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下午被魏正叫回家訓了一下,魏輕嵐心裡還是有氣,蕭景不管不顧,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讓她傷心。
給他打電話也不接,魏輕嵐沒辦法,只好去了安森集團。
一路上上,自然沒人能夠攔得住她,她一路上了總裁辦所在的樓層,當時臨近下班,一羣秘書沒事情做,圍着在一起討論今天看到的新聞。
“誒,這些文章早就被人刪了,但是總有人將事情爆出來,不過我們蕭總還真是帥啊,就算沒在現場,看着這些圖片就覺得很蘇——”
“是影后白喬……”
有人看到了後面分析的那個有理有據,頭頭是道的帖子,不禁疑惑,“這上面說不是白喬呢,還分析的很有道理的樣子……”
突然有人啊了一聲,想起了什麼,“今天早上蕭總抱回來的那個女人,不就是照片中的她麼?”
於是兩三個秘書之間突然就像打開了話匣子一樣,“怎麼回事?你說蕭總還將她帶回來了?你確定嗎?”
“是啊,帶回來了,而且蕭總貌似真的挺在意她的,茯苓姐還鞍前馬後的,比對魏小姐要好呢。”
而且誰都知道魏小姐是蕭先生的未婚妻,但是平時看蕭總對魏小姐的態度也能發現一些端倪,就好比,今天早上魏小姐來了電話,跟蕭先生報告的時候他那陰沉的臉色。
“那你看到是誰了嗎?不可能蕭總真的跟白喬有什麼吧,畢竟前段時間關於白喬的緋聞傳的滿天飛,也沒見我們蕭總有什麼反應,而今天早上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蕭總他……”
末了又默默地補了一句,“不過蕭總他今天真的太帥了!”
大抵是這些秘書小姐們見慣了自家總裁平常不苟言笑,一副冰山的樣子,從來沒見過他維護任何人,就算是自己的未婚妻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可是今天爆出來的視頻,她們看了簡直抑制不住自己的少女心。
“絕對不是白喬,而且蕭總今天上午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比影后白喬還要好看……”
秘書們正津津有味地你一嘴我一嘴,沒意識站在她們身後不遠處的女人,加上魏輕嵐穿的比較休閒,腳上沒有踩高跟鞋,所以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麼秘書們的聲音這麼大,還這麼興奮。
她掐着手心,心裡憋着怒氣,“你們在說誰?蕭景呢?”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秘書小姐姐們一怔,趕緊轉身,看到魏輕嵐一臉陰森地出現在她們面前。
衆人立馬噤聲,相互看了一眼,很是尷尬,立馬衝魏輕嵐點了點頭,“魏小姐,晚上好……”
魏輕嵐看着辦公室緊閉的門,眉頭皺的進,年輕的臉上彰顯着怒氣,“你們說的是誰,他今天將誰帶來公司了?”
那個今早就在這裡上班的女秘書尷尬地擡頭看着魏輕嵐,一臉爲難,慢吞吞地說,“那個魏小姐,蕭總現在不在,他今天提早下班了。”
魏輕嵐咬着牙,垂在身側的手指緊緊攥着,冷冷地看着她,“我現在沒問他在不在,我問他今天上午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是誰?”
秘書猶猶豫豫了半天,憋了句出來,“我也不清楚,沒看清,可能是影后白……”
但是魏輕嵐耳朵不是聾的,剛纔已經聽到了她們的對話,“那到底是誰?你可別騙我,就算你說的蕭景對我不好,但我還是他未婚妻,將來是要做蕭太太的人,你最好說實話,他帶回來的女人是不是白喬?”
魏輕嵐自然也看到了網上那個帖子,只是她又不追星,自然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但是聽到秘書們說,蕭景已經將人帶到了公司裡來,還對她很好,這讓魏輕嵐很生氣,明明他纔是她的未婚妻。
就算不喜歡她,但是爲什麼要對別人這樣?
難不成是他一直放在心底喜歡的什麼人?
可要是這樣的話,那他爲什麼之前沒有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現在突然和別的女人糾纏了起來?
那秘書有些戰戰兢兢的,果然有些女人平常看起來無害,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可到了這話時候也變得強勢了。
畢竟關乎自己的男人,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忍。
秘書小姐很難看地笑了下,“應該不是白喬,看着樣子不像,我也……沒看的太清楚,蕭總的脾氣您是知道的……”
魏輕嵐攥緊了手心,胸口微微起伏,還是很不高興,瞪着她,“蕭景去哪兒了?”
“蕭總今天可能有別的事情,很早就離開公司了。”
魏輕嵐冷冷地哼了一聲,一邊生氣,一邊又有點傲嬌,“老闆不在你們就嚼舌根吧,遲早要被炒魷魚。”
“……魏小姐您慢走。”
見不到蕭景,倒像是故意大老遠地跑過來聽秘書們說八卦,八卦的內容還是和蕭景有關,不過到底是什麼女人能讓蕭景在意?
魏輕嵐真的很好奇。
給蕭景打電話他自然沒有接聽,茯苓的電話也沒人接,反正就是不管怎樣都聯繫不上他人。
魏輕嵐氣悶地回了長汀榭別墅,這座別墅還是那樣,富麗堂皇。
而蕭景自從上次過來說扔掉他的東西以後,他就在也沒有來過了,這麼大個房子,一直是她一個人住。
她也不知道一隻死守着有什麼意義,但是蕭景沒有明確地拒絕,沒有當中宣佈取消婚約,她心裡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祈禱有奇蹟出現。
……
直到三天後,白喬的情緒纔好了一點,當天傍晚,安言剛剛和易揚分開,白喬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目的很明確,約她在傾城會所。
安言想到今天晚上易揚說好像蕭景在會所有應酬,她遲疑了一下,答應了。
上次的新聞,不過在網上傳了短短几個小時,就被人蓋住了,造成的影響不小,但是也不是特大。
畢竟這次有蕭景方面將新聞壓下去了,白喬的經紀公司也動用了危機公關。
安言聽着白喬在電話昏昏沉沉的嗓音,忍不住擔心,“白喬,你這個樣子還能喝酒嗎?看樣子你還沒喝酒已經醉了。”
那頭,白喬沉默了一會,說,“我怎麼可能醉,你想什麼呢。你快過來吧,我等你,今天不喝啤酒了,我們喝貴的。”
“……”
害怕她出了什麼事情,安言還是火速趕往白喬所在的包間,順便有點事情要給白喬說。
上次是她和葉疏喝酒,白喬在一邊看着,現在是白喬喝酒,她在一邊看着。
安言看着她翹着二郎腿,一隻手搭在沙發扶手上,另外一隻手端着酒杯,沒忍住說,“要不要給你找幾個小姐來?”
白喬白了她一眼,臉色有些陰鬱,“我煩,有時候想,還不如死了算了。”
就她們兩個人站這麼大個包間,安言覺得有些浪費,又聽到白喬說這句話,她自嘲地笑了笑,“白喬,死比活容易啊,你去死是便宜了誰?”
白喬看着杯中的酒,打了一個嗝,“能便宜誰?就是不想活了。”
她突然轉頭湊到安言面前,眼神有些迷離,“我最近難受啊,渾身都難受,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想睡覺。”
安言接過她遞過來的酒,放到脣間抿了一口,然後說,“要不你出國散散心吧,我看這些事情真的糟心。”
白喬低垂着眸,半晌回答,“好,我考慮考慮。”
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安言沒阻止,直到白喬說自己肚子難受,安言才搶過她手中的酒杯,看着她難受地捂住肚子,臉色慘白。
安言伸手摸着她的額頭,溫度正常,“白喬,你怎麼了?”
白喬捂住腹部,難受地皺起了眉,咬着牙,“肚子痛,”頓了頓,她站起來,“扶我去洗手間。”
包間裡沒有洗手間,自然只能去外面,安言想着正好,順便讓她透透氣。
剛剛將她扶進去,白喬抱着洗手檯就吐了,明明沒喝進去多少酒,可是那架勢像是要將自己整個胃都給吐出來。
安言站在一邊看着難受,一邊幫她拍着背,一邊擔憂地問,“要不要緊?用不用去醫院?”
她終於緩了下來,捧起水朝自己臉上潑,幾下之後,她難受地皺眉一邊擺手,“不用,我上個洗手間……”
安言在隔間外面等着,害怕她出來什麼事,半分鐘後,白喬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安言,你有沒有……那個……我生理期好像到了……”
白喬坐在馬桶上,腦袋昏昏沉沉無奈地看着白色的底褲上的一點點顯眼的顏色,扶額,怎麼這個時候來例假呢?
她還想喝酒,況且點了那麼多酒……
安言回包間給她衛生棉,因爲走得急,在轉角的地方猛地撞到了一個人,不是很疼,她起初沒怎麼在意,撿起地上的衛生棉,急着趕回洗手間。
可擡頭那一瞬,就好巧不巧地和那人視線對上了。
世界真小,狹路相逢。
宋子初看着她手中的東西,將目光移到她臉上,表情倏然變了,“安言……”
安言聽到聲音擡頭,站直身體,靜靜地看着她,冷不丁地勾脣,“宋子初,好久不見了,你回來了?”
看來西泠市是真的待不下去了啊,可是回來就能待下去了麼?
宋子初堵在她面前,安言冷笑,將她撥開,“我沒時間理你。”
說完直接朝洗手間的位置走去,到了洗手間,安言叫了兩聲白喬,白喬悶悶的聲音從隔間裡傳來,“安言,你怎麼那麼久……”
她將衛生棉給她遞進去,“碰到了個熟人,耽擱了兩秒鐘。”
等白喬出來,安言扶着她出去,結果宋子初就在洗手間門口,見到安言扶着白喬出來,眼中閃過驚訝,隨即勾脣笑了聲,“你現在和她混在一起,不是當了別人的情婦麼?”
其實白喬不是站不住,只是肚子難受,有人扶着舒服一些,本來是半閉着眼睛,聽到陌生女生的聲音她慢慢擡頭,睜開眼睛看着她。
臉上有點茫然,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先於安言開口,“宋子初?”
安言一隻手扶着她,另外一隻手垂着,慢慢握着,宋子初冷不丁地笑了聲,“怎麼?又想甩我巴掌?”
安言笑,“哪能見人就給巴掌的,上次的見面禮是巴掌,這次的,自然不是——”
話音剛落,安言身後將宋子初推開了一點,留了一條路出來,“你讓開點兒,免得真的挨巴掌。”
“安言!”
在她們掠過她朝前面走去的時候,宋子初猛地叫住離開她,將視線在安言身上鎖定,嗓音很冷,“安言,我們的戰爭纔開始。”
安言頓住腳步,沒轉身,微微一笑,沒有開口說話。
可是站在身側的白喬卻突然轉過身體,兩步走到宋子初面前,一臉憎恨的樣子,冷冷盯着她,眼中燃燒着劇烈的恨意。
宋子初望着白喬,微微揚起頭,“白喬,好久不見了,我看你好像過得不太好,是麼?”
白喬咬着牙,一字一度,像是從牙齒縫裡逼出來的一樣,瞬間炸了毛,“我過得是不好,不過只有這短短几個月的時間,最起碼你離開溫城這兩年我日子還是過得很逍遙的,”
“但是你不一樣,你不禁被人趕出了溫城,好像聽說你連醫生都當不了了,我真是開心。”
安言站在白喬身邊,眸子裡醞釀着光,驀地想起易揚下午對她講的話,走廊上昏暗的燈光打在她臉上,將她的五官襯得更加精緻。
有些事情在漸漸浮出水面,宋子初倏然之間就變成了她跟白喬共同的敵人。
宋子初目光從安言冷漠的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白喬憤怒的面容上,有些咬牙切齒,但是更多的是幸災樂禍,“我是過得不好,但你那兩年的日子也不見得一定過得多好,紀琉生因爲你坐了牢,你難道心裡沒有負疚感麼?”
頓了頓,宋子初冷笑,“如果有負疚感,那你那兩年不會夜夜做噩夢麼?如果沒有,那你可真是理所應當,重情重義啊。”
“你……”
白喬臉色慘白,連脣色都是發白的,毫無血色。
安言在一旁冷笑,盯着宋子初化着妝的臉,“都是拜你所賜,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白喬摟着安言的手臂,將自己身上的力氣放了一點在她身上,接着安言的話說,“宋子初,我現在看着你就噁心……”
“彼此彼此,不過比起我,你現在纔是人人都唾棄的過街老鼠,以往那些清純高貴的形象在頃刻間毀於一旦,開心麼?”
聽到她的語氣,安言攥緊手指想也不想地擡手就要給她一巴掌,但是因爲扶着白喬,手腕很容易被宋子初在空中截住,她看着安言冷冷地說,“以爲我還是那麼好欺負?你們一個殘廢一個要死不活的,耍耍嘴皮子功夫還可以……”
安言也不惱,撤回自己的手指,平復了一下心情,靜靜地看着她,慢慢道,“宋子初,你想想你姨母吧,我看看你能心安理得到什麼時候!”
這話裡的意思白喬不是很懂,但是宋子初卻徒然變了臉色,瞳孔縮緊,“是你帶走了她?”
“我沒那麼大的本事,你連自己的親生姨夫都能下得去手,你以爲你瞞得住誰?宋子初,法律上你可以鑽空子,但是道德上呢?你說白喬負疚感大,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
白喬額頭上不時有冷汗冒出來,聽安言的話聽的雲裡霧裡,不明白她們在交流什麼,挽住安言手臂的手指用力,抓緊了她。
安言感受到白喬的難受,不想多做逗留,望了一眼宋子初難看的臉色轉身扶着白喬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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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可能和宋子初的話有點聽不懂,在這裡解釋一下,宋子初害了自己的姨夫~令外,我蕭渣渣就要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