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沐皇感性了片刻,就出了馬車小聲吩咐屬下去買吃的,轉身看見她滴溜溜的眸子,不禁覺得好笑:“聽見了?”
“只要和好吃有關係,我的耳朵就特別靈。”
“……”
“對了,我們都到這裡了,怎麼大師兄和蕭師兄都沒有來接我們?”皇甫雲輕話說出口頓時覺得不對,她差點忘記,柳師兄和她一樣也是孕婦啊。她大婚過後,柳師兄就立刻離開了,因爲時間已經耽擱的夠久,就算是鏢旗營都對大師兄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當初她自己的事情太多,所以沒有空管這事,等現在空閒下來,才發現自己一個多月都忘記關注他們那一對的動態了。
“他們?估計不太好過。”
“啊,爲什麼?”坐在軟塌上看着剛進馬車的諸葛沐皇,皇甫雲輕妖豔的眸子緊緊盯着他,有些狐疑,不會是真的被柳成睿將軍給亂棍打鴛鴦了吧?
縮了縮脖子,皇甫雲輕有些猶豫,那柳將軍可是憑藉着一身好武藝名揚天下,震懾四方,她柳師兄和蕭師兄應該還健健康康的活着,沒有生命威脅吧?
“柳將軍那裡,你當初不是也很擔心麼?”
“恩,所以呢?”
“蕭輕塵母系一族那裡我已經解決,現在的情況,相當於蕭輕塵已經完全沒有了以前的身份和地位,唯一能依靠和擁有的人只有柳離墨和她腹中的孩子。可是問題的關鍵是,柳離墨的女子之身不能暴露,所以他永遠只能掩藏身份,做柳離墨背後的男人。”
皇甫雲輕點頭:“還好,蕭師兄並不在意這些,他只想要和大師兄在一起。”
“他不在意,有人會在意。”諸葛沐皇暗有所指。
“你是說鏢旗將軍?”
“恩。當年國師留下的那個傳聞你知道麼?”
“就是說如果柳離墨是女子之身,可能會對月落皇族的政權穩定造成影響,如果柳氏只有一女,那麼必除之?”
“既然那個信息父皇他都當做沒聽見了,也不算大問題,現在蕭輕塵最頭痛的,應該是柳成睿的考驗了。”
“柳將軍莫非是提了什麼讓人不能接受的霸王條款?”
*
諸葛沐皇並不在意別人的事,但是因爲他家輕兒在意,所以他派涼雲時刻把殿裡收集來的第一手消息往回傳,明顯的,情況不容樂觀。
“柳將軍說,蕭輕塵想留下可以,但是需要入軍營。”
皇甫雲輕瞠目結舌,這的確是有點過分了,一個龍淵國的世家公子,進了臨國的軍營,如果今後有了功勳必定要代表月落殺敵。
這種情況下,他既會受到西南鏢旗營十年如一日的忌憚,也會遭到龍淵故國斷了聯繫的親友和百姓的不理解甚至是謾罵。
反正很有可能最後的結果是……裡外不是人。
“柳將軍這一手,是想要絕了蕭師兄的後路?”
“恩,很高明,也很絕情。不過,這種做法,本尊很欣賞。“
皇甫雲輕不理諸葛沐皇欣賞柳成睿的眼神,默默的跑到一邊去點香爐,算了,她還燒點薰香冷靜一下。
扔了幾塊特製的薄荷香味的薰香進入香爐,順手就把旁邊的幾盞精緻的瓷質燭火給點了,這事,還真燒腦。
蕭輕塵是上輩子被月老詛咒了吧,這輩子情路這麼坎坷?她和沐皇這異國跨皇室情緣都成了,蕭師兄卻還卡在討好岳父的關卡上,嚓,那她未來的乾女兒乾兒子,或者是兒媳婦不是很有可能要沒有身份了?
“等會兒,大師兄現在回了軍營,那麼這個孩子肯定是在西南生的。那麼,我乾兒子或者乾女兒怎麼辦?不能認祖歸宗了?”
諸葛沐皇斜靠在虎皮靠椅上,亞麻色的衣服上繡着一朵典雅的月落國花,五彩的髮帶隨意的繫着潑墨般的長髮,雙腿交疊慵懶的拿着一卷昏黃的書卷看着,渾身帶着睥睨天下氣勢。
“能不能認祖歸宗,是人家的家務事。”
“那我們別參合了,改道吧,西南軍營別去了。先去暖暖那,再去西陵國。”
淡定的掃了一眼立馬改變主意的小女人,心裡暗笑一聲:“師兄妹的情誼不管了?”
看着諸葛沐皇那有些幸災樂禍的眼神,皇甫雲輕不免有些懷疑他一肚子壞水:“我幫他們你又不樂意,不幫你又問這個愁死人的問題,想捱揍麼?”
漫不經心的翻了一頁書:“娘子你的小香拳,不過撓癢癢的力道罷了。”
“啊……”諸葛沐皇忽然臉色大變,有些惱意的看着皇甫雲輕,她的手正握着他的禁區,這麼大膽的事情由她做出來卻是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張紅潤精緻的小臉更是連一點窘迫的意思都沒有。
“放開。”諸葛沐皇有些咬牙切齒,看着皇甫雲輕細長的手指不斷攀附上他鬆垮的衣襟,拉下他肩頭的亞麻色布料,呼吸重了幾分。
“你說我的小香拳,不過是撓癢癢?現在呢?還覺得是撓癢癢麼?”手中的力道加重,皇甫雲輕轉了個圈跌坐在他的懷裡,熱情如火的向他索吻。
諸葛沐皇放在她腰肢上的手緩緩的收緊,卻礙於她的肚子沒有立刻翻身壓下,憑藉着殘存的理智,諸葛沐皇想要伸手去拉開她。
“不要嘛,你別動。”
頭上有些薄汗,諸葛沐皇抿脣:“到底是誰該別動。”
“你的聲音怎麼這麼嘶啞?”
“……”
“是不是想了?”
“……”
“是不是嘛?”不依不饒,皇甫雲輕簡直想要把諸葛沐皇的理智挑戰到極限。
*
“不是在說柳離墨和蕭絕塵麼,問題不要跑偏。”抓住她唯一在上面的左手,諸葛沐皇感受着身下的酸脹感,不敢亂動。
“大師兄和蕭師兄也不是尋常人,只要他們情比金堅,一個柳將軍應該還是能夠拿下的。嘿嘿,我現在的目標是拿下你。”
“乖,別鬧。”
胡攪蠻纏的在男人身上點火,皇甫雲輕樂的琉璃眸都亮了起來,手毫不客氣的將諸葛沐皇的衣服扒了下來。
“你……”
“沐皇你現在像不像任人宰割的小肥羊?”
諸葛沐皇黑線,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像傲嬌的豹子一樣撕扯着衣服的皇甫雲輕,又喜又驚,但是作爲男人,怎麼可以這麼被動呢?
可是主動的話,看着已經佔據了主動權的女人,他的呼氣重的可怕,媽的,忍不住了。
“你纔是小肥羊。”霸道的擒住她的手固定在頭頂,他乾淨利落的捕捉到了她緋紅的脣,黑眸交雜這晴欲和歡愉。
“不要,我剛纔開玩笑的,現在不來了。”掙扎着推開諸葛沐皇的胸膛。
“娘子,你只喜歡點火,不負責滅火這習慣,真是讓本尊恨得牙癢癢啊。不管了,說什麼都要教訓一下。“
有技巧的吻着她的脣,看着她的眸染上水色染上氤氳的霧色,諸葛沐皇變本加厲的伸手滑入了她的衣襟。
*
“離到暖兒那裡還要多久?”
諸葛沐皇看着她水汪汪的眼,臉上浮現邪氣張揚的笑,一把撩開她的衣:“還有一天,所以我們要珍惜時光。”
“等等……我忽然想起來你剛纔讓人去買吃的了,快放開我,我餓了。”
“我也餓了。等餵飽了我,娘子你再去吃吧。”
“草。”粉脣不停的一張一合,卻吐露不出一個完整的字眼,諸葛沐皇看着皇甫雲輕勾引魅惑的神情,身子早就僵硬,炙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畔,在她的臉上輕柔的吻了下,壓低聲音:“我會輕的,輕兒。”
“快點。”
“快點結束還是速度快一點。”諸葛沐皇最喜歡看她嬌羞卻眼中含嗔顛的可愛模樣,所以拿捏起分寸來遊刃有餘。
一把咬下他的肩膀,皇甫雲輕有些透不過起來:“讓你欺負我,禽獸!”
“總要付出點實際行動,才能讓這個詞語更實至名歸。”
*
*
發現馬車內的波動,本來就準備休息的人手立馬迅速的退後非常遠的距離,用行動表示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月滿樓看着滿臉紅暈的花露感到好笑,伸手捏了一把:“怎麼,害羞了?”
“你你你,離我遠一點。”花露感覺到有點頭皮發麻,她承認,剛纔就聽見一丁丁點聲音,但是特麼的,她立刻就蘇了,蘇了啊。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