,男人眉頭微擰,嘴角不屑,沒有說話,倒是轉頭看向步惜籬,“你跟他們一夥的?”
步惜籬卻腦子裡只剩下的兩個字,她看着他,輕聲喊道,“秦堔……”日下菊江認識他?他叫做秦堔。那她也是認識這個男人?
男人搖搖頭,“我不是秦堔。再見。”他說着要拿着那瓶綠色液體離開,但,步惜籬一腳跨出,直接拉上了他的手腕,“我不管你是誰!我沒有跟他們一夥,帶我走!”
男人轉頭看回她,從頭看到她的肚子上,他低沉一聲,“我信你。”
步惜籬心中一喜,而他抓着步惜籬的手離開。
與此同時,那一衆的兵馬俑全都轉身,朝着盞燈方向站立。
日下菊江等人面色大驚,更甚的三個武士都面色慘白。
“把長生不老藥留下!”日下菊江卻大喊一聲,飛身直接攻擊要拉着步惜籬跑的男人,“把長生不老藥給我,我要救活和香子!”
“這不是長生不老藥,這是毀石藥!”男人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躲開日下菊江伸來的大手,男人向後退了一步,“一滴就可以讓屍體毀得連一塊骨頭都不剩,如果你不信,你可以一試,但,你不要後悔!”
他說着瞥了一眼那冰棺。
步惜籬眼睛盯着男人,左看右看,就想看他的臉,但,怎麼都角度不對。
“我想看看你。”她非常直白地喊道,“秦堔。”
男人聽着,轉頭看向步惜籬,面色有些冰冷。
步惜籬盯着他的眼睛,盯着他的面容,腦海裡閃過幾個場面,但,又隨即而逝,“秦堔……”
“關於秦堔的事情,往後再說。”他低沉着嗓音,剛伸手拉上步惜籬的手。
日下菊江已經手握一把武士刀砍向他們中間!
步惜籬面色大驚,不得不掙脫開秦堔的手,秦堔微愣了一下擡頭看她,剛想拉她的時候,日下菊江卻因爲距離步惜籬更近而直接將步惜籬扯了過去!
“交出長生不老藥,否則,我殺了她!”日下菊江綠眼睛瞪得圓圓的,一手揪着步惜籬的兩隻手,右手將武士刀架在步惜籬的脖頸上!
步惜籬微愣。
她想起之前的日子,好歹地跟日下菊江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她不喜歡他,但,他也算客氣對她也沒有怎麼爲難她。這樣的客氣和“恩惠”,她想過怎麼感謝一下,雖然不喜歡,但,至少的算是欠他一個人情。
誰知道……
“原來都是我想多了。我還想着我會欠你一個人情,畢竟吃你的用你的不少,我最起碼還給你一些錢……但現在,從你將刀架在我脖子上、去威脅其他人的時候,我不再欠你一分人情。”
步惜籬清冷的聲音透露出她的淡定和氣度,沒有人能夠像她到現在這地步,還能如此鎮定自若。
即使——她還不確定自己的名字,還沒有完全將以前的事情記起來,能不能走出這裡、會不會被日下菊江殺死都是未知。
步惜籬看着站在自己前面兩米遠的、被日下菊江稱呼爲秦堔的男人,笑了笑,“你走吧,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