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來到洛寒澈府前,推開門走了進去。她摘下面紗,顯出秀麗的臉龐,原來是沐凝歡。
”沐姑娘你可回來了,突然消失不見,可把我給急壞了,生怕你有什麼閃失。”常敬見到她平安回來鬆了口氣。
“有什麼可擔心的,以本姑娘的本事,能出什麼事。”沐凝歡拿出那枚王印。“果然是柳舒元那廝指使人盜走了王印,他全都交待了。”
“我們也查到,府中有一個叫牛春的廚子,這幾日突然失蹤不見,非常可疑。”常敬道。“霍兄已經去追查此人了。”
”人我已經帶來了。”霍齊非用繩子拉着一個雙手被綁着的人走了進來。
“這傢伙原來早就被柳舒元收買了,借送膳之時偷走了世子的王印。”
“幾位饒命啊,我也是鬼迷心竅才…。”牛春哀求道。
“爲了一點蠅頭小利就違背自己的良心,真是可恥。”霍齊非道。“還是跟我到堯公面前認罪去吧。”
“也怪世子他爲人真誠質樸,對旁人毫無提防之心,這才被人算計。”沐凝歡嘆道。“我覺得我們需要找傾月郡主商議一下,不知道她那邊有什麼發現。”
幾人來到了郡主府,將此事告訴了柳傾月。
“太好了,能尋回王印,找到內奸,這樣對爲世子洗脫冤屈就大有幫助。”柳傾月喜悅道。
”我派出的人也查到了些線索”柳傾月說道。
“世子的字體乃是隻有虞國王室成員纔會書寫的虞體。極少有外人能夠模仿的了得。”
傾月抿了口茶。“不過棲雲城安平巷有一人,名叫上官嶠,此人尤其擅長模仿各種字體,而且我打聽到兩日前,有人曾給了他一大筆銀子,讓他寫一封書信。”
“看來僞造謀反書信的正是這個人。”霍齊非道。“我這就去把他抓過來。”
“這個人非常狡猾,恐怕不會那麼輕易就範。”傾月思索片刻。“不過這個人非常嗜酒,我倒有個主意。”
她喚來一名侍從小聲吩咐了一會,侍從點點頭出去了。
過了片刻,一名四五十歲上下,其貌不揚的瘦小男子走了進來正是上官嶠。
“見過郡主,不知郡主找我來有何事啊。”
“聽說上官先生擅長模仿人的筆跡,傾月很想見識一下。聽聞先生喜歡飲酒,所以特意準備了府中的佳釀,想請先生品嚐一下。”柳傾月命下人呈上酒菜。
“郡主過獎了,小人只不過雕蟲小技而已。能和你一起飲酒小人真是不勝榮幸啊。”上官嶠落座,兩隻眼睛***的盯着柳傾月道。
柳傾月雖心生厭惡,但卻依舊笑語盈盈,爲他把盞倒酒。
“不過我聽說,這天下最難模仿的當是虞國王室的虞體字,整個大昭朝恐怕都難以找到呢。”
“哈哈。”上官嶠有美人倒酒,忍不住多喝了幾杯,開始口無遮攔,吹噓起來。
“這也難不倒我,不瞞郡主前幾日,將軍府還有人特意找我寫了一封虞體字的書信呢。”上官嶠得意的說。
柳傾月心中竊喜,看來他已經上鉤。“你真有那麼厲害,不妨展示一下。”柳傾月命人拿出紙筆
上官嶠接過便寫了幾行字,柳傾月一看,果然與洛寒澈所書一模一樣。
“那封信原來是你所寫。”柳山虛忽然出現在門外,身後跟着一隊赤色鎧甲的衛兵。
“國主,我。”上官嶠頓時嚇得六神無主,連忙跪在地上。
“還不老實交代。”柳山虛呵斥道。
“是少將軍赫連武興指使我的,我不敢不從啊。”上官嶠唯唯諾諾。
“稟君父。失竊的王印已經在二公子府裡找到了,是二公子買通了世子府一名下人乾的。”柳傾月說道。
說罷,霍齊非和常敬將牛春押了過來。
“速去傳赫連武興和柳舒元二人。”柳山虛命令道。
不一會,收到傳喚的二人便來到了府中,見到牛春和上官嶠心中不禁一陣慌亂。
“都說說吧。你們是怎麼僞造書信,陷害世子的。”柳山虛目光銳利盯着二人。
“都是這兩個奴才自己爲了輕功領賞,這纔想出這個主意來誣告世子謀反。我們並不知情啊君父。”柳舒元推脫道。
“二公子,明明是你指使我去偷的王印,你怎麼全推給了我。”牛春見狀連忙道。
“你找死。胡說八道,竟敢污衊本公子。”柳舒元忽然抽出一名侍衛的寶劍刺向牛春,牛春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血流而亡。
“放肆。”柳山虛怒火中燒。“把柳舒元拿下。”
兩名武士摁住了柳舒元。
“將此事的原委告訴孤。”柳山虛冷冷得盯着赫連武興道。
赫連武興直冒冷汗。柳舒元這傢伙殺了牛春已經證明了心中有鬼,自己是瞞不過了,不過赫連家畢竟在堯國勢力不小,自己就是承認應該也沒什麼事。
“稟國主,的確是二公子找臣密謀陷害世子的,他派人偷了世子的印章,又找來上官嶠僞造世子書信,這纔有了那封謀反的書信,同時又逼迫王廷誣告世子謀反。”赫連武興道。
“真是膽大妄爲。”柳山虛氣急敗壞。“傳孤的旨意,王廷上官嶠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柳舒元杖責五十,關入禁苑反省,赫連武興杖責三十,貶爵三級。”
禁衛軍上前將幾人押了下去。
“寒澈世子無罪平反,立即從詔獄釋放。”柳山虛說罷,便起駕回宮了。
洛寒澈府
洛寒澈重獲自由,府中歡天喜地,衆人張羅着在府中大擺宴席慶賀,柳傾月也聞訊而來,而鍾離弗和阿泠也趕了過來。
“寒公子平安回來,真是老天保佑。”阿泠含情脈脈的望着洛寒澈道。“這幾日我都是憂心忡忡的,寢食難安。”
沐凝歡柳傾月聽了有些不喜,不過也只是當成她是對朋友的關心。
“真是多謝各位,是你們幫我洗刷冤屈,重獲自由。寒澈非常感激有你們相伴。”洛寒澈說道。
“你最應該謝的是凝歡姑娘,她爲了你可是不惜性命闖入二公子府中,取回了那枚金印。”霍齊非道。
“這都是多虧了傾月姐姐,設局讓上官嶠入套,才讓國主明白真相。柳姐姐纔是功勞最大的。”沐凝歡謙卑的道。
“只可惜,主謀並沒有受到太重的懲處。”常敬說道。
“畢竟一個是堯公的二公子,一個是他所仰仗的赫連家。堯公自然不會施以重責,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霍齊非道。
“堯公這個人啊,對世子是既想要重用,來憑藉他稱霸天下,但是又擔心世子會反過來威脅到他的君位。”鍾離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