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和蕭景這場婚姻戰爭,她都會受傷。
林律師似乎嘆了一口氣,有些不忍,看着安言的目光帶着憐憫,“安小姐,你何不放手一搏,和蕭先生離婚,這樣也許能解脫不是嗎?”
這位年輕律師當年靠着一樁遺產糾紛一戰成名,成爲了安森集團的律師,爲安言的父親安玖城所用,直到如今,已是將近五年的光景了。
對安言倒是有幾分真心,僅從職業操守來說。
安言恍然一笑,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起初結婚那會兒,她真是巴不得時時刻刻將自己的左手露在人前,告訴所有人她和蕭景結婚了。
那時,蕭景怕是一邊如魚得水地處理事業,一邊嘲笑她如此愚蠢的行爲。
“林律師,我愛他,所以我是不可能提離婚的,”安言頓了頓,有些恍惚,而後道:“也許將來某一天我可能會提出離婚,但絕不是現在。”
安言沒有想到她說的話會在將來一語成讖,彼時,她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林啓舒不會過多關心別人的私事,他只是出於朋友和道義建議安言,既然她不願意,那麼多說無益,婚姻這種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從某些角度來看,安言是一個相當固執的人,在對待蕭景這個人,她的固執已經變成了執念。
下午時候,安言打電話給保鏢易揚,讓易揚開車帶她去一個地方。
易揚坐在駕駛位上微微擡頭看着後視鏡種安言冷豔絕美的臉,沉聲道,“大小姐,您是要去見……她嗎?”
後座的女人把玩兒着手中的墨鏡,挑眉看着窗外,語調輕佻,“怎麼了,蕭景跟你下過命令不准我去見宋子初麼?”
“不是。只是我覺得現在不是時候。”
“那也沒有適合的時候了,我心裡的氣總要撒出來纔好,不然對不起我這個飛揚跋扈又囂張的性格。”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柏油大道上,外面日光很烈,這個夏季出奇的熱,甚至現在已經入秋了這溫度也居高不下。
有人說過,夏季越熱,冬季就會越冷,安言想,今年的冬天會冷成什麼樣子呢?
到達宋子初所住的玉沙路公寓,這大熱的天,宋子初還有閒情逸致在花園裡葡萄架下乘涼,旁邊的園藝小桌上擺着咖啡和書本。
安言掀眸望去,是一本關於神經方面的醫書。
宋子初聽到腳步聲停了纔打開眼皮,素面朝天的臉看着面前戴着黑超妝容一絲不苟的女人。
心裡滑過一抹異樣,宋子初率先開口,“你過來做什麼?”
“宋子初,我是過來提醒你的。”
“提醒我什麼?”
安言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墨鏡被取下來擱在手中,露出一雙十分有靈氣的眼睛,一直以來,安言的這雙眼睛漂亮的可以成爲溫城整容的標本。
她微微一笑,挽了挽耳邊的長髮,不緊不慢地說,“說是提醒可能太輕了些,我是來警告你的。從此以後,你離開蕭景吧。”
以前她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蕭景面前顯得卑微之極,其實撇開這一層,她是溫城有錢又漂亮的富家千金,揮金如土,高傲如斯!
除去蕭景不愛她這一點,她的人生簡直不要太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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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保證絕對是暖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