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好大的口氣你不要懷疑,因爲若是我動手,就不會給後悔的機會。花氏一族盤枝錯節家大業大沒有錯,不過宦海浮沉,手底總有那麼幾筆債,如果你不相信,我不妨說給你聽。”
“七年前,黎族覆滅,被判通敵,雖然有實事但是卻被誇大,花大人不知在其中扮演了怎麼樣的角色?”
“五年前……”
“三年前……”
皇甫雲輕別有興致的和花翩躚算着一筆一筆的舊賬,花翩躚眼裡的錯愕越來越濃,到了後來,眼裡完全沒有了不相信,只有不敢置信的忌憚和後怕。
“這麼多年,你……”
“恩,裝佐曖慕你,剛好可以讓花大人放鬆警惕,收集罪證,怎麼樣?想法很不錯吧。”
皇甫雲輕的眼裡冷漠一片,花氏家族,無辜的人多,惡貫滿盈的惡人也有。她不願傷及無辜,自然,也不願意放過一個惡人。
“你好深的心機。”花翩躚向來冷靜的臉色也變得難看。
“有這功夫在這裡諷刺本殿,還不如回去想想怎麼樣能讓本殿對你花氏一族手下留情,畢竟,屠刀無情。”
花翩躚揮袖離去,深深的看了皇甫雲輕一樣,離開時的表情陰涼的如同困獸一般,兇狠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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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貌似,又把一匹猛獸給惹醒了。”
皇甫雲輕嘆氣,幽幽的對着諸葛沐皇說道,語氣之中還有一絲哀怨。
諸葛沐皇摸了摸皇甫雲輕的頭,寵溺道:“做的好。”
他就知道,區區花翩躚,不會是同個級別的情敵,真正難處理的是龍傲天,只不過,現在似乎多了一個妖清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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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比試長鞭,去看嗎?”皇甫雲輕想了想,問道。
諸葛沐皇放在皇甫雲輕腰間的手顫動了一瞬間,而後輕笑,應了一聲好。
“真的要去?”這個男人答應的太痛快,她反而有些覺得奇怪了。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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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諸葛沐皇所言,昨夜這個男人很安分的同意了,第二日一大早也很乖的坐在餐桌前一同用餐,精神奕奕的模樣。
“這麼早?”
爲了避嫌,在皇城,諸葛沐皇夜間還是回質子府休息的。
“早?”諸葛沐皇皺眉,他已經四個時辰沒有看見她了,她難道沒有瘋狂的想要見到他的同感嗎?
不太懂某個男人哀怨的目光,皇甫雲輕接過手下遞過來的餐盤就開動了,在吃貨面前,比男人更重要的大概就是美食了吧。
諸葛沐皇看着皇甫雲輕餐盤中的食物,眼眸中冒着幽光,他是發現了,每次用餐,她就會對他感情冷卻幾個度!
他難道沒有這些死去的瓜果蔬菜有吸引力嗎?
“快點用餐,等會兒早點去場地,本殿先摸清我的對手的實力。”
諸葛沐皇微微挑眉,看着眼前的食物,眼中幽光大勝,優雅的開動。
皇甫雲輕邊吃邊掃了一眼諸葛沐皇,嗯哼,怎麼感覺這個男人用餐優雅中帶着一絲殘暴,這些美味佳餚惹他了嗎?
用完早餐,諸葛沐皇旁若無人的替皇甫雲輕擦拭着嘴角,驚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允墨默默的後退一步,低下頭,一副我什麼都沒有看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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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月,殘雪,今ri你們跟隨本殿一起入宮。”
“是。”
“對了,主上,今日四國選手皆出,需要三輪的比拼。”
皇甫雲輕點頭,四個國家,每個國家三個人。十二個人,第一輪十二進六,第二輪,六進三,剩下的三位纔是真正的混戰。
“這可就有意思了,走吧,時候不早了。”
完全寂靜的比試場上涌動着令人心悸的不安,今日是女子的比拼,佔地面積巨大的室內和室外場館大開,可以同時容納數萬人,看客們目光灼灼的盯着場內,眼神放光。
“主上,等一會兒六個場是同時開始的,現在您需要上場去抽取比賽順序。”
皇甫雲輕靠在諸葛沐皇的身子上,擡眸看了一眼霽月,道:“你替本殿去抽吧。”
“我?”霽月驚呆,這順序代表了什麼,公主殿下難道不知道嗎?
“去吧,手氣可要好一點。如果一開始就是勁敵,這可就沒有意思了。”
一盞茶後,霽月緩緩的走了回來:“主上,我貌似抽了一個最弱的。”
恩?
皇甫雲輕掃了一眼那抽籤紙,脣邊染上笑意:“西陵小公主?姍兒?”
霽月點了點頭:“玲瓏姐姐說,西陵公主實力很弱,是來打醬油的。”
皇甫雲輕笑道:“既然是她,那我比你熟悉。走吧,本殿該進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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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諸葛沐皇伸手拉着皇甫雲輕的手,寵溺的笑容從眉梢蔓延至嘴角,妖媚的容貌引的無數人驚豔不已。
一個清淺的吻落在皇甫雲輕的髮梢上,帶着綺麗的纏綿,皇甫雲輕沒有躲,感覺那略帶涼薄的脣順着柔軟的髮絲落在她敏感的皮膚上:“要平安。”
皇甫雲輕緩緩擡頭,不理會周圍人開始竊竊私語的聲音,手挑起了諸葛沐皇的下巴,吧唧的印下了一個吻。
“乖,讓殘雪帶你去內場,這裡有你不願意見的人,那就不要見了。”
皇甫雲輕笑着說了一句,嫵媚妖嬈的琉璃眸對上了北漠皇族落座的區域,看着神色不善的諸葛桀,略有所思的諸葛燁,和驚訝的諸葛彤,拋了一個漫不經心的眼神。
這個男人是她的,她不同意,誰敢動?
“好。”
諸葛沐皇冷眸閃了一眼皇甫雲輕笑意盈盈的臉,看了一眼視線凝聚在她身上帶着怒意的龍傲天,面色冰冷的妖清歌,眼底劃過幽冷的涼光。
替皇甫雲輕將被風吹的凌亂的幾縷小碎髮順到耳後,靠在她的耳邊,用別人聽不到的聲音,低聲道:“你的好被別人看見,我很嫉妒。”
啊?
皇甫雲輕錯愕,但是某個傲嬌的男人顯然沒有給皇甫雲輕詢問的機會,這句話落下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過,那背對着她,如玉一般的耳畔染上了絲絲紅暈,皇甫雲輕這才驚覺,這個男人,是害羞了?
啊哈,脣邊染着令人浮想聯翩的笑意,皇甫雲輕轉身入了比試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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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輕姐姐,你要手下留情奧。”
場上,一個可愛的小姑娘有些驚慌失措的站着,看着皇甫雲輕上臺來,連忙求饒。
“知道怕還湊什麼熱鬧。”
小可憐眨巴着大眼睛:“人家好久沒有看你了嘛,順便來月落看看你。”
“少來,你是想我,還是純粹的想出西陵玩耍?”
北堂姍清脆的聲音帶着北看破的懊惱:“都有啦,雲輕姐姐。”
忽然,尖銳的號角聲起,旁邊的幾個比武場地裡迅速的響起了長鞭在空氣中呼嘯的聲音。
皇甫雲輕看着對面呆愣的北堂姍,一陣無奈,作爲西陵國君最小的女兒,這丫頭雖然沒有向她一眼受寵無法無天的刁蠻,但是也是被西陵國君疼惜到大得。不過,疼愛是沒有錯,但是來英豪大賽上發呆這樣不太好吧。
“雲輕姐姐,這樣吧,我一下子被你打下去太丟人了,要不你就可憐可憐我,在上面呆一炷香的時間,然後我主動認輸?”北堂姍看了看熱鬧的場景和激動的加油聲,也不怕自己的聲音被十數米遠看臺上的人聽見。
“……”
“好不好嘛雲輕姐姐,我和皇兄打賭,我能在上面耗一炷香的,如果你下手不留情,那我今後半年都要窩在西陵皇宮,不能出海啦。”
皇甫雲輕傲嬌挑眉:“你能不能出海,關本殿什麼事情?”
北堂姍錯愕,眨巴着大眼睛,她們西陵國大多玩的都是魚叉,鋒利的武器,長鞭這種柔軟卻內斂的武器怎麼揮舞都不清楚呢,但是她想逃出來玩想也沒想就報名了作爲選手,但是她的確沒有想過要真打啊。
“不要醬紫啦,雲輕姐姐,如果你答應姍姍,我會報答你的。”
皇甫雲輕掃了一眼精靈可愛的北堂姍,忍俊不禁:“你用什麼報答本殿?”
“我把皇兄許配給你好不好?”北堂姍憧憬的看着皇甫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