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君北齊跟着回了宮,宇文城就輕鬆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般整日忙於政務了,有君北齊和寧王兩個人幫襯着他,除了需要撥款的事情,幾乎都由他們說了算。寧王整日裡叫苦不迭,明明都是新婚燕爾,而他卻總是被差來差去,讓他跟若塵兩人勞燕分飛。宇文城倒樂得輕鬆,整日裡陪着青城。
約莫又過了一個月,青城腿傷也總算是恢復了,其實,一個多月的時候,照理就可以下牀了,只是宇文城不放心,無論如何都要她再養一養,凡事都照顧的細緻入微,連吃飯都是將膳食送到寢殿裡來。就算青城叫嚷着要出去散散心,也是宇文城抱着她去御花園裡。
整整兩個月,青城感覺自己都快發黴了,終於解了禁令,可是宇文城還是看着她,不許她跑跳。好在有小飛在宮裡陪着她,否則她一準悶死。
這段時日裡,雖然兩個人天天同牀共枕,相擁着入眠,但卻沒有做過半點出格的事情,大抵是因爲青城的腿傷。
青城的身體裡還有蝕情蠱的蠱毒,這孩子沒有了,她也不知道這身子如今是什麼樣的狀況,怕是宇文城也是因爲這一點,纔不敢碰她。這一天,趁着他去上早朝,青城叫來了顏沐依,想要了解一下身體的狀況。
青城如今恢復的很好,先前瘦弱的身子被皇上養的豐腴了不少,亦或許是因爲心情使然,她的氣色也好的不像話,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
自從小飛來了,宮裡好像熱鬧了許多,顏沐依院子裡種植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植物,還有不少罕見的蠱蟲,小飛更是感興趣的不得了,時不時的就往她的院子裡鑽,一來二去,顏沐依成了小飛的半個師傅。見顏沐依也變得比以前開朗了,青城也稍稍安心了些。
顏沐依來了之後,青城屏退了所有的侍女,寢殿裡只剩下她們二人。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結,雖然說,死亡並不可怕,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青城開始眷戀起這樣的生活,眷戀宇文城的寵愛,眷戀如今所有的一切。若是能這樣活着,她自然不想放手,
青城拉着顏沐依的手,怯生生的說道,“沐依,我想知道,我的身子裡還有沒有蠱毒。”
顏沐依聽後,目光閃爍的看着青城,思忖了片刻,說道,“恩,我們試一下。”
其實,顏沐依也一直想知道青城的身上有沒有蠱毒,她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她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盒,錦盒裡安靜的躺着一隻雪蠶。而這隻雪蠶是特意爲了試青城身上的蠱毒而養的,雖然不及顏長老留給她的千年雪蠶,卻也是極具靈氣的。
顏沐依將錦盒放在一旁打開,又從袖中掏出一把精緻的匕首,對着青城說道,“我需要你的幾滴血。”
青城雙拳緊握,遲遲沒有動作。這一刻,她猶豫了,她好怕試出來的結果是不好的,也好怕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日了,若是這樣,還不如不試的好。可是就算不試,也改變不了事實,還不如讓自己早些死心。
顏沐依似乎看出了青城心裡的想法,也不催她,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她。
過了許久,青城彷彿下定決心一般,向着顏沐依伸出了手。顏沐依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在青城食指上劃開了一個口子。匕首很是鋒利,所以並不感覺疼的時候,就涌出了血珠。
隨後,顏沐依用錦盒接了幾滴青城的血,再掏出一個瓷瓶,灑在了她的手指上。不多時,手指上的血液便凝固了,連細微的疤痕都沒有留下。
那條几近透明的雪蠶在嗅到血腥味之後,柔軟的身子不斷的扭動着,緩慢的挪到了兩滴血珠旁,仔細的吮吸起來。
青城和顏沐依兩人一瞬不瞬的看着錦盒,生怕錯過些什麼。只一會功夫,那條雪蠶就將錦盒裡的血珠舔舐乾淨,之後,它漸漸的停止了蠕動,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青城有些急,因爲之前顏沐依也爲她試過蠱,那時候,雪蠶也是這幅模樣,而顏沐依卻斷定青城中了蠱,如今,和當時的情形一樣,讓青城不免擔心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雪蠶的身子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透明的身子漸漸變了顏色,竟由內而外的散着妖豔的紅色,而且越來越深,直到整條雪蠶變爲如同血液一般的鮮紅色。
青城擡起頭看着顏沐依,只見她笑的明媚,激動的抓着青城的手說道,“青城姐姐,你的蠱毒沒有了,你的血是乾淨的,只有乾淨的血纔可以滋養雪蠶。你沒事了,你沒事了。”
青城呆愣的聽着這番話,卻一個字都不敢錯過。顏沐依說了,她的蠱毒解了,就這麼解了。青城錯愕着,滿腦子都是雜亂無章的東西,剛想開口,卻瞥見門口站着的皇上。
宇文城的眼裡有一絲驚訝,但更多的卻是欣喜,他站在門口看着青城,臉上掛着和煦的笑容。顏沐依見狀,很識趣的收拾了錦盒,默默的離開了房間。
青城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怔愣的看着宇文城,可是,爲何他看起來如此的平靜,青城腹誹,試探的問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宇文城微顫了一下,隨後快步的走到青城面前,拉起她的手,焦急的說道,“你聽我說。”
青城沒有回答,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裡蒙上了一層霧氣。
“我不是有意要瞞着你,顏姑娘跟我說,當初你的蝕情蠱很有可能是在孩子身上,所以,這個孩子的逝去,很有可能帶走了你身上的蝕情蠱。”
禁不住的流下了眼淚,青城抽泣着說道,“所以,你就要瞞着我?”
宇文城慌了,他確實瞞了青城,這件事只是他們的猜測,他知道青城在意這個孩子,定是不會因爲想要活着而白白犧牲了這個孩子。好不容易抹平的傷痕又被揭了開來,宇文城好怕青城再一次的離開。
“青城……”宇文城伸手抹着她臉上的淚水,心裡抽疼着。
一把甩開宇文城的手,青城用力的將他推倒在地,桌子上的茶具落在地上,噼裡啪啦響成一片,她看也不看,一言不發的走出了寢殿。
宇文城坐在地上,茶具的碎片落在他腳邊,一地狼藉。他看着青城的背影,見她頭也不回的出了寢殿,他的心似乎被掏空了一般。
這一次離開,怕是再也挽回不了吧。青城定是以爲是他故意不要這個孩子,是他縱容慕容煙下的手,所以才一次次包庇她。
青城該是恨極了吧?
他低垂着頭,如同死灰一般坐在地上。直到那個人走到他身邊,蹲下身,他才感到熟悉的氣息。青城去而復返,正蹲在他的面前,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臉上滿是淚痕。
青城看到宇文城的表情,心裡一疼,微微湊上了前,輕輕親吻了他的脣,又吻了吻他的額頭,伸手抱住他,低聲的說道,“你答應過我,以後再也不瞞着我的,可是,這件事,爲什麼又要自己擔着。”
宇文城呼吸一滯,反手緊抱着青城,將她帶進了懷裡。
青城怪他,惱他,可是全是因爲他的隱瞞。失去孩子這件事,他心裡的痛半點都不比青城少,可青城卻還固執的離開。知道蠱毒可能在孩子身上的時候,他又十分的彷徨,他擔心青城,卻又不想失去這個孩子,一個人默默的承受着這份憂心。
如今,猜想到了整件事,青城哪裡還能淡定,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樣,總是將心事埋藏着,一個人承受,卻用盡全力的護着她,這讓青城怎麼能不心疼。
青城伏在他的懷裡,不斷的捶打着他的胸膛,一邊哭一邊呢喃着。“你說過再也不瞞我的,可是你又騙我。”青城哭的很大聲,滿臉淚水,好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在汲取一點點的安慰。
宇文城任由她這般捶打,心疼的幫她順着背,眼眶也有些微紅,卻安慰着說道,“別哭了,乖,別哭了,都是我不好。”
擡手扶起青城的臉龐,她哭的狼狽極了,臉上到處都是淚痕,眼睛微微紅腫,現在還泛着水光。他從未見她如此失態的哭過,好像心中感情的堤壩崩塌了,氾濫千里。
宇文城心裡暖暖的,偏頭憐惜的親吻她。從娟秀的眉梢,到紅腫的眼角,他的脣瓣一路向下,輕柔的略過她滿是淚痕的臉頰,細擦過她尖瘦的下巴。他親的很仔細,嘴脣細密的覆蓋,溫暖與溫柔交疊,最後,他緩緩的印上了她的嘴脣。
青城沒有推開他,而是更用力的抱緊他,生澀而熱情的迴應着。脣舌互相研磨,青城臉上宛如火燒,無邊的蔓延,因爲羞怯,又或許是別的原因,她眼角又淌出了淚水。
兩人的身體都在不斷的升溫,這個吻也越來越熱烈,直到青城透不過氣,才緩緩的探出身子。她微微喘息,聲音有些沙啞的喚道,“宇文城。”
見青城眼中淚光閃爍,宇文城心裡的情愫肆意的擴散着,他抵着青城的額頭,柔情無限的迴應着。“我在。”
“宇文城。”
“我在。”
青城的臉上已經佈滿的紅霞,紅潤的色澤映在白皙的肌膚上,宛如珍珠伴着豔色的珊瑚,平添了幾分麗色。
“宇文城,宇文城。”
“我在。”
“以後不許再騙我。”
“嗯,再也不騙你了。”
宇文城的手掌不自覺的探到青城的衣襟裡,隔着中衣不斷的揉搓着她的腰肢,修長的手指像是在輕撫一件藝術品一般,溫柔而小心。
青城只覺得全身的感官如同絲絃一般緊繃起來。溫柔的呢喃細語聲中,傳遞着脈脈的情愫,讓青城禁不住又想上前親吻擁抱。
身體彷彿不受控一般,將將才有這樣的想法,青城的脣瓣已經湊了上去,貼着宇文城的脣輕柔的啃咬着,柔嫩的舌尖不時的伸出,舔舐着他的脣齒。腦海裡有一股火焰在四處亂竄,燒的她意亂情迷。
一雙大手繞過她的腰肢,溫熱的觸感貼上了青城冰涼的後背。腰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扯開,一襲青綠色的紗裙被褪了大半,半裸的肩頭,修長的脖頸展露無遺。
青城跨坐在宇文城的腿上,摟着他的脖子,忘情的擁吻着。嘴脣再度分開時,兩人皆是喘息未定,青城直起身子,忽然感到胸前一涼,驚訝的低頭,卻發現自己的衣裙早就散落,肚兜的帶子也被扯了開來,白嫩的胸口劇烈的喘息起伏,在國色天香的肚兜下若隱若現。
宇文城不給青城半點羞怯的時間,一把扯掉了她胸前那件如同虛設的肚兜,兩團清雪瞬時暴露在空氣中,微薄的涼意刺激着胸口,惹得青城不由自主的渾身一顫。可是下一秒,宇文城竟一口含住,牙齒輕啃着那粉色的蓓蕾,舌尖還不斷的舔舐着。青城再也無法淡定了,嬌喘聲從喉嚨裡低低的傳了出來。
她垂着眉眼,目中氤氳着霧氣,神情羞澀,神智早就已經渙散了。可即便如此,青城卻明顯的感覺到腿根處,身下宇文城隔着布料的某一處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她的身體變得異常的敏銳,如此磨蹭着,一股熱流從深處緩緩的滲出,微微顫慄的酥麻感在小腹擴散。
青城有些不知所措,心裡越是緊張,反而越不能自持,肌膚上像是點着了火,如臉頰一般燒了起來,但心裡卻空蕩蕩的,彷彿在渴求什麼。
眼前又是一片水霧,全身上下都蒙上一層薄汗。宇文城總算是放開了她胸前的柔軟,卻又再一次的覆上了她的脣瓣。悄然間,他伸手褪去了青城的褻褲,又撥開擋着的布料,扶着她的腰肢,用自己的炙熱抵住已經微微溼潤的入口。
青城的身體已經徹底的化成了一灘水,只能攀着宇文城的脖子才勉強支撐住。被吻得迷迷糊糊,才一喘息,被撩撥的身體瞬時被填滿,最爲隱秘的部位貼合,心口彷彿被什麼東西填滿了。
身子輕飄飄的,如同汪洋大海中的一葉扁舟,尋不到邊際。神經的每一處末梢都被潮水一般涌來的快意侵蝕着,一層又一層的交疊不斷積累,在到達崩潰的頂點時,猛然的決堤,青城的腦海之中一片空白,彷彿有絢爛的煙花炸開,無數極盡璀璨的光華繽紛四射,幾乎昏迷過去。
被拋至浪潮的頂端,好不容易神魂歸位,她定了定神,看着宇文城那魅惑的帥氣臉龐,心裡慶幸着能夠遇到他。
“宇文城。”
“嗯?”
“宇文城,宇文城。”
“我在。”
“宇文城。”
“我在……”
青城在迷離之際還是不斷的喚着宇文城的名字,想要把這個名字刻在心裡,刻在生命裡。
宇文城看着身上的這個女人,眉眼含春,說不出的美麗絢爛。宇文城抱着她站起了身,擡起青城的腿盤在自己的腰上,聳聲挺動着。青城頓時感覺全是無力,身子緩緩往下沉,卻讓那個炙熱更加深的鑽入,直直研磨着花心,摟着宇文城的脖子如泣如訴的呻1吟着。
將青城抱到了牀榻上,兩人的私密部位始終沒有分開過,宇文城強忍着躁動,胡亂的扯碎了兩人身上僅剩的一下衣物,隨後沉沉壓去。
這一日,宇文城要了青城無數次,彷彿不知饜足一般,許是因爲青城的身體裡沒有了蝕情蠱,亦或許是因爲兩人終於解開了心結,以後,再也沒有什麼能分開他們了。
這一日,青城被折磨的昏過去了好幾次,可是她卻依然貪戀宇文城的懷抱,貪戀這火熱的柔情。
這一日,誰也沒有敢來打擾他們,彷彿這天地間只剩下這對人兒,跨越千年的愛,不死不休。
第二日早上,安公公在門口提醒了兩次,說是到了上朝的時候了,可青城卻依然死死的環住宇文城的腰身,讓他動彈不得。
青城從未這般任性過,有時候,竟比宇文城還要沉穩,可是如今,養出了她這樣的小脾氣,宇文城心裡自然是開心的。
睜眼就看到一張舉世無雙的英俊臉龐,青城嘟囔着,挪着痠痛的身子往他懷裡蹭了蹭,靠在他的頸窩裡,柔軟的說道,“不許走,陪我。”
宇文城臉上的笑意直達眼底,他看着青城身上遍佈的吻痕,邪笑着說道,“你確定嗎。”
青城一顫,將將要鬆開手,卻被宇文城用力的摟住,隨後,他對門外的安公公吩咐道,“今日的朝事,讓寧王和君北齊主事,就說朕病了,這幾日都上不了朝。”
安公公愣了一下,但隨即也領了命出了鳳棲宮。而聽聞皇上旨意後的寧王,咬牙切齒的在心裡咒罵了宇文城好久。
驚訝的自然不止是寧王,青城也同樣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本來只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他卻當真了。
“你……真的不去了?”
宇文城低頭覆上了她的脣,說道,“自然是不去了。”看到青城嬌紅的臉蛋,宇文城貼着她的臉頰,低笑着,這個女人,真是恨不得將她吃幹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