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潯瞥了眼她拿來的那些工具,目中閃過一絲難辨的意味,有些莫測的道:“原來,你喜歡這樣麼……”
林落端着蠟燭的手頓了頓,雖說吧,她想今晚給楚潯來點虐待,讓他嚐嚐厲害,但什麼叫她喜這樣?說的好像她經常幹這種沒節操的事情似的。
雖然以前聽說了不少,但這麼掉節操的玩意,她還是第一次實踐。
而實踐還沒有正式開始,林落扒了楚潯的上衣之後,兩手拿着工具,已經在着接下來會怎麼樣了。
在林落的幻想中,接下來的情形應該是這麼發展:她先把這廝給全部扒光了,然後用繩子把他的四肢捆綁起來,再接着各種重口味的工具一併用上,而楚潯在她的兇殘蹂躪下,終於露出小受之姿,哭着對她喊求饒。
而這個時候,林落則十分霸氣的一腳朝他身上踩去,問道:“服不服?”
楚潯則一臉梨花帶雨,氣勢弱弱的回答:“服,服,女王大人。”
林落踩着的腳又重了重,繼續霸氣側漏的吼道:“那就給老孃唱征服!”
然而幻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當林落完接下來的情節時,再也控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可是笑着笑着,她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因爲手裡的蠟燭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滅了。
林落收起了幻想和得意的嘴角,有些鬱悶的看了看滅掉的蠟燭,暗道一定剛纔不小心給弄滅了,正想要下牀再點燃,實施她的農奴翻身之夢,腳踝卻突然被一隻手被捉住了,而原本要下牀的林落一個不慎便趴倒在了楚潯的身上,手上的蠟燭和鞭子等工具也從手中掉落。
近距離看着楚潯那張禍國禍民的臉,林落似乎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算計之意,她心底驚訝的道:“你……”
楚潯卻伸手禁錮住了她的身體,聲音帶着一股誘惑般的魔力在耳邊吐着溼氣想起:“既然你喜歡用這些東西,那爲夫便陪你玩玩。”
說着,楚潯一個翻身,便將林落給壓在了身下。
形勢一倒轉,眼見着農奴翻身做地主的機會又再次被楚潯這個可恥的地主給反壓了,林落的腦子還有些沒轉過來,但也知道自己好像又被這廝給算計了,連忙伸手使出渾身力氣再次壓回去。
特麼的,要是就這麼被這廝給壓倒了,她多沒面子啊,剛纔說的那些豈不是打臉了,以後還不得被這廝給嘲笑到死?
於是兩人開始在牀上對於誰在上誰在下的問題翻來覆去,誓死不在下。
最後林落幾乎是把力氣全使上了,翻滾了許久之後,踹了口氣,林落怒道:“你給我老實點,說好的任我採擷呢,說話不算數!”
結婚的那天晚上他說過的話她還記着呢,可這廝顯然是想賴賬!
說着,林落便狠狠的壓着他,報復似的一口朝他的脖子咬去,手腳都和對方纏着,現在唯一能用得上的,也只剩下嘴巴了。
誰知就在她鬆開口的時候,卻感覺自己的耳垂好像被什麼給咬住了。
“嘶!”林落只覺得渾身都輕顫了顫,一股奇異的感覺升氣,從耳根開始迅速的升溫
。
而緊接着,林落整個人再次被楚潯給壓下來。
林落瞪着他怒道:“你無恥!”
誰知道楚潯只是厚顏無恥的看着她笑了笑:“既然你都說我無恥了,我又怎麼好拂了你的意?”
林落想要伸手推開他,可手腳都被對方給纏着,誰也抽不出來。
暈,這是要看誰嘴上功夫厲害的節奏了?
林落雙手死死的捏着他的手指,繼續一仰頭,朝着楚潯的脖子一通亂咬,發揮自己最兇殘的本能。
而被她啃得滿脖子痕跡的楚潯還雖然姿態不那麼雅觀,那臉上還保持着那種淡定悠然但在林落看來卻無比裝逼的神情笑意,他悠悠的道:“光這麼咬似乎太沒趣味了,不如……”
楚潯的話頓了頓,林落總覺得有陰謀,鬆了口,問道:“不如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再對上他的眼睛時,林落總感覺從裡面看出一絲深深的狡黠之意,還有些不寒而慄。
這廝想幹嘛?
不等林落去揣測這腹黑又要幹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她就發現楚潯的雙手已經從自己糾纏的手指中抽出來,然後迅速的用一隻手扣住她的雙手手腕,期間還對林落不要臉的笑了笑,然後林落便眼睜睜的看着他從牀下拿起剛纔她掉落的繩子。
林落立馬嚥了咽口水,不安的扭了扭身體試圖掙脫,嘴上一邊強制鎮定的問道:“你,你要幹嘛?”
我靠,這廝果然是隻禽獸!
楚潯只是衝她眨眼笑了笑,問道:“你以爲我要幹嘛?”
林落嚥了咽口水,說話都開始不利索起來:“你,你別亂來啊……快放開我!”
特麼的,雖然剛纔自己的場景馬上就要實現了,但是角色卻逆轉了,林落頓時感覺有點心慌慌。
果然,屎是可……哦不,飯是可以亂吃,但是有些東西是不能亂想的。
楚潯依舊扣着她的手,眼神不明的看着她,問道:“亂來什麼,還有你方纔拿這繩子又是想要做什麼?”
林落再次嚥了口水,頓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起來,腦子又開始抽風,口中結巴道:“我,我只是看你睡覺不老實,怕你滾下牀去,所以,想把你固定一下啊!”
這話說出來,林落自己都覺得牽強得不能再牽強。
楚潯只是悠然的笑了笑,湊近她的臉,朝她吐着氣,低聲笑道:“爲夫睡覺有不老實麼?倒是你,總喜歡趁着睡覺的時候亂來,這繩子還是用在你身上比較妥當。”
說完,楚潯漆黑的眼眸充滿着奸詐的笑意看着林落,雖然夜晚燈光黯淡,但是看着他這張人畜無害的臉,林落卻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意味。
林落在心中把這廝給罵了個遍,口中哼道:“你敢綁我,我,我明天就和你離婚!”
“離婚?”楚潯琢磨了一下這詞,也大致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又聽得林落道:“你說話不算話,我要休了你!”
楚潯笑笑道:“這恐怕是不成的呢。”
“爲什麼不成?”
楚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又靠近了她一些,聲音
誘惑無比的道:“娘子竟然想要休夫,看來是爲夫做得不夠好,想必是因爲夫妻義務盡得還不夠,讓娘子失望了,爲夫這就好好補償你。”
“你……”林落氣得要吐血了,他怎麼可以這麼流氓?“你無恥!”
楚潯還是笑得那麼淡定,像是真的要把無恥發揮到極致:“你說無恥便無恥。”
林落又氣呼呼的掙扎了幾下,發現自己這點能力和楚潯對抗起來根本就是浪費力氣,忽然便徹底泄氣了,再也不去做無用的掙扎,也不再鳥楚潯這廝,直把自己當條鹹魚,直挺挺的趟在那,翻着白眼望着天花板。
見林落一臉壯士就義的模樣,楚潯不由莞爾,道:“這似乎不像你的風格?”
林落繼續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口中認命似的嘆道:“熟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雖然我一開始看錯你了,但是嫁都嫁了,我還能說什麼呢,你想怎麼樣便怎麼樣吧,我就當自己是死的。”
說完,林落又一動不動的望着上空,繼續等待接下來的悲慘宿命。
而楚潯則看着她的模樣微微思索了起來,以及她方纔說的話。
見楚潯陷入了沉思,林落斜着眼角微微一瞄,暗道就是這個時候了,然後趁着楚潯不注意的瞬間快速的掙脫了他的鉗制猛地翻身將他壓下。
“哈,我特麼總算歹着這個機會了!”林落惡狠狠的道。
熟話說,兵不厭詐,她剛纔就是故意露出絕望的模樣,讓楚潯以爲自己不再做掙扎了,再用話去誘導他,然後趁機農奴翻身。
得意完了後,這次林落不再耽擱,抄起繩子就朝他手上綁,這廝實在是太狡詐了,林落怕再耽誤一秒,悲催的又將是自己。
而就在林落打算翻身事業的時候,卻聽見安靜的屋子裡,傳來了一道詭異的聲音:“吱吱……”
林落的動作一頓,看着躺在牀上依舊一臉笑吟吟的楚潯,不由皺了皺眉,問道:“什麼聲音?”
誰知一向敏銳的楚潯卻不解的道:“有聲音麼?沒聽到。”
林落一下子納悶了,她都聽見了,怎麼可能他沒聽到。
而就在林落鬱悶的時候,又聽見房內傳來和剛纔一樣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別詭異。
林落推了推楚潯道:“這下你該聽到了吧?”
楚潯的目光微微朝桌子上一瞥,淡然的道:“或許是老鼠吧。”
“老鼠?”林落還沒太反應過來,卻在分神的剎那手中的繩子被對方給接住了,然後林落悲催的上了楚潯的當,被推到了。
“我擦!”
楚潯只是笑笑,抱着她吻了吻林落的耳垂道:“娘子你也累了,剩下的就讓爲夫來完成吧。”
說完,又是一陣沒節操的撩撥,林落被他弄得臉紅耳赤,還偏偏無力掙扎,本來實力就不及楚潯,現在更是被他搗鼓的一陣渾身無力,然而就在兩人快要咬的時候,屋子裡又傳來了一道詭異的聲響,有東西摔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下一秒,兩人都瞧見一道肉眼可見的電流朝着他們這邊襲來,接着,他們發現牀幔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