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軍曾做夢都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坐上游輪去海上玩轉一圈,身邊美女如雲,酒池肉林的日子,是他這輩子最大的追求。
如今,他真的搭上了這樣的遊輪,可事實並非他曾想的那般。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坐上這樣的遊輪,卻是被人抓上去的。
“傅……傅少……”
看到傅司毅的時候,他心裡一沉,旁邊這兩位,就算沒見過真人,也聽說過了。這三個人經常一起出現,一個是何睿,一個秦鬆。
這三個性格各異的人,偏偏是有着生死之交的好兄弟。
如今這三個人都在了,李立軍知道,今天自己是跑不掉的。可他並沒有打算就此承認自己做過什麼,只要他們沒有證據,自己大可咬緊牙關,就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這三個人可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概不會因爲他這個微不足道的人犯事。
“怎麼?李先生,見到我們三個,嚇成這樣。在心虛什麼?”秦鬆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長得一副無賴樣子,怪不得,都說相由心生,怕是真的有些關係。
這傢伙自作聰明,還以爲自己瞞天過海,這就能逃之夭夭了,等風平浪靜他又能跑回來。這如意算盤,到他們這,還真是打錯了。
李立軍直冒冷汗,這個時候,哪裡還敢有絲毫放鬆。
“秦少爺說的哪裡話,我……我能心虛什麼。我可一直老老實實的,不知道,三位今天這……是什麼意思?是我有什麼地方的得罪了三位?我先給三位陪個不是,三位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這種混蛋一般見識,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何睿冷笑了一聲,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在這裝傻,這演戲的功夫,真不賴。
傅司毅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慢悠悠說道:“我這個人,偏偏度量小。”
李立軍一陣尷尬:“我是真不知道,三位這麼興師動衆的,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稍微給我點提示?”
“李立軍,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你就給我老實點。少在這耍滑頭,你自己做過什麼,心裡沒一點數?”秦鬆見他還油嘴滑舌的裝不知道,耐心所剩無幾。
“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只是個普通人,自然鬥不過三位。可現在也是講法律的,三位想找我的麻煩,總要給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理由?”傅司毅微微勾起了嘴角:“教訓你,還需要理由?”
像李立軍這種人,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普通的招,對他來說一點都沒用。他就知道,李立軍不會這麼老老實實承認的。
“知道故意殺人,要判多少年嗎?”傅司毅淺笑着,看他一臉懵懂的樣子,繼續給他普及一下法律知識:“不管被害人是否實際被殺,都構成犯罪,故意殺人罪,根據情節處以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你覺得,我能讓你進去多少年?”
傅司毅可不是在嚇唬他,證據都捏在自己手裡,想讓他在監獄裡呆一輩子,也不是一件難事。
可他知道,解決一個李立軍,並不能解決所有麻煩。
沒有一個李立軍,李慧淑說不定哪天還會相處其他辦法。反正,夕兒也是要解決這個女人的,不如,他順手幫一把,省得他的夕兒這麼辛苦。
“你……你別嚇唬我,我什麼時候,故意殺人了?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誹謗這個詞從李立軍的嘴裡說出來,何睿5;151121779088459不禁笑出了聲:“還以爲,你一點法律常識都不懂,你竟然還知道誹謗?是不是嚇唬你,你自己心裡不是很清楚嗎?”
“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哦,是嗎?你真以爲,自己弄了個多年前報廢的車牌號,裝在改裝過的車上,我們就查不到了嗎?看來你還不知道,秦鬆認識的朋友,可比你多。”
李立軍瞪大了眼睛看着何睿,這……怎麼可能呢?
他們不可能找到那裡的,他找的可都是熟人。
“你所謂那些熟人,隨便給點錢就打發了,你真以爲,你一些酒肉朋友,真那麼義氣?他們都爭着要指證,那車就是你開着走的。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車是我拿走的,那又怎麼樣,我的車不能被別人偷走了嗎?”
“監控拍得清清楚楚,還要狡辯。”
何睿和秦鬆兩個人一起,還是不能讓李立軍承認。
傅司毅擡了擡手,示意他們先停下。他起身,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去。看着他朝自己走過來,李立軍竟然有些害怕了,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他擡頭仰望着傅司毅高大的身影,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冰冷的笑容,更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要來找他索命的。
“你見過,鯊魚吃肉的樣子嗎?”李立軍的額頭上不停冒着冷汗,一步步往後退去,不希望他再靠近自己了。
“你……你想幹什麼?”
“鯊魚的牙齒,特別鋒利。不過,一口下去,有時候,並不能把你半個身子咬斷,那個時候,你還會有知覺的。你會看見,你的另一半身體,是怎麼被它吃掉。它也可能和你玩一下貓抓老鼠的遊戲,讓你在死之前,享受一下別樣的刺激。”
李立軍知道,這海里是會有鯊魚的。他向來怕死,光是聽着,已經害怕得抖了起來。
“你……你這麼做,是犯法的。”
“你這樣的人,死了一個,算是爲民除害了。做過多少混蛋事情,要我一件件數出來嗎?再告訴你一個常識,如果在公海,想做什麼,都沒關係。”
“公……公海?”
“你逃的時候沒看看,這父親有一片海域,是公海嗎?”
秦鬆見他還不開口,二話不說,上前揪着他的衣領就把人給提了起來。
“和這種人廢話什麼,他毀了那麼多女孩子的人生,這種人渣,早就該死了。讓我直接把他丟下去好了,說不定,這水裡已經有好幾個大傢伙正等着自己的食物。”
“我來幫你。”何睿邪魅一笑,上前幫忙。一開始,李立軍還以爲,他們只不過是在嚇唬自己。
誰知道,他就這樣,被掛在了遊輪的邊上,離水面只差着一米不到的距離。
他看着有人丟了些東西到水裡,並不知道那是什麼。
傅司毅淡淡地解釋道:“鯊魚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