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凌莫你們別說了。凌莫,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做好眼前的事情。王爺,凌莫剛纔出去也是有要事,再說了,今天晚上一直到現在也並沒有什麼。”
冢徳殿中,万俟承恩看着牆上的畫像神情冷厲,細看之下,原來他所看的那副畫像竟然是姬文昌之像,他的表情千變萬化,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法什麼。
“公主怎麼來了。”殿外陳福看着万俟韻兒由宮女扶着朝這邊走來。
“我來看看皇帝哥哥。”
“公主怎麼找到這裡來了。”陳福問道。
“本公主能來這裡,就說明本公主來對了。”
“是,是,公主說的是,只是公主你也知道,皇帝每次來這冢德殿,旁人都是不敢打擾的,所以公主您雖然來對地方了,但是時間卻不對。”
“其實本公主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看看皇帝哥哥。”
“這會皇上可能還不會出來,這外面冷,您如果沒什麼事情要不先回去,奴才等會跟皇上稟報,不說您來過了?”陳福詢問道,這七公主也是他看着長大的,也是活潑可愛,平易近人的,這宮裡沒有人不想去七公主宮裡伺候。
“要不陳公公你就別管了,讓我進去唄。”
“不是奴才不讓公主進去,而是奴才怕公主您這會進去了,會被皇上責怪的。”
“你就別擔心了,皇帝哥哥每次來這冢德殿,還不是因爲心裡不暢快,難道你想看着皇帝哥哥天天這麼不高興下去?”
“奴才當然希望皇上能每天都心情舒暢呢。”
“那不就對了,你忘了本公主的特長了,不是能將心情差到極點的人勸到心花怒放呀,所以你放我進去就最好不過了。”
“好吧,那公主就進去勸勸皇上吧,奴才知道皇上心裡擔心的事情,但是奴才笨嘴拙舌的不會說話,不但勸不了皇上,還讓皇上更加的心情不暢快,今天公主能來,就好好的勸勸皇上吧。”
“放心吧,我保證讓皇帝哥哥進去是一個人,出來是另外一個人,怎麼樣。”
“那當然好了,只要能讓皇上高興,就是讓奴才做什麼,奴才都願意去做。”
万俟韻兒躡手躡腳的走去殿中,又輕手輕腳的走到万俟承恩的背後,正準備擡手嚇他的時候,万俟承恩口開說道:“你嚇人的技術可是一點長進的沒有。”
“哎呀,皇帝哥哥,你就不能讓讓我嗎?每次都是以大欺小。”万俟韻兒噘嘴說道。
“你呀,功課沒有做好,這耍賴的水平倒是日益猛進啊。”万俟承恩捏捏万俟韻兒的鼻子說道。
“不跟你討論這個問題了,二哥,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去休息啊,在這冢德殿中看這些畫像幹什麼?害的我到上陽殿找你沒有找到,到紫陽宮中找你也沒有找到,我突然靈機一動,想到您可能會來這裡,就報着試試的態度來了,沒有想到還真的找到了。”
“你我麼晚了找朕幹什麼?”
“不幹什麼啊,就是連整天在我眼前晃悠的三哥都不見了,所以便來找二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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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是找不到老三,這纔來找朕的啊。”
“不是,不是的,二哥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
“好了,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是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這麼千方百計的找朕是有什麼事情呢還是?”
“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想您了唄。”
“那了,那你現在看到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嗎?”
“我不想休息,這麼冷的天,母后白天都不讓經常出去,可悶了,現在母后休息了,我就可以出來了,所以我怎麼可能浪費這麼好的時間呢,您說是不是。”
“母后不讓你出來是爲了你好,這麼冷的天小氣着涼了。”
“不說我了,皇帝哥哥,您在這裡幹什麼啊,這裡什麼都沒有,全部都是一些畫像,還有啊,這宮殿的名字怎麼起的這麼怪啊,我真是不明白。”
“這個冢的諧音就是忠,如果一個人不能忠,那麼那個忠在他那裡就只是冢了,這殿中的畫像都是歷代的朝臣,這其中有賢良也有奸佞,先祖建這個宮殿,就是讓歷代的君王要以江山黎民爲重,頭腦時刻清醒,對身邊的賢臣要委以重任,而對身邊的奸佞也要時刻保持警惕,不能讓小小的蛀蟲蛀壞了萬里江域。”
“哦,原來這冢德殿還有這般意義,那皇帝哥哥幹嘛要站在這裡,是因爲皇帝哥哥身邊出現了蛀蟲了嗎?”
“就算是出了蛀蟲,皇帝哥哥也知道怎麼處置蛀蟲的。”
“對啊,這纔是我眼中的皇帝哥哥啊,英明睿智,頭腦清晰,沉着冷靜,而不是鬱鬱寡歡,悶悶不樂的,這萬里江山,都是皇帝哥哥的,所以就算是有這蛀蟲要蛀也得經過皇帝哥哥的允許才行,皇帝哥哥纔是最大的,別得都是小嘍羅不值一提,皇帝哥哥想要處置那條蛀蟲就處置那條蛀蟲,所以皇帝哥哥不要擔心,也不要不高興。”
“你呀,還小什麼都不懂,不過你這麼說倒也不無道理,聽了你說的話,皇帝哥哥心情好多了,不過記住,以後不要擔心你不該不擔心的事情知道嗎?”
“您是我的二哥,您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而且我也知道後宮不干涉朝政的嘛,我知道。”
“你呀,好了,朕的心情也好了,你看也看過了,也這麼晚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要不然朕明天就去告訴母后,讓你從今以後再也不準出門半步。”万俟承恩威脅道。
“哼,我纔不怕您的威脅呢,不過您說的話,我倒是相信,所以我要趕緊回去休息了,我可不想被母后困在宮裡過完這三個月。”
万俟韻兒一臉天真的走出殿外,背過所有的人,她的神情暗淡下來,眼淚從眼眶中流了下來,二哥不是原來的二哥了,他的字裡行間,與自己疏遠了好多,以前他總是以二哥相稱,可是現在卻是朕,再也不說二哥了,可能真的是自己太天真了,原以爲自己雖然身處皇宮,可依然可以過平民百姓間的生活,有二哥與三哥的疼愛,有母親無微不至的疼愛,雖然現在他們依然很疼愛自己,可是那些疼愛當中有疏遠,有身份限制。那句後宮不得涉政終於由二哥的嘴裡對自己說出來了,曾經有什麼好事都想着自己,有什麼好玩的也總是要叫上自己,那時真的是兄妹,而現在已經成了君臣了,歲月真的好強大啊,把曾經親密無間的兄妹都磨得成了君臣有別了,小的時候,每次自己從背後去嚇二哥與三哥,他們就算是知道自己在後面要嚇他們,他們依然會裝的若無其事
,然後讓自己得逞之後,看着自己大聲的笑着,可是現在,曾經的那份熟悉不復存在,真的好懷念小時候的點點滴滴啊,長了真的好孤單。
“皇上,夜深了,該回寢殿休息了。”陳福走進殿中小心翼翼的說道。
“賢王回來了沒有?”
“回皇上的話,還沒有,如果賢王回來了,肯定會第一時間來向皇上稟報情況的。”
“嗯,好了,回紫陽宮吧。”
万俟承恩走出殿外,看看天色,心想着不知道他們那邊情況怎麼了。
城南城隍廟當中,武旭峰穿着黑鬥蓬看着面前站的那些人,雖然六的時間不算長,但也不短,曾經意氣風發的人都日漸顯的蒼老,不過他不在乎這些人是不是已經年過五旬還是年逾花甲,他在乎的是這些人的愚忠,他在乎的是如何利用這已經被朝廷遺忘了的人來起來翻天覆地的作用。
“武將軍,你幾天前將我等都召來京城說是要替姬大人報仇,而今日深夜,您又將我們衆人召到這裡,可是爲了告訴我們爲姬大人報仇的具體計劃呢。”一位四十多歲的人說道。
“魯縣令不要着急,你們都知道,我爹宰相大人與姬大人一直都是摯友,六年前,姬大人一家慘遭滅門,我爹也是痛不欲生,如果不是想着要未雨綢繆想着幾年之後一定要替姬大人報仇,這才一直隱忍着,這幾年的時間時,我爹一直不辭辛勞的四處奔波,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推翻暴政,替姬大人一雪沉冤。”
“宰相大人與武將軍的一番心意,想來姬大哥在黃泉之下也很是欣慰吧,我等冒着生命危險來到京城,就是來追隨武將軍的。”另外一位也說道。
“對,對,陳司馬說的對,相當初我們這些人之所以沒有被誅連,就是因爲朝廷害怕引起內亂,這纔將我們貶得貶,流放的流放,如今我們再聚在一起,不但要替姬大人報仇,還要替我們自己討會公道來。”
“哼,討回公道,看來當初先帝沒有將他們斬草除根真是錯誤的決定。”凌莫聽着那些人義憤填膺的說辭感到可笑。
姬允兒實在是想不通,爲什麼凌莫與月兒對桃紅的話那麼相信,如果說他們只是因爲擔心綠意纔會那麼對待桃紅的話,那也是說不通的,以凌莫他們的身份,不可能對敵人可以那樣放鬆警惕,而月兒雖然對她不甚瞭解,但是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下來,對她的性格倒也是能瞭解一些的,以她的性格,也不可能這麼容易就相信桃紅。
今天晚上他們兩個這樣的表情,只能說明一點,對於桃紅,或許他們都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回到博苑,姬允兒什麼話也沒有說,便直接回了房間,而看着她離開的鄭雲,明顯是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到了嘴邊的話,又重新嚥了回去。
鄭雲看着允兒走回房間,本想跟她說今天晚上的一事情,但是她知道現在不是說的時候,因爲以允兒的聰明才智,如果她只說桃紅只是爲了報仇而甘願臥底在武相鬆府裡,那麼她肯定又會問桃紅不是武相鬆府裡的下人嗎?爲什麼會突然要在武相鬆府裡做臥底呢?如果她真的這麼問,自己怎麼能告訴她說桃紅纔是姬文昌的女兒,而桃紅之所以要報仇,是因爲姬文昌一門之所以被滅門,全都是因爲她桃紅。
(本章完)