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顧西西獨自一人突遭綁架,手機通話中的孫教授對於顧西西幾聲悶喊後斷了音訊憂心不已。
mg公司的總裁辦公室裡。陳寂然看了看時間竟已是凌晨,揉了揉眉心起身準備離開。
走出總裁辦公室,見外面還有人一個人在工作,陳寂然走近纔看出是肖芳。
肖芳聽到腳步聲回頭見到是陳寂然,笑着問:“陳總,您還沒走。”
陳寂然點了點頭:“很晚了,下班吧。”話必先行向門外走去。
肖芳見陳寂然已經走了,當即強行關了電腦,拎着包就追了出去,卻見他電梯門已經關上。想了想這樣也好,遂即按下另一部電梯也跟着下了樓。
下樓後意料之中沒有見到陳寂然,肖芳站在車庫出口附近抱着肩焦急的左右觀望,短到膝蓋以上的迷你裙在這深秋之夜顯得愈發寒涼。
不多時,陳寂然開着車從出現在出口處,肖芳裝似不知的背對着依舊左右觀望。
陳寂然按了按喇叭,肖芳心中一喜轉過身去佯裝驚訝的說:“陳總,您還沒走啊。”
陳寂然點了點頭,又對肖芳擺了擺手,肖芳卻沒看明白是什麼意思,讓自己上車?又不像。
陳寂然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你擋路了。”
……
肖芳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讓開了擋在車前的道路,依舊抱肩跺腳,似乎很冷的樣子。
但陳寂然眼中向來看不到無謂的任何人和事,再次發的車子準備離去。
肖芳一皺眉:“陳總。”
陳寂然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陳總,附近沒有出租車,您能送我去前面嗎?”
公司女下屬工作到深夜請他開車載一段路,陳寂然如果拒絕就有些不盡人情了,最重要的是她還是顧西西的朋友。
陳寂然沒有拒絕,肖芳如願以償的上了陳寂然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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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顧西西在顛簸的麪包車中緩緩轉醒,眼睛被綁着黑布條,只能依稀看到夜路中車燈的一點點光亮,想要開口說話,嘴上也被人封上了膠布,還不止於此,雙手被捆在身後,雙腳也綁着無法動彈。
顧西西害怕了,感覺到身邊有人顯然一定是綁匪,她不敢出聲,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再冷靜。
但不知道這些人綁架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她顧西西既不是千金大小姐,又沒什麼學術研究貢獻,長得也頂多算清秀,怎麼想也是完全沒有任何綁架價值啊。
而且乘坐的麪包車此時顛簸不已,市區的馬路平整不可能有這樣長時間的顛簸,顯然已經到了郊區甚至更遠的地方。
一直裝作昏迷不敢出聲,車子又不知道走了多遠終於停了下來。
顧西西聽到一個人說:“大哥,這女的怎麼還沒醒,不會藥下多了給悶死了吧。”
另一個聽聲音年長一些的人說:“她早就醒了。”
“醒了?怎麼沒聽到動靜。”
顧西西聽到開車門的聲音,遂即有人拉着自己的胳膊下車。被蒙着雙眼腳下不慎差點摔倒,顧西西一個趔趄好不容易站穩了聽到自己腳腕傳來咔嘣一聲,繼而一陣鈍痛:“唔。”
綁匪纔不會管顧西西是否擰了腳腕,扯着顧西西的手臂拖着她一瘸一拐的向前走。每走一步,她的腳腕都一陣鑽心的疼。一聲鐵門開合的吱呀聲,那個拖着顧西西的人終於放開了手。
“大哥,要不要把她給綁到椅子上。”
“算了,看她挺配合的,扔在這裡不用管了,反正也跑不了。”
再一聲鐵門關閉的聲響,四周恢復了安靜。
顧西西獨自一人被矇眼封口站在不知名的地方,只有方纔下車時被解開的雙腳可以活動自如。
透過蒙眼布,四周好像一片黑暗不見半點光源,站在原地傾聽,似乎能聽到外面時不時傳來一聲夜鳥低鳴,還有風呼嘯而過的聲響,可以斷定,這裡一定離市區很遠了,只是從被綁到現在,那些綁匪依舊沒有透露爲什麼要綁架顧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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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教授與顧西西通話時,顧西西突然失去音訊,之前似乎又有幾聲悶喊,孫教授料定一定出事了,再打電話也一直無人接聽。第一時間想到去報案,但顧西西是成年人失蹤不到二十四小時不予立案。
孫教授無法,當下開車去了顧西西的家。
彼時顧媽已經睡下了,顧西西最近說工作很忙需要常常加班,顧媽就根本沒有擔心。直到深更半夜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深更叫門無喜事,顧媽嚇得一個激靈起了身,一開門見是個斯斯文文的男人卻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前。
“你是?”顧媽疑惑。
“您好,請問顧西西在家嗎?”孫教授直接問。
“不在,估計還在加班呢。”顧媽皺了皺眉,不知道這個男人深更半夜來家裡找顧西西是什麼事兒。
孫教授一聽顧西西不在家,更確定她出了意外,當即把自己跟顧西西通話時的情景對顧媽快速說了一遍。
顧媽一聽也慌了神了,但還是自我安慰的說:“會不會西西本來想找你有什麼事兒,但突然有急事耽誤了就掛了電話?”
孫教授搖頭,絕對的說:“西西不會這麼晚無緣無故的給我打電話,況且電話中她的語聲很小顯得很緊張。”
這一下顧媽腿都軟了,扶着門框好容易站穩了:“那你是?”
“我是顧西西的大學教授,我叫孫學明。”孫教授解釋道。
顧媽剛纔就看他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一下子想起來了,確實是顧西西的大學教授,顧媽還看過顧西西和這位教授的合影,當即不疑有他,把孫教授讓進了家門。
顧媽沒遇到過這種事兒,緊張的手都打顫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把目光看向孫教授。
孫教授雖然擔心,但畢竟沉着,對顧媽說:“您知道顧西西男朋友的電話嗎,先給他打個電話詢問一下,顧西西是否跟他聯繫過。”
顧媽一想:“對對對,我這就打電話,西西常常在他那很晚纔回來。”
孫教授聽了手一緊,卻什麼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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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開車的陳寂然看到電話是顧媽打來的,不禁覺得奇怪,按下了通話鍵:“阿姨。”
“寂然啊,西西在沒在你那裡啊。”顧媽說話都帶着哭腔了。
陳寂然皺了皺眉:“沒有,出什麼事了?”
顧媽一聽當下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寂然啊,可怎麼辦,西西出事了!”
陳寂然一腳剎車,車子猛然停了下來,副駕駛的肖芳被晃得差點撞了腦袋。
“下車。”
“什麼?”
“下車!!!”
肖芳莫名其妙的半路被趕下了車,看着陳寂然一腳油門絕塵離去,憤恨的跺了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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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寂然來到顧媽家裡的時候,顧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看到陳寂然的那一刻更好似看到了主心骨,一下子撲到陳寂然身上拉着他的胳膊:“寂然啊寂然,可怎麼辦,西西如果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沒法活了!”
陳寂然眉心緊擰,面上雖然沉着,但看到顧媽這個樣子也不免開始緊張起來:“阿姨,您先別哭,先把事情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顧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費了好大勁才把事情說了個大概,陳寂然問:“有孫教授的電話嗎?”
顧媽點頭,哭着拿來一張紙條:“這是他留下的。”
孫教授正開車在顧西西公司附近找,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線索,但周圍昏黃的路燈下一個人影也沒有。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按下通話鍵。
“我是陳寂然,你找到顧西西的線索了嗎?”電話那頭陳寂然語聲低沉。
孫教授在顧西西病中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她叫過陳寂然的名字,自然知道他是誰:“還沒有,寫字樓保安說她大約一個多小時前一個人離開的,也就是在那不久顧西西給我打了電話,之後就失去了連絡。這附近有監控攝像,但沒有警方協助保安不肯透露錄像”
陳寂然握着電話的手緊了緊,顧西西大半夜下班給孫教授打電話而不是給自己,但心知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壓了壓火氣說:“在那裡等我。”遂即掛了電話。
掛了孫教授的電話,陳寂然對顧媽說:“阿姨,你彆着急,在家裡等消息,有任何電話任何消息馬上通知我。”
顧媽依舊淚流不止的點頭:“好好,寂然你一定要找到西西。”
“放心!”篤定的語氣。
陳寂然駕車向顧西西的公司方向而去,路上先是給樓寬打了電話,查出那家寫字樓是正德地產秦正旬的產業,當即就給秦正旬撥了電話過去。
秦正旬此刻正和小情人親親我我,突然電話響了很掃興,一看來電顯示是陳寂然,更加疑惑:“什麼事!”口氣不悅。
“我需要你一棟寫字樓外的監控錄像。”陳寂然開門見山。
“你小子這是在求我嗎?”秦正旬點了支菸笑着問。
“是。”陳寂然回答的很乾脆,這一刻什麼自尊顏面都已經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