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如昨人如昨

情景如昨人如昨

“你有把握?”看着他鎮定自若的神色,我喜出望外,“還在你的掌控之中嗎?”

“那是自然。”趙以敬握住了我的手,定定看着我,眸子深邃的像看不見底的深潭:“清揚,信我,爲了這一天,我也等了太久。”

“嗯。我信。”我含笑點頭,趙以敬一直有一種能力,身上有着讓人信服的沉穩,雖然他的話並不多,但讓人篤信不疑。

“至於姚清蓮那邊,你不用管,我會處理。”他說着深看我笑道,“你不需要操心太多。當心皺紋長深了,嫁我的那天不好看。”

我的心突的一下,幾乎要跳了出來,婚嫁二字,最美最心動。我的臉登的變得通紅,咬脣嗔道:“誰說要嫁你。想的倒挺美。”

“等了這麼久,憑什麼不嫁我?我不信。”趙以敬自信輕笑的樣子真的很討厭,讓我有種被看穿的窘迫。

我胸腔的小火苗翻滾着,忍不住轉移着話題刺激他:“對了,絲之恆最近的新產品很多啊,是不是連婚紗都做了?”說完擡眸也看着他眯眼笑,說起嫁娶,我的醋還沒下去呢,姚清蓮的傾世絕美婚紗照我是見識了,簡直驚爲天上織錦。如今和我就這麼隨隨便便說這些,我纔不答應。

趙以敬自然明白我說什麼,脣角淡淡的揚起,眉眼裡滿盈着笑意:“小氣。”擡腕看了看錶,拉起我的手,對我說着:“時間還來的及,帶你去個地方。”

我不知就裡,跟着他走下樓去:“做什麼去?”

“待會你就知道了。”他的語氣裡有絲隱隱的得意。

我開着車跟着他走,到了郊區的一處地方,進了一個公司,他的車停住,我跟着下來。放眼望去,公司很規整很有氣勢,應該是集研發生產於一體的那種基地的規模:“這是哪裡?”我問着。

趙以敬回答着:“這就是和意大利合作項目的生產基地,除了你和叔叔,我還沒帶人來參觀過呢。”

這就是趙以敬新上線的兩條文化絲綢的生產工廠,我的心忽然就揪了起來,跟着趙以敬的步子走了進去。這個基地很大,最前面的是行政辦公樓,趙以敬直接帶着我走到了後面,三個很大的車間,用來生產着絲綢,每個車間都是流水的作業,如今的工藝又不同於以往,印染之後,電腦提花,防皺、高溫、抗色、柔性處理,一切都在科技的帶動下有條不紊的運行着。

從車間穿過兩道門,又是一個小樓,環境很優雅安靜的一處,我好奇的問着:“這又是哪兒?”

趙以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自信躊躇的豪情:“這纔是我真正的心血,第三條生產線的研發基地。”

“成悅錦?”我忍不住問着。

“是。”他看着我的眼神,眸子很亮。我的心也跟着突突跳了起來,成悅錦,太久遠的期待。他牽着我的手進去,樓裡靜靜的,他直接帶我上了三樓的樣品陳列室,用鑰匙打開門,對我笑道:“這就是這階段的不同成果,有湊乎的,有失敗的,我都列在了這兒。”

樣品室裡是幾個很大的木製展示架,上面搭着一匹匹的絲綢,還有絹紗,屋裡沒有開燈,外面已近黃昏,斜陽映照下,絲綢錦緞絹紗紅的似火,粉的像霞,白的如雪,盈盈泛彩,光鮮流轉,就是一個絢爛多彩的絲綢世界。

我置身在這裡,撫摸着身邊的一匹匹錦緞,早已忘了今夕何夕,當年趙石南帶着杜衡在揚州城外看成悅錦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麼絲光搖曳,華彩繽紛?一霎那,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是在南京,還是在若干年前的揚州?

我轉過頭去,趙以敬正站在這一排架子的另一端,靜靜看着我微笑,我也眉眼含笑的看着他,他的眉頭忽然蹙了一下,幾分怔忡的問着我:“清揚,這樣的場景,很熟悉。”說着輕輕搖頭道,“我又犯糊塗了。”

那一瞬間,我幾乎要窒息,只是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原來這樣的感覺,我有,他也有。我看着身邊一匹玫瑰色的錦緞,直直的盯着趙以敬說道:“這幅最好看。”說完這句,我竟然心砰砰的跳。似乎在期待一個前世今生的奇蹟巧合。

他會不會再次說出“好看就留給你,只給你。”不過趙以敬只皺了皺眉,說道:“不怎麼樣,那匹是失敗了的。”

我的心裡梗了一下,訕訕笑道:“哦。這樣啊。”

我看着身邊的絹紗,白色,紅色,若是做了婚紗,不知道得有多漂亮。忍不住問道:“之前你拍婚紗照的紗,就是這些吧?”

“不是。”趙以敬揚起個笑,“這些哪裡捨得用來拍那個,拍照的是前兩條生產線的推廣產品。這些可是我的心血結晶。”

我心裡一動,彷彿一絲酥酥麻麻的感動,從心底蔓延開來,我溫聲問着他:“那就是說,你已經研製出成悅錦的配方了?”

趙以敬搖頭:“成悅錦的配方,根本不必要研究出來。你想想,民國時期的東西,就算再好,能和現在的機器印染,電腦提花相比嗎?更不可能拿到國際去競爭。我要的只是成悅錦的牌子,做個文化定位而已。”轉而說着:“但是既然要貼上成悅錦的牌子做地標,還是要做出成悅錦的外觀色澤來,只是柔軟度,高溫加固,防皺等等,這些要做的更上乘。”說着看向我若有所思道,“但我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我哪裡知道缺什麼,上次看成悅錦,在只在玻璃罩子裡看了一眼,光澤顏色看了個大概,什麼感覺都沒有。我搖搖頭:“我不清楚。但是成悅錦已經經歷了那麼多年,想保證顏色光澤如初很難,所以也不必太苛責。”

他淡淡的應了一聲,轉而拉着我到了旁邊的一個展區,拉開簾子,我愣在了那裡,一件雪白的婚紗,正盈盈像一朵盛開的芙蓉,綻放在那裡。

“這是我今天帶你看的重頭戲,”趙以敬眉眼含笑,“前幾天出的,我最滿意的一款白色系絹紗,就讓他們做了一件婚紗。穿上試試?”

我緩了幾秒鐘,才從那款婚紗帶給我強烈的視覺衝擊裡回過了神,這是給我的嗎?比姚清蓮照片上的婚紗還要漂亮許多,如果說她的婚紗是一朵薔薇,這款婚紗更像一株空谷幽蘭,優雅大方,不落俗套。

“我可以試嗎?”看着這麼高雅的婚紗,我有點怯怯的,問了個更怯的問題。

“就是給你的。你不試誰試?”趙以敬把衣服取下來遞給了我。我手裡捧着柔軟纖纖的婚紗,把簾子拉上,不知道怎麼穿上去的,一時還有些暈頭轉向。背後的拉鍊拉了一半,還是夠不到,只好喊着趙以敬:“幫我拉一下拉鍊。”

趙以敬走了進來,看到我的樣子,眼中掠過一絲驚訝,繼而是全部舒展的笑意:“和我想象的一樣。”

我心裡一動,不知道他看到婚紗,想着我穿的樣子,是一種什麼心情。但如果能被他這麼惦記着,想着,是不是也很幸福。看着他給我拉上拉鍊眸子盈笑的神情,我也忍不住看着抿脣笑着:“我很喜歡。”

他俯身下來,撫着我的頭髮說着:“我知道。”話未落,脣已經覆上我的,我微微怔了一下,已經被他騰的點燃,這樣的滿眼華錦,這樣的隔世相逢,我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隨着他脣齒輾轉,相擁良久。

一樣的情境,一樣的深情,就算說的話不復從前,又有什麼關係呢?那一刻,我嚐到了幸福的滋味。

時間快五點了,我把婚紗換了下來,隨着他走出去。他還有事要回南京市裡。我自己開着車回到小鎮。連空氣裡,都是淡淡的清甜。到了幼兒園去接暖暖,老師告訴我:“他爸爸已經接走了。”

我“哦”了一聲,微笑着和老師解釋着:“不好意思,一直沒來得及解釋,那不是她爸爸,是我的一個朋友。”老師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笑着:“看他那麼疼暖暖,還以爲是她爸爸呢。”

我心裡扯了一下,對老師笑笑,回到了家,家裡沒人,我又上樓,樓上夏醫生那裡也沒有人。奇怪了,都不在,能去哪裡?

我從包裡掏出手機,才發現手機沒電了,趕緊回家充上電給夏醫生撥通了電話:“你把暖暖接走了嗎?”

“是的。”夏醫生的聲音波瀾不驚,一如既往平靜的說着:“你知道世華山莊吧?我帶着暖暖在這裡,你也過來吧。”

“你們怎麼去那了?”我很驚訝,世華山莊在小鎮的郊外,是個休閒度假的地方,倒是比起其他地方那裡的兒童樂園設施很多,但是怎麼會突然去那裡?我接着說道,“要不你們回來吧?”

“清揚,我已經安排好了,你開車直接來吧。”夏醫生掛了電話。我抱着電話愣了一下,抓起包趕緊馬不停蹄的開車趕去世華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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