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女子的處境,不管是深宮大院裡的妃子,還是大官府中的夫人、妾室什麼的,想着女子的身份地位那般的低下,女子就只能相夫教子還得三從四德還得忍受自己的相公跟別的女子在一起,這少年就覺得,女子不好,哦不,應該是說希望有女子可以轟動全天下,也讓女子揚眉吐氣一會。
女子在後宮裡,若是得不到**愛就猶如打入冷宮,成爲一個哀怨的女子。其實各府的夫人、小妾也是同樣的一個道理啊,要是得不到相公的疼愛,那就是哀怨的女子,還是出來闖闖的好啊。
少年覺得吧女子就應該像臺上那位少年,只有這樣性格的奇女子纔可以創造出不同的道路,這樣的女子肯定是不甘心就這樣一輩子待在皇宮裡、府中的,這樣的女子纔有可能能改變女子那悲慘的道路。
不過若是有這麼奇特的女子在,肯定會引起所有優秀男子的注意,而這樣的奇女子哪個男人會捨得放棄,這樣的女子的日子必定平凡不了,不過少年覺得這樣的女子纔是她認爲最好、最完美的。
成慕海這邊,他倒是沒讓自己的屬下去做什麼,只是讓自己的屬下好好看着臺上發生的一切,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出手。他自己更像是在看戲一般,坐在最高處,看着底下的人唱紅臉唱白臉,他只是一個平常的看客。
一邊喝着茶水、吃着點心,視線卻一直看着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嘴角揚起似邪非邪的笑意,眼底盡是興味之色,很想知道接下來會不會發生出乎意外之事。
雲軒寒這邊的氣氛最讓人難懂了,一個是熱的似火,一個是冷的似冰,一個是如沐春風。可這三人卻坐着同一間雅間裡,三人卻能一坐便是這麼久。
弘欽慕就是那種熱情似火之人,可今日跟雲軒寒這冷若冰霜的人坐在一起也難爲他了,什麼話都不能說,連開玩笑都不行,這樣的生活怕是他已經厭倦了。
不用一日的時光,只需要這麼幾個時辰怕是已經坐不住了。但對方若是換成雲軒寒,弘欽慕是想走也起不了身,也在暗自懊惱自己怎麼就交了這麼一個朋友。
不過今日弘欽慕可是什麼話都不敢說了,雲軒寒渾身散發出猶如寒冬臘月的冷冽讓弘欽慕已經頭疼不已。
就連一旁向來鎮定自若的元卿都有些受不了自己好友雲軒寒這樣的氣息,畢竟這可不是常人能扛得住的,也不知道自己這好友是怎麼回事,下面那少年是挺特別的,而且確實不錯,可這也不需要自己的好友用這般的態度對待啊,除非那少年正如他所想的那般。
沒人猜得透雲軒寒想的是什麼,沒人知道雲軒寒此刻的心裡究竟是什麼樣的感受。看着自己失而復得的妻子,明明自己失而復得的妻子就站在自己的眼前了,但是他卻不能去相認,不能衝上去告訴那女子,說,你就是我的妻子,你就是我雲軒寒心愛的女子洛韻惜,你是洛韻惜。
不能,不能,現在的雲軒寒已經理清了思緒,那便是是風塵樺帶走洛韻惜,帶走洛韻惜之時對洛韻惜下了蠱,否則洛韻惜不可能忘了他,不可能若無其事的幫風塵樺,甚至還成了風塵樺的皇后。
當然,雲軒寒相信洛韻惜跟風塵樺之間什麼都沒有,若是有風塵樺不會再讓洛韻惜離開,若是有,洛韻惜也不會離開。
洛韻惜能離開會離開只能說明風塵樺並沒有強制對洛韻惜做不該做的事,只能說風塵樺並不壞,更或者是良心發現了。
洛韻惜會離開只能說是洛韻惜腦海裡有記憶、模糊的記憶,她不想沒有記憶一輩子,因此她出來尋找記憶了,她對他還是有印象的,這是他最安慰的。
但是,雲軒寒覺得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懲罰,是他沒有保護好自己心愛的女子,是他讓自己心愛的女子先行離去,這是他的過錯,是他彌補不了的過錯。
但他一定不會再讓自己心愛的女子消失了,他不會了,用生命發誓,他雲軒寒再也不會讓洛韻惜獨自一人離去了。
不過現在的形勢卻讓雲軒寒不得不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妻子限於危險中,在危險中可以鍛鍊一個人生存的本能,也是活命的機會,更是爲她自己鍛鍊,那預言必須得讓洛韻惜自己強大起來才行啊。
洛韻惜的本事雲軒寒從來沒有質疑過,從認識洛韻惜後,雲軒寒就一直說洛韻惜是個寶藏,是個源源不斷的寶藏,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她做不到的。
洛韻惜這人點就通,甚至比你想的更快,不管是領悟能力還是耍些小手段,更甚至看穿別人的小把戲,這些都比一般人厲害。就算是跟木清鴻、木清靖等皇家生存下來、手段了得的太子、皇子,只會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雲軒寒明白自己最擔憂的是什麼,是洛韻惜的心不夠狠,是她容易心軟,這樣的惜兒怎麼可能讓他放得下心。
說他自私也好、無恥也罷,總之他對得起他的洛兒,他從未做過對不起她的事。他做得一切不過都是爲了她,爲了達成她的心願,他一定會加倍的努力的,讓她不用再生活在陰謀下。
若真的要說對不起,那便是他讓她等了,他讓她一個人離開了,他讓她受傷了,以後,這些傷就讓他來受吧,就算是死,他也不會讓她再一個人離開了。
想要尋回她的記憶,雲軒寒想起自己曾經瞭解過蠱毒,那是因爲自己身邊有這麼個能人,因此他有幸聽聞過有些解蠱毒的辦法,或許他可以一試。
看着臺下的洛韻惜,雲軒寒心裡五味陳雜,洛韻惜想做什麼雲軒寒都明白。不會有任何萬一,只要有他在,就沒人可以傷害得了她。
臺上,鶴老子已經走了回來,手裡多了一個跟平常用的盒子一般的木盒,根本沒有任何奇特之色。
這讓那些看慣金銀珠寶、絕世珍寶的達官顯宦、武林人士臉上都露出了鄙夷之色,已經對那盒子裡的東西不敢興趣了。一個窮酸盒子裡的東西能有什麼好寶貝啊,看來這位公子是跟定十皇子了。
洛韻惜倒是沒有在乎那些沒腦之人的想法,這個盒子雖然不起眼,不過洛韻惜敢保證裡面的東西一定就是自己想要的那至寶。不過以她在凡空那裡聽到關於鶴老子的傳言,這個毒蠍子定不會就這麼輕易把藏了這麼多年的至寶送給他人,這裡面定有詐。
想想多少武林豪傑就是中了鶴老子的計,洛韻惜心下有了提防。
木清鴻只是冷冷的看了眼盒子,不屑帶着陰霾的聲音響起:“打開讓本皇子跟這位公子還有大夥兒瞧瞧吧!”
木清鴻的話不像是在商量,反而是命令的口吻,那強烈、硬朗的語氣讓人聽着着實有些不舒服呢。
不過這次鶴老子倒是沒生氣,反而一臉的笑意,當下就打開了盒子,只見盒子裡只有一條通體透明小拇指般大小的蟲子。
看到裡面的東西,那些達官顯宦、不懂的武林人士都是一臉嫌棄的摸樣,還大聲嚷嚷:“切,這就是所謂的至寶嗎,真的是讓人大開眼界也讓人不敢恭維!”
一個人的聲音響起後,之後又有很多人開始附和:“就是,這算什麼至寶啊,不就是一條蟲子,這也好意思拿出來獻醜,真的拿我們是傻子什麼都不懂了!”
“就是,也不嫌丟人!”“這位公子怎麼可能看上這東西,噁心死了!”“是啊是啊,這人存心糊弄我們,什麼至寶,不就是一條蟲子!”
更多的聲音響起,有人均是一臉的鄙夷,更是不斷的諷刺鶴老子,聲音倒是越來越大了。
這些人的話洛韻惜都沒有聽進耳裡,她的視線緊緊的盯着盒子裡透明的小蟲子。
雖然洛韻惜從來沒見過,但是洛韻惜身上有一本醫書,洛韻惜無聊的時候就拿來研究,洛韻惜清楚的記着醫書上有寫這蟲子,上面寫着這蠱蟲通體透明,只有小拇指大小。若是想要知道這是不是蝕蠱蟲只要讓這條蟲子吃些毒藥便知曉了,一般的蟲子吃完一定會死,不過蝕蠱蟲卻不會有事。
這倒是個好辦法,當下洛韻惜淡然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鶴老子老前輩,這樣的至寶大夥兒不認識也不奇怪,不如您就讓他們看看,看看這至寶究竟有什麼妙處,也好讓十皇子心服口服纔是!”
洛韻惜的話讓木清鴻眼裡的情緒一閃而過,看向那盒子裡的小蟲子,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位公子說的是,還請鶴老子老前輩讓大夥兒看看,看看這至寶值不值,可別只是一條普通的蟲子!”
洛韻惜的話、木清鴻的話,還有那些達官顯宦的不相信讓鶴老子火了,當下就從衣袖裡拿出一隻玉瓶子,一滴倒在地上,只見冒出了青煙。
“天哪,是毒藥,他要做什麼?”不知道是誰大叫了一聲,所有人都一臉驚恐的看向鶴老子。
畢竟鶴老子是毒蠍子的事實他們都清楚,若是惹得毒蠍子一個不高興就向他們撒毒,那他們不是沒命了。
當下所有人都驚恐的要起身逃離,這樣的達官顯宦哪還有儀態,這樣的達官顯宦只會讓忍不住翻白眼。
不過就是那些自負的武林人士此刻臉色也齊齊變了,看向鶴老子,眼底也盡是驚恐之色呢,這哪還有高手、英雄少年的稱號啊,還真是枉爲年輕才俊、後備人才。
不過洛韻惜不在乎這些,她只想知道那條蟲子是不是蝕蠱蟲,別的都不重要,不過洛韻惜還是淡然道:“我還在,你們怕什麼!”
洛韻惜的一句話讓想要逃離的衆人安靜了些,不過都離臺上遠了些,這樣逃跑也方便些。
南北拳一直在角落裡看着臺上處事不驚、無名的少年,看了眼那些武林人士,眼底盡是不屑,對於那少年,倒是看的越來越歡喜了。
對於這些達官顯宦之人的醜態、武林人士的醜態,鶴老子眼裡盡是不屑,之後就把整瓶毒藥都倒在了盒子裡的小蟲子身上。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不明白鶴老子這是在犯什麼糊塗。不過洛韻惜卻直直的盯着那條小蟲子看,一瞬間都不放過,畢竟這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不過一方面洛韻惜又得只能剋制自己心中的喜悅,絕不能讓那些人看出自己的喜悅,特別是身旁的木清鴻。
自己現在可是裝着喜歡木清靖,不對,是愛來着,既然愛就不能表現對蝕蠱蟲的濃厚興趣,不過也不能表現一點興趣都沒有,畢竟自己口口聲聲說要見至寶、同等至寶,手中握有至寶的,要是連這些草、蟲、藥這些至寶都沒感覺的話,那也太假了吧。
看着身旁的男子臉上、眼裡有着對至寶的探究,木清鴻這才放心的看向那條蟲子。
不過也讓木清鴻心中懊惱,懊惱這樣的少年竟然會喜歡木清靖那樣的男人。這個少年喜歡誰愛上誰都跟他無關,但絕不能是木清靖就對了,那是他的死對頭,木清靖只不過是個笑面虎,他要木清靖損兵折將。
期間,木清鴻看了眼離得遠些的魅仙兒,眼底盡是勢在必得,這女人只能是他木清鴻的。
不一會兒,只見那條蟲子剛開始變黑,不過一會兒後就像剛開始那般,通體透明,不但沒死,反而比之前更活躍了。
這樣的狀況讓所有人都震驚了,都是一臉的不敢質疑。
可洛韻惜不一樣,她知道這條蟲子就是蝕蠱蟲,真好,她終於找到了,這嗜毒蟲聽說大有用處呢,就是被毒死的人只要體溫還在這嗜毒蟲就可以把那毒吸出來,那人就能死而復生,當然,這只是傳說也沒有親眼見識過。
不過怎麼說呢,若是真的有這樣的神奇,洛韻惜當然是要的,總之都有辦法一試,而且成功的機率很大,白拿的東西那又爲何不要。
二樓的那些人只是看了眼那條蟲子,反正也看不大清楚,他們看得都是洛韻惜,想要知道洛韻惜怎麼做。
木清鴻也不過是看了眼蟲子,隨後視線就停留在洛韻惜身上,看着洛韻惜眼裡的興味,對蟲子的興趣嘖嘖嘖,總之這個少年不能給木清靖,他要讓木清靖損兵折將。
如此一想,木清鴻當下冷着一張臉,眼裡盡是陰霾之色,用只能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響起:“怎麼,你看上的就是這條蟲子,想要,本皇子弄來給你!”
聽到木清鴻這聲音,洛韻惜心裡不禁冷笑,還有諷刺。自己想要的東西何時需要別人插手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自己去爭取,別人永遠都是靠不住的。
至於現在,洛韻惜眼裡一絲悲痛一閃而過,有些淒涼的開口道:“他,他若是也能跟你這般該多好,他,他是不是也能爲我改變,他……”
之後的話洛韻惜沒有再說下去,只是聲音裡的悲涼、無奈還有痛苦卻在木清鴻的腦海中久久不能忘卻。這話像是洛韻惜無意間的有感而發,想必是被其他人打動了,想到了自己愛上的人卻對自己冷漠,自己不愛的人卻自己這麼好。
洛韻惜的悲涼、無奈、痛苦讓木清鴻心裡很不是滋味,想他堂堂辰風國的十皇子,想着當初木清靖也只不過是個皇子如今卻已經是太子,他如何能甘心,他決不允許自己被人一次又一次的逼下去。
那刀疤的臉上,此刻因爲恨意變得更猙狼了。
而那該死的人卻不懂得珍惜,一下子木清鴻火氣就上來了,不過卻沒發作,而是冷冷道:“鶴老子老前輩,跟你同行之人爲何不出來,當真被本皇子說中,他只不過是個縮頭烏龜!”
木清鴻再次提到跟鶴老子同行之人,這讓所有人都開始對二樓雅間坐着的人感興趣了,都想知道跟鶴老子來的人究竟是何人,是不是真的就是木青國的太子殿下?
鶴老子看了眼木清靖坐着的包房,視線又看向了洛韻惜卻忽視木清鴻,嘴角帶着笑意道:“這位公子,你也見過老夫的至寶,不知這位公子有何看法,覺得值不值。若是值了咱們上樓好好談談,若是不值,那麼就算老夫未曾出現過!”
鶴老子的話說的這麼滿,看來是對自己的至寶很有信心。不過不懂行的人自然是看不出這條蟲子有什麼妙處、好處,只知道毒不死。
現在所有人都等着洛韻惜的回答,所有人的視線在木清鴻的身上看看,又在鶴老子的身上看看,最後才把視線落在洛韻惜身上。
這些人的視線洛韻惜當做無視,直直的看着鶴老子,嘴角染上一絲笑意道:“這是一件至寶,是一件讓醫毒界都望而卻步的至寶。不過我要先見見跟你同行之人,我有話要說,我想要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