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諸葛沐皇進入了臥室,頓時覺得有些引狼入室,皇甫雲輕勾了勾脣,指了指更衣室:“先去換一件衣服,我去泡茶。”
顫動這長長的睫毛幽幽的看着一退三步遠的女人,諸葛沐皇覺得有些好笑:“怎麼,衣櫃裡還有男人的衣服?”
看着男人揚起笑意的眉,皇甫雲輕不動聲色的又退後了一步:“恩,以前女扮男裝的時候用的,各種款式,各種身高,應有盡有。”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妖孽的男人,她不帶流氓意味的輕輕吹了一下口哨,補充道:“包括內衣……應有盡有。”
諸葛沐皇看着渾身散發着勾引的氣息的女人,身子一閃如鬼魅般的將她壁咚在牆角,兩手扣着她的肩,不讓她在亂動,嗅了嗅她身上散發的清淺香味:“要不,你是試給我看看?”
“不要,人家現在不想穿。”嘗試着從懷抱的縫隙間逃走,卻被某個壞心的男人一把拉了回來。
“說不過就想跑?這習慣不好,得改。”禁錮着皇甫雲輕的身體,諸葛沐皇的手,輕笑的滑進她亞麻色的發,氤氳的燈光下,兩人身上映襯着淡色的芒。
“一言不合就壁咚,這習慣也不好,得改。剛纔你求婚的時候說過什麼,可還記得?”
隨叫隨到,保持微笑,你進我退,你怒我跪?
“當然記得。只是……這句話除了臥室有用,在臥室內,失效。”諸葛沐皇清冽的脣印上了皇甫雲輕的脣,薄荷香和草木香混合的淺淡體香讓皇甫雲輕的腦子單機了一秒鐘。
霧草,溼衣you惑?這樣不好,不好。
“你還病着呢,剛纔淋了雨,先去換衣服。”渾身的細胞像是受了蠱惑一般無從抵抗,腦子也亂作一團,但是皇甫雲輕還是掙扎着想要掙脫男人熾熱的懷抱。
“你幫我,嗯?”微微溼漉的頭髮下雙眸幽深而狂亂,閃爍着隱匿的危險,一手抵着她的腰,他的耐心漸漸的消磨乾淨。
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想要她。
“別鬧了,本殿剛纔剛換過。”不安和驚慌的感覺在身上蔓延,皇甫雲輕受不了諸葛沐皇這般溫柔而霸道的眼神,直覺這樣的情況很不妙。
雖然火是她先點的沒有錯,但是誰規定惹火要自己燒身自燃的?
在皇甫雲輕猶豫糾結的同時,諸葛沐皇一手環繞着她柔弱無骨的腰肢,嘴脣像是輕柔的羽毛般略過她的眉眼:“可是又淋溼了,你不願意換,我替你換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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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之間,諸葛沐皇一個公主抱就將皇甫雲輕擁進了懷裡,一陣驚呼,天旋地轉之間,皇甫雲輕就感覺落入了他的手中。
琉璃色的眸子裡幽光大盛:“快放開我。”
“你摟着我的脖頸,還想讓我放開你?輕兒,你似乎把你的男人,想的太單純無害了,嗯?”性感的聲音帶着沙啞的弧度,輕薄的熱氣吐露在她光滑的肩,引起酥麻的戰慄。
“霧草,你到底放不放,給你一秒鐘的思考時間。”
一秒鐘?那是多久?
諸葛沐皇深邃幽靜的眸子劃過一絲興味,抱着皇甫雲輕靠在了案臺上,完美修長的腳微微的交疊,抱着她卻穩如泰山彷彿她沒有多少重量一般,
雅痞一般嘴邊染着戲謔的笑容,道:“一輩子都不放,如果不吃不喝能活,願意和你一輩子在這裡,纏綿到死。”
尼妹。
皇甫雲輕聽着這通俗易懂卻污力十足的話,恨不得一腳躥開眼前的男子,當然,前提是她武功比他高以後。
低聲喃喃道:“快把我放下來,你肩膀的傷害沒好呢,昨天又被放了那麼多毒血,在逞強等一會兒你血濺當場我可沒有心思給你收屍。”
“這麼狠毒?”
溫暖有力的手握住她的腰肢,溫柔之至的將她放下。
“嗯?”男人不放手她不高興,一放手,這簡直是更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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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上了他的手臂,皇甫雲輕不依不饒的扯着他的衣襟。
男人的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放手也不樂意,抱着也不樂意,輕兒,你想折磨死我嘛?”目光幽深的看着妖媚的女人,心裡癢癢的,她就像是一隻妖化的蝴蝶,總是若有如無的劃過人的心頭,那種癢癢的想要狠狠的佔有感,實在太容易被勾起。
每次洗熱水澡的滋味,可不好受。
手指微微一顫,她瞥了瞥嘴:“說不能抱,又沒說不能牽手。”
她手掌的溫度傳到她冰冷的手上,傳入了他的血液,諸葛沐皇的手指微微一顫,反客爲主的與她十指緊扣。
“乖,我先去換衣服。”
“不許去。”
“呵。”低沉的聲音性感迷人,劃過她陶瓷般誘人的肌膚,着實無奈,真是妖精啊。
“喜歡我嗎?”皇甫雲輕貓吟一般的聲音帶着些許笑意,踮腳在男人的脖頸處狠狠的咬了一口,用極其煽情蠱惑的語氣問道:“愛我嗎?”
“……愛你,該死的愛慘了你。”
那就簡單了,動作靈敏的跳起來,手挽住他的脖頸,帶着一絲嫵媚和羞赧,她貼着他的耳畔,惹火的說道:“那你還等什麼。”
“呵呵~”諸葛沐皇聞言,抱起皇甫雲輕,朝着軟塌走去,溫潤沙啞的聲音帶着絲絲壓抑的鼻音,可是那放皇甫雲輕落塌的身體卻帶着絲絲慵懶而迷人的氣息,濃郁暗黑的眸子滿是駭人的熱度。
“輕兒。”看着笑的無辜純真的小人兒,諸葛沐皇的鼻息越發的粗重。
“嗯哼?”黑暗之中帶着些許外泄的日光,掩印在角落裡的軟塌上,皇甫雲輕一手撐着臉,看着男人,傲嬌的勾了勾脣。
“一年之內有沒有子嗣,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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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沐皇笑着應了一聲好,吻上了她的脣,沉重的呼吸撫上了她的臉,讓她眩暈,也讓他癡迷。
少女氣若幽蘭,光潤玉顏比傳說中的神女還要豔麗幾分,他動情的看着她,心跳開始失去了規則的跳動。
他控制不了,也不想控制,心裡只想着,也許,這次真的可以。
她心裡也想着,在一起,就這樣在一起,她只要他,唯有他。
天雷動地火一般的柔情在大雨磅礴中淹沒,探索,試探,糾纏一室的旖旎香豔,點燃了這個房間。
動情時,兩人亂了理智,她疼的咬住了他的肩膀,細細捲翹的睫毛上留下了幾滴水珠兒,晶瑩,透亮,誘人。
妖豔的白裙,柔弱無骨的細腰,一扭一擺間風情搖曳,紅脣微啓,眼影濃厚,盈盈一笑間早已經動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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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雨雲,夜幕降臨,四周陷入了黑暗。
看着躺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手掌下的脈搏清晰的跳動着,她睡的安穩,他心裡卻是不輕不重的疼。
緩緩劃過她脣,將她的手貼近自己的心口,霸道中帶着幾分溫柔:“每次想你,這裡都疼。”
拇指輕柔的劃過她的肩,把沉睡中嬌柔卻妖媚入骨的女人抱了起來,溫柔的替她按摩,拿了浴巾用清水慢慢的爲她擦拭,像是對待最珍貴的玉雕一般,眉眼處滿是掩不住的疼惜。
“嗯——”綿軟的嬌憨聲,皇甫雲輕顯然是累的不行,被輕輕翻動卻像是渾身骨架散了一般,
“別動我。”
“好好好,不動你。”看着女子夢中有些吃痛的聲音,諸葛沐皇想了想,從懷裡掏出秘藥,想要替她緩解痛意,誰知道皇甫雲輕的雙手卻抱住了他的腰,不讓他動一分。
本就敏感的身體此時猛然一僵,諸葛沐皇動也不敢動,安靜的房間裡奇異的味道帶着馨香,撩人的磨着他的心尖兒。
看着熟睡的皇甫雲輕微微嘟着紅豔的嘴,臉蛋也隨之鼓起,睫毛一翹一翹的,諸葛沐皇深邃的眼裡含着寵溺,點點眸光染着妖嬈的淺紅。
靜靜的看着眼前熟睡額女人,怎麼看也覺得看不夠,心裡泛起微麻,這一刻才能理會母妃當年的心情,原來爲了心愛的人做任何細小的事都是無比喜悅,原來枕着心愛的人入夢連呼吸都是香甜的。
因爲愛你,所以永遠贏不了你。
因爲愛你,哪怕拋棄家仇國恨當你的駙馬,也心甘情願。
上天讓我遇見了一個對的人,免得我傷痛流離,大殺四方,遁入魔道。那麼……天下一統,九州方榮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