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不管雲軒宇說什麼都是無用的,事實擺在衆人眼前,此刻的木雅麗還有成思雨不着片縷的依附着同樣沒穿衣着的雲軒宇身上,三人的身上都還有**的痕跡留下,顯然不久前做的事是什麼大家心知肚明。
這樣的場面,就算你長着一百張口、一千張口都是無用的。
成思雨當場就暈了過去,木雅麗是想要暈過去都不可以,只能強撐着,只能氣的嘔血,想要殺人卻無能爲力,狠狠的瞪着洛韻惜。
木雅麗心高氣傲,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怎麼就把雲軒宇當成了雲軒寒,更是跟成思雨一起跟雲軒宇發生了關係,不是這樣的,自己一定是被人陷害了,而這個人,木雅麗不做二想,想的自然是洛韻惜,恨得自然也是洛韻惜。
“惜兒,我**未回讓你擔憂了!”而云軒寒已經走到洛韻惜的身邊,伸手摟住了洛韻惜纖細的腰肢,話語盡是**溺、縱容。
“蓉王爺,你,你怎麼可能不在裡面,爲何會這樣,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太子殿下向來都是守法之人,斷不會做這般的事,其中一定有誤會!”邱貴妃此刻是慌張的不行,但是再慌張她也還是要冷靜的,不能亂,那可是她的兒子啊,好不容易坐上了太子之位,決不能出事了啊。
當事人雲軒宇面無表情,並不開口,只是用殺人的眼神狠狠的瞪着雲軒寒,像是要把雲軒寒千刀萬剮一般,像是要把雲軒寒拖下十八層地獄。
但云軒寒只看着洛韻惜,眼裡只有洛韻惜,洛韻惜同樣眼底只有雲軒寒。
木清靖跟木清鴻看着這麼戲劇化的變化,兩人都未說什麼,就算是木雅麗是他們的妹妹,那又如何,他們之間可是從沒有親情可言的。
“邱貴妃莫是糊塗了,本王一直跟父皇在一起,而且本王現在在這裡,而太子殿下則是在裡面,跟兩個女人在一起,雖然太子殿下身份尊貴,但這裡是御書房,在皇宮重地,可太子殿下卻在御書房與男女子苟且,且不說一個是木青國的公主,就是成思雨,如今也是木青國十皇子妃,是父皇親口下旨,更是父皇爲成思雨跟木青國十皇子賜婚的,可如今太子殿下卻把木青國十皇子妃辦了,邱貴妃,你說這該當何罪?”雲軒寒冷冷的聲音響起,話語盡是不屑,更不看那些人一眼。
惠武帝沒說話,他只是看着,看着自己這兩個兒子。
雲軒寒沒看雲軒宇那殺人的眼神,只是看了眼衆人,視線再次回到洛韻惜的身上。
“蓉王爺,不是的,不是的,我,我當日是跟蓉王爺在一起的,是蓉王爺讓我前來的。我本來心屬蓉王爺,見蓉王爺對我也是有心的,因此,因此我纔會把自己的清白之身給了蓉王爺您啊。這,這個太子殿下,他,他,我,我跟他什麼事都沒有,蓉王爺,請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沒有,我一直都是蓉王爺的人啊!”木雅麗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一口咬定當日她就是跟雲軒寒在一起,就是雲軒寒。
這都被抓了現行還如此說,嘖嘖嘖,果然臉皮是一個比一個厚啊。
“哼,本王說過,今生只願娶洛韻惜一人,本王既然對天下百姓、對惜兒許下諾言,那便不會有假。而你跟成思雨,竟然敢做苟且之事,雖然對象是太子殿下,但是你們還敢嫁禍到本王的頭上,李公公,你身爲父皇的太監大總管,你來告訴他們,這該如何判罪!”雲軒寒不怒而威的聲音響起,直接扔給了李公公。
李公公是惠武帝的人,惠武帝如今在場卻什麼都不說,似乎是讓雲軒寒做主,因此如今只要李公公說了,惠武帝不阻止,那事情就該這樣辦了。
“回蓉王爺的話,後宮之人行苟且之事,該當凌遲處死,成思雨是木青國十皇子妃,雖然還未嫁,但只要十皇子沒有異議,那便可以按此法處置。不過,不過木青國的公主,老奴,老奴不敢說,還請蓉王爺自個做主,還請皇上做主!”李公公也是個老人,知曉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同時慶幸自己腦子清醒,沒有得罪洛小姐,不然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果然,不管是在什麼時候,洛小姐蓉都是得罪不得的。
今日之事如何演練到這種程度,可以說在場的衆人都心知肚明,都知道事有蹊蹺,但是無憑無據,又被這麼多人現場抓包,這是怎麼也說不清楚了。
如今的邱貴妃怕是真的偷雞不成蝕把米,而且還害了自己的兒子呢。
“不,不是的,蓉王爺,我真的沒有,我是你的人,我……”“寒,雖然你納不納側妃是你的事,不過別人穿過的破鞋你要是要,那就真的太美品味了,你要真想納側妃,挑個好點的,至少不是破鞋!”洛韻惜雲淡風輕的一句話打斷了木雅麗撕心裂肺的哭叫,更是左一句破鞋又一句破鞋。
木雅麗被氣的說不上話來了,此刻是恨不得衝上去掐死洛韻惜算了。
可洛韻惜並不覺得哪裡錯了,她覺得自己這樣說還算是輕了呢,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洛韻惜可不敢對敵人仁慈呢。
“怎麼可能,我說過,只要有你一個妻子便是。走吧,這裡烏煙瘴氣的,你也累了,走,回去休息,這裡有人會處理!”雲軒寒溫柔的聲音響起,眼底只有洛韻惜一人,甚至連看都不看別人。
“不,不是的,是你,我們行過夫妻之禮,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你不可否認,你不是隻有洛韻惜一個女人,我是你的女人,我木雅麗是你雲軒寒的女人,你有了別的女人,你有了別的女人……”木雅麗知道雲軒寒不可能再要她,而她決不能死的這麼冤枉,她的第一次是給他的,她決不能讓他矇混過關,就算要死,也要拉上疊被的。
只可惜,惠武帝終於開口了,惠武帝的一句話打破了木雅麗的希望,更是證明了雲軒寒的清白:“哼,不要臉的東西,朕的皇兒昨日夜裡都陪着朕,更是跟朕一起過來的。倒是朕的好太子,居然在朕的御書房做出此等的事,真是好大的膽子,朕若是不好好處置了你們,朕還有何顏面面對天下百姓!”
惠武帝動怒了,而一言不發一直看着雲軒寒的雲軒宇看向了惠武帝,看到惠武帝那眼神,雲軒宇終於知道,他是顆棋子,真正的棋子,如今他這顆棋子就要被廢了,可他如何甘心。
木清靖跟木清鴻都不是傻子,看到這裡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靖太子,十皇子,今日讓你們看笑話了,朕這不孝的太子實在是讓朕十分頭疼,如今成思雨已經不能再送往木青國與十皇子完婚,此事是朕思慮不夠周全,還望十皇子大人大量,或者十皇子想要如何處置這兩個孽子,十皇子說一聲。至於木青國的公主,靖太子跟十皇子都在,還是交給你們處置吧!”惠武帝自然會做順水人情,把該如何處置雲軒宇、成思雨、木雅麗的事都推給了木清靖跟木清鴻。
木清靖跟木清鴻相視一眼,一個是無所謂,一個是跟雲軒宇合作之人,跟雲軒宇合作,那自然是要保下雲軒宇的。
雲軒宇已經低下了頭,事已至此,他無話可說,只能說他太心高氣傲,一時不防就着了道,這場子他會找回來的。
“皇上,本皇子原本還想帶個皇子妃回去的,不過如今看樣子是不行了,罷了,罷了,本皇子不要了,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皇上想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吧,從今以後成思雨跟本皇子一點關係都沒有!”木清鴻如此說了,也算是給了惠武帝一個面子,不過明白人都知曉木清鴻是不想牽扯進這事裡。
“好,既然如此,朕現在就解除了木青國十皇子跟成思雨的婚事!”惠武帝也沒有強要把木清鴻扯進來的意思,見木清鴻識趣也便這麼算了。
木清鴻跟成思雨的事解決了,惠武帝看向低着頭一聲不吭的雲軒宇,還有一臉驚恐之色的邱貴妃,冷冷的開口:“李公公,這些個女人有失婦德,全部壓入大理寺等候處理,削去邱貴妃的封號,至於這個逆子,削去太子的封號,同樣發配到大理寺去!”
“皇,皇上,臣妾是冤枉的,不要啊,不要,臣妾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啊,皇上,皇上,太子他,他不是有心的,他向來知法守法,定然是不會做出這等齷齪之事的,太子一定是遭人陷害了皇上,皇上……”邱貴妃嚇得跌坐在地,臉上盡是震驚之色,趕緊爲自己求饒,也爲自己的兒子求饒。
雲軒宇什麼都沒說,就算是被削去太子的封號又如何,他得到太子的封號原本就是太過突然也不該他得到的,如今只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不過他被人算計了,又如何能這樣算了,他不甘心。
而這些宮人個個都瞪大眼,本以爲蓉臻王真的不喜歡未來的蓉王妃了,本以爲已經有兩個女人爬上了蓉臻王的**,日後一定會有更多的女人可以擁有蓉臻王。哪知一切都是假的,蓉王爺**愛未來的蓉王妃還來不及,一切都只不過是幻象,是假的。
果然啊,還是少多嘴的好,否則倒黴的就是她們了,果然啊,身在帝皇家,當真是事事瞬息萬變,真是讓人來個措手也不急啊。
惠武帝不去看邱貴妃,許君顏此刻卻高興的很呢,終於可以把邱貴妃拉下臺了,好,好,好,大快人心啊。
洛韻惜跟雲軒寒並未出聲,只是靜靜的看着,一動不動。
就是木清鴻跟木清靖都沒有什麼反應呢,不過等李公公讓人去捉拿雲軒宇等人的時候,木清靖終於開口了:“皇上,既然老十跟成小姐沒有緣分,老十也不再強求,本太子倒是覺得成小姐跟太子殿下在一起未嘗不是什麼壞事,至於雅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今她已經是太子殿下的人了,那就讓雅麗嫁給太子殿下吧,當然,太子殿下有錯,就如皇上所言削去他的太子封號,做回原來的三皇子,俗話說得好,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如今皇上寬宏大量饒恕了他們,他們一定會感恩戴德的,三皇子,你說本太子說的可對?”
木清靖出聲幫雲軒宇,洛韻惜跟雲軒寒都毫不意外,雲軒宇會不會死,會不會出事,說真的,這一點並不重要不是嗎?
“兒臣知錯,兒臣願意改過自新,請父皇給兒臣一個機會!”雲軒宇跪在了惠武帝面前,如今除了服軟,雲軒宇也不能再做什麼了。
成思雨暈過去了,不知道事情成了現在這般摸樣,木雅麗清醒着,但是她卻是都不能做、不能說,還不如暈過去算了。
邱貴妃沒有暈過去,如今想着,想着惠武帝能對他們仁慈一點。
而惠武帝剛要開口,洛韻惜便先開口了:“父皇,靖太子說的對,既然三皇兄知錯就改,父皇也該給三皇兄這麼一個機會,就這樣把,本王乏了,帶本王的王妃先走一步!”
雲軒寒扔下這麼一句話,把洛韻惜攔腰抱起,運用輕功,就這樣離去了,不等任何人開口。
而云軒寒都這麼發話了,惠武帝也只是惱怒了機會就真的這麼做了。
雲軒宇也不知道是因禍得福還是什麼,雖然沒削去太子的封號,但是如今可是有兩個美人了呢,一個背後是成王府,一個是木青國,何樂而不爲。
不過衆人都猜不透雲軒寒爲何如此做了,畢竟讓雲軒宇得到成王府跟木青國的支持,那是對他的大大不利啊,無人知曉雲軒寒的用意。
當然,這麼一場鬧劇也算是落下了帷幕,無關好壞,只有成敗,但這成敗只有當事人知曉。
之後,惠武帝下了一道聖旨,聖旨裡的意思就是雲軒宇有失仁德什麼之類的削去太子封號,而成思雨則是成爲了三皇子云軒宇的側妃,木青國的木雅麗公主封爲三皇子的皇子妃。
這消息一出,帝京裡的百姓又轟動了呢,就連成王府也轟動了,卻無任何表示。
上頭的人都不說什麼,下頭人自然是傳遍了,不過都是些小道消息。
而回了蓉王府的洛韻惜跟雲軒寒,雲軒寒緊緊的抱着洛韻惜,洛韻惜只能開口:“寒,那些人已經找上門了,你準備怎麼做?”
“惜兒,你不都明白,亦或說你想到了更好的辦法!”雲軒寒嘴角帶着笑意,手上卻緊緊的摟着洛韻惜,就怕只要稍微放鬆,懷裡的人兒就會消失不見。
洛韻惜嘴角擔着笑意,清晰的感受到腰上越來越緊,也明白雲軒寒怎麼了,不過洛韻惜並不打算說什麼:“寒,你知道的,要是按你的方式,代價太大,其實你只要……”
“夠了,我不會同意!”雲軒寒堅決的打斷了洛韻惜即將要說出來的話,話語盡是堅決,臉上的笑意瞬間被嚴肅代替。
“寒,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但你相信我,既然是我自己提議,那麼我一定會好好保護自己。別忘了我們之間的誓言,我們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不會偉大的自己去送死,而讓你活在世上禍害別人的,你放心好了!”知道雲軒寒不會同意,但洛韻惜還是要說,話語裡帶着調侃的意味,只是不希望話題如此沉重。
“不,不必再說,我的決定不會改變!”雲軒寒堅決的聲音響起,話語裡亦是明確告訴洛韻惜,不可能,也不會,讓她做誘餌、讓她犧牲,抱歉,他不會做。
“寒,其實……”“惜兒,莫要惹我生氣,你現在只需要好好休息便是,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乖,聽話!”前半句是怒意,後半句是**愛,總之雲軒寒現在是軟硬兼施,在他眼裡,他的惜兒是該變強,但他絕不放任讓她做這樣的誘餌,更不捨得讓洛韻惜受到傷害。
洛韻惜嘆了口氣,知道不管怎麼跟雲軒寒說都說不通了,既然如此,那便算了,不會跟那些人演戲了。輕輕趴在雲軒寒的胸膛上,閉着眼,感受雲軒寒的心跳聲。
雲軒寒也沒有說話,這樣的安靜真好,再過不久,他們便可以永遠這麼安靜,山清水秀、悠閒自在、採菇捕魚,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
溫馨的日子總是好的,而近日,因爲雲軒宇的事,不管是雲軒宇自己還是百姓,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雲軒宇身上,因此無人發現蓉王府的變化,還有一些改動呢。
雲軒宇被雲軒寒設計自然是生氣的,不得把三皇子府砸了一半,還自殘了,那手臂上的一刀就是告誡他自己,狠,狠,狠。
邱貴妃在自己的寢宮裡反省,因爲事情剛出,因此邱貴妃現在都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