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在公園裡見到劉夢佳那一刻起,姚宇恆的心情,就一直沒平靜下來。打電話給手下兄弟們,讓他們幫忙,調查劉夢佳的行蹤。
他相信,只要盯住林擇楷,就一定能找到劉夢佳。他們一家三口出現在小公園裡,表示他們住的地方,就在這附近。
第二天,姚宇恆放下手裡的所有工作,傳心的找劉夢佳。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找到了。
來到‘花’店裡找劉夢佳的時候,劉夢正跟一名客人在爭質。
客人的手裡,拿着一束粉‘色’的百合‘花’,態度堅定的說道:“今天這‘花’,我要定了!”
“美‘女’,這‘花’我不賣!”劉夢佳纖細的‘玉’手,緊緊的握着粉‘色’百合‘花’,固執的不肯放手。
這位客人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來。勝氣凌人的質問道:“開‘門’不作生意,你還開‘門’作什麼?”
“美‘女’,你先悄悄氣!”劉夢佳臉上,還像剛纔那樣,掛着溫柔的笑容。
聲音柔軟的說道:“除了這‘花’,別的‘花’你隨便挑!”微頓,繼續說道:“別的‘花’,我給你打八折!”看着客人的眸子裡有着明顯的乞求。說話的時候仰起臉來,不停的向店外邊看。好像,是在等待人似的。
無意中,她看到了姚宇恆。
握着百合‘花’的手微不可察的顫抖着。
姚宇恆邁大步向前,眼睛裡有着柔情跟驚喜,還有終於找到她了的喜悅。
她急忙低下頭,躲開他炙熱的眼神。嘴裡慌‘亂’的喊道:“小妮,有客人!”她沒有想到,作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兒遇上姚宇恆。
她的聲音剛落,一位穿粉‘色’連衣裙,模樣清秀的‘女’孩出現在姚宇恆面前。
‘女’孩聲音質甜美的問道:“先生,你需要那種鮮‘花’?是送‘女’朋友嗎?”
小妮眨着水盈盈的大眼睛,微笑着、看着姚宇恆。
姚宇恆從看到劉夢佳起,眼睛一直一眨不眨的,看着劉夢佳。現在,他微笑着說道:“這兒的‘花’,我全要了!”
“啊!”小妮有點驚訝的看着他,再轉過頭來看向劉夢佳。詢問道:“夢佳姐,我們
賣嗎?”說話的時候,眼神落到這束粉‘色’的百合‘花’,跟處遠,一束藍‘色’的妖姬上。
剛纔跟劉夢佳爭執的那個‘女’孩擡起頭來,看向姚宇恆,再轉過頭來看向劉夢佳,堅定的說道:“這束百合‘花’,我要定了。”
“小姐,這‘花’真的不能賣。這‘花’,是別的客人預先訂好的!”劉夢佳快速整理情緒,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的自然些。
忽略掉姚宇恆癡癡的眼神,繼續跟這個‘女’孩爭執着。
就在這時,一個跑的滿頭大汗的男人,奔進‘花’店裡。
他身的汗珠,跟臉上疲憊的表情,跟‘花’店裡嬌‘豔’的鮮‘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喘着粗氣問道:“大姐,你這兒還有處理的粉‘色’百合‘花’,跟藍‘色’妖姬嗎?”說話的時候,汗水滲進眼睛裡。他擡起手來,用手背擦了把汗。
他的身上帶着陽光的味聞,還帶着水泥跟泥士的味道。他身上破碎的衫衣上,沾着些許水泥。他腳上穿了雙磨碎了的舊膠鞋。
那個‘女’孩子蹙眉,不由自住的向後退了幾步,離的這個男人遠遠的。怕這個男人‘弄’髒了她身上的衣服。
跟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劉夢佳臉上燦爛的笑容。
劉夢佳舉起手裡的粉‘色’百合‘花’,笑着說道:“就一束了。”說着低下頭,看了眼讓她跟‘女’孩,搶的有點零‘亂’的粉‘色’百合‘花’,轉過身來對小妮說:“小妮,你去問問隔壁的王姨,她那兒有沒有要處理的粉‘色’百合‘花’。”
“王姨……”小妮想問的話,在劉夢佳的著視下,只說了“王姨”兩字,剩下的話全部嚥進肚子裡。
她知道,劉夢佳是讓她去隔牆的‘花’店裡,買束粉‘色’的百合‘花’。
小妮乖巧的點了點頭,跑出去。
幾分鐘以後,跑回來的時候,懷裡捧着一束新鮮的粉‘色’百合‘花’。跑到劉夢佳面前,遞給劉夢佳的同時,嘴裡還小聲說着:“王姨說,就這些了!”
“有總比沒有強!”劉夢佳接過百合‘花’來,轉身來到藍‘色’妖姬旁邊。又拿了些玫瑰‘花’,跟勿忘我、還有滿天星只類的,用粉‘色’的包裝紙,給包裝起來。最後,微笑着遞給男人。
男人感‘激’的問道:“大姐,多少錢!”
“這‘花’是處理的,扔了一分錢都沒有。買給你,只少還能爭回本錢來。這樣吧,你給我五塊!”劉夢佳伸出一隻手來,笑盈盈的看着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真就給了她五塊錢,然後抱着他要的‘花’,離開‘花’店,在陽光下奔跑着。
姚宇恆微眯着眼睛,一直靜靜的看着她。他雖然不喜歡‘花’鮮,對鮮‘花’的價格,還是知道一點點。據他所知,一隻粉‘色’的百合‘花’,只少要賣二十塊。她又加了那麼多別的鮮‘花’,又用昂貴的粉‘色’包裝紙給包起來。這束鮮‘花’少說,也要一百元。她竟然,只要了那個男人五塊。
那個‘女’孩跟他一樣,也用不懂的眼神看着劉夢佳。
小妮是個快言快語的‘女’孩,見他們不懂,笑着解釋道:“這個男人‘挺’不容易的,他‘女’朋友得了病。他爲了照顧她‘女’朋友,去建築工地打地。
他‘女’朋友喜歡粉‘色’的百合‘花’,跟藍‘色’妖姬。夢佳姐爲了幫他,每天都留出一束粉‘色’的百合‘花’,跟藍‘色’妖姬。然後,再用非常低的價錢賣給他!”
聞言,姚宇恆深邃的眸子裡劃過一抹敬重。
在他看來,劉夢佳收的這五塊錢,是對男人的保護。
這五塊錢,男人買的不是鮮‘花’,是尊嚴。劉夢佳在幫助他的時候,還顧及到了他的尊嚴。
姚宇恆一直都知道,她是個感情細膩的‘女’子。同樣,更是一個善良的‘女’子。
聽完小妮的解釋,‘女’孩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剛纔不知道……”
“沒事!”劉夢佳笑着擺了擺手,讓小妮招呼客人。她坐回沙發上,手裡拿着個帳本,仔細的看着。姚宇恆想在她身旁坐下的時候,她毫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帳本。衝着小妮喊道:“小妮,過來招呼這位先生!”
先生,她竟然用這個詞來稱呼自己!
姚宇恆看着她的眸子裡全是哀傷跟痛苦。在心裡說道:“夢佳,你怎麼能這樣稱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