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因爲她一直在公司裡待着,所以提早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下班,回到蕭山別墅大概六點不到,平常這個時候蕭景差不多剛剛離開公司。
她答應了要把李媽找回來,蕭景着手就去辦,打電話聯繫了茯苓,因爲今天她在公司,上回她說過不是特別喜歡茯苓,所以茯苓今天基本上沒在公司。
晚飯吃的挺早,吃完他照例陪着她出去散了會兒步,這種天氣下,從溫暖的室內走到室外寒風能將人的臉吹的生疼。
蕭景給她圍着厚厚的圍巾,將她的身子包裹得特別嚴實,甚至拿出了她基本不穿的羽絨服,安言沒反對,只是略微有些不滿,“裹這麼厚,我害怕待會兒我走不動。”
男人兀自將圍巾給她圍好,基本上將她整個人的腦袋都裹住了,聽到她這麼說他絲毫不爲所動,只淡淡地回答她,“沒事,我可以揹着你。”
安言揚脣輕笑了兩聲,“你揹我那不說作弊了嗎?那不如不散步了,你直接揹着我在室內轉轉好了。”
蕭景給她戴好帽子,長身玉立,微微側頭看着窗外的天色,模模糊糊的天幕,整個都是鉛灰色的。
他想着,大有過幾日就不准她出去的心思。
心裡這樣想着,可是手上還是牽着她慢慢朝樓下走去,心裡前所未有的滿足,以至於他已經忘記了她今天其實已經黏了他一天了。
散步的時間不長,安言回來就往臥室裡鑽,他去書房處理事情。
在此之前,他站在臥室歐式風格的白色小圓桌旁,看着她一樣一樣清點着自己今天買的東西,最後擰了擰眉,“好像有東西落在你辦公室了,”
頓了頓,她咬着下脣,有些懊惱,“我怎麼想的,爲什麼要讓司機將東西全部提到你辦公室呢,直接放在車子裡不久好了麼?”
儘管她回來是坐的蕭景的車子,可是叫人將東西搬到他的車子上就好了。
他看着她,目光從那些精緻大氣印着logo的袋子上落下,“什麼東西沒帶?改天去拿或者我明天上班給你帶回來也行。”
安言拍拍手掌,隨後說,“沒什麼,你去處理事情吧,我休息會兒。”
男人兩步跨過來,將她摟在懷中,脣印在她的脣上,輾轉了下然後慢慢鬆開她,“好,有事來書房找我。”
她衝他笑了下,因着他的姿勢,安言後腰微微抵上圓桌的邊緣,有些痛,隨即開口說道,“知道了,一會兒找你。”
語罷,她還衝他眨了眨眼睛。
有些時候,冷漠的女人如果不冷漠的話,看起來會很可愛,比如此刻的安言。
蕭景眸子閃了閃,什麼話都沒說,但是心裡卻像是有極其柔軟的塵埃落下來,喉結滾了滾,被黑色休閒家居褲包裹着的長腿邁步離開臥室。
等安言洗好澡,穿着浴袍去書房找他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她看了看時間,挺早的,大概晚上九點多,十點不到。
此時,她說話那句極其曖昧的話,見他身體猛地一怔,安言隨即沉沉笑了兩聲,隨後伸出舌頭舔舐了下他的耳蝸,激起他反應更加大的反應。
他擱在書桌上的手中動了動,隨即擡起攬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抱在懷中,嗓音沙啞透了,染着星星點點的情慾氣息,“安言,要玩火嗎?”
安言纖細無骨的身子趴在他懷中,雙手摟着他的脖子,而此時,男人的其中一隻大掌就放在她的臀部。
在她又不知天高地厚地舔舐了下他的脣的情況下,放在她臀部的那隻手狠狠揉捏了下,嗓音的喑啞黯淡,“安言,我還在工作。”
趴在他懷中的女人似是很不滿聽到他說這句話,隨即擰了下眉頭,從他懷中從撐起手指,微微噘着嘴,“我幾乎什麼都沒穿,跑到你面前來你就跟我說這個?”
一邊淡淡地埋怨,她的右手還順勢從他寬鬆的毛衣下襬靈活地鑽了進去,屬於女人微涼的手指接觸他滾燙的皮膚,一個瞬間幾乎讓他舒爽出聲。
可他僅僅只是眸色深了許多,手指緊緊摟着她,不自覺的輕咳了下,“你故意的是不是?在我工作的時候來打擾我——”
話剛說完,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了她的浴袍中,隨後腦中想起了她最先前說的那句話;剛洗完澡,我沒穿bra……
隨後手指往下,他的目光依舊緊緊停留在她的臉上,在觸及到什麼時,蕭景覺得頓時有一股火氣從腦門瞬間朝着下面竄去。
她說,我幾乎什麼都沒穿……
果然,除了浴袍她幾乎真的什麼都沒有穿。
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全是她滑膩的皮膚,這個信息足以令蕭景瘋狂。
事實上,他的確瘋了,因爲他們連臥室都沒回,安言得知自己好像做的有點過了,她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止不住地縮了縮,小聲囁喏,“那個,我好像有點怕,能不能反悔?”
他此時正咬着她的肩頭,聽到她這麼說,愣了愣,擡起頭看着她,然後什麼話都沒說,再度咬上了她的肩頭。
那種感覺癢癢的,他的牙齒跟舌頭刷過她肩膀時,很麻。
安言渾身都顫抖了下,微微仰着頭,再度小聲道,“我們要不要回臥室去?這裡畢竟是你的辦公的地方,萬一弄髒了……”
興許是嫌棄她一直喋喋不休,蕭景直接堵住了她的脣,手指摟緊了她的腰,大掌順着她的腰線摩挲着。
直到他真的有在這裡治了她的意思,安言心裡還是嚇了一跳,下一秒,她只聽到了桌面上的東西悉數被人揮到地上的聲音,噼裡啪啦,她也不知道到底哪些東西被他弄開了。
然後人就被抱到了書桌上,皮膚驟然接觸到冰涼的桌面,她身體止不住一顫,下意識抱緊了他的脖子,啞着嗓子開口道,“這裡太冷了,桌子太冷,有點不適合……”
蕭景此時正意亂情迷,哪裡還管的了她在說什麼,直接俯身咬住她的脖子,嗓音像是融進了窗外漆黑的夜色那般迷離,“不冷,一會兒就不冷了。”
做這種事情只會越來越熱,哪裡會冷?
就算是冷,那肯定也是冰火兩重天。
安言一邊求饒,可是蕭景置若罔聞,直到她嗓子有些沙啞了,蕭景才從她面前擡頭,重新看着她,挑着眉說,“安言,有個成都叫做玩火自焚,都是你先挑起來的,有勇氣挑起,也要有勇氣滅。”
她雙手撐着他穿着柔軟毛衣的胸膛,隨後慢慢開口,“我好像沒有這個本事……”
他本來不舒服,但是這麼一番就當是在調情了,可是此時,再不能隨便由着她了,蕭景狠狠掐着她纖細的腰身,“你有。”
說完,他直接(智慧樹下你和我那啥),就在書房這張桌子上。
只是好像還差點什麼,安言渾身的感官都在被無限放大,微微側頭就看到了連書房的門都沒有關上。
此時,她甚至能夠看到從走廊外面投射進來的暖橘色的燈光,安言身體止不住地輕顫,指甲深深陷進他柔軟的毛衣中,他甚至身上的所有衣服都是完好的——
他一邊吞下她所有的呼吸,不讓她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安言睜着眼睛,一邊張着嘴呼吸,一邊出聲,“關門,關門,關門吶——”
雖然說這個時間,別墅裡的傭人不會隨隨便便上來,可是萬一有什麼不可描述的聲音被傳出去了呢?
安言就算知道自己今晚如何大膽,也丟不起這個臉。
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安言隱隱帶着些哭腔的聲音傳來,“去關門吶!”
蕭景聽到了,擡頭看着她,甚至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變一化,隨即薄脣勾了勾,抱着她一起去將門關上了。
那瞬間,兩個人一起靠在冰涼的門板上,漆黑的眸中隱藏着星星點點點的紅色。
安言沒想到他會這樣,兩人靠在冰涼的門板上……甚至,她整個人現在基本上是貼他身上的,渾身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了他身上,很奇特的感覺。
房門輕微作響,只要有人經過必然會察覺出點什麼。
因爲除了房門很有規律的聲音,還有一些其他極其細微的聲響。
假設有人現在站在門口,安靜的環境下,會聽到這樣的對話。
“做人還是乾脆的好。”
接下來沒有說話的聲音,愣了幾秒。
“況且,你應該不年輕了吧。”
接着是屬於男人的聲音,“我不年輕了嗎?”頓了頓,他說“你別怕,相信我,嗯?”
“不太信呢,你一向不太信守承諾。”
然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只是走廊很靜,也沒人,所以不會有人發現。
安言的確是在玩火自焚,並且玩的很大,書房空間有限,他自然怕她不舒服,所以不敢要太兇,堪堪盡興,直接扯起半掛在她身上的浴袍,隨後有將之前一直放置沙發上的毯子拿了過來,包裹着她,將她抱回了臥室。
雖然說他不盡興,但是不代表安言不累,事實上,在那樣的地方,某些姿勢對她來說又太過高難度,整場下來,安言依舊快要累癱了。
誰知道她被他抱着剛剛回到臥室,人被放到牀上,緊接着他就傾身上來,安言睜開眼睛,將眼睛眯成一條細縫,看着已經脫了上衣的他。
略微模糊不清的視線中,是男人極好的身材跟泛着異樣光芒的眼眸。
而她,毫無疑問就是他眼中的獵物。
安言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但是接下來,他溫柔的吻落在她的額角,隨即幾近赤裸的自己就被抱在了一個寬闊的胸膛當中。
安言眯起眼睛,只聽見他說,“安言,難得你有性致,我們好好做,好嗎?”
緊接着,安言察覺到他直接拿掉了她身上僅剩的一點遮蔽物,然後整個人重新覆了上來,安言並沒有排斥,而是緊緊閉上眼睛。
感受到光在自己眼皮上游走,她能清晰感受他偶爾起身的時候有陰影落在她的眼皮上。
這晚的記憶有些混亂,但是安言人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每每想要逃避,可是又會有人在她耳邊輕聲低語,引導着她,不讓她逃離。
等他抱她去浴室洗漱時,安言已經不知道是幾點了。
但是身體的疲累提醒她,結束時起碼已經很晚了。
第二天一早,蕭景率先睜開眼睛,儘管昨晚睡得晚,但是於他來說,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讓他饜足,以至於,他醒來時,身側的女人還在安睡。
冬日的早晨,可能因爲被窩裡太暖和,她臉朝着他的方向,被子將看看將她的鼻子也給蓋住了。
女人略微沉重的呼吸聲傳來,帶着點點鼻音,蕭景在這樣的聲音中慢慢清醒,側頭靜靜地盯着她。
她睡得深,他伸手將快要遮掩她呼吸的被子給扯下來,但可能破壞了些什麼,下一秒,安言直接又給扯了上來。
他擰眉看了會兒,又擡頭給她扯下來。
於是安言又給扯了上去,這個時候,她還抱着被子翻了身。
點點細膩的笑容掛在男人的脣角,他隨即靠了過去,將她的脊背跟無縫貼合着自己的胸膛。
可能因爲他是被窩裡面主要的熱源,安言並不排斥,相反,在他靠過來的時候她微微朝着他的身體靠過去。
屬於女人的眸中清香傳進自己的鼻息,蕭景將她攬緊,又閉目養神了會兒。
再次起牀是半個小時後。
他需要去公司上班,而安言依舊在睡覺。
等他穿戴整齊從衣帽間出來時,經過垃圾簍,眼角的餘光剛好瞥到了垃圾簍裡面的某種包裝袋。
蕭景腳步頓住,精緻的黑色襯衫剛好從下至上扣到了倒數第二顆的位置,他驀地停手,俯身,骨節分明的手指撿起垃圾簍中的包裝盒。
是某某某避孕藥的盒子,而裡面唯一一顆藥都被人取走了。
眼神瞬間變得暗沉,他捏着盒子轉身淡淡地睨着還在牀上安睡的女人,偌大的雙人牀上,中間隆起淡淡的一團,卻是能讓他心安的存在。
不動聲色地將已經空了的避孕藥盒子扔了回去,長腿大步邁回牀邊,俯身,伸手利落地將她的腦地從被子中解放了出來。
然後脣直接堵了上去。
安言一陣氣息不穩,隨後揪着他的襯衫慢慢睜開眼睛,聲線帶着剛醒來的沙啞,“很累,讓我再睡一會兒。”
她說完,他的脣又湊了上來,在她微微啓脣的瞬間,直接將自己的舌頭探了進去。
“啊,你不是應該走了嗎?爲什麼還要折回來?”
他起牀她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安言只是不想睜開眼睛,不想跟他說話,就害怕遇到此時這種情況,但沒想到,她不醒過來也沒用,他要親就直接親了。
他的鼻尖抵着安言的鼻尖,微微喘息,眸中神色難辨,“想懲罰你一下。”
安言原本閉緊了的眼睛慢慢眯起一條縫,通過這條縫隙看着他的臉,怔怔地盯了一會兒,什麼話都沒說,直接從他手中搶回被子,將整個人給蒙了進去。
而後,屬於她悶悶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懲罰完了,你快走吧,我很困。”
偌大的臥室裡半天沒有聲音,牀上將自己裹成一長條的東西有輕微地起伏,他無奈,雖然看到避孕藥的瞬間心裡漫過不知道多少種情緒,可是最終都歸於平靜。
昨天晚上他給她洗完澡,將她抱回牀上,然後自己才進去沖澡,藥估計是那個時候吃的。
之前做的那兩次他都沒有做安全措施,想必都是她在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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