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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借給本皇便可。”
玲瓏驚訝了片刻安靜的讓開,吩咐了手下看守着。
男子會廚藝的簡直是少之又少,這一國皇子會廚藝更是駭人聽聞,她還是得找一個地方壓壓驚。聽說月華已經在路上了,還未見到他,她的心就已經慌張的厲害。
看着主子和這北漠皇子恩愛纏綿的模樣,感覺酸澀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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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沐皇將做好的午膳端到皇甫雲輕面前時,皇甫雲輕正在悠閒的玩着自己的墨發,想着什麼時候和父皇說大師兄的事情比較好,思來想去,總覺得不妥。
“不是餓了嗎?起來用餐。”
“恩,不要,人家累着呢,你餵我吧。”
諸葛沐皇似笑非笑的看着慵懶的小人兒,自然笑着點頭,端過馨香滿滿的美食,you惑的皇甫雲輕胃口大開。
噗。
看了一眼食物,皇甫雲輕簡直要噴血,老臉一紅:“諸葛沐皇,你鄒凱,你都做了一些什麼東西。”
全部都是補血滋陰的,她真的是想捂臉。
“嗯?這些都是補血的,你身子虧,要好好補補。”
“尼妹,那也不用全補吧,人家要吃葷菜。”
諸葛沐皇不理會暴走的皇甫雲輕,拉過精緻的桌案,放到皇甫雲輕面前,將東西小心翼翼的放下:“還有吃葷菜?昨天沒吃夠?”
“……”
“還要開葷嗎?”
“哪,哪個葷?”皇甫雲輕移開目光,看着阿膠棗,茯苓湯,南瓜炒蛋,烏雞湯,豬肝湯,和乾果類的煲湯,臉都綠了,感情都是素菜,都是湯湯水水的,她不用吃葷菜了是不?
“哪個葷?你想要哪個葷就有哪個葷,任君挑選。”坐在軟塌旁,諸葛沐皇優雅的執起湯勺,緩緩的舀起一勺豬肝湯,微微的吹了一口氣,移到皇甫雲輕面前,等着她飲用。
皇甫雲輕慢條斯理的喝下湯汁,眼前猛地一亮,笑米米的看着諸葛沐皇手中的湯:“我還要。”
“還要?要什麼?要我還是要湯?”
噗、
“諸葛沐皇你能正緊一點點瞄?”
“我怎麼不正經了,你說?”諸葛沐皇似笑非笑的看着皇甫雲輕紅豔的臉龐,只覺得昨日過後,她整個人都變得嬌中帶魅,恨不得讓人狠狠的寵愛。
“你自己知道。”搶過諸葛沐皇手中的湯勺,皇甫雲輕看着那飄香的食物食慾大動,對着散發着熱意的湯汁吹起,卻沒有想到一個不小心燙到了舌頭。
“唔,好燙。”
諸葛沐皇什麼都沒有想,低下頭便擒住了她的脣面對着呼氣,深深的呼了一口氣之後,吻上了她的脣,皇甫雲輕的眼眸瞬時間睜大。
伸出手去推他的身體,諸葛沐皇笑着握住伸過來的手,身子一轉,將身輕如燕的她抱在了懷裡,燦若星辰的眸子帶着綺麗的光芒。
“還疼嗎?給你呼呼。”
“流氓。”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皇甫雲輕氣呼呼的看着諸葛沐皇,清淺瀲灩的眸子簡直是要噴火,她是舌頭被燙傷了沒有錯,但是他呼呼就算了,還動上手了是怎麼回事?
對上嘴了又是怎麼回事?
“輕兒,你昨天答應我的求婚了,你忘記了?夫妻之間親親愛愛是正常的。”驚喜的擁抱着她,眸中倒影着她的臉龐,他的指劃過她柔順的髮絲。
“求婚了還有取消婚禮的,成婚了還有逃婚的。”
“你還想逃婚?”哭笑不得,諸葛沐皇看着這小女人簡直是要抓狂。
“你要是敢逃婚,我就敢掘地三尺葬了那殲夫。”
霧草。皇甫雲輕無語:“誰說逃婚就一定要有殲夫?”
“沒有殲夫就更不能逃婚了,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你折磨我就是了,折磨自己做什麼?逃婚還要帶着家當逃跑,你覺得你若是逃婚,我要是追人,這月落皇城還能太平?”
絲。
男人的勢力太廣實力太強果然不是好事,如果說有什麼勢力能夠壓她的閻王殿一層的話,那麼羅剎殿定當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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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輕兒,你忘記昨天是誰那麼賣力任你揉任你捏嗎?你看看本皇身上的抓痕和咬傷的痕跡,你還捨得逃?”
說着諸葛沐皇拉開衣襟,那慘兮兮的模樣簡直是不忍直視,只見他性感的鎖骨上有大片的咬痕,背脊上面都是新鮮的抓痕,豔紅色在玉色雪膚上想的特別的惹眼。
連忙慌張的移開眼睛,皇甫雲輕捏了自己一把,這麼禽獸的事情,不是她會做的出來的吧?又小心翼翼的轉過頭來看了一眼他暴露在空氣中的美背,皇甫雲輕伸出自己的手看了一眼。
大小好像還真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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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女子塗抹着粉色指甲油顯得更加的嫵媚晶瑩的手,諸葛沐皇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劃過她光滑的指甲蓋,道:“你看看這鋒利的弧度,在對比對比我身上的傷痕,看看這罪魁禍首到底是誰,看出來了嗎?嗯?”
皇甫雲輕略微心虛的掃了一眼自己的手,然後掃了一眼男人的背,臉一陣紅一陣青:“誰叫你,那麼……”
“賣力?”
“哎呦,你滾啦。”惱羞成怒,皇甫雲輕抓起手邊一個軟綿綿的枕頭就甩了過去。
諸葛沐皇一把接住,聞了聞上面留有女子髮絲清香的枕頭,笑着抱入懷中:“真香。”
不理會男子的話語,皇甫雲輕裝作沒有聽到開始進餐。
“好吃嘛,這可是我第一次做湯。”
“第一次?”皇甫雲輕想起自己第一次進廚房差點把廚房都給燒了,而這個男人第一次竟然能燒出這種水平的美味佳餚,臉色猶豫了,人比人氣死人啊。
可是一想到如果這個男人歸自己所有,那以後都能吃到這麼美味的食物,遊歷天下都不怕,瞬間就高興了。
獎賞一般的在男人的臉上落下欣喜一吻:“真棒,以後廚房就歸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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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被女人的香吻迷得七葷八素的諸葛沐皇聽到廚房歸自己的這種話,立刻臉色一變,什麼鬼?
“廚房歸我?我喜歡的可是臥室。”
裝作聽不得動的樣子,皇甫雲輕聳了聳肩:“那沒有辦法了駙馬爺,本殿主外,你自然主內咯。”
“那經濟大權是不是歸我掌管。”
“咳咳咳。”皇甫雲輕嗆着:“特喵的你還沒有入府就開始肖想經濟大權了?”
“肖想?我是肖想嗎?輕兒你剛剛還說你主外我主內,這樣也好,那麼能放什麼人不能放什麼人是不是也由我決定?”
“你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香豔的呼吸吐露在空氣中,泛起陣陣無形的漣漪。
“想閉門謝客,和你醉死在鴛鴦榻中。”
皇甫雲輕眨巴了下大眼睛:“你就不能有別的追求了?”
“你父皇都說一年之內要有子嗣,不勤奮一點能懷上嗎?”偷笑的像一隻狐狸,這簡直是甜蜜的折磨,鬼澤大帝倒是性情中人。
“懷上可能容易,但是你身上的毒沒有解,會傳染給孩子。”
諸葛沐皇猛然眸子一縮,說的也是,他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等英豪大會結束,我要回一趟北漠。”
“嗯?回去做什麼?”
諸葛沐皇冷笑道:“趁着他的幾個孩子都在路上,回去攪亂一池春水,抽絲剝繭,查出當年下毒的人。”
這個人自然是北漠大帝。
“所以……這話的意思是,你已經有線索了?”
“嗯。”諸葛沐皇點頭。
“有些眉目,所以要趁熱打鐵,不早些解除,你不放心本皇心裡也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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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雖然不捨得,皇甫雲輕還是點了點頭。
“準備什麼時候走?”剛剛靈慾結合,她和他真是打得火熱的時候,怎麼可能不記掛。若不是沒有辦法,說什麼她都會攔着他。
“十日後。”
“嗯?就是我比試陣法的那一場?”
“對。”火熱的手擁上了她的肩,漆黑的眸暈染出滿天璀璨的星屑:“離開之前,想好好愛你一次。”
“那你還等什麼。”攀上了他堅實的腰,皇甫雲輕笑着倒在他的懷中。
一室香豔,隔絕了整個纏綿的臥室。
一晃十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