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想離開,魏輕嵐卻擋在了她的面前,冷冷地看着她,“什麼叫做葉疏想,你就是了,你明明不是他的女朋友……”至此,魏輕嵐忽然瞪大眼睛,“難道真的是因爲你出軌他纔跟你離婚的?”
這些問題,安言想她沒有必要去回答魏輕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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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害死貓,魏小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或者你找個時間親自去問問他可能比較好。”
語罷,安言直接離開洗手間。
而魏輕嵐看着她的背影發呆,心裡不住地涌現出鋪天蓋地的嫉恨和不甘。
在她看來,好像隨隨便便的一個女人就能得到蕭景一樣,而她怎麼努力都不行,前一個是葉疏,後一個是蕭景。
命運如此弄人,而如今葉疏已經結婚了,蕭景也拋棄了他。
安言扶着牆慢慢朝前走,因爲喝了酒,腦袋再度暈乎乎的,出了洗手間還沒走到自己的位置,在轉角的地方直接一頭撞進了一個人的懷抱——
熟悉清冽的味道,帶着淡淡的木香和青草香,是蕭景。
手臂被人扶住,蕭景低頭睨着她,兩秒鐘過後,他慢慢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眸中微微迷醉的神情,禁不住笑了下,“我扔下了價值千萬的會議,來這裡竟是爲了見一個醉鬼。”
醉鬼?
安言秀氣精緻的眉毛皺了一下,擡手打掉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指,有些不悅,“我沒喝多少酒,也沒醉。”
她是沒醉,可能剛剛有一點點很重的醉意,可是見到魏輕嵐之後那股醉意已經消失殆盡了,什麼都不剩下。
此刻,更是無比的清醒。
安言微微仰頭,看着彷彿從天而降般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比她高了太多,眉眼間依稀可見那若有若無的強勢和凌冽,如他所說,他剛剛從開會的地方趕過來,安言沒有任何異議。
她微微帶了些許嫵媚色彩的眸子靜靜地盯着他,安靜地看了好幾眼之後,安言擡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跟鼻尖,語氣帶着些許抱怨色彩,“蕭先生,額頭被你撞的有點痛。”
女人語氣嬌嗔,帶着點點無辜,微微低着頭,長睫遮住了她眼中所有深情,但想想她那副樣子,蕭景只覺得某個地方柔軟的不行。
他無奈地嘆氣,伸手蓋在她額頭的地方,嗓音裡帶着滿足的喟嘆,“其實是你對我投懷送抱,並不是我撞的,不是嗎?”
他幾乎是在她還沒有掛掉電話的時候直接在會議室裡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站了起來,目光沉冷,做了手勢讓人暫停,然後出去聽電話。
之後,就再也沒有返回會議室。
但是此刻看到她這樣的神情,蕭景心裡止不住地慶幸他過來了。
安言將他覆蓋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指拿開,閉了閉眼睛,“不管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但痛的是我。”
聽到她這麼說,男人慢慢俯下身子,想要看清楚她所說的疼痛的額頭到底有沒有事,而安言此刻微微仰着臉的,配合着會所長廊上柔柔的燈光,這個畫面,遠遠看去,格外的好看。
而在安言身後十米不到的位置,魏輕嵐掐緊了手指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像是相擁在一起,又像是在親吻的兩人。
安言沒察覺到身後有人,蕭景卻看到了,眸底瞬間染上了冷漠的顏色。
感受到蕭景的情緒變化,安言慢慢擡頭,順着他的視線轉身望去,只見魏輕嵐站在原地,諱莫如深地看着他們。
下一秒,蕭景卻攥緊了安言的手指,一個多餘的目光都懶得施捨給魏輕嵐,直接對身側的人說,“這裡風大,我們先離開。”
安言卻按住了他的手臂,紅脣微啓,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你嬌滴滴的舊情人正深情地看着你呢,你就這麼離開了不好吧。”
所以狹路相逢,可能說的就是他們現在的情景。
男人的目光只放在了安言的身上,絲毫沒有去管魏輕嵐,語氣平淡,“她就是你口中所說的舊情人?”
安言側頭看了一眼蕭景,轉而笑得更加燦爛了,“難道不是嗎?”
曾經都當過未婚夫妻的人了,雖然說現在分開了,可還不能夠當做舊情人嗎?
男人擡頭摸了摸她的長髮,笑了一下說道,“不死。”
前方魏輕嵐聽着他們你一眼我一語地說着一些話,看樣子你儂我儂,絲毫沒有將她放在眼中,似乎就當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魏輕嵐覺得很是難堪,但是此刻卻不想直接專轉身,她緊緊掐着手指朝着他們走去,心情有些沉重,但更多的是無法釋懷。
這是這麼久以來,魏輕嵐第一次見到蕭景,他穿着筆挺的正裝,裡面是白色的襯衫,臉上帶着似有若無的笑容,這麼冷的天氣裡,他身上的西裝外套還是微微敞開着的。
此刻,見到她走過來,蕭景護着懷中的女人,單手插在褲袋裡,目光漠漠地看着她。
魏輕嵐走到兩人面前差不多兩三米的位置停下腳步,咬了一下下脣,本來不想哭的,可是這麼近距離地看着蕭景,溫熱的液體還是忍不住充斥了她的眼眶。
安言見魏輕嵐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禁不住擰了下眉頭,對身邊的人說,“我看魏小姐也有話跟你說,那不如我先避開,你們好好談。”
說完,她剛剛想要轉身,卻驀地被男人捁緊了腰身,不准她離開自己半步,甚至因爲她微微掙扎了一下,他手指下意識之下安言離他的距離更加近了。
幾乎就是前胸貼着後背的姿勢。
魏輕嵐忍不住落寞又嫉妒地冷笑了一下,眼中的液體還好沒有落下來,她看着蕭景,嗓音帶着啞意,“她是你的前妻是嗎?”
沒多大的姑娘,安言覺得好像此刻的場景對她來說的確有些殘忍了。
她沒說話,靜靜地聽着身側的人冷漠的嗓音,“魏輕嵐,我以爲有些事情不需要我說的多麼清楚,你都明白的。”
“可是你並沒有跟我說過你的前妻回來了,而且,你不是不喜歡你的前妻嗎?當時大家都說她死了,或者是徹底失蹤了,怎麼如今……”
魏輕嵐覺得,這件事情有人或多或少跟她打打預防針都好,讓她不至於在今天突然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樣的反應。
她的話明顯讓蕭景很不悅,眉梢掠過冷漠寒涼的暗芒,眸子格外幽深,“魏輕嵐,你覺得我不喜歡你是因爲其它人,而不是因爲你這個人絲毫沒有讓我喜歡的地方?”
魏輕嵐像是突然失去了什麼東西一樣,倏然間低下頭,緊緊絞着手指,“我……”
她說不出來話,跟他訂婚之後,那些日子,現在想想,真的過的太快了。
但是他不在乎她,怎麼都是不在乎她的。
蕭景慢慢扯脣冷笑了一聲,“魏輕嵐,不要到我面前秀你的智商,我承認你很年輕,長得好看,家世也好,我也從來沒對你怎麼樣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這些話從他口中講出來,魏輕嵐覺得格外難堪,連安言都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
按理來講,大家都是同一個圈子的人,以後,都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難免會碰到,可是蕭景卻這樣對魏輕嵐講。
她驀地擡頭,看着那氣質清癯的男人,“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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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攬緊了懷中的女人,眉目絲毫沒有變化,“意思就是,以後你魏輕嵐不要出現在我視線中,就算僥倖在同一場合碰到,最好是你避開我繞道走。”
說完這句話,他看了一眼從頭到尾只是擰着眉一言不發的女人,眸色溫和不少,“走吧。”
離開之前,安言還對魏輕嵐微微笑了笑,只是那笑在魏輕嵐看來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魏輕嵐幾乎是不要命了一樣,在他們身後提高了嗓子道,“蕭景,你就算是不喜歡我,你起碼去喜歡一個比我優秀,比我好的人,她是你聲名狼藉的前妻,給你戴了綠帽子,現在還是個殘疾,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幾乎是聲嘶力竭地控訴着,眼淚再度包在了眼眶之中。
而身體在微微顫抖着啊,目光毫不掩飾,直直地看着蕭景的背影。
男人察覺到懷中的女人身體微微一僵,他臉色倏然間變了,頓了頓腳步,側身,眼裡寒光乍現,“魏輕嵐,誰給你的膽子?”
魏輕嵐狠狠咬着下脣,看着他,渾身發抖,但是沒說話。
蕭景卻兩步走到她面前,手指在身側緊握成拳,但是沒有碰魏輕嵐,“魏輕嵐,你是想我們分道揚鑣了之後還要逼我將矛頭對準你們魏家,是不是?”
男人的嗓音絲毫不帶感情,只有無邊的冷漠,將魏輕嵐一下打入無盡深淵。
她忍不住抽噎了下,有些怕了他此刻的情緒,張了張口,有些哆嗦,“你還準備爲……爲了她弄我們家是不是?當年要不是我爸爸,安森集團也不會起死回生,你怎麼能對我這麼無情?”
安言靜默地站在後方,臉色平淡地看着前方的兩人。
眼裡平靜無波,可是那微勾的脣角卻泄露了她的情緒,陷入了愛情中的人啊,只要兩情相悅,到最後,總會有一方要受傷。
和蕭景一起離開傾城會所的時正是下午四點,她被男人牽着朝停車坪走去,看得出來,他身體還繃着。
安言從頭到尾也是沉默,只是過了幾分鐘之後,蕭景稍微用了一些力氣捏了一下她的手指,低眸看着她,嗓音帶着些許嘆息意味兒,“是不是她說的那些話讓你不開心了?”
她是什麼情緒,蕭景還是清清楚楚的。
安言沒什麼反應,盯着前面的地面,慢慢走着,“無所謂開心不開心,她說的也不過是事實罷了。”
“而且,要是有朝一日我被人發現了,只怕那些人會將我說的更加難堪,魏小姐算是提前給我打了一個預防針,我應該感謝她的。”
她是身名狼藉,就算是沒和他離婚之前是,離婚之時更是,成爲別人口中茶餘飯後的笑柄。
而如今,她更是一個殘疾。
可是男人卻驀地沉下了臉色,“安言,我很不開心。”
安言一怔,扯了扯脣,“難不成蕭先生還在對於我當年給你戴了綠帽子耿耿於懷?”
說完,她很是無奈一樣攤手,嘆氣,“好了,這只是區區一件小事,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只不過當時葉疏需要一個藉口來甩掉魏輕嵐,而我剛好在,所以我算是幫了他一個忙。”
他的車子就在前方,還需幾步就到了。
安言眯了眯眼睛,繼續說,“啊,其實有多麼巧合,你看,葉疏當年用這樣的理由拒絕了魏輕嵐,峰迴路轉,魏小姐最後倒成爲了你的未婚妻,很有緣不是麼?”
男人繃着臉色一言不發,什麼話都沒說,牽着她就往車子的方向而去。
步履有些急,安言有點跟不上,於是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他一下,“你慢點走,我腿要斷了,”頓了頓,安言彷彿像是想起什麼一樣,“不是推掉了價值千萬的會議過來找我的嗎?那你現在要不要繼續回去開會?”
男人打開車門,幾乎是連塞帶抱地將她塞進副駕駛位上,雙手撐着車門,目光有些陰沉,“生意早就黃了,還回去做什麼?”
安言氣息有些不穩,手掌按着自己的胸口,“那你的生意黃了,跟我也沒有任何的關係的,畢竟我沒有叫你來,腿長在你自己身上,都是你自己要過來的,嗯?”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兩眼,心裡漫過不知名的情緒,看着她某種狡黠的光芒,覺得很是刺眼——
下一秒,他直接關上了副駕駛的車門,繞到駕駛位上,然後整個人直接湊了過去,將她壓在了身下,這跟那天晚上的情況有些像,足夠令他心猿意馬。
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男人菲薄的脣蓋了上去,一沾染到女人柔軟的脣瓣他就忍不住,直接長驅直入,手指扣着她的後腦,被迫她微微仰起頭,然後將緊抿的嘴打開。
他靈活的舌頭直接伸了進去,在裡面探索着,深深地攪動着,剝奪了安言大部分的呼吸,讓她幾乎沒有辦法好好地呼吸了。
而男人的手指順着她腰線的地方上上下下的摩挲着,好像在找什麼突破口一樣,但是因爲她穿的比較厚,所以不得其法。
蕭景強勢地掠過她口中的芳香,而且不甘於現在的體位,人微微像後靠,想將她提到自己的腿上來——
好在安言即使按住了他使力的手指,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離自己極近的那張俊臉,“停……”
叫他停,但他並沒有停,安言一張臉都漲紅了,耳朵也是紅的,這是在停車坪,又是大白天的,有人經過不說,還不時有車子開過來。
要是他再繼續下去的話,安言覺得自己的臉都要丟完了。
蕭景像是懲罰一般狠狠啃咬她的脣,安言沒辦法,最後只能狠狠地下口咬他的脣,一次不行,就再咬一次——
直到男人終於將她放開了,安言氣喘吁吁,呼吸紊亂,平復了十來秒,她趕緊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手指扒拉着車門,嗓音並不是憤怒,而是帶着控訴般地道,“大白天的,你不會還想車震吧?”
下午四點多,來傾城會所瀟灑的人會越來越多,而經過停車坪的人和車子也會越來越多,安言拉不下那個臉來跟他做這樣的事。
男人此刻還在平復氣息,他臉色平靜,只有眸中染上了濃重的慾望,還有可能某個地方微微有點反應,其它的倒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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