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寂然,我見過無賴的,但沒見過你這麼無賴的。”
無賴陳不以爲意:“那你應該感謝我讓你開拓了眼界。”
送顧西西到家後已是深夜。
車子停下,顧西西開車門欲要下車。陳寂然卻把車門鎖上了。
顧西西回頭怒視:“開門。”
無賴陳看了看在他另一隻手邊的車窗按鈕:“自己開。”
顧西西瞪他一眼,自己伸手去按按鈕,但無奈胳膊太短夠不着。憤憤的解開安全帶身子前傾越過陳寂然去按。
但按鈕沒按下,身子卻被陳寂然一把按住抱在了懷裡。
顧西西“啊”了一聲:“陳寂然,你做什麼!!!”
陳寂然低聲輕笑,低頭親了親顧西西主動送上來的顧西西的臉:“我想做的事情太多了。”話說着,一雙溫熱的大手就開始不老實,並且趁顧西西無力反抗之間“啪”的一巴掌拍在顧西西的屁股上:“瘦了點,看來應該給你好好補補。”
“啊啊啊啊啊!!!!陳寂然,你個臭流氓,快放開我!!!”顧西西快要崩潰了,拼體力完全不是對手,就連鬥智商也鬥不過他,自己真是上輩子造孽,怎麼惹了這麼個大魔王。
顧西西越抓狂陳寂然越開心,但爲了每個下一次都能夠繼續逗顧西西,陳寂然也知道適可而止。
陳寂然放開了她,顧西西趕緊坐回原位逃離魔爪:“快開門!”
陳寂然不動,反而笑着對顧西西說:“我明早想吃你煎的荷包蛋。”
“想吃不會自己做啊。”顧西西沒好氣。
“我不會。”
“……讓樓寬給你煎!”
“樓寬最近很忙。”
“我也很忙!”
陳寂然發動車子,顧西西趕緊按住他的手:“你幹嘛?”
“既然你不肯明早主動去給我煎荷包蛋,我還是現在把你綁在我那比較好。”
“煎煎煎,我明早去給你煎荷包蛋好了吧?你快把門打開。”顧西西滿嘴應承下來。
“一言爲定?”陳寂然像個孩子一樣伸出小手指。
顧西西不情願的跟他拉了拉:“一定,快點開門啦,我都困死了。”
這一次陳寂然痛快的把車門打開了,顧西西逃一樣的衝下了車子,提着裙襬就向家裡跑。
陳寂然搖下車窗看着她的樣子兀自輕笑:“慢點,別摔着了。”
陳寂然話音剛落,顧西西腳下一絆差點摔了個狗吃屎,陳寂然嚇得剛要下車,顧西西又自己穩了穩站好了,回頭狠狠瞪了一眼陳寂然。
陳寂然這才放下心又笑了笑說:“別忘了明早煎荷包蛋。”
“煎蛋,煎你個大頭鬼!”顧西西狠狠烙下一句撒丫子跑回了家,似乎生怕陳寂然從背後追上來。
不一會兒,看到顧西西房間的燈亮了起來,又見她習慣性的拉開了窗戶,陳寂然按了按喇叭。
顧西西伸頭見他還沒走,又狠狠瞪了一眼。
繼而手機傳來一條短信。{窗戶關上,彆着涼了。}
顧西西心裡一暖,不自禁的揚了揚嘴角,但卻回了一條短信{要你管。}
雖是嘴硬,但還是默默的把窗戶關上了。
見顧西西乖乖的關了窗戶,陳寂然方纔開車離去。
顧西西回到家裡,顧媽穿着睡衣從房間出來,看了看時間:“回來了,玩的開心嗎。”
“嗯,挺開心的。”顧西西隨口應付着,但是否真的開心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只是不希望顧媽擔心而已。
但是顧媽這一問,顧西西忽然想起來,因爲陳太太臨時出現打亂了顧西西的思路,她竟然忘記了這次去酒會的真正目的,給陳寂然做採訪……
回到房間,顧西西給陳寂然打電話。
彼時陳寂然也剛剛回到家裡,看到顧西西的電話接起來笑着問:“怎麼?這麼快就想我了?”
顧西西無事陳寂然的挑逗:“陳寂然,你是不是欠我些東西沒給我。”
“你想要什麼?只要我力所能及的都給你。就算力所不能及,搶也給你搶來。”陳寂然坐在沙發上笑着說。
“不用你搶,你趕緊把我的採訪稿交給我就行。”
“哦,採訪稿。剛纔你怎麼不問,我可以多在車上陪你一會兒的,不然我現在去接你過來,天亮還早,你可以慢慢問。”
顧西西深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能發火不能發火:“不用麻煩了,既然你現在有時間,那就在電話裡問也是一樣的。”
“不要,我拿着電話手會酸。”陳無賴模式開啓。
“那就用免提。”
“不行,電話有輻射,皮膚會變粗。”
“你……一個大男人還怕皮膚變粗。”顧西西的火快壓不住了。
“當然會怕,我現在這麼英俊瀟灑你都不待見,變醜了你見了我還不得繞着路走。”
顧西西心中腹誹,你不變醜我現在見你也想繞路走。
此刻顧西西已經在考慮,是不是交辭職信比採訪稿更好。
陳寂然頓了頓又說:“不然明早你邊煎荷包蛋邊問好了。”
“荷包蛋!你不吃荷包蛋會餓死啊!”
聽到顧西西的暴怒,陳寂然低低笑了笑:“餓不死,但會沒心情做採訪。”
翌日早晨。
陳寂然家的廚房裡傳出煎蛋的香氣。
陳寂然蓬亂着頭髮,穿着家居長褲,光着上身踩着脫鞋來到廚房,看到那個穿着圍裙正在爲自己做早餐的顧西西,頓覺神清氣爽。
“好香。”陳寂然湊上前來。
顧西西白他一眼:“也不看誰煎的,當然香。”
陳寂然不聲不響的從背後抱住了顧西西把頭埋在她的脖頸深深呼吸:“我說你好香。”
顧西西的脖子特別敏感,頓時邊雞皮疙瘩紅了一片:“陳寂然,你放手,再動手動腳就不給你吃煎蛋。”
顧西西拿出曾經對待她養的那隻小狗的辦法,再不老實就不給你啃骨頭。
但陳寂然卻根本不買賬:“隨便,反正我現在不想吃了。”
顧西西大清早的過來給他煎蛋,這會兒他又不想吃了,把火一關回身瞪他:“那你想吃什麼,不吃更好。”
陳寂然一低頭在她脣上狠狠親了一口:“想吃你。”
“啊!”
不待顧西西反映,陳寂然一把將她橫抱在身前就向臥室走去。
顧西西連踢帶推卻沒有半點作用,應是被陳寂然扔到了他那張大牀上。
顧西西向角落後退,陳寂然緩緩爬上了牀,此時就像電視劇中常常會出現的場景,某個大惡人要欺凌弱女。
似乎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將要發生!
但出乎意料的是,陳寂然竟然自己爬上牀然後趴在了牀上。
顧西西這纔看到,他背後肩胛上一大塊青紫色的淤血。
“背上有點痛,你幫我揉揉。”陳寂然趴在牀上歪着頭看着顧西西。
顧西西驚訝:“你跟人家打架了?”
“很嚴重嗎?”陳寂然沒有正面回答。
“都腫了,趕緊起來去醫院。”顧西西說着就上前拉他。
陳寂然不肯動,語帶撒嬌小狗星星眼望着顧西西:“不去,你幫我揉揉就好了。”
顧西西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這個眼神,認識他這麼多年也沒見他受過這麼重的傷,頓時也忘了剛纔被他戲弄時的憤憤,心疼的跳下牀:“家裡有藥酒嗎?”
陳寂然搖頭:“好像沒有。”
“跌打噴霧呢?”
“沒有。”
“藥箱呢?”
“沒有。”
顧西西無奈:“這真是你住的家麼?什麼都沒有。”
陳寂然依舊望着顧西西:“因爲這裡離你近。”
顧西西有時候很氣陳寂然,非常氣,氣的想要生吞了他。
但陳寂然更可惡的是,他總能在顧西西氣的要爆炸的時候,輕描淡寫一句話讓顧西西心疼;或者下意識的做些微不足道卻能夠另顧西西瞬間感動而心軟的事情。
顧西西要下樓買藥酒,陳寂然卻也硬要跟來。
樓下保安笑着跟二人打招呼:“陳先生,陳太太這麼早就出門啊。”
陳寂然今天似乎心情特別好,笑着回道:“早晨空氣新鮮,我們去散步。”
顧西西瞪他一眼:“又撒謊。”
“哪有?咱們買完藥酒可以順便去散步,然後去附近的早餐店吃早餐,然後回家你幫我揉肩,然後……”
陳寂然笑着湊到顧西西耳邊低語,笑的賤賤的。
顧西西一把擰上他的手臂,可無奈陳寂然手臂太結實竟然擰不起多少肉:“你再胡說。”
陳寂然也不惱,哈哈笑着說:“又不是沒做過,第一次還是你主動的,忘記了?你勒着我的脖子來親我,並且急不可耐的說,快來吧,陳寂然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呢。”
陳寂然學着顧西西的口氣說話,顧西西聽了瞬間臉紅:“陳寂然,如果你再敢提這件事兒,我就……我就……”
“就怎樣?”
顧西西想了半天,似乎沒什麼可以威脅的了他的話,頓時語塞別過頭去:“我就不跟你說話。”
男人乾淨的短髮,身型欣長英俊而帥氣的面孔,白襯衫外淡藍色的薄針織衫,米色休閒褲
男人穿着白襯衫外面套了一件淡藍色的薄薄的針織衫,米色的休閒褲腿型修長,英俊而帥氣的面容,乾淨齊整的短髮。
女孩梳着低馬尾,白色碎花棉布裙,長長的針織外套溫暖而柔軟,清秀的面孔被男人逗得時而嗔怒時而淺笑。
二人大手牽着小手,順着街區小道緩步而行,秋日清晨明媚的朝陽灑落在他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