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臉色瞬間變得好看了許多,他肯定沒想到我回公司僅僅只是想做他的助理而已。
我這樣的低姿態,也讓很多股東滿意,從他們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
如果我趾高氣揚地要做董事長,那他們肯定會不放心的,把一個大公司掌舵人的位置給一個才二十一歲的小姑娘去做,任誰也不能放心。
如果我站在他們的位置,我也會不放心的。畢竟他們都是公司的股東,公司發展的好壞直接關係到他們的利益,我完全能理解他們的心情。
當然,我之所以主動提出要做總經理的助理,不僅僅是爲了照顧他們的感受,我也有自己的打算。
我雖然說對齊氏還是比較瞭解,但我畢竟從沒有正式接觸過齊氏的相關業務,知道和做到之間的差別又何止十萬八千里,知道的事未必能做到,所以客觀上來說我還需要學習,這種學習不僅僅是理論上的,更多是實踐上的,我需要一些時間讓自己真正融入齊氏,不管是人際關係還是各方面,我都經歷一個融入的過程。
另一方面,總經理一職負責公司平時所有經營的執行,無疑是最重要的位置之一,我要想以後接手公司,當然要熟知公司所有事業部的業務,而從總經理那裡去熟悉,站的高度也夠,不至於盲人摸象以點代面。
而最最重要的的一個原因就是,我覺得二叔有問題,我要想調查他,當然就得接近他,只有接近他,纔有可能查清真相。
“我知道我現在的資歷做總經理助理都還是不夠資格的,但總經理是二叔,我不懂的可以問他,二叔也會教我的,對吧?”我看向二叔。
這也算是給足了二叔面子了,他馬上點頭:“那當然,你是我親侄女,二叔懂的肯定都會教給你的,你就放心吧。”
“那就謝謝二叔了,也謝謝各位股東叔伯對齊氏的支持,我在‘一品佳’酒樓備下薄席,答謝各位叔伯和高管對齊氏的付出,請大家務必賞光。”我說。
這是我拉攏人心的第一步,雖然我是齊氏創始人的女兒,大家都會看在我爸的面子上認可我的身份,但是要真正的服衆,威信還得我自己建立,我年紀太小,和這些老古董股東要想打成一片,實在是有些難度,所以我只有先請他們吃飯拉近關係了。
雖然說這些人都不是缺吃穿的人,更不在乎一頓飯,但有人請客吃飯總是令人愉快的,因爲那代表着受到尊重。
“秋荻太客氣了,第一天到公司來就請我們這些老傢伙吃喝,有老董事長當年的風範。”一個股東說。他口裡的老董事長,當然指的是我爸。
“明天週末,所以我希望明天才宴請各位,叔伯們都有子女吧?各位叔伯和我爸當年一起打天下,你們這一輩人那當然是親密無間,可是到我們這一輩就顯得生疏了,友誼是需要傳承下去的嘛,所以我希望明天各位叔伯都帶上你們的子女赴宴,這樣大家相互認識一下,把你們上一輩的友誼由我們傳承下來,這樣是不是更好?”我說。
“好啊,明天正好是週末,我就把我女兒帶來,讓她和大家見見,秋荻說得沒錯,上一輩的友誼,下一輩要想辦法傳承下去纔對,讓年輕人相互見見,說不定能促成幾對姻緣也說不定呢。”有股東說。
“是啊,秋荻的這個主意很好,我也非常的贊成。”有人附和。
其實我讓他們把子女帶來,只因爲我和他們年紀相差太大,在溝通上確實存在代溝,我是想利用和他們子女相仿的優勢和他們的女子拉近關係,從而和他們拉近關係,沒想到他們這麼歡迎我的這一提議,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
“既然叔伯們都同意,那這事就這樣定下來了,明天是週末,不管是上學的還是上班的都會有時間,請叔伯們轉告你們的女子,就說我想認識一下他們,希望他們都能給個面子。”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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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六點,我準時和鄒興到了‘一品佳’酒樓。
‘一品佳’是萬華市最好的火鍋酒樓,沒有之一。其獨特之處就是經營各種火鍋,天南地北的火鍋這裡都能吃到,因爲只做火鍋,所以非常專業。
之所以請他們來吃火鍋,主要還是覺得吃火鍋氣氛會熱鬧一些,讓大家覺得不像是商務上的應酬,多些家宴的感覺,這樣會讓大家覺得我請吃飯沒有那麼功利的性質。
當然,這裡的火鍋都是每人一小鍋,不會像大排檔那樣很多人伸筷子到一鍋裡去撈。
氣氛很熱烈,有些年輕人都是是被家長強制押過來的,但到了這裡之後發現有更多的年輕人竟然也在這裡,大家心情也都好起來,開始從父輩們那裡脫離出來組成一桌,開始討論年輕人的話題,有些還開始私約準備飯後一起到夜場嗨皮。
股東們的子女年齡大多和我相仿,我和他們交流當然也就沒有了障礙,他們中很多人都聽說過我爲了救齊氏而嫁人的事,對於他們這些富二代來說,這樣的故事也算得上是傳奇,他們對我都非常的尊敬,宴會的氣氛比我想像的還要好,完全達到了我的目標。
宴會結束後,年輕人們相約去嗨皮去了,我剛進公司,很多資料需要我去看,就沒和他們一起去,等所有人都走了,我這才準備離開酒樓。
但這時我看到一男一女走進了酒樓,他們一路有說有笑,很親密的樣子。
我一看到那女的,我心裡的火就上來了,因爲那個女的就是混血美女露妮,以前一直纏着凌雋的那個死女人。
而他身邊的男子就更讓我吃驚,他竟然是我那天上忽然掉下來的表哥馮永銘!
馮永銘今天臉上戴了一個銀白色的面具,雖然是個面具,但面積很小,只是剛好遮住了他的那塊駭人的黑色胎記,其臉部的位置並沒有完全遮住,就只是把那黑色胎記遮住,他就變得好看了許多,雖然表情還是僵硬,但他已經不醜了。
他的面具,也是銀白色的,這讓我想起了森林公園的事。
露妮和馮永銘,他們兩個怎麼會走到一起?他們是什麼關係?露妮是個壞女人,這一點不用懷疑,馮永銘多次救我,還是我表哥,我當然認爲他是好人,可是現在他和露妮走到了一起,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我突然想,難道馮永銘接近我,也是有目的的?
我在想要不要走過去打聲招呼,提示一下馮永銘那個露妮是壞人?還是不管不問,任他們去?
露妮今天穿了件低胸的晚禮物,,豐滿的胸被晚禮物擠得隨時要滾出來一般,非常的香豔,這個女人,以前凌雋在的時候她就變着方法地來勾搭凌雋,現在凌雋不在了,他又來勾搭馮永銘,真是豈有此理!
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那麼惱火,也許,我潛意識裡其實把馮永銘當成了凌雋了,我其實是在吃醋。
馮永銘那駭人的相貌我當然是不會喜歡的,如果他要說他喜歡我,我恐怕還得嚇跑,但我還是會吃醋,原因當然還是因爲他的身形和氣質實在是太像凌雋了。
這時他們已經坐下開始點菜,露妮伸出手去摸馮永銘的面具,舉止十分的曖昧,馮永銘也沒有反對,只是微笑。
哎,露妮這麼漂亮的女子,相信是男人都不會拒絕的,馮永銘肯定也做了露妮的裙下之臣了。我憤怒地想。
我還是衝動了起來,向馮永銘他們走去。
“表哥,你怎麼會和這個壞女人在一起?”我非常不禮貌地說。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能這麼不禮貌地說話,直接開口就罵露妮是壞女人,不過她絕對對得起這個稱呼。
“齊秋荻?怎麼又是你?”露妮一看是我,馬上怒目相對。
“什麼叫又是我?我還想說怎麼又是你呢?你以前勾搭我老公,現在又跑來勾搭我表哥,你還要臉不要了?”我說。
“表哥?馮總是你表哥?你不是自己犯花癡了吧?”露妮鄙夷地說。
露妮叫馮永銘馮總,我這醜表哥什麼時候又變成‘總’了?
我懶得理露妮,轉頭看馮永銘:“表哥,你不要和這女人在一起,她是個壞女人,以前我老公還在的時候,她就經常勾搭我老公,還公然住到我們家裡,當着我的面和我老公勾勾搭搭的,可無恥了,這天下的好女人那麼多,表哥你隨便找誰也比她強。”
闖永銘的表情略微尷尬,不過此種情景,恐怕換作誰都會有些尷尬的。
“秋荻,你別鬧了,不要打擾我們吃飯。”馮永銘說。
這話把我氣暈了,我好心爲他好,他卻讓我不要打擾他吃飯,這叫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