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門繡戶深似海

情似故人來 金門繡戶深似海 四庫書

第二週肖彬定了週四週五兩天到南京總部。把暖暖放在家裡有些不放心,正好婆婆打電話說很久沒看到暖暖了,想來北京看看,順便查查身體,顧媛陪着,問我方便不方便。

我欣然應允。家裡雖然小,李姐也是在客廳支了一張牀,但是曾經的親人相見,便是再困難,也能擠出地方的。我又買了一張摺疊牀,沙發還可以騰一個人的地方。我不在的時候,大牀還可以都擠得下。

婆婆和顧媛是週二晚上到的,進門見面的瞬間,有種隔世的恍惚,只是緊緊拉着手眼圈紅紅,暖暖撲到婆婆身上就不撒手,一聲“奶奶”叫的婆婆心酸淚流。

婆婆從老家帶來許多特產,有各種水果乾,還有自家醃製的酸筍,吃的暖暖小嘴吧嗒不停。這種溫暖,我有多久沒感受到了。

我和她們閒聊着春節怎麼過的,婆婆嘆氣:“能怎麼過啊,我去了顧媛家裡,顧鈞也不回來,冷冷清清的。”

顧媛更是一肚子不滿:“哥哥真是糊塗到家了,自從和小妖精在一起,倒像和家人都斷絕了關係似的,除了偶爾問問媽的身體,連個電話也輕易不打。別提回家了。”顧媛不知何時給蔣荻起的外號。

我本不想提起顧鈞,但卻由不住的問着:“他,又結婚了嗎?”這個問題,上次見到顧鈞的時候就想問,卻問不出口,我終究還是不願意聽着那個答案再配上他幸福的表情。寧願在背後閒聊的打聽,起碼沒有那麼活色生香的刺激。

“沒,結什麼婚啊,那小妖精家裡起初根本不同意呢,”顧媛嘴巴快,“我哥剛去t市都不見他,後來不知道怎麼的才同意了。那家人也夠不清利的,小妖精那爸又娶了個後媽,還生了個弟弟,她就是那不待見的拖油瓶,以前和她奶奶住一起---”

婆婆給了顧媛個眼色,顧媛才撅着嘴停住了。自從顧鈞弄出這麼攤子事,婆婆的臉上就沒再有過笑容,看着婆婆,我也不免心酸,養兒養女的爲什麼?到老了,絕症都纏身了,還有着操不完的心,掉不完的淚。

婆婆第二天去醫院複查了身體,癌細胞沒有擴散,基本就算穩定。全家臉上都輕鬆了不少,恰好我週四出差,婆婆便再呆幾天照顧暖暖。我也好放心。

隨肖彬到了總部,在總部趙董的安排下,陪同裴處長參觀了絲之恆名下的公司。直到那時,我才瞭解到在短短不到十年的時間,趙以敬的家族建成了這麼龐大的一個絲綢帝國。

有專門的養蠶場,從優良蠶種的選育,到養蠶技術的研究,桑苗繁育,蠶繭的製備,形成了科技帶動的專業化、集約化的蠶種製備體系;還有繅絲廠,有引進的國外先進設備,從蠶繭生產出彈性、色澤優良的原絲;還有幾個絹紡混紡公司、印染公司將生絲製作成服裝面料或蠶絲產品如蠶絲被之類的面料,也有四五個併購的絲綢子公司在承接這些工作;此外還有貿易公司,製衣公司,文化絲綢公司等不一而足,大大小小的總有十多個分公司或者小場。

連裴處長都不得不讚嘆:“果然是龍頭企業,不一般。”

而我從走入一家家公司後,已經震撼的說不出話來,以前只是在資料和圖冊見過,真的步入絲之恆的整個帝國,又是別樣的觸動。

一束束飛動的絲線,一匹匹閃熠的絲綢,像詩文裡說的“中有文章又奇豔,地鋪白煙花簇雪。天上取樣人間織,染作江南春水色。”讓我神思恍然。甚至有種錯覺,只想把自己也化在在漫天的綢緞之中。

而對趙以敬甚至趙氏家族,第一次有了種敬畏的感覺。也把我那顆七零八落的心,再次打擊的化爲微塵。我這樣的身份,的確永遠不可能進了這樣的家門。

考察結束後,另一位趙董接待了裴處長,是趙信儒的弟弟趙信儉,比趙信儒小几歲,卻一臉精明的光彩,對裴處長態度熱切:“本來董事長準備親自接待您,但是夫人急病,陪着夫人去國外治病了。只好由我暫代,您別介意。”以前就聽清蓮說過,趙信儒夫人的身體很不好。現在看來是江河日下了。

我偷偷問肖彬這位是不是就是前陣子去北京的那位,得到的是肯定的答覆。飯局間的觥籌交錯,趙信儉似無意的問着我:“宋小姐也是江蘇人?”

我點點頭,說出了故鄉的名字。趙信儉頷首:“那裡是絲綢重鎮啊,宋小姐看來也是絲綢世家出身?”

我忙擺着

手:“小門小戶的,哪裡算世家,父母以前養過蠶,後來生意不好也轉行了。”

趙信儉微微點頭,隨口應着:“那是可惜了。”沒再說話。

回京的前一晚,我和肖彬順帶去總部的樣品室取了幾本最新的小樣冊子帶回去。藹藹的燈光照着滿室的華錦,流光溢彩已經無法形容。

從樣品室出來,我有些落寞的嘆着:“絲之恆原來這麼有實力。”

肖彬淺淺笑着:“害怕了?”一句話卻正戳中了我旁的心思,我沒有吭聲。

肖彬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意會,半晌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其實現在,也好。”

“嗯?”我迷茫的看着他,不太明白。

“我只是說自己的看法,每個人想法不同,有人也許不這麼覺得。”肖彬停住了步子,深看着我道:“喜歡一個人,就不該給她一條泥濘艱澀的路走。”

我琢磨了一下,笑了笑:“你說的對,現在挺好,泥濘的路也不必走了。”儘管心疼,這話卻也由衷。以我的身份,想要躋身這種金門繡戶,必定是條艱辛望不到頭的路。所幸,一切釋然。

從南京回來,肖彬信心滿滿將這次考察的結果讓我寫了個報告,遞給了趙以敬。本以爲指日可批的事,卻被壓了下來,過了兩天,趙以敬去國外看望趙信儒夫人,走的突然,什麼也沒交代。

肖彬的臉上現出從未有過的焦急,給趙以敬去了幾封email,卻只收到他簡單的回覆:“等我回來再說。”

肖彬在我面前都不禁失態,將杯子用力的砸在桌上:“再等黃花菜都涼了。”說完捏着眉心,“絲路也聞到這塊肥肉,這兩天通過裴處長的大秘,已經見面了。”

我聽了一陣心驚:“絲路的規模比起我們,到底怎麼樣?”

“外表的花花式也不少,但是核心技術不行。絲路旁門左道走的太多,趙以敬恰好相反,送上門來都不要。以前公司是積累階段,走不走這些路子無所謂,現在到了攻堅階段,還不走不是卡在瓶頸出不來嗎?唉,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肖彬無奈的嘆氣,一陣出神。

和肖彬相處這麼久,還很少見他愁眉不展的樣子。趙以敬不回來什麼也做不了,我提議着:“你在這憋着也沒用,打會球放鬆放鬆去。”

肖彬苦笑:“行吧,對了,把孟凡苓叫上,一起過癮。”上次看來他倆那頓飯吃的還不錯,都可以直接呼名喊姓了。

我嬉皮笑臉道:“肖總監,你交際能力不錯嘛。”

肖彬反手給我額頭上就是一記爆慄,眉眼舒展:“你在我這兒就廢話多。”

給孟凡苓打了電話,下午三點多,我們又去了那家乒乓球俱樂部。孟凡苓依舊一身簡單大方的運動衣,把頭髮剪成了齊耳短髮,配上她清秀素淨的五官,倒像個二十出頭的學生。

肖彬的心情的確欠佳,我和孟凡苓輪番上場都險些拼不過他,素來的沉穩閒適變成了狠戾的扣殺,孟凡苓休息時和我笑道:“你這位朋友今兒吃了炸藥了?火氣不小。”

我不便同她細講裡面的門道,聳聳肩:“男人嘛,也會有那麼幾天。”孟凡苓哈哈大笑。

我心裡一動,問着她:“記得你以前說過和絲路很熟?”孟凡苓點點頭:“還可以吧,前年和他們合作過個項目,不過,”她猶豫了下,和我說道:“本來不該同行背後講是非的,不過和你就不多這個心了。絲路的技術靠不住,所以後來就終止了,差點賠了一大筆。”

看我聽的愣愣,孟凡苓揉揉我的頭髮笑着:“丫頭現在關心的還不少。上次你說了你們絲之恆,我還了解了一番,很有實力,走的也是技術型路子,不過發展太成熟了,我這種投資你們看不上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是隨便一說,你現在和絲路還來往嗎?”

“很少了,有時見到蔣董,還會一起吃個飯聊聊之類。”孟凡苓說着,肖彬從外面拿了水回來遞給我們。

“蔣董?”我一愣,“絲路的老總?”

“是啊,”孟凡苓輕笑,“你都不知道對手的家底?絲路的老總蔣正齊,經營絲路十幾年了,漸漸的併購了幾個公司,才做的大起來。蔣董腦子很活,路子也多,人很低調,就是身體不太好,這兩年很少出來,另一個董事唐維德常務管理。所以很多人不知道。”

冬夜暖意入心扉青出於藍戰於藍相逢難解人如故情幻生停產她的鑽石王老五情幻生鬥錦平定風浪守情歸分飛談笑周旋刀鋒見心理醫生話心理求情未成傷離別誰道意外是尋常二風雷變化趙家業風雨如晦遇故人情幻生探問禍不單行今日行二惜流景聲色踏實入夜得溫暖愛到盡處情轉薄一借語暗諷得難堪惜流景北上情幻生續緣惜流景傷別許諾她愛之初試離間終時故人歸守的雲開心放晴愛到盡處情轉薄二深院靜真相大難臨頭各自飛深院靜成悅國之殤采薇風不定除夕爲她人做嫁衣裳心理醫生話心理除夕亂點鴛鴦譜一除夕亂點鴛鴦譜二一絲薄力系乾坤無需話別自相忘情幻生錦落禍不單行今日行二新錦爲媒訂姻緣關於今晚延遲更新的通知踏雨而來不言晚並蒂聊聊文章淺浮水面的真相夜泊秦淮醉入畫惜流景舞會狹路相逢怨恨生一絲薄力系乾坤風不定除夕花開兩朵運不同溫文之人也生怨國之殤城祭禍不單行今日行一深院靜探望平定風浪守情歸前世恍然疃疃現雪夜暢談鴻鵠志深院靜改名拋卻往昔試新意誰是誰的什麼人三盤棋局齊周旋離間終時故人歸兩頭生疑夾擊重少年癡狂夏醫生撕心裂肺嚴相逼一欲罷不能情未已深院靜掌摑國之殤采薇深院靜進府步步維艱重重難情幻生獲獎陪我一起走的路關於今晚更新的通知意料中外一線牽放不下的你和我真假成悅得鑑別無可奈何的信任歸鄉是結束抑或開始深院靜休妻深院靜探望風不定假孕情幻生相見國之殤城祭當背叛遇到背叛惜流景逃離相許金門繡戶深似海深院靜逃婚每人一個待嫁夢誰解誰之計中計我是他的第一刀國之殤寒衣無可奈何的信任每人一個待嫁夢究竟誰丟誰的臉雪夜暢談鴻鵠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