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裡,劉夢佳用害怕的眼神看着這個模樣英俊無雙,雙眸含恨的男人。
細細回想,自己確實不認識這個男人啊?可是這個男人,爲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欠了他三十萬,沒換似的。
轉念一想,也許他是因爲瞧不起自己,才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的。
想到這兒,劉夢佳心裡一緊,一抹尖銳的疼痛劃過心底。在心裡說道:“我也不想成爲未婚媽媽,我也不想變成現在這樣!”
劉夢佳發誓,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就算自己再愛那個男人,也不會糊里糊塗的,給那個男人生孩子。更何況,那個男人還有老婆,有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麼想的,惟一知道的是,她現在恨透了過去的自己。
在現在的她看來,就算那個男人沒有拋棄她,她也會離開那個男人,因爲,她不想成爲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正是因爲,她不想成爲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這些年來,她纔會默默的,一個人帶着寶寶,而不是去找寶寶的爸爸,讓那個男人對她們母子負責。
也許在別人看來,那個男人是個無情無義,現實版的陳世美,在她看來,那個男人是浪子回頭。
她不想抱怨什麼,因爲在她看來,當初錯的人不止是那個男人,還有她。她不應該糊里糊塗的,就愛上了那個男,更不應該在那種情況下,生下寶寶。
現在,苦的人不止是她,還有她的寶寶。
想到寶寶的時候,劉夢佳心裡酸酸澀澀,很不是滋味。
在心裡說道:“對不起!”
她發誓,如果時間可以理來,如果上蒼再給她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打掉寶寶,不是讓寶寶來到這個世上,陪着她一起受苦。
她那裡知道,真正犯下滔天大罪的不是她,是她的姐姐,那個爲了掩藏過去,連名字都改了的女人。
曾經的她,有一個很愛,很愛她的戀人。雖然他們的愛情,沒有得到男方家長的祝福,她的戀人,還是深深的愛着她。
他們說好了,等他出差回來以後,就結婚。
就在她要得到幸福的時候,災難來臨了。一場突入奇來的車禍,讓她忘記前塵,也忘記了那個,曾經刻在心裡的男人。
瀟凌宇打量着這個一別四年,今天相見,卻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人。本來以爲她會像以前那樣虛僞的乞求自己饒了她。(百度搜索給力文學網更新最快最穩定)或許,還會編出一大堆理由來騙自己,然後在假惺惺的說,其實,她一直都很愛自己。
也曾想過,在她說愛自己的時候,自己要怎樣羞辱她。現在,因爲她的淡漠,自己想好了的招,一招都用不上。
四年不見,她清秀的臉蛋變的嫵媚,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走向前去,輕輕的親吻。
她嬌俏的身軀,變的纖瘦,好像一陣風吹過來,就會把她吹走似的。
這樣的她,比一前更有魅力。
姚宇恆相信,是非常、非常相信的那種相信。如果她不是自己要報復的人,自己一定會愛上她。
兩個人四目相對,她看着他的眸子裡是害怕跟無奈。他看着她的眸子裡,是怨恨跟心痛。
時間沉默了,沉默成壓抑的氣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瞬間。劉夢佳朱脣微啓,用緊張的聲音說道:“姚總,這是劉主任讓我送給你的文件!”說着,把文件放在姚宇恆面前的辦公桌上,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她還沒來到辦公室大門前邊,身後,驀然響起了姚宇恆略帶憤怒的聲音。
憤怒,是的、是憤怒。
姚宇恆沒有想到,作夢都沒有想到,四年不見,自己竟然成了她嘴裡的姚總。
他想過她會求饒,也想過她會哭泣,惟一沒有想到的,就是她會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自己。
劉夢佳先是一驚,然後轉過身來,用茫然的眼神看着他。這個眼神好像在無聲的問他:“姚總,你還有什麼吩咐!”
一別四年,自己從她嘴裡,最愛的人,變成了陌生的姚總。
姚宇恆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惟一知道的是,自己要報復,要讓她哭着求自己饒了她,要讓她哭着說:“宇恆,我知道錯了,我當年不應該騙你!”
想到這兒,姚宇恆嘴角上揚,揚起了一抹陰險的笑容。
站起身來,饒過辦公桌,邁大步來到她面前,伸手,想去握她肩膀的時候,讓她慌亂的躲開了。
劉夢佳依在辦公室的門上,用害怕的眼神看着他。在她害怕的眼神著視下,姚宇恆有種犯罪的感覺。
用力的摔了摔頭,才把這種犯罪的感覺給搖掉。
在心裡說道:“該死的,你到底在想什麼?”他不允許自己再被這個女人控制,就如同他不允許自己再愛上這個女人。
有這麼一瞬間,他想過要瀟灑的走掉,把接下來的事情,全部交給劉子揚。他相信、劉子揚一定會作的很漂亮,會幫助他,把這個十惡不赦的女人推進地獄裡,讓這個女人永世不得翻身。
在想起她身邊,那個無辜的孩子來的時候,還是心軟了。
他告訴自己,不管那個孩子是誰的,都是他的親人,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的親人流落在外。
耳邊,是劉夢佳因爲害怕、略帶顫音的聲音:“姚總,我是來送文件的,不是酒吧裡的小姐,你如果有需要,可以去找她們!”說話的時候,這雙明亮的大眼睛,一直一眨不眨的,盯着姚宇恆。
好像,他是個十足色魔,隨時隨地,都會把她吞入腹中。
姚宇恆讓她害怕的表情,給氣的劍眉倒豎。在心裡說道:“該死的丫頭,我會讓你爲此付出代價。”
想到這兒,一抹陰險自眸底深處劃過。在看向劉夢佳的眸子裡,閃爍着平靜、淡漠的光茫。
薄脣微啓,冷酷的聲音,緩緩的響了起來:“小姐,你想多了!”微頓,繼續說道:“我是看到你肩膀上有頭髮,想給你拿開。”
明明是想爲自己解釋。
這樣的解釋,卻怪怪的,怎麼聽,都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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