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一片寂靜。
安言看着在她說完話就沒有開口的男人,好半天了終於面無表情地看着她道,“明天上午的飛機,到時候我送你。”
她覺得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走了那麼久,她很累,尤其是還穿着高跟鞋。
安言忍不住就問他,“她要是一天不好,你就一天都要在裡守着她麼?”
男人垂眸,清冷的白熾燈將他的身影烘托得很修長,“等她身體能夠適應乘飛機了,就回去。”
“那好,我們各退一步,我不會回去的,而我也不會管你的事,你安心處理宋子初的事情,我不攔你。”
男人直接拒絕,“不行。”
安言不解,挑眉盯着他,“不行什麼?”
“安言,你要回去。”
這男人的腦回路,安言從和他結婚開始她就弄明白過,她又氣又笑,“蕭景,我自己玩不礙着你也不行麼?”
可能是他現在的情緒和他下午的時候有些不一樣,雖然宋子初的事情肯定讓他糟心,但安言的心情卻沒有下午那麼不好。
可男人就是不知道哪根筋沒有搭對,態度很是強勢,“安言,你可能不知道,只要你在這裡就會礙着我。”
安言咬牙,神經病啊!
她不能跟他硬碰,她相信將她綁着上飛機這種事情蕭景是絕對做得出來的,而自己現在一聲疲累,可能沒有辦法保持頭腦清醒。
思緒在腦海裡轉了一遍,安言慢慢說道,“那就再說吧,我現在很累,要回去休息了。”
男人高大的身軀就立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望着她纖長濃密的睫毛,弧度朝下,遮住了她眼睛裡大部分的情緒。
安言不喜歡這種逼仄的感覺,後退了一步,感覺實在是不舒服,尤其是她之前赤腳在沙灘上走過,現在腳底都還有沙子呢。
見蕭景不說話,安言擡頭,好脾氣地問他,“行嗎?”
蕭景繃着一張臉,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盯着她。
半晌,他身後的病房門驀地被人打開,柒城微微頷首站在他們面前,恭敬地道,“先生,太太,宋醫生醒了。”
安言心裡其實對柒城有些生氣,明明是她的人,結果處理起事情來……
她臉色一凝,嗓音有些尖細,“醒了就醒了,又不是死了,你出來幹嘛?不好好守着他的白月光,到時候又出了什麼事,你怎麼擔待的起?!”
柒城低頭,默不作聲,只是心裡有些唏噓,安言這是將沒辦法撒在蕭景身上的氣盡數撒在了他身上了。
蕭景眉頭皺的更深了,頭都沒測,只看着她對身後的柒城說,“你先進去,跟她說我馬上進來。”
關門聲響起,安言冷哼,“你看到了,就算你知道柒城是我的人,結果呢?”
結果還不是聽他蕭景的話。
她沒等蕭景有任何反應,轉身就朝走廊另外一邊的出口走去,沒走出兩步,自然是被隨後跟上的男人一把扯住胳膊,“安言,你要是記住了我今天下午的說的話,那你明天就乖乖回去。”
安言一把甩開他的手,美麗的面龐上是濃濃的涼薄,“你這是要給我來硬的了麼?我是真的沒見過你這麼沒品的男人,牀底之間,你在強暴我的同時還用我哥威脅我,蕭景,你真是讓人不恥!”
男人長身玉立,換了乾淨的白襯衣,顏色和他身後雪白的牆壁有的一拼,可偏偏那冷色調的燈光打在他身上,又讓他看起來如同神祇一般。
安言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纔沒讓自己被男色迷惑。
蕭景在笑,英挺的眉梢掠過戲謔,“嗯,我這麼不恥你還是愛我愛的死去活來,那也挺有意思的不是?不過安言,如果來軟的你會聽我的話麼?”
她在心裡罵了他一句神經病,想再次轉身,結果就被人男人猛地一下摟住了腰身,禁錮的同時蕭景已經俯身含住了女人柔軟的脣瓣。
驚訝的同時微微張開脣,卻給了男人有機可趁的機會,滑膩的舌頭順勢就竄入她的口腔,安言整個人有些站立不穩,又被他這麼摟着,無法着力。
只能抓着他的有力的手臂,卻掙扎不了,被他得逞,呼吸盡數被席捲。
渾身痠軟,直到安靜的走廊再度傳來腳步聲,蕭景才慢慢悠悠地放開了她,有兩個護士從他們面前路過,偷偷地打量了一下這一對俊男靚女,卻又飛快地移開了視線。
安言臉色緋紅,扶着牆壁在慢慢喘氣,咬牙瞪着他,要不是有人經過,她懷疑這男人完全是要將她親到斷氣,張口再度想罵他神經病!
蕭景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薄脣輕啓,有些警告的意味,“你再罵一次那我就再吻你一次,反正——你好像也很享受,是嗎?”
她咬牙,攥緊手指,這男人太會洞察人心,她之前不過就在心裡罵了他一句……
“宋子初在找你,你去看她吧,我不跟你計較,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
也許是的確是浪費了一些時間,蕭景靠近了她,修長的食指落在女人微微紅腫的脣上,末了低頭輕啄了下她的脣角,“安言,下次不準再喝酒了。”
她晚餐的時候的確喝了一杯紅酒,不過,都已經過了這麼久,那酒味兒真的有這麼明顯?
安言瞧着男人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突然笑了開來,“蕭景,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對她摟摟抱抱親親,甚至一言不合就會壓着她滾牀單,安言沒見過精神和身體都可以分開的男人……
所以說,蕭景也不是一點都沒有的不是?
況且,他們結婚幾年,別的不說,在牀上倒是異常和諧。
大概是她懂得享受,而這男人在那方面又的確很強。
安言見他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又換了一種方式問,“那就是你現在不喜歡宋子初了?”
但他依舊沒有回話,安言突然覺得自己真的犯蠢,要他真的是這樣,她何必犯賤似的跑來西泠市,而現在他又要讓她離開?
只不過她沒看見,男人眸底一閃而過的陰霾,側臉線條冷硬,周身都帶着生人勿進的氣息。
安言重重哼了一聲,轉身就走,沒情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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