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今天的能遇上這麼多的故人,我還是很高興的。
朱虹唱歌很好聽,她絕對不僅僅是漂亮花瓶,她是有實力的人,她唱歌的時候,聽起來有一些戲劇的韻味,很是婉轉動人。
“一會我要不要去和朱虹打聲招呼?”我問凌雋。
“不要,我們已經在臺上亮過相了,如果朱虹方便找我們,她會主動聯繫我們的,如果她不方便,我們也不要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凌雋說。
“說的也是,只是她現在又不知道我的電話,她要想聯繫我也很困難。”我說。
“明天各大媒體都會報道你和我出現在慈善晚宴上的事,到時都知道你是我凌雋的妻子,朱虹當然也會知道,她如果真有一個很強大的靠山,那要查出我的地址不是什麼難事,她自然會派人到凌府去聯繫你。”凌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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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虹也是很可憐的,當初被那些混蛋關在看守所裡,被吳良那個警察敗類長期佔有,她這麼漂亮的人兒,竟然被那個混蛋糟蹋,真是可惜,我在想她會不會又再次入了魔掌,又被什麼實權人物給掌控了?”我說。
凌雋搖頭,“不會的,她眼神裡有仇恨,但卻並不幽怨,而且精神飽滿,說明她現在過得不錯,如果真是被人像原來那樣控制了,那背後的人也不會放她出來在這樣的場合亮相,我想她這次亮相和我們一樣也不是偶然,而是精心的安排。”
“她也是想引出幕後的人?”我說。
“應該不是,我想她恐怕是知道幕後的人是誰的,總之很難說,我只知道她的亮相肯定是有目的的,到底是什麼目的,我也猜不透,這些事非常的複雜,不是輕易就能猜得透的。”凌雋說。
“那你說有沒有可能她的仇人其實和我們的仇人是一夥的?”我說。
“這倒是很有可能,萬華就這麼大,活躍在政界和商界的大佬也就那麼幾個,如果我們的仇人就在萬華,那和她的仇人重合的可能就很大了。”凌雋說。
“如果是這樣那就好了,我和她本來就是患難姐妹,如果能幫她一起對付仇人,那是最好不過了。”我說。
這時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齊小姐,有位小姐讓我給你一張卡片。”
我接過來一看,上面寫着一行字:‘蘭香會所,218號房,一小時後見。’字跡絹秀,應該是出自女人之手,不用說這是朱虹給我的了。
我把卡片遞給了凌雋,凌雋笑了笑,“很好,今晚有人請吃宵夜了。”
說着拿出手機打了電話,“雲鵬,你們在哪,現在去蘭香會所,看看218號房有沒有什麼異常,一小時後我和秋荻會過去。”
蘭香會所就是當初二叔死在我面前的地方,也是他們逼我簽字轉讓齊氏資產的地方,那是我的傷心之地,我在那裡遭遇了太多的陰謀和暗算,這一次凌雋特別謹慎,讓尚雲鵬他們先去弄清楚有沒有問題。
其實我認爲朱虹不會害我,要害一個人總得有理由,要麼因爲仇,要麼因爲利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要害另外一個人,這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當然謹慎一些總是好的,經歷這麼多事,我也不敢輕易相信人了。
慈善晚宴拍賣後的相關事宜交給蔡少白去處理,我和凌雋離開了現場,凌雋開着車在在萬華的街上轉悠了幾圈,他應該是看看有沒有人跟蹤。
“你說現在會不會有人再想暗殺我們?我們在萬華會不會有危險?”我問凌雋。
“要說一點危險都沒有那肯定不可能,不過應該是沒有性命之憂,何長官讓警方撤銷了我們在萬華的案子,說明他是真的動用很強的關係,這一次我高調亮相,就是爲了讓大家都知道我回來了,我越是高調,對方越弄不清楚我的底細,越是不敢下手,要知道殺人這種事誰也不會輕易幹,只有逼急了纔會幹,當初我在看守所沒有死,就說明其實我們的對手中有人不想讓我死,只是爲了利益而已。”凌雋說。
“可是你出車禍,那也是人爲的吧?如果沒有人想讓你死,那你爲什麼會讓人給撞下山崖?要不是你命大,你早就沒了。”我說。
“想害我死的是凌堅,只有他最想讓我死,凌堅和炳叔是一夥的,但是他們的目的又不完相同,炳叔並不想我死,因爲他要留下我的命,讓我回澳城和大娘鬥,而凌堅則不一樣,凌堅就直接是想讓我死掉,免得我有一天回了澳城和他們爭家產,我想派人撞我下山崖的人應該是凌堅。”凌雋說。
“那你說熊炎炳那麼厲害,他爲什麼不直接去鬥歐陽菲,還要藉助你來鬥?他是自己沒信心鬥得過歐陽菲嗎?”我問。
“這就是炳叔的高明之處了,如果他直接鬥歐陽菲,一是沒有把握,二是鬥垮了也名不正言不順,外界會說他強佔了凌家的公司,但是他扶持我去鬥那就不一樣了,凌家內鬥本來就很正常,等我們把大娘鬥垮,他再用計把我弄去緬甸,這樣凌家就徹底沒人了,他出面那就是名正言順了。”凌雋說。
“只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最後他還是敗了。對了,歐陽菲他們在香城失蹤這麼久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熊炎炳給害死了?”我說。
“大娘那麼厲害的人,我想不會那麼容易讓炳叔給害死的,她離開澳城的時候,提醒我要注意身邊的人,那說的就是炳叔了,既然她也知道炳叔有野心,我想她不會沒有防備,很有可能她和大哥是藏起來了,但是卻作出失蹤的假象。”凌雋說。
“這樣說也有道理,其實歐陽菲操勞美濠這麼多年也不容易,我現在也沒那麼恨她了,她一個女人如果手段不狠,又怎麼可能當得了這麼大的家。”我說。
凌雋點了點頭:“人性是複雜的,有些人是惡的,但也有善的時候,就像曾進,你要說他是惡人,他又救過你,也救過我,如果說他是好人,但最後他還是背叛了我,所以不能用簡單的好壞來恆量人性的複雜,大娘有她可惡的一面,但站在她的角度來說,她沒有親生兒女,要是手段不毒,那她根本不可能在凌家當家,從這一方面來看,我是原諒她的。”
“對了,你現在已經是美濠的掌門人了,你是可以調動美濠在內地政界資源的,那你爲什麼不動用你手裡的資源查一下當初到底是誰害的我們?”我說。
“我有在查,但是政界水太深,而且我們的對手有商有政,我如果一到萬華就作出惡狼撲食之勢,下手太過凌厲,我擔心真正幕後的人會棄車保帥,那樣我們反而會錯過真正幕後的人,我這樣高調,就是要激怒吳昊天那些小角色,讓他們先挑釁我,我再弄垮他們,他們一急,纔會把幕後的大佬搬出來,而我們現在要顯示依然處於弱勢,必要的時候,我會親自去京城一趟,你放心,我既然回來了,就不會再讓人給打得落荒而逃。”凌雋說。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蘭香會所,下車發現天空竟然飄起了雪,從漆黑的天空飄飄灑灑落下來,霓虹中的世界變得更加迷濛。雷震海和尚雲鵬從車裡出來,雷震海長期生活在澳城,幾乎沒見過什麼雪,高興得大叫起來。
“雲鵬,裡面打探過了吧?”凌雋問。
“打探過了,218房大約在四十分鐘前有一個小姐打電話過來訂下了,具體是誰訂的他們不願意透露,我們在這觀察了一陣,沒發現有什麼異常,我和震海就在附近守着,如果有什麼危險我們馬上衝進去,你們放心好了。”尚雲鵬說。
“你們玩你們的去吧,我們沒事,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了,訂坐的是我們的老朋友,要不你們也到裡面訂個房間喝酒得了,一會我過來陪你們喝。”凌雋說。
“好啊,震海,還能喝嗎?咱們接着喝?”尚雲鵬問雷震海。
雷震海則完全不管我們在說什麼,他只是高興地欣賞天空飄下來的雪,高興得手舞足蹈,他應該是從來沒見過麼多大的雪了。
“震海,你就這麼喜歡雪嗎?”我看他那麼高興,都被他的歡樂情緒給感染了。
“喜歡哇,哈哈哈,以前只在電影裡看過下大雪啊,現在看到真的下大雪了,我好高興啊,哈哈哈。”雷震海一邊說一邊笑。
“別傻樂了震海,一會讓人看見還以爲你傻子呢,你自己無所謂,影響了我們的形象。”尚雲鵬說。
“你有什麼形象啊,我就是高興嘛,高興當然要笑嘍,笑也犯法?”雷震海不樂意了。
這時一輛奧迪駛到了會所門口,車牌是九開頭的車號,在萬華市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只要是九字開頭的都是公車,從這奧迪的排量來看,應該是高級別的官員用的車了。
我心想這些官員還真是大膽,竟然敢大晚上的開公車來會所消費,車門打開,一個美女從車裡出來了。
沒錯,來的正是朱虹。
她已經換了身衣服,穿了名貴皮草,顯得更加高貴美麗。
朱虹並沒有急着和我打招呼,等送她的車走了以後,這才向我走來,張開了手臂:“秋荻,沒想到我們還能活着見面。”
我與她緊緊擁抱,像久別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