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直在趕路,軍隊也一直在趕路,不過馬車掉到隊伍的最後面了,只因爲雲軒寒想讓洛韻惜更好的休息。
而且洛韻惜一休息那便是整整三日三夜都沒有醒過來,若不是洛韻惜還有呼吸、脈搏正常,怕是所有人都會認爲洛韻惜死了吧。
當然,知道洛韻惜睡了三日三夜的只有幾個親信,當時幾個親信都以爲洛韻惜出事了,都要求雲軒寒把人交給御醫,但云軒寒只說了一句話,一句話便讓所有人全然的把洛韻惜交給了他。
“她是你們的主子,但她更是我雲軒寒這輩子唯一會愛、會娶的女子!”
簡單的一句話,沒有敷衍、沒有愛的死去活來的甜言蜜語,也沒有強勢說‘這是我女人,用不着你們管’,雲軒寒只是用了最簡單、最真誠的一句話。
衆人退出去了,不再說什麼,更是爲自己的主子高興,能遇到蓉臻王是主子的福氣,蓉臻王能遇見主子那也是蓉臻王的福氣。
當然,洛韻惜狼牙嶺一戰還真的打出了名堂,這短短的三日間,不僅僅是這蓉家軍裡面傳的神乎其神,就是帝京、楓桐鎮、其他三國都聽聞了。
聽聞蓉臻王麾下多出了一個能人,白衣飄飄、謫仙少年,說是殺人如麻、嗜血魔鬼,但實乃真性情之人,更是待屬下極好,一個性格兩重天之人。
更重要的是傳文她用兵如神,僅僅兩百多人卻幹掉了兩千多人,其中有土匪,那些土匪對地形可是相當的瞭解,最終卻慘敗、死了。
更有傳文,那便是這謫仙少年居然一招便殺了一百多人,出手之快、之狠、之準真是無人能及,沒人看到她是如何出手的,只知道一招之內,那一百多人便死了。
傳聞那高傲、自負的洪將軍死的時候一臉震驚,眼底盡是驚恐之色,像是見到了鬼一樣,這樣的死法可不是什麼人都做得到的。
還有,還有,謫仙少年讓……
總之什麼傳聞都有,總之洛韻惜這一戰真的一戰成名,真的揚名天下了,這段時間,無人不說這突然出現的謫仙少年了,都想知道這究竟是何許人也。
而凌雲國的帝京,安靜了許久的日子總是會不太平的,比如說雲軒宇,等雲軒寒一走,自然是着手準備撤換人手什麼的,比如說守城門的那些人,雲軒寒一走,他便把自己的人換上去一半。
按理說雲軒宇這樣的舉動留在帝京的於秋、殤戰等人去該告訴雲軒寒,讓雲軒寒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
當這兩人都沒有,因爲雲軒寒離開時便說過,說雲軒宇肯定會出手,會換掉守城門一半的人,而云軒寒說過,別管雲軒宇,讓他換,但是有一點,留着的那一般人一定要全是自己的人,至於另一半不清不白的人,換就換吧,給雲軒宇換個安心又何妨。
不得不說,雲軒寒早就料到雲軒宇會有動作,會是什麼動作。
就好比這段日子,雲軒宇已經不斷開始挑撥當前的局勢,不斷拉攏各大臣,而且他還在不斷的擴充着他自己的勢力。
雲軒宇的動作不大,因爲就算雲軒寒不在帝京了,可秦元宗還在啊,有秦元宗在,很多事情他也不能做的太過、動盪太大,龍虎營雲軒寒只帶走了一萬的人馬,龍虎營有十五萬人馬,誰敢輕舉妄動。
雲軒宇當然是只能做手底下的動作了,一些見不得光、不影響大局的動作。
至於洛韻惜也這麼多日未出現了,在大軍沒有前往邊疆之時洛天宏便對外宣稱,說洛韻惜舊病復發、不見客。
本來呢一個小姐生病不是生病的對大臣們或者百姓們來說都不需要關注的,但洛韻惜不一樣,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草包大小姐一夕間變成了有名的才女,更是出盡風頭、更是名聲大震,都差一點揚名天下了呢,不過帝京的人可都對洛韻惜掛心的很,周邊的城鎮也是。
一場獨身鬥林府,一場豔壓羣芳鬥郡主,一場狩獵場智鬥羣舌,一場生辰宴爲己洗冤,一場遊湖……
總之還有很多,不管是其中的哪樣,洛韻惜都已經成爲了衆人津津樂道的對象。
此刻,洛韻惜舊病復發,這都十來日了,可是相府嫡小姐至今在閨房未出,鎮國公府的人都前來看過兩三次了,這樣的狀況給人看來自然是非常的嚴重了,都在猜測相府嫡小姐能不能扛過來。
當然,鎮國公府的人自然是知曉洛韻惜不在的,不過他們也得做做樣子啊。
當然,洛韻惜這麼多日在琉璃園未踏出一步,琉璃園的大夫進去後就沒有再出來過,而且琉璃園到處都是濃濃的藥味,不管是怎麼看都覺得洛韻惜是真的舊病復發、臥**不起了。
這一日,侍書跟憐心就這樣坐在院落裡,兩人都愁眉苦臉的,像是死爹死娘了。
“侍書,你說咱們的小姐何時才能回來啊?”憐心一臉委屈的看着侍書道。
“我也不知道啊,姐姐跟着小姐走了,我也想去的!”侍書想着自己姐姐跟着小姐走,可她卻留下,有些不高興了,但是她知曉自己去或許會壞事,所以她覺得自己還是留在府邸的好,不過不痛快口頭上說說還是可以的。
“你想去,我也想去,可是,可是我們不能去,小姐是有事要辦,我們去會拖後腿的!”憐心也很想去,但是更多的是明白她自己不能去。
“你……”“憐心、侍香,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侍香剛想反駁憐心幾句,但是佳容跑進來了,還一邊跑一邊大聲嚷嚷道。
憐心跟侍書一愣,然後趕緊起身迎上上氣不接下氣跑回來的佳容,齊聲道:“怎麼了?”
“那,那個辰,辰……”“辰什麼啊,你先別激動,先喘口氣,慢慢說,慢慢說!”憐心趕緊拍拍佳容的後背,讓佳容先喘口氣。
“是啊,慢慢說,彆着急,可不能露餡了啊!”侍書看了眼四周,見無人經過,這纔開口。
洛韻惜不再府中的事只有幾個親信知道,別人都不知道,因此凡事還是要多加小心的。
而佳容也趕緊大口大口的喘氣,然後才接着道:“辰風國的五皇子跟成王府的思華郡主來了,說,說是要見小姐,已經,已經往這邊走來了!”
“什麼,見小姐,這,這怎麼可以!”侍書跟憐心一聽風塵樺跟成思華已經往這邊走來,都是一愣,然後便是大驚,這人,這人可絕對不能進來啊。
“怎麼辦啊,相爺這會不在家,傅姨娘又有事出去了,現在,現在可怎麼辦啊?”佳容也是一臉的着急,急的都跺腳了。
“去找谷嬤嬤,嬤嬤比我們穩重,我們趕緊去找嬤嬤!”侍書一拍腦門,趕緊開口道。
“對對對,侍書,你去找谷嬤嬤,我跟佳容在門口擋着,你可得快點啊!”憐心立馬點點頭道,然後趕緊拉着佳容就往院落門口走去,去堵人了。
侍書也趕緊擡腿就朝內院跑去,趕緊去找谷嬤嬤了。
而此刻的琉璃園門口,風塵樺跟成思華都已經到了院落的門口,正準備進去呢,不過被趕來的憐心跟佳容正巧堵住了。
“奴婢見過五皇子、郡主!”憐心跟佳容一碰到兩人就趕緊彎腰行禮了。
“莫行這些虛禮了,你家小姐現在可好,帶我前去看看!”出聲的是成思華,臉上帶着急切還有濃濃的擔憂之情。
一旁的風塵樺未曾開口,他不能表現的太過急切,會給洛韻惜招來是非。
對於洛韻惜舊病復發、閉門不出這個說法,風塵樺可信可不信,洛韻惜臉色蒼白、受過多次的重傷,這一點他知道、他清楚,但是以他對洛韻惜的瞭解,洛韻惜這人若是真生病了是不可能打仗旗鼓的告訴衆人,說,‘我生病了,我生重病了,我需要休息’之類的話。
而這次卻如此大張旗鼓,風塵樺只會覺得其中有貓膩,別人不明白這事是真是假,但他能猜出個一二,今日前來更是來印證的,卻不巧碰上同樣來看望洛韻惜的成思華,既然如此,他旁敲側擊便夠了。
“郡主,您萬萬不可進去啊,裡面都是些濃重的藥味,不適合您進去,更何況小姐身子弱,更是經不起一點的風啊,因此郡主跟五皇子還是請回吧,您們的心意,奴婢會轉達給小姐的!”憐心一臉的悲痛欲絕道,更是指出洛韻惜現在重病不能受人打攪、或者探視。
“真的如此嚴重嗎?前些日子我見洛小姐的氣色雖然不是很好,但也絕不會如此的嚴重,或許是我疏忽了,若是早些便讓洛小姐看大夫,或許就沒這麼嚴重了,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啊!”成思華臉上也盡是悲痛還有懊惱的神情,更是自責,更是指出前些日子她來看過洛韻惜,她們之間也是朋友,那麼朋友看朋友總是可以的,總是名正言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