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容不下,是不能容。嫂子一向相信樂樂,我們也都清楚樂樂是好人,但是站在嫂子的角度,那就是一個隱患,以前嫂子一直沒動樂樂,那是不忍心下手,而且樂樂本身也有價值,現在這事都出了,嫂子不可能容忍樂樂再呆下去,嫂子是重情義,但是這並不意味着她可以無限容忍,嫂子要是狠起來,不比我們任何人差,只是不要逼得她發狠。”尚雲鵬說。
“秋荻姐不是狠毒的女人,我不許你說她壞話。”我反對。
“我沒有說嫂子狠毒,狠和狠毒是兩回事,狠是能下決斷,狠毒那是爲了自己的利益去害別人。如果在這公司裡有一個妹子喜歡我,最後因爲這個妹子鬧出一些危機,你還能不能容得下這個妹子在公司裡?”尚雲鵬問。
我毫不猶豫回答:“不能!我只要發現,馬上把她趕走!”
尚雲鵬大笑:“那不就得了?這事都不用解釋了,你已經全明白了,其實我不說你也明白,只是你讓我說出來而已。”
他說的其實也對,我心裡也一直在想,雖然秋荻姐對樂樂非常信任,但這一次的事確實是暴露了潛在的危機,以秋荻姐的高度,當然不會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我也認爲她會慢慢讓何樂樂邊緣化,姐妹可以照做,但她總不能讓姐妹危及到自己的家庭和事業。
“我可沒你想得那麼多,不過我告訴你,我可不是秋荻姐,如果這公司裡有何樂樂那樣的一個人存在,我是不可能容得下她的!”我說。
“可惜就沒有一個像樂樂那樣的女子喜歡我,不然我倒是挺高興的,如果有樂樂那樣的一個女子喜歡我,那就給你壓力了,讓你也緊張一下。”尚雲鵬笑道。
“你還是祈禱不要有那麼一個人吧,不然她會死得很慘,。”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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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小小波折後,大家又終於聚在了凌家。
凌雋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突如其來的挫折,他並沒有表現出失而復得的狂喜,還是那麼淡定從容,還開玩笑說本來以爲可以退休,卻沒想到還是沒有那麼好的命。
每一次在凌家的相聚除了聚餐,其實主要還是議事,這一次也不例外。
“濛濛,這一段時間我都沒空理會振威的事,辛苦你和雲鵬了,最近沒什麼情況吧?”秋荻姐問。
“還好吧,幾乎沒什麼大問題,秋荻姐以前的基礎打得好,我們現在管起來也比較輕鬆。”我答。
秋荻姐舉杯,“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得謝謝你,我和凌雋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關鍵時刻都是你們在幫忙,要是沒有你們,也許我和凌雋早就垮下起不來了,都說一個好漢三個幫,我和凌雋都是靠大家幫起來的,雖然都是兄弟姐妹,但謝謝還是要說一聲。”
我們也都舉杯,“秋荻姐就不要說客氣話了,我們有危難的時候,你和雋哥也一樣全力相幫,其實我心裡一直都清楚雋哥會勝出,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雋哥也一定能贏。”
“這一次如果沒有大娘的幫忙,凌雋短時間內恐怕還真是沒辦法重返美濠,這一次我們也沒有贏,因爲我們也不知道展瑞背後的人到底是誰。”秋荻姐說。
“不是何長官嗎?”雷震海問。
“不是,何長官只是借這次事件達到他自己的目的,他當然不會用展瑞那樣的人,而且展瑞也不可能與何長官那樣的人有接觸,但我猜何長官知道展瑞背後的人是誰,只是他不告訴我們而已,他應該不想去招惹那個人,或許他們之間本來就有某種默契,各做各的事,然後各取所需。”凌雋說。
“既然展瑞不是好人,那索性把他開除掉就算了,幹嘛還要留下他?”雷震海問。
“展瑞背後有支持者,本來是引出他背後的人,但那個人很狡猾,一直沒有輕舉妄動,他應該是要想讓展瑞在美濠做大,然後再借助展瑞的影響來做一些事情,只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大娘,幫我們重新掌控美濠,何長官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凌雋一但成爲最大股東,他如果要想再接着控制美濠就太難了,索性放棄美濠而把目標轉移向愛博,也或許他本來的目標就是愛博,都有可能。”秋荻姐說。
頓了一頓,又接着說道:“展瑞曾經是外界謠傳的凌雋的接班人,後來又升任副總裁,如果直接把他一拉到底,那會引起外界猜疑,所以不能直接開除,要讓他參加比賽,現在比賽一週已過,展瑞在初輪就被淘汰,凌雋讓他到美濠投資公司去繼續學習,他一怒之下已經辭職。”秋荻姐說。
“首輪就被淘汰?這怎麼可能?他以前不是雋哥看好的金融奇才嗎?”尚雲鵬問。
他問的問題,其實也是我最想知道的。
凌雋接過了話:“這件事確實很奇怪,我以前就發現凌雋有這個問題,有時候他表現非常的優異,但有時候卻大失水準,這一次的比賽是在封閉狀況下進行的首輪,所有參賽選手都不能帶手機進場,而且操盤的電腦上不能有任何可以和外界聯繫的通訊軟件,結果展瑞的水平差得讓人驚訝,中等成績都算不上,就算是在被淘汰的選手之中,他也不是佼佼者,顯然這不是狀態的問題,而直接就是水平的問題。”
“這麼說來,展瑞這個金融奇才其實是假的?可是他以前參加的比賽好像得過第三名哦,而且你也經常誇他水平確實很高。”尚雲鵬問。
“所以這才讓人奇怪,他的能力如果真的那麼差,那爲什麼會得到第三名?如果他確實有本事,那爲什麼每一次的表現差異又這麼大?”凌雋說。
“其實這個問題我們也不必再去細想,不管他是不是一個真正的本事的人,目前來看他人品確實是有問題的,只要他品質有問題,那我們就沒必要再用他,這樣的人在公司遲早會出問題,只是遺憾的是沒能查出他背後的人。”秋荻姐說。
“其實我有問過何長官,我說前一陣發生在萬華針對我的那些事他有沒有份,他很果斷地回答說沒有,如果是何長官,他也沒有必要搞得那麼複雜,何長官並不想害人,只是想達到他個人的一些目的,而背後的人明顯就是想要害人,所以危機依然存在,我們還得繼續小心才行。”凌雋說。
“也不必太過擔心,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有利的位置,以後在美濠內部誰要再想撼動你已經很困難了,我建議借這次機會再踢走幾個和我們不是一條心的董事,作一次內部清洗,這些人稍有風吹草動就倒向,太不夠意思。”秋荻姐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展瑞不是和日本公司談成一個項目嗎,我覺得這個項目肯定有問題,但是到目前爲止我們查不出到底有什麼問題,所以只能暫時保留。這個項目和我們親近的人不能接觸,由那些有問題的董事去接觸,如果這個項目以後出了事,就直接安在這些董事身上,那時我就可以藉機踢走這些董事,我念他們是元老纔對他們手下留情,但他們得寸進尺以爲我凌雋是好惹的,我要讓他們後悔。”凌雋說。
果然成功的人都有狠的一面,這一刻我看到了凌雋的城府和狠勁,明知道有問題的項目卻讓其繼續下去,這是預設了一個局,爲他不久後剷除異己作的一個局,凌雋會在無形間將那些曾經背叛他的人引向那個局,然後忽然推他們一把,讓他們掉入那個大坑翻不了身。
大家一起聊了很多的事,但始終沒有聊到何樂樂。
這是他們現在都不願提起的話題,因爲那件事關係到何樂樂喜歡凌雋的事,也關係到秋荻姐不可能再容忍何樂樂留下來的事,所以沒有必要再去提,大家都知道就好,沒有必要說出來。
“對了,有一件事我差點忘了,文國的哈吉部長一直來電催我們過去商談合作事宜,前一陣因爲雋哥的事我一直沒有答應,現在我們是不是考慮去談這件事了?”尚雲鵬說。
“可以去談,你們兩口子這段時間也辛苦了,我看你們就一起去吧,就當是旅遊了,這一陣你們就開始辦相關手續,手續下來後你們就可以出去了,振威雖然在萬華有些影響力,但如果只是僅僅立足萬華,很難做大,更難達到上市目標,確實需要有一定程度的提升才行。”秋荻姐說。
“其實這些事你們不必問秋獲,你們自己作主就好了,振威也是你們的公司,現在秋荻佔的股份並不多,你們完全可以不把她放在眼裡。”凌雋笑道。
“他們只是和我商量,沒有把我當老闆意思,你起什麼哄?”秋荻姐說。
“我只是不想讓你太累了,你不是要準備生第二個孩子嗎,現在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準備了?”凌雋說。
秋荻姐有些尷尬:“當着雲鵬他們的面,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題?”
“怕什麼,他們都是我的兄弟,我凌雋的事哪一件他們不清楚,爲什麼要瞞着他們,再說了,是你生又不是我生,我有什麼好害羞的?”凌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