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酒店地如其名,金碧輝煌,流光滿目。
高級vip樓層,電梯門口都有侍應生,安靜的走廊除了偶爾傳來的腳步聲以外,聽不到任何聲音。
安言笑靨如花邁着步子跟在侍者後面,面前這扇門打開的那一瞬,女人的笑容倏然僵硬在臉上,整個大廳只有一張桌子,很大,並且已經坐滿了人。
只是……安言緊了緊身側的手指,硬着頭皮邁步進去,只是她一個也不認識。
尋了一個空位坐下,她抿緊了脣,滿臉的防備,多數人見到是她時都或多或少地露出了驚訝和嘲弄,半晌,有人舉起酒杯對着安言,朗聲道,“安經理,幸會。”
安言腦子嗡嗡作響,大腦逐漸變成空白,她什麼時候變成安經理的?
而,蕭景又在哪裡?
安言近乎呆滯地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那個陰柔俊美的男人,蹙眉低聲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葉疏定定地睨着她,眸光朝大廳某個方向瞥了一眼,不動聲色,嘴角掛着陰森的笑,“變相的商業飯局,你難道不知道麼?”
安言瞬間臉色蒼白,自然也明白了葉疏說的話,攥緊了手指就要起身離開,葉疏按住她的大腿,湊到她耳邊,嗓音淡漠又疏離,“鴻門宴你也敢來,看來你愛那個縮頭烏龜真的是連命都不要了。”
她氣極,不管席間人各異的眼神和席間有些嘈雜的熱烈,語氣冷了幾度,“你說誰是縮頭烏龜?!”
葉疏並不回答她的話,眸光放在落地窗上若隱若現的紅點上面,低低道,“安言,你準備好替蕭景去……”
“死”字還沒有說出口,槍聲就響了——
時間倒回今天中午。
安言待在自己的書房用消毒巾仔細認真地擦拭着小提琴琴絃,放在桌上的電話驀地震動,手指滑開屏幕,屬於丈夫蕭景的信息出現在眼前:安言,今晚六點,金都酒店,不見不散。
心裡愈發喜悅的同時,臉色卻愈加平靜,她捏着手機,想像着蕭景在發這條短信時的表情,一絲不苟的冷漠,還是嘴角會微微上揚?
她不知道,但是自他們結婚以來,蕭景極少對她表露心跡,更加不用說兩人還能有約會這樣時候,畢竟,蕭景算是她搶來的丈夫。
換言之,蕭景不喜歡她。
安言想了想給他回了電話,意料之中的無人接聽,窗外驕陽似火,安言起身去了斜對門蕭景的書房,裡面的成設很是簡單,屬於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安言閉着眼睛,睜眼的那一瞬間眼裡清明瞭不少,放在身側的手指緊緊攥着,喃喃出口,“蕭景,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直到下午蕭景的特助喬洛來接她時,安言都覺得一切夢幻得像是夢,在隨後短短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裡,她從雲端跌落到深淵,這一切,拜蕭景所賜。
而她將承受最壞的結果——死亡。
……
安森集團,總裁辦。
蕭景緊緊盯着落地窗,外面殘陽如血,像要吞噬一切。
心臟在以一種極其不規律的頻率跳動着,那是心痛,就連胸腔裡都蔓延着一種叫做慌張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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