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看你挺累的,而且你的氣血有些不足,這是哥哥特意讓醫生做的補氣血的藥,來,喝了吧!”日下菊江說着將那瓶子遞給了步惜籬。
“補氣血的?”步惜籬看着他那瓶淡藍色的藥液,“補氣血藍色的藥。菊江哥哥,你放心,我這幾天都有在喝一些補身體的東西,所以不用擔心。”
“這是哥哥的一片心意,和香子,哥哥是不會害你的。”日下菊江看着她,臉上帶着幾分笑容,他直接將瓶子擰開了瓶蓋,然後又遞給她,“喝了吧,讓哥哥放心。”
步惜籬柳眉微蹙,總感覺他說的這個補氣血的不是什麼補氣血。
她有些遲疑,畢竟在很早之前
“怎麼,還是不相信哥哥嗎?”日下菊江見她遲疑,打斷了她的沉思,他上前一步,眼神裡看着步惜籬,他拿着那瓶東西,收緊了一下他握着的力度,“你還是認爲,哥哥會害你?”
“也不是。”步惜籬搖了搖頭,“我是覺得好像沒有什麼必要喝這個我真的已經在進補身體了,哥哥的這個”
“這是我的心意。”日下菊江皺緊了眉頭,“你不喝掉,我是不會放心離開的。”
步惜籬心中的疑問更加大,他爲什麼一定要讓她喝掉這瓶藍色的藥液?
“那我晚上回去睡覺之前再喝,我通常都是這樣的。”步惜籬說着要拿過那瓶子,但是日下菊江卻一收。
他正色地看着步惜籬,將藍色藥液再次遞給她,“不可以晚上喝,哥哥要你現在就喝掉,我要看着你喝掉,然後我再離開。”
“爲什麼?”步惜籬盯着他,“這裡面,是不是”
“沒有,真的是補氣血的。只是藥材很珍貴,哥哥怕你忘了喝。”日下菊江濃眉皺緊,他想了想,伸出左手,然後將藥瓶裡的藍色藥液倒在他的左手心,然後他湊上去他喝了。
“你”步惜籬想着阻止他,但是,他已經喝完了他手掌心裡倒出來的藍色藥液。
“這下,你不會懷疑我會給你下什麼藥了吧?”日下菊江眼神盯着她,“哥哥永遠愛你,比愛自己性命更加愛。”
步惜籬見他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又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不喝好像有些過意不去。
她點了下頭,將他手中的藥瓶拿過來,湊到嘴脣邊,她看他。
他也一直盯着她,“乖,喝掉。”
步惜籬咬牙,狠了狠心,將藥液都喝掉了。
日下菊江看着她,伸手將那藥瓶子給拿了回去,“這下,哥哥放心多了。”
步惜籬總感覺他的話裡面似乎還有話,但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看來,還是要多加整理一下,理清楚思緒才行。r1
“哥哥回去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日下菊江已經將那藥瓶子給收好了,“對了,和香子,不要將我給你喝補氣血的藥告訴給bss君,其他人也不要告訴。”
“爲什麼?”這裡面果然有一些不能夠告訴別人的事情嗎?
“因爲,bss君對哥哥可不像你這麼信任我,我可不想讓他對我有什麼誤會。”日下菊江笑了笑,他張開雙臂,上前一步抱住了步惜籬。
步惜籬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抱住了。
她趕緊要推開他,誰知道他將步惜籬抱緊,而且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和香子,哥哥真的很愛你啊!”
“”步惜籬驚愕。
“真是遺憾啊!”他又再次感嘆一句,“太遺憾了!”
步惜籬有些驚愕,不知道該說什麼話爲好。
日下菊江沒有再多說什麼,他放開步惜籬,兩手握着她的肩膀,“如果bss那個傢伙欺負你,或者秦家有人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哥哥會替你報仇!”
“阿堔他們不會欺負我。”步惜籬搖了搖頭。
“人心叵測,我信你,卻不會信其他人。”日下菊江低沉說道,他輕輕地拍了拍步惜籬的肩膀,然後到手,“真希望在櫻花樹下還能看到美麗的櫻花姬和香子啊!”
步惜籬看着他,沒有說話。
她已經不想再穿上和服了,而且,她不是那個櫻花姬,而是秦堔的妻子。
日下菊江縮回了自己的手,擡手揩去嘴角的眼淚,“武士只會流血,而不會流眼淚。”
他說着臉上恢復正色,他兩腳一併,朝着步惜籬行了九十度鞠躬禮,“再見!和香子!”
步惜籬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
回過神來的時候,步惜籬趕緊回到了秦堔所在的病房裡,剛好簡軒色和肖陸馳、塞韋安蒂也在,步惜籬別提多開心了,和他們開心地聊起來。
等一切收拾妥當,步惜籬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剛坐下來想着要哄一鬨小秦時,步惜籬的手機卻響了。
但看着陌生的電話號碼,步惜籬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接了,“喂?”
“走出陽臺,不要讓監控聽到你談話的聲音。”對方傳來一聲。
步惜籬一聽,內心一緊,“金執行長?”金言御竟然打電話給她?
“按照我的話去做。”金言御的聲音低沉又帶着幾分冷淡,和之前那個儒雅的金少截然不同。
步惜籬聽着趕緊走到陽臺處,然後才說話,“我已經在陽臺了。”
“很好。”金言御低沉着聲音,“今天,日下菊江是不是給你喝了一瓶藍色藥液?”
“是,你怎麼知道的?”步惜籬滿腹疑問,追問道,“你跟他在一起?或者是,你們兩個人合作嗎?”
“不要問這些問題。”金言御語氣還是非常冷淡,他停頓了一下,“我先掛了。”
“喂?喂?”步惜籬趕緊呼喊,但,對方已經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金言御怎麼突然打電話問她這件事情?而且,還要不給任何人知道的樣子,不然,也不會讓她到沒有監控的地方說話。
還有,難不成日下菊江那瓶藍色藥液真的有問題?
“嘔”日下菊江一手撐在洗手檯的鏡子上,一手抓着水龍頭,他在洗手檯上嘔了一陣之後,才緩了緩臉色。
田中立夫皺緊了眉頭,將毛巾遞給他,“將軍閣下,您怎麼喝下那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