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哭起來,那些屈辱和悲傷一下子涌上心頭,再也抑制不住。
“二哥,秋荻只是一個小女娃子,她能這樣付出已經不易了,你又何必逼她?”三叔聽我哭得傷心,也在旁邊跟着說道。
“現在反而都是我的不對了?我這不也是爲了齊氏好麼?你們說現在怎麼辦?如果姓凌的撤資,那我們就一起玩完了!”二叔緊皺着眉頭說。
“你們兩個大男人都無法撐起齊家,又怎麼能要求我們秋荻去撐起?真是豈有此理!我要去見那個姓凌的,當面問一下他爲什麼要這樣出爾反爾,沒他他這樣欺負人的!”媽媽也怒了。
我雖然和那姓凌的惡魔只在一起呆過一夜,但我知道他的冷酷和無情,如果媽媽去向他問罪,他不一定會答應見媽媽,就算是他答應見媽媽了,那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沒準他會當面說出我不是處子之身的事,這樣那會令媽媽更加原恥辱。
所以我必須阻止媽媽這樣做。
“還是我去問他吧,我怎麼說也和他有夫妻之名,你們等我消息,我會去問清楚的。”我說。
“那就拜託你了,秋荻,叔剛纔說話是有些太急了,不過我也是爲了齊家好嘛,希望你不要往心裡去,叔也是沒有辦法。”二叔說。
我沒有說話,只是哼了一聲,看到他那副勢利的嘴臉,我心裡一陣噁心。
如果說凌雋那個人渣是真小人的話,眼前的二叔這個僞君子比他還要可惡,爸爸在世的時候他跟着爸爸吃香喝辣,現在爸爸不在了,他就只知道欺負孤兒寡母,真不是東西。
“那些虛僞的話就不要說了,我既然都已經犧牲自己了,那我就會把救齊氏企業這件事做成,我不是爲了誰做這件事,是爲了我爸辛苦打下的家業。”我冷冷地說。
二叔知道我話裡的意思,臉上露出尷尬之色,再怎麼說他也是長輩,見她不說話,我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二叔和三叔走後,我心裡亂極了。
我知道現在的局勢,這件事只有我能解決,以那個混蛋的風格,一但他決定了的事情,恐怕是很難改變的,他是那種自以爲是到有帝王情結的人,在他的世界裡,所有人都只能是臣子,所以要想通過其他渠道讓他改變主意不從齊氏撤資幾乎是不可能,只有我去求他。
但我只是他的棄妻,一個他嫌棄的女子,我到底有幾分成功的把握,我自己也說不清楚,事實上我一點信心都沒有。
但我又不得不去面對。與其讓媽媽去受那個惡魔的羞辱,那還不如一切都讓我來承受好了,反正事已至此,他對我的羞辱也算是到了極致,他再怎麼惡毒也惡毒不到哪裡去了。
如果他真的是來向我討債的,我就是在劫難逃,我決定回到凌家去求他,而且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不管他再怎麼羞辱我,我也一定要求到他答應幫助齊家度過難關。
如果他怎麼也不答應,我就以死相逼!我不相信他會眼睜睜看着我死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