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不認爲自己單純,而是傻!過分的相信這個世界太美好。
我們就這樣站着,看着天色逐漸暗下來,我才小聲的說道:“凌總,我要去上班了,改天抽空再來看望你,好好休息。”
他輕輕嗯了一聲,但沒有鬆手放開,我只能去掰開他的手,卻被他緊緊握住,“不要走,留下來陪我。”
凌總雖然受了傷,但力氣仍然很大,我的小手被他攥緊在手心裡,而且他擁抱我的力度也變大了。
我感覺到他的呼吸聲在加重,很擔心接下來他會控制不住自己,於是態度很堅決的說道:“凌總,我真的要去上班了!如果你還想見到我,就尊重我。”
他越發的抱緊我,然後輕輕鬆開,低下頭深呼吸,幾秒過後才擡頭看着我,瞪着眼卻笑着說:“你這個壞丫頭,我真是拿你沒辦法!”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說,只要能安全脫身,我立即衝他揮手說再見,每次和他在一起,就跟打仗似的。
穿過樓道時,在盡頭看見斌哥靠着牆在抽菸,他擡頭看見我,掐滅菸頭扔進垃圾桶,然後朝我走來,“怎麼這麼快就要走?凌總在這兒可孤單了。”
看他一臉壞笑,就知道不安好心,我翻翻白眼不高興的回道:“不是還有你嗎!我走了!”
我懶得理會他,他當然事事都向着凌總,電梯裡只有我一個人,到三樓的時候,電梯突然停了,站在門口的竟是鍾昊然!
我頓時很抓狂,有種想撞牆的衝動,他看了我一眼,卻站着一動不動,我直接按上關門鍵,門剛關上,忽然又打開了,鍾昊然擡起腳走進來站在我前面。
狹小的空間裡,我感覺像要窒息一般,兩眼只盯着數字變化,等到達一樓,門口的人多的要死,我擠過人堆,迅速的跑出大樓,不敢回頭看。
我對天發誓,今後再也不來人民醫院!讓這段孽緣到此爲止吧!我氣沖沖的坐上車往會所奔去。
在化妝間門口,我碰到了夢瑤,她一見我,立馬停下手頭的事,小聲的詢問道:“你去醫院看凌總了嗎?聽程總說,他的傷勢恢復的不太好。”
我隨口淡淡的回答:“沒有吧,我剛從醫院過來,看他狀態挺好的,跟他待了半小時,我才覺得度秒如年!”
夢瑤笑顏逐開,嬉皮笑臉的說道:“大概是看到你,狀態就變好了。誰叫你天生麗質,讓誰見了都會動心呢…”
我啞然失笑,旁邊的露露突然扯開嗓門說道:“幹我們這行的,男人們不過就是逢場作戲,誰當真啊誰就徹底輸了!優優,別怪我沒提醒你,凌總是什麼人?很多姐妹可是親身體會過的。”
她的小跟班姍姍隨聲附和道:“可不是嘛,前年有個姐妹硬生生的被弄死在牀上,下身全是血,別提有多悲慘,優優,招惹不起的男人,千萬要躲遠一點。”
她們神采奕奕的描述着,夢瑤衝我使眼色,讓我別搭理,我便隨口敷衍了事的迴應道:“多謝你們提醒,我牢記於心了。”
露露卻有些不滿,用酸溜溜的口吻說道:“你好像不相信我們,隨便吧!等吃了虧可怨不得別人!”
雖然我不喜八卦,但多少聽說過,露露前些日子是凌總的心尖寵,每次來會所,都是點她。但最近我被凌總點了幾次,她自然將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了。
我不善於當面與人發生衝突,只好讓步,保持沉默,繼續對着鏡子慢慢的化妝,姍姍最後還多嘴一句:“見過裝純的,但沒見過來夜店裝純的!”
姍姍是我們會所出了名的波霸,據說她從來不自重,只要有男人要,她都不會拒絕,名副其實的“公交車”。
ωωω¤ Tтkǎ n¤ ¢ o
露露冷哼一聲,“賤人就是喜歡裝逼!”罵完便大搖大擺的往外面走了。
夢瑤溫柔的安慰說:“優優,你別跟她們計較,露露號稱會所第一美人,傲嬌慣了,但花無百日紅,她心存嫉妒很正常。”
我毫不在意的笑笑,輕描淡寫的開口說:“若是這種小事都要計較,活着未免太累了,隨她怎麼說,我只要對得起自己就行。”
今晚很多包廂都被訂出去了,琴姐說只剩下一間大包廂,因爲人多,可以再安排一個服務員過去。
我不能白來一趟呀,便跟着琴姐進去了,客人果然很多,沙發上幾乎坐滿了,還捱得很近,反正服務員不能坐的,就無所謂。
包廂裡的麗人不但有夢瑤在,露露和姍姍也都在這裡,看來今晚的老闆真是財大氣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