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夜情濃寄羹湯

暖夜情濃寄羹湯

過了很久,我腦中的光束漸漸散去,漸漸的恢復了意識。好像從一場大夢中醒來,全身都痠痛的像被人狠揍了一頓,我睜開眼睛,攥的很緊的手心裡都是一把汗。眼前是夏醫生焦灼的目光,眸子裡滿是心痛:“清揚,你還好嗎?”

我長吁了口氣,輕聲說道:“還好。”又緩了一會兒,才問道:“我睡了多久?”十年一覺揚州夢,自己這一夢,不知道是世間的多少時光。

“快四個小時了。”夏醫生看我意識尚好,終於放下心來,眼中的神色竟有些劫後餘生的欣喜不能自持,這是他的臉上很少看到的表情。在我的記憶裡,他始終是不形於色的。

“可算醒了。”朱長修也緩了口氣,抹了把額頭,對夏醫生說道:“老夏,我以後可再也不敢幹這事了。還是按照咱這正規手續,該簽字簽字,該檢查檢查。真是後怕。”

我看朱長修神色疲累,不由問着:“發生什麼事了?”

朱長修看着我說道:“我這催眠幹了這麼些年,還從來沒見過能這麼深度催眠的,一睡四個小時不說,看樣子很痛苦,偶爾還全身發抖,想叫醒用了多少辦法都不行。我真怕就叫不醒了。”

夏醫生看着朱長修淡淡笑道:“好了,知道你受驚了。還是你學藝不精,趕緊學學怎麼把人弄醒,別光學着把人弄過去。”

朱長修捶了夏醫生一拳,也跟着笑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做個催眠還把醫生嚇到了,還是友情幫忙,忙從椅子上坐起來,很誠懇的說着:“咱們一起吃個飯吧。”我做催眠的時候是上午,現在四個小時過去,只怕都一兩點了,他們也都沒有吃飯。我也該表示表示。

“我不去了。”朱長修一邊整理儀器一邊說道:“我還約了個朋友,宋小姐下次吧。”

我有些遲疑,看向夏醫生,他看着我淡淡笑了:“那我們去吃吧。”說着把我從椅子上扶起來,剛纔不覺得什麼,這一站起來,全身更像被電擊了似的痠疼。

我無力的擡手指着門後面的包:“夏醫生,幫我拿一下。”夏醫生看我的樣子,眼裡又是一絲心疼,從門口拿上包扶着我的胳膊,和朱長修告辭後出了診室。

我一邊走一邊把手機打開,好在也沒有什麼事。夏醫生說道:“就在附近簡單吃點吧。你這樣子還是得休息一會兒。”我點點頭,隨着夏醫生到了他們研究所門外的一家咖啡屋。

那裡中午人很少,環境很幽靜。我和夏醫生在靠窗的沙發坐好後,隨便點了兩客商務套餐,和兩杯摩卡。

“覺得好點了嗎?”夏醫生關切的問着我,“頭疼不疼?”

我動了動身體,看着夏醫生笑道:“不疼,就是身上有些痠疼。別的倒好。對了,怎麼會這樣,像被揍了一頓?”

夏醫生微微蹙眉道:“按理不至於。可能你在深度催眠中,腦負荷太大又或者是催眠中出現了什麼令你不愉快的事情?”

我的心一突,剛纔在夢境中的人物都清晰依然,趙石南,杜衡,豺羽,都比以前那些模糊的身影更清楚,使我無比的確定,石南和以敬相似,我和杜衡的相似。只是遺憾,夢裡的我,並沒有親眼見到凌泉。想着夢裡的情形,我有些失神,看着手裡的摩卡,腦子飄得很遠,杜衡會不會也像我一樣,拿着摩卡出神?

“清揚,可以和我講講你的夢境嗎?”夏醫生看着我問着,眼眸中有絲探究的渴望。

我有些迷離的看着窗外,冬季的江南也很蕭索。我輕輕嘆了口氣:“你是心理醫生,會信這個嗎?我的夢境,無非又是那些前世今生的幻覺,或者叫-----妄想症。”也許在他和朱長修看來,我便是被愛妄想症的重度患者。

“我信。”夏醫生揚脣笑了,“我說過,世界上是有很多人類未知領域的,說說吧。”

從什麼時候講起呢?那天下午,冬日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曬得整個人慵慵懶懶的,屋外昨夜的雪泥已經都化掉了,露出了枝條的清淺。我一邊喝着摩卡,一邊把民國趙石南,趙凌泉和杜衡的糾葛緩緩的講了一些,說的很粗淺,卻是說到趙凌泉的時候,我忍不住說的詳細了,並不自覺的看了看夏醫生。

他的面上依然是不形於色的表情,只是眉眼裡泛着一絲捉摸不出的淺笑。我把催眠的夢境說的具體了些,尤其是在布魯塞爾萬國博覽會獲獎的前後,以及趙凌泉也去看成悅錦的情形。說完後有些懊惱道:“太遺憾了,這次催眠到了緊要關頭醒來了。夏醫生,我們再約個時間,再做一次吧?”

“還做?你不要命了?”夏醫生方纔還淺笑的眉眼驟然冷了神色,看着我蹙眉道:“清揚,你知不知道你剛纔有多危險,我已經完全沒辦法把你喚醒,連專業的朱長修都手足無措。絕對不能再冒一次險。”

“至瑾,沒有那麼嚴重。睡的時間只是長一些。又不會醒不來。”我笑道,還從沒聽說有人催眠醒不來,除了神話故事。

“但是你知不知道像你這種深度催眠,時間越長,危險越大,有可能你醒來後會頻發性的頭痛,失眠,甚至抑鬱,失憶,出現幻覺,嚴重的會再也回覆不到正常人。”夏醫生的表情再也無法淡定,手中的咖啡潑了出來,語氣也有些激動,“你把自己置於這種險境,你想過暖暖嗎?你出了危險她怎麼辦?”

我的心疼了一下,不是我沒有想到暖暖,只是我的確不覺得這事有那麼危險。我咬脣道:“只是那個廠標,目前真的很重要。”

“再重要也不至於賠上健康。”夏醫生的聲音很堅決,“不要再做了。我想趙以敬會有辦法。”

夏醫生很少用這種不容置辯的口氣,我沒有說話,只是拿着調羹在咖啡杯裡來回的攪和着,心裡琢磨着要是趙以敬還是沒有把廠標弄好,我就明天越過夏醫生直接找朱長修。他反正是對外掛牌的。

和夏醫生告辭後回家,我才知道這次催眠真的不是我想象的那麼輕鬆,像打了場仗似的累的趴在牀上就睡,等到醒來,天已經黑了,李姐把暖暖都接回來了,暖暖摸着我的頭:“媽媽,你怎麼了?”

“媽媽累了。”我摸着女兒的小手,心神有些恍惚。李姐做的晚飯我一點胃口也沒有,連牀都沒有下。暖暖吃過飯自己和娃娃玩過家家,我也只能躺在牀上無力的看着她。

十點多把女兒哄的睡着了,趙以敬沒回來,我想睡又睡不着,來回牀上翻烙餅,又怕把暖暖弄醒,只好拖着綿軟的身體到了樓下,身上裹了牀被子躺在沙發上無聊的看着電視,卻還覺得冷,不一會又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一身寒氣的趙以敬推醒來了,聲音很溫和:“清揚,怎麼睡在這了?”

我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趙以敬,那狹長深邃的眸子,那輪廓堅毅的臉頰,那高大挺拔的身形,都是夢中趙石南的翻版,可在夢裡杜衡想見趙石南一面卻那麼艱難,心裡又涌起杜衡除夕夜的慌亂,我猛的站起來,一把抱住了趙以敬。心都微微顫着,還好這不是夢,這個男人活生生的就在我的眼前。

興許是我從來沒有這麼主動的抱過他,趙以敬身子一僵,厚實的掌心拍着我的背,溫聲問着:“清揚,怎麼了?”

“沒事。”我的鼻子有點囔的酸澀,“我想你了。”

趙以敬怔了一下,反把我緊緊的擁進了懷裡,聲音情濃難化:“傻瓜,今天是怎麼了?突然這樣。”

“就是想你了。”我任性的說着,索性縮在他懷裡動也不動。只是肚子不識時務的咕咕叫了兩聲,很破壞這你儂我儂的情致。我有些臉紅笑道:“晚上還沒吃飯。你吃了嗎?”

“吃過了。怎麼不吃飯?”他沉聲問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有點燙,不舒服?”

我輕輕搖頭:“沒事,就是覺的累,也反胃。”看着他笑道:“不過現在餓了。”我掙開他的懷抱:“李姐睡了,我自己去廚房弄點吃的。”話剛說完,就是一個大噴嚏一哆嗦。

趙以敬蹙了蹙眉,把我按到了沙發上,捏了捏我的臉沉聲道:“都這樣了,別動。我去給你看看。”看着趙以敬走向廚房的身影,我的心砰的跳的老高,幾乎不可置信:君子遠庖廚,何況是身爲董事長的趙以敬。趙以敬下廚房,準備飯?!我想我的心情不亞於要看到外星人般的驚訝,而我也實在好奇,他會給我端出什麼飯。

我的心突突狂跳,簡直比考試時等待分數出來還緊張。我豎起耳朵,聽到了微波爐轉動的聲音,不禁啞然失笑,自己真是想多了,他再不濟也會用微波爐熱李姐晚上做剩下的菜嘛。

我的心稍稍舒緩些,過了十幾分鍾,趙以敬從廚房端出了一碗粥和兩塊千層糕,這應該是李姐做的晚飯。我坐到餐桌前,剛要動筷,他又遞過來一個碗:“嚐嚐這個。”

一方絲巾映江南風不定戲弄國之殤揚州惜流景子嗣許諾她愛之初試風不定壽宴二深院靜掌摑心理醫生話心理淺試得知他心意風不定除夕守的雲開心放晴三顧茅廬得襄助每人一個待嫁夢除夕亂點鴛鴦譜一釜底抽薪見曙光惜流景子嗣翻手爲雲覆手雨惜流景隔閡惜流景北上情迷意亂相逢時二是未來還是美夢爲大賽18000票加更一處相思兩低迴逃命風不定拖延病中相見情意切清蓮的打草驚蛇爲大賽9000票加更求情未成傷離別深院靜真相風不定除夕捉了你卻傷了誰一同回故鄉伏憂患玉璧歸趙且釋懷風不定北平未曾同去也是非少年癡狂夏醫生關鍵時刻玩失蹤情到濃時意卻怯相見緣淺成不見誰能徹底去忘記金門繡戶深似海相知相惜且相守一夜細雨終釋然風不定拖延挺身而出解干戈世態炎涼知冷暖淺浮水面的真相狼狽之時又見他捉了你卻傷了誰一深院靜錦成錦水湯湯與君訣一風不定假孕同回故鄉伏憂患冬夜暖意入心扉相救情景如昨人如昨婚姻市場的失衡一地雞毛成僵局誰道意外是尋常二情迷意亂相逢時一撕心裂肺嚴相逼二只爲能再看一眼接二連三的挑釁一氣節利益相權衡同舟一夜絲綢輕舞揚逼急兔子也咬人一相共憑欄看繁星風不定拖延情幻生佯病給我深夜之依靠似曾相識舊人顏愛屋及烏同心結是結束抑或開始關於今天更新的通知深院靜代罰半爲緣淺半情淺第一 次擦肩而過力轉乾坤他授意只爲能再看一眼當背叛遇到背叛深院靜相見守業錦水湯湯與君訣二平定風浪守情歸冬夜暖意入心扉病中相見情意切情幻生探問紅玫瑰與白玫瑰情迷意亂相逢時一不打不識初相見拋卻往昔試新意撕心裂肺嚴相逼一冬夜暖意入心扉授人以魚不如漁以我之身換你險踏實入夜得溫暖給我深夜之依靠金門繡戶深似海踏雨而來不言晚惜流景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