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我以前也是富二代,只是爸爸管得嚴,所以我並沒有融入那種頹廢的富二代的圈子,但我對富二代還是有一些瞭解的,像他這樣油頭粉面的男子,不過是靠着父母的光環而寄生,就像當初的我一樣,一但哪天家道中落,他們的生存能力幾乎爲負,也許比我還活得不堪,所以我真沒把他當回事。雖然他長得確實挺好看的。
“不認識。”我實話實說。
雖然我知道這樣的回答會讓他尷尬,但我也總不能爲了保全他的面子就違心地說我認識他。
“我爸是昊天集團……”
我揮手製止了他,他要說的話在我聽來實在無趣得很,一個男人,開口就說我爸是xx,這樣的男人,肯定是沒出息的男人,你爸是你爸,你媽是你媽,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生在王室,你爸是國王你就是王儲,你爸一商人,就算暫時有幾個小錢,說不準哪天就垮了,有什麼好炫的?
換作以前,我斷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但自從爸爸去世後,我就明白了繁華如夢的道理。二叔以前在任何的場合也是開口就說我哥是誰誰誰,總打着爸爸的旗號裝逼,爸爸一去世,他就露出無能的真面容,最後還得讓我這弱女子出面來救齊家。
所以我從內心厭惡這種沒有能力卻又裝逼的公子哥,他們以爲他們無限榮光,但在我看來,他們就是三國時的劉阿斗。
“我記住了,你叫吳星星。”我淡淡地說。
“你聽過我的名字?朋友們都叫我吳少,我爸……”
“別提你爸,如果你泡妞的時候還要打着你爸的旗號,那你爸泡妞的時候怎麼辦?打你爺爺的旗號?”我打斷他說。
他果然愣住,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回答。想必在他以前漫長而輝煌的泡妞生涯中,沒有任何女孩像我這樣說過他,對於他這樣的富二代,習慣了美女們的投懷送抱,應該極少遭遇我這樣不解風情的女子。
“你說話很有趣。”他笑着說。
“是嗎?你如果不總是提你爸,你說話也會很有趣。”我說。
“你爲什麼一個人坐在這裡?你不喝酒嗎?”吳星星說。
我忽然心裡有了主意:“喝呀,你陪我喝?”
“好哇。”他開心地說。
來參加酒會的人都是來混圈子的,極少有真的喝酒的,就算是喝,也只是向徵性地喝一點,絕不會有牛飲的。但今天現場出了一個例外,我和吳星星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就像那種因爲沒有錢的酒鬼終於借到錢而拼命過酒癮一樣拼命牛飲。
“齊秋荻,咱們真的要這樣牛飲麼?這樣的場合這樣喝很丟份,要不,我們換個酒吧喝?”吳星星說。
“你不喝拉倒,我一個人喝。”我說。
“行,我陪你喝,對了,你一個人來的嗎,沒有男伴?”吳星星問。
“好像有吧,我忘了。”我說。
“她是我帶來的。”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凌雋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